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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華熙和知語他們迴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兩個一大一小的人正全神貫注地斜靠在在長椅上一同看著書,就連皺眉和微笑的動作都一致了。華熙跟言顏對眼一笑,言立駿也欣慰地笑了,看來這兩人相處得還不錯,至少沈雅菲是不討厭阿新的,阿新也很喜歡沈雅菲。不過煦世子跑哪去了?


    煦世子在郡主府的時候,成方告訴他:楊子灃派去桓城打探消息的人迴來了,現在在鮮香樓等他。於是,煦世子一出郡主府就跟成方施展輕功快速往鮮香樓去。


    “阿煦。”煦世子去到三人固定的包房時,陳司也已經到場了,太子和寧王也在場,楊子灃見到他,馬上打招唿。


    “都打聽到了些什麽?”煦世子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


    楊子灃沒有立即迴答他,訕訕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跟自己的屬下說:“阿慶,你來說。”


    阿慶恭敬點頭,徐徐道來:“其實,我們查了這麽久,也沒有查到什麽真正又用的信息。剛去的時候,問了很多人,根本就沒有什麽人認識誰是沈雅菲。後來,我們找到了沈家的莊園和寺廟,才勉強地打聽到一些消息,不過,基本就知道她是沈將軍的女兒,住在哪裏。除此之外什麽都不知道了。”


    “沈姑娘剛去沿安廟沒多久就跟沈家莊園的孟莊主說,不必去找她了。她發話後,孟莊主就真的沒有找過她,也是從那之後再見也沒有見到過她。也就是在今年迴京的時候,他們倆才再見麵的。沿安廟呢,沈姑娘進沿安廟沒到一個月,因為表現好,晟姑就吩咐她不用經常去廟裏了。沈姑娘在安山上,還是住在廟宇後山的一間小院裏,小院距離沿安廟有一定的距離,平常是不會有人注意到廟宇後麵還有個院子,根本不會有其他外人到那裏去。”


    “平日裏,米都是廟裏的人送到院子後門的一個小倉庫裏,廟裏的人將米放進去,就直接走人了,也不會跟她們有交流。山上有野菜,廟裏也有菜園,她們想吃就可以自己去摘。平時,因為她們都沒什麽事,所以去摘菜的時間都是跟廟裏的尼姑錯開的,很少會有打照麵。幾個月,甚至一兩年不見麵也沒有什麽出奇的。”


    “所以,沈姑娘身邊的嬤嬤和丫鬟什麽時候不見的,廟裏的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孟莊主也是迴京那一天才知道的。然後,桓城五年前鬧了場洪災,鬧饑荒,全城顆粒無收。聽沈家的下人是說沈雅菲身邊伺候的人就是這樣子不見了的。但是,我們又秘密地問了廟裏幾位尼姑,隻有菜園裏的尼姑說了一件怪事。那個尼姑說沈雅菲過去後的第一年,除了前六個月見過人外,之後基本上有一年時間,廟裏的人從來沒有見過她和她的下人。就連每月去送米的時候,後院的小屋裏,那些米都沒有少過。”


    “但是,她們的廟裏規矩嚴,晟姑最討厭別人討論主子的事情了。那個菜園裏的尼姑沒膽子,於是隻當作睜隻眼閉隻眼。也是我們問道她才知道說出來,她也是我們問到才知道沈雅菲身邊原來伺候的人不見了。”


    聽了阿慶的描述,這哪裏是把人送到廟宇裏修養?這根本就是將人送去自生自滅的!煦世子聽了都咋舌了,這是親生父母做的事情嗎?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怨,才會將一個幾歲的孩子送到那麽遠的地方,不聞不問的。難怪沈雅菲現在脫離沈府也沒有半點悲傷,這樣的家人,有跟沒有又有什麽區別呢?


    真的難以想象沈雅菲一個人是怎樣在山野裏生存的,那些下人又去了哪裏?煦世子不由想起太後壽宴那天,那個叫阿麗的丫鬟,口口聲聲地說著事情跟自己的主子無關,但是她這樣辯解,越辯解人們就隻會越懷疑。現在想想,煦世子有種感覺當時的阿麗其實就是想將大家的仇恨都歸在沈雅菲身上,就是想讓她活著都不快樂!要是真的想讓沈雅菲摘除出來,又怎麽會讓人懷疑她呢,還讓她跟了他這個紈絝子弟在一起。何等的狠絕!這比她當場死去還要難受。這件事讓京城裏最有身份勢力的幾家人全部都恨上了沈雅菲,這不是活著都不暢快嗎?


    就連京城從小照顧沈雅菲的人,都對她懷著異心,那麽桓城的那三個下人在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沈雅菲又是怎麽從中存活下來的?煦世子這時心中對沈雅菲多了些憐憫和心疼了。


    寧王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他一直都以為沈雅菲在桓城是做慣了土皇帝了,迴到京城才會這麽囂張跋扈的。卻不曾想,自己家廟的人和莊園裏的下人,連著十年來對她這個主子的情況一無所知,不聞不問。就算有人發現了異常,還怕事,不敢將她的事情稟報上去,就這樣任由沈雅菲一個人在山上自生自滅。這麽多年了,沈雅菲離京的時候才五歲,那時候最多也就認識兩個字,沈家竟然連教養嬤嬤都沒給她請,也沒請老師教她識字,難怪那天在皇宮裏她寫的字那麽奇怪,連詩也不會幾句,行為舉止都那麽粗俗、隨性。從來沒有人教過,能認識兩個字就已經很不錯了。


    “除了這些信息,其他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嗎?”太子不相信。


    “沒有。”阿慶搖頭。


    “如果她都不跟人接觸,又怎麽會有人知道她的消息呢?見過她的人都沒有幾個,我們也沒辦法打聽呀!”楊子灃說,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呀!他本來以為也就是調查一個沒什麽能耐的千金大小姐。結果,花了那麽多時間,就連人家做過什麽事都查不到。他也是無奈,現在煦世子掌握的消息都要比他派人查到的要多得多了。


    “那她是怎麽認識聖醫的,又是在哪裏跟她學的醫術?”寧王也是昨天晚上聽了言立駿身邊的人過來告訴他,他才知道原來沈雅菲還是聖醫的徒弟。他沒有想到他們苦苦找了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還是他最怨恨的人。


    “不知道。”阿慶說。


    煦世子覺得阿慶得來的消息一點用都沒有。按他這麽說,沈雅菲的行蹤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之前跟什麽人接觸過,什麽怎麽會有那麽多厲害的人跟在她身邊?還有她為什麽要讓人去抓毒閻穀的藥人?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想知道更多的事情都不如去查一下玉笛公子的消息吧。”


    “玉笛公子?”陳司不明地問道。楊子灃也是滿頭霧水地望著煦世子。


    “今天,我們在這裏的談話要保密。”煦世子說,其他的人都點著頭,他們自然知道這些事情是不能往外傳的,他們身邊的人都是自己的忠士,不會將他們的事情爆出去的。見他們都很嚴厲地對待此事,煦世子就放心了,又道:“沒錯,沈雅菲就是江湖上的揚名天下的神醫玉笛公子。”


    “可是,玉笛公子不是五年前就行走江湖了嗎?她那時才多大?”楊子灃算了一下覺得不對勁。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是她身邊的貼身丫鬟說的。”煦世子說道,“不過,她的事情可以先不用查了。我們還是把人手放在重要的地方吧。”


    “對。”寧王淩厲地說。不過,沈雅菲的事情卻讓他越來越好奇了。


    “對了,那些藥人,他們怎麽處理了?”太子問煦世子。


    “還不清楚,知語姑娘現在隻是在給我大哥和嫂子在診治。其他的事情,他們沒說,我也就沒有多問。”煦世子迴答。


    “你覺得她真的會是玉笛公子嗎?”寧王問道。陳司也很關心這個問題,要真是玉笛公子,那他姐姐不就有救了嗎?


    “我想知語姑娘是不會說謊的。但是至於真假,等言立駿會跟你們說。今天我大哥看病,他就在一旁看著。”煦世子說。


    “要是真的話,那她在皇祖母壽宴上又扮演了什麽的角色?”太子聲音低沉得不同往日。


    他的問題也是在座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但是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阿麗已經不在了,看來也隻有去問沈雅菲本人了。


    這個問題,他們沒有糾結太久,就將話題放在毒閻穀藥人身上了。


    “那些藥人倒是有些頭緒了。”寧王說,“我的人追蹤了很久,差點死了一個我的暗影,我們才查到了一點點信息而已。我的人找到了他們接頭的地方,在那裏埋伏了幾天,終於等到了他們的指揮人。隻是可惜沒能當場抓住他。不過基本可以確定那個人跟我們皇室裏的人有關。”


    皇室裏的人要跟這些人接觸,除了皇位,沒有別的了。但是他們皇子也就四個,想想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太子和寧王幾乎就斷定了。


    “你們說,若是沈雅菲就是玉笛公子,那麽為什麽她不給皇後治病呢?”楊子灃對這件事情很疑惑,也是這樣的想法,讓他萌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太子、寧王和煦世子聽了楊子灃的話後,臉色的神色輪換了幾番。的確,不能夠呀,就像沈雅菲在福康宮裏說的,皇後是她進京以來,對她最好的人,那她有什麽道理不給皇後治病,還要瞞著所有人她真實身份的事情?


    “你是想說什麽?”煦世子問道,“皇後娘娘向來仁慈,對所有人都是關愛有加的。難道她還會有什麽陰謀嗎?”


    “那你說,若是沈雅菲是好的,那麽皇後就得站在她的對立麵。要是皇後是好的,那沈雅菲為什麽會幫藥人治病?”楊子灃將其中的厲害關係,也是華家三人不願意承認的事情說出來。


    太子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和煦和平靜,臉色黑得跟染了墨暈一樣。


    “不!”寧王搖頭,“不可能的,袁母後跟母後這麽好。袁母後怎麽會是跟毒閻穀又關係的人呢?要是她跟毒閻穀的人有關,那母後的死又是迴事?還有······”


    還有他跟太子身上從小就有的毒。寧王不敢再往下說了,他越這麽說,自己心裏就越加地將袁母後往壞的方向想。那袁母後是奸的,那他們一直最疼愛的弟弟又在哪個位置呢?


    幸好,幸好!他們一直都把華垣當成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來對待,從來不舍得讓他知道太多陰暗的事情,所以他們有很多事情都不曾告訴他。太子警惕了起來。可是,他身邊的人,華垣基本都認識。太子猛地抬頭,銳利是雙眸射向黑影,“你現在趕緊吩咐下去,以後我們所有的事情都不讓垣王過問了。”


    聽了楊子灃的話後,黑影的臉色也是異常嚴重。鄭重地點頭,閃身就消失了。寧王也照樣吩咐自己手下的人。


    煦世子對這都是沒有太多的感覺,他向來不喜歡被太子和寧王過度保護的華垣,都十七歲的人了,還是一臉純真,好像什麽事都不懂,常常在太子和琅王那個之間和稀泥。難怪他怎麽看華垣都不順眼,原來事個笑麵虎呀!


    不過要真是像楊子灃說的,皇後是奸的,那一直對他寵愛有加的太後呢?這兩個長輩一直對他都是很關心關照的,要是她們都是虛情假意的······煦世子此時也有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或許,應該查一下皇祖母壽宴上發生的事情了。”煦世子嚴肅地望向太子。


    太子思量半會兒,才點點頭。這樣的信息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輕的打擊,那個女人,他們一直以來都將那個女人當作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對待。他們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事呀!


    寧王平時雖然冷漠,實則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不然也不會拚死都要娶失去清白的林婉馨了。寧王想到有皇後算計了他們十幾年的這種可能後,苦不堪言。麵對感情,他沒有辦法像太子那樣理智,能很快就做出解決方法。寧王拳頭緊握著,眼眶都紅潤了,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傷心的。這個滋味比他在戰場上被自己的親兵在背後捅一刀,還要難受!


    其他人都沒有再說話,怕打擊到寧王。煦世子這時想到了沈雅菲,此刻,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沈雅菲,想將這件事情弄個明白,不弄明白,他心裏的情緒也難以平複。


    太子和寧王有了心結後,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地弄清楚。他們也沒有多久就散了,太子和寧王安排工作了。煦世子也迴到了郡主府。


    一踏進沈雅菲的院子裏,裏麵的情景是他沒有想過了。


    “這個子應該是放在這裏。”華新正在教沈雅菲下象棋。


    沈雅菲不情不願地,就是不願意將棋子放到華新說的位置,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結果下一步就被華新給吃掉了。


    然後,沈雅菲垂頭喪氣地說:“不玩了。”


    華新則是嘻嘻地歡笑著,“笨笨,姨姨笨笨。”


    沈雅菲嘟嘴生氣道:“你才笨呢!”


    華新嗬嗬地笑著。


    “叔叔!”華新看到了院子門口的煦世子,歡喜地飛奔過去。


    煦世子彎腰把他撈起來,用手掐了一下他的鼻子,斥道:“小淘氣。”


    華新開心地摟著他的脖子,將頭窩在煦世子脖子的地方。


    煦世子難得見華新跟其他人玩得那麽開心,好奇地問道:“今天,阿新都玩了些什麽?”


    “阿新,跟沈姨姨看了書,書看完後,我就教姨姨下象棋,不過,姨姨好笨呀,怎麽教都學不會,還老是耍賴!”華新告密道。


    煦世子聽了華新的話,看向了沈雅菲,他不由地又想起了阿慶的話。


    沈雅菲也正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直視這麽正經的煦世子,完全被他眼中的深邃吸引住了。眼前不由又浮現了“愛妻”兩字,兩頰也微紅了。煦世子見狀嘴角的弧度以彎月狀上翹,清澈的眼珠子如碧波般瀲灩。兩人就這樣定定地望著對方。


    “叔叔。”華新的稚嫩地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美妙的氛圍。沈雅菲迴過神來,將頭轉開,煦世子還是盯著她,不懂,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阿新,想要玩象棋,那叔叔跟你玩,好不好?”煦世子抱著華新就往沈雅菲方向走,在她對麵坐了下來。


    但是華新的興致不高,輕輕地晃著腦袋,說:“可是,姨姨不會玩呀。要是我們玩象棋了,姨姨會不會很無聊呀?”


    “那,你姨姨喜歡玩什麽?”煦世子看著沈雅菲,對華新問道。


    華新想都沒有想,就說:“姨姨喜歡看書。還看那些我從來沒有看過的書。”


    煦世子見他小機靈的樣子,就知道他也喜歡看,“好,那叔叔讓人拿幾箱過來。”


    “好耶!”華新開心地叫道,身體還忍不住想要往上躍。


    煦世子抱緊他,“多謝郡主!”


    沈雅菲微笑。


    “不知能否問郡主一個問題。”沈雅菲扭頭注視著他,煦世子繼續說,“在下想知道皇後娘娘對於郡主來說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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