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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故作關心寧王的身體,關切地問大銀。


    “民女也是才剛開始給寧王看病沒幾天,民女能力有限,現在還沒有什麽成效。”大銀慚愧地說。


    “哦。”太後默默地點點頭。


    “既然阿寧的病,白大夫沒有理出頭緒來,那麽白大夫就留在宮裏幫本宮看病吧。你看如何?”皇後聽到大銀說寧王的病情並沒有轉變,心中暗喜,正好找個由頭讓白大夫進宮給她看病,同時還可以讓寧王失去白大夫這個大夫。


    大銀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沒有主意地望著皇後。


    皇後知道大銀也是為難,於是將話題轉向寧王:“阿寧,你覺得母後這個建議如何?”


    寧王佯作委屈狀,倔強地抿抿嘴:“兒臣聽從母後的安排。”


    皇後對他的順從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換上一副慈母模樣,安慰寧王:“阿寧,你的病情已經這麽多年了,也看過無數的大夫,他們都對你的病沒辦法。白大夫也隻是一個年輕的女大夫,她對你的病情沒有頭緒也是正常的。你不要灰心。你看白大夫都說她對你的病情沒有辦法了,母後才會從你那裏要來白大夫的,你不要不高興。既然白大夫要進宮給母後看病了,那麽母後也還給你一個大夫,你看太醫院裏,你想要哪個太醫,你隨便說一個,母後為你做主,讓他到你府上去給你治病去。”


    寧王垂下頭,不讓人看到他臉上的真實表情,也不願看著皇後臉上的虛情假意:“不用了,兒臣已經對這不抱希望了。之前太醫院的太醫都給兒臣看過,大家都對我身上的毒沒辦法。現在應該也不會有誰有能力可以幫兒臣治好身上的毒的。所以就不要浪費母後的一番好意了。”


    皇後見寧王低著頭,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以為他是心灰意冷了,心裏暗自高興,但又要表現出一副擔憂的表情,關心地安慰道:“阿寧,你也不用灰心。母後聽說江湖上有一個叫聖醫的,醫術很高明,說不定你找到他,你的病就有望了。”


    皇後笑著說,但是心裏的聲音是:聖醫都銷聲匿跡十幾年了,江湖上那麽多人都想找他,至今都沒有人發現過他的蹤跡,你這輩子就別想找得到了。


    寧王垂頭喪氣地說:“聖醫已經消失十幾年了,說不定早就不在人世了。找到他恐怕是不可能了。”


    寧王的聲音很傷感、很失落。既然皇後要跟他演慈母,那他也會演孝子。聖醫他是沒有找到,但是聖醫的徒弟早就在幫他治病了!皇後還一臉幸災


    樂禍的模樣,哼,還真以為他沒辦法了嗎?寧王在心中冷笑。


    見寧王這麽消沉,皇後又繼續發揮她的母愛,慈愛地說:“聖醫找不到,不是還有一位幾年前江湖上名震八方的玉笛公子嗎?聽說他的醫術跟聖醫不相上下。若是能找到他,你的病也還是有希望的。若是你人手不夠,你就跟母後說。母後讓你父皇派人去幫你找。”


    皇後此刻心裏的心聲是:哼,玉笛公子近年來也沒有聲息了,恐怕你也是找不到的。你就隻能受這毒性折磨,這輩子也別想能解毒了!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寧王這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心想,他可不就是找到了玉笛公子嗎?她的人就在你的身邊,而你卻招惹她了。寧王在心中諷刺皇後。剛聽了皇後的關心,他感覺心裏一陣犯嘔,以前怎麽就沒發現皇後這麽虛假?所有的關心都是停留在口頭上,要真是關心他,不用他提就應該派人去找聖醫了。太虛偽了!之前他和大哥怎麽就被這種女人給蒙住心智了呢?自從寧王發現皇後對他和太子是虛情假意後,他就越發覺得皇後和太後惡心。他堂堂天朝十萬大軍的將領,竟被這麽淺薄的女人玩弄在手掌心,還被這麽低等的小伎倆給騙住了!寧王心裏也鄙視自己。


    “竟然寧王也沒有意見,那白大夫就在皇宮裏住下吧。”太後說。


    “是。”大銀恭敬地迴答。


    太後和皇後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將白銀留在宮裏給皇後看病,所以就沒有繼續難為寧王,沒過多久就讓寧王迴去了。


    留下了大銀,就要安排她的住處,原本太後和皇後想著為了方便治病,想讓大銀住進皇後的宮裏,讓人在宮女的住房裏另辟出一間房間給大銀單獨住,然後還給她安排一個宮女伺候她,照顧她的食宿。這樣一來是方便大銀給皇後看病,二來還可以讓人時刻監視著大銀的動向。


    “迴娘娘,民女向來獨處慣了,不喜歡身邊有人跟著。民女從來都沒有讓人伺候過,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動手,有個人在旁邊反倒覺得不舒服。所以娘娘的好意,民女怕是不能領了。”大銀不卑不亢地拒絕,“還有,民女喜歡安靜,不喜歡住在太多人的地方。另外,民女平時還喜歡倒弄一些藥物,若是民女的行為影響到別人就不太好了。所以,娘娘還是給民女另外安排一個僻靜的地方吧。”


    太後不自覺地點點頭,皇後還想再勸說幾句,太後就已經搶先一步答應了:“好,沒問題。”


    太後又思量一會兒後跟身邊的惠嬤嬤耳


    語幾句,惠嬤嬤會意點點頭就出去了,太後又說:“那現在哀家就讓人帶白大夫下去安頓,待白大夫安頓好了,就過來跟哀家和皇後一起用膳吧?”


    “好的,那民女先行告退!”大銀跟著福康宮的宮女推出去了。


    “母後,為什麽不讓白大夫住在我的宮裏。”待大銀離開後,皇後問。


    太後看著皇後著急的樣子,心裏不由搖搖頭,看來這個皇後身上這個惡疾不止是影響了皇後的身體,還影響著皇後的思想。現在的皇後跟以前的聰明勁根本就沒法比,剛才寧王在的時候皇後就沒將自己臉上的得意和幸災樂禍控製住,還裝作一副慈母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明了了,說不定寧王也看穿了她的小伎倆。她還暗喜!


    “白大夫是江湖郎中,怎麽說人家的能力也還算可以,不然怎麽會不顧賀府的地位,去懲罰賀公子?這種傲氣的人怎麽會願意屈身在你的宮裏呢!跟你宮裏的宮女住在一起,不就是將她的身份跟你宮裏的宮女混為一談了嗎?她又怎麽會讓自己跟下等的奴才混作一體呢?”


    太後說,“再來,像她這種在江湖上居無定所的人,肯定是不喜歡過有人約束的生活的,而是喜歡自由自在的,所以她才會選擇作為一名遊醫的。不然以她的能力,會有更好的去處的。所以我們要想讓她盡心盡力地為我們做事,就要盡量地順從她的意思,給予她最大的尊重。千萬不能將她看作跟你宮裏的那些宮女混為一談,就連太醫院裏的太醫跟她也不是同一個層級的,你要將她是身份看作比太醫院那些老古董還有高才行!”


    皇後也隻不過是最近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自身的惡疾上了,所以才沒有想太多,經過太後這麽一說,她立即就領會了太後的用意。


    惠嬤嬤的行動很有效率,大銀到住處沒多久,住所裏的東西都準備得七七八八了,就連寢室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大銀讓宮女們都出去,自己就在房子裏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安放好她的寶貝。然後才跟著宮女又迴到福康宮。


    大銀迴到福康宮的時候都還是上午,還未到用膳的時辰,太後便讓大銀先給皇後看病。大銀依照看病的流程給皇後探脈看診。


    大銀探著皇後的脈搏,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太後和皇後的心都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大銀將皇後的手腕輕輕地放下,然後默默地折疊剛才用來探脈的手帕。


    “白大夫,你看出什麽沒有?本宮的病怎樣了?還有沒有希望可以治好?


    ”皇後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著急地問道。


    “唉~”大銀長歎一聲,“迴皇後娘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民女這醫術有限,皇後娘娘的脈象很正常,民女實在看不出娘娘的身體有什麽異樣。皇後娘娘確定自己身體有問題?”


    大銀唉聲一出,皇後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結果大銀說出的話跟其他大夫的說辭一樣,皇後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好了。


    “白大夫確定沒看出什麽來?”太後也不願接受,再次詢問道。


    大銀點頭說:“從皇後娘娘的脈象看,娘娘的身體確實很正常、很健康,不像是有什麽問題呀!”


    皇後不由頹廢地軟在椅子上,近身宮女立即上前將她扶住。


    “皇後娘娘平時身體都有哪些異樣?不如娘娘將情況跟民女說一下,民女再根據娘娘所說的情況再給娘娘診斷。”大銀見皇後一臉萎靡點點樣子,狀似心生不忍。


    皇後眼珠閃了閃,太後將眼睛轉向另一邊。


    皇後身邊剩餘唯一的親信,宮女若蘭見兩位主子都難為情,皇後還往她的方向瞟了瞟,她馬上便領悟皇後的意思,於是站出來替皇後解圍:“迴白大夫,皇後娘娘的身體平時的確是沒有什麽異樣,但是娘娘一生氣或者是一高興,身體就會······”


    若蘭說著停頓一下,下意識地往皇後的臉上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說:“娘娘情緒有波動的時候,身體就會產生一種異象。這種異象讓娘娘很困擾。”


    若蘭說得很隱晦,同時也將事情描述清楚了。皇後朝她賞了一個讚許的目光,若蘭暗自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了笑意。


    “異象?”大銀疑惑地望著若蘭,“什麽異象?”


    若蘭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立刻抿緊嘴巴,皇後的臉色一下子黑沉下來,殿內一陣詭異的安靜。大銀一臉茫然地將眼光從眼前幾人臉上掃過。


    皇後猶豫了很久才支支吾吾地說:“就是會散發一些異味。”


    “哦。”大銀善解人意地沒有繼續追問,皇後和若蘭才鬆了口氣。


    “這種情況是在本宮情緒比較激動的時候才會發生的,其他時候是不會出現的。”皇後見大銀是在很認真地思考,於是她再補充一條。


    “說實話,娘娘這種情況民女從未遇見過。民女在江湖上遊曆這麽久,也見過身上有異味的病人。但是,一般身上會散發異味的人,有麽是從小就有患有,要麽就是後來染上什


    麽病了,或者是跟某些東西生活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或者是吃某種東西吃多了,才會形成的。而且,他們身上的異味會一直都存在,不會說是在某種特定時刻才出現的。像娘娘這樣的,民女聞所未聞。”大銀說,“若是民女不親眼見到這種情況,民女是無法給娘娘做診斷的。所以,皇後娘娘你要將這種情況展現出來給民女看一下才行。”


    “這,本宮最近情緒控製得挺好的,很少會有發病的時候了。所以,你看······”皇後娘娘尷尬地羞紅了臉。


    “這樣子呀,那就等娘娘哪天情緒激動了,民女再給娘娘做診斷吧。”大銀也不難為皇後,平靜地笑著說。


    等發病的時候?那時候誰還有心思去通知她過來看呀?那感覺就像通知人去圍觀耍戲的猴子一樣。皇後想想心裏有些不舒服,於是做了個決定。皇後將這些日子皇上對她做的荒唐事全部在腦海裏過了一遍,皇後越想越是傷心,心裏的哀傷全部都在臉上展現出來了。


    太後和宮女們臉色驟變,眼睛慌張地在四周遊離,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也就轉眼間的時間,內殿裏就出現了一股惡臭,氣味由淡到濃,殿內幾人馬上憋氣。皇後越想越傷心,一度進入自己的思想當中,無法自拔。就連太後朝她瘋狂地打眼色,皇後都沒有看見。


    漸漸地,淚水從皇後的眼眶裏湧出。殿內的氣味跟被放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好多年的排泄物,突然有一天房門被人打開了,房間裏散發出的那種嗆鼻嗆喉的氣味。


    大銀暗地裏運起內功憋著氣,但是喉嚨裏依舊能感覺到一股刺嗆的味道,使她想犯嘔。有兩個宮女沒忍住,被嗆到咳嗽起來,緊接著直接嘔吐了。聽到人的嘔吐聲,大銀心裏更是受不了了,她突然後悔自己這個決定了。這根本就不是在懲罰皇後,這是在折磨她自己呀!小姐這一招真是夠絕的,這別說是原本相愛的人了,就連親娘都忍受不了,難怪皇上現在會拋下皇後,投到其他女人的懷抱。


    “皇後!”太後也忍受不了了,朝皇後大喊了一聲。接著一股嗆喉氣味直衝口腔,太後忍住嘔吐的感覺,甩開惠嬤嬤的手,衝到殿門口,跟一個剛從鬼門關撿迴一條命的人一樣,趴著門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惠嬤嬤見狀也跟著跑了出去,裝作在擔憂太後的焦急模樣。


    皇後被太後的吼聲喚醒了,看到殿內的情況,皇後頓時感覺窘蹙無措。


    皇後感覺自己沒法再在這個內殿呆下去了,於是跟太後告退,讓若蘭將


    她扶出去“透透氣”。


    皇後一離開宮院,惠嬤嬤馬上讓人將內殿的門窗全部打開。內殿的氣味消散得差不多,太後才由惠嬤嬤扶著迴去。太後這時的秀發都有幾根從頭飾裏飄了出來,看著人好像是剛經曆了一場大劫一般。


    太後坐迴原來的位置,注意到大銀麵不改色地呆在原位,太後不由對她油生出一種敬佩,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麽好的忍耐力!


    “咳咳,”太後故意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臉上又恢複到原先端莊的神態,好像她剛才慌張地逃出去的場景是幻象一樣。惠嬤嬤在太後還沒開口前,就先將剛才沒有控製住的兩個宮女直接發落了。


    大銀不由佩服起惠嬤嬤來,惠嬤嬤竟然在那種情況都還能將犯錯的人弄清楚,事情才剛過去一小會兒就開始發落人了,實在是厲害!


    “白大夫,不知您對此事如何看待?”太後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後,對大銀發問。


    大銀竟然麵對這種情況都沒有失態,臉上也沒有任何不恰當的表情,太後不由對大銀又高看一分。


    “皇後娘娘的這種情況,民女真是第一次見,是民女至今見過的第一人。不過皇後娘娘的這種情況,倒是讓民女想起了以前曾經醫治過的一個病人。”大銀已經見過皇後的窘態了,要是說對皇後娘娘的病沒有辦法的話,指不定她就會落得跟剛剛被拖出去的兩個宮女一樣的落場,於是大銀靈機一動。


    “真的?”太後驚喜地問道。


    “相識但不相同。”大銀點著頭說:“不過,民女醫治過的那個病人她身上的氣味是跟她從小就在狐狸窩裏長大有關係,所以她的情況跟皇後娘娘又有不太相同。民女隻有試一試了。”


    “那就是說皇後的病還有希望咯?”太後滿臉希翼地追問。


    (本章完)(醫妻難求:世子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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