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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世子爺迴來後,又讓人將準備好的東西全撤了,直接撂下話說:“要準備就用白色的,要是讓我再見到府裏有紅色的東西,我會再全部再拆一遍。”


    管家哪裏敢用白色的東西來給世子爺成親用,這成親不隻是跟敏苡郡主有關,還跟世子爺也有關,這不是在詛咒自己的主子嗎?但是煦世子的話,他又不敢違背,小主人可是一個混世魔王,說得出就能做得到。而王爺和王妃也不管。於是,管家不敢輕舉妄動,也就任由事情自然發展了。


    而郡主府,皇後對沈雅菲倒也是夠用心,給她派了嬤嬤和人手來管理這事,而郡主府的其他人倒是很有默契的誰也不提這件事,所有的事情都由宮裏派來的人手在忙活著。


    成親的日子到了,寧王府、陳國公府、沈將軍府,都是滿府喜慶的大紅色,鑼鼓鞭炮聲響個不停,賓客絡繹不絕。


    而霂王府卻在閉門謝客,門頭上還纏了一條白色的綢帶,綢帶下方是一張大大的、足足有五尺高,七尺長的大白紙,寫著大大的醒目的字“煦世子病重,不宜娶親。各位賓客請迴!”


    賓客門看著門上的字目瞪口呆的,這是在玩哪一招呀?什麽路數?


    而,郡主府也收到了霂王府用白綢布包裹著的信件,信件的字跟霂王府門上的一樣。


    宮裏派來幫忙的嬤嬤看到信件,感覺自己也被侮辱了,白白浪費了她那麽多天的勞動,本來她還想借這次機會好好賄賂賄賂敏苡郡主,希望郡主能在皇後麵前替自己美言幾句。


    現在嬤嬤也忍不了了,帶著前兩天帶來的幫手,去找沈雅菲,“敏苡郡主,這個婚事看來事成不了了。既然這樣,那麽老奴就帶著他們迴去了。”


    “好,你們先迴去吧。事情我會跟皇後娘娘說明白的。”沈雅菲看到嬤嬤臉上還帶著怨氣,這是連帶把她也給怨上。


    “謝郡主!”嬤嬤按鬆口氣,她本來還以為沈雅菲會對她發怒呢!


    嬤嬤帶著她的人離開了,走的時候,還直唿晦氣。之前準備的東西都還掛著,沈雅菲讓萬一帶著人全拆下來,拿去燒了。


    “這煦世子太過分了!”大銀氣道,“小姐,讓我去教訓教訓他,我一定讓他知道到底什麽是病重!”


    “撲哧!”沈雅菲笑道,“別鬧,這樣不是更好嗎?他不願意娶我,我也不想嫁他。況且,我還有了未過門世子妃的名頭,以後可是能在京城橫著走了,還不用困在霂王府裏。”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煦世子的行為太侮辱人了。大銀她們看沈雅菲並沒有要找煦世子算賬的意思,她們心裏真的不舒服,不甘心!


    當日,街道上鑼鼓敲遍天。沈府裏,沈夫人替林婉馨蓋上蓋頭。陳府裏,陳夫人給陳曦蓋上蓋頭。兩人都上了寧王府派來的花轎。到陳府接新娘的是寧王本人,而到沈府接新娘的是太子殿下和垣王。到底寧王更重視誰,誰的禮節更大,不必言明!


    兩個花轎也幾乎是同時到達的寧王府,要不是陳國公、陳大人,還有陳司在旁盯緊著寧王,他怕是要直接越過陳曦的花轎,到沈府的花轎去踢林婉馨的轎門了。寧王牽著陳曦紅綢帶進來了大門,一路沿著紅毯子走到了正堂。等他們進到正堂後,林婉馨的花轎才被抬進寧王府,直接抬到了後院。


    正堂裏,皇上、太後、皇後坐在了左方的主座上,陳家長輩坐在了右方的主座上,臉上都帶著喜慶的氣息。皇上最信任的吳公公給寧王和陳家小姐主持成親禮,拿著太監特有的腔調:“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賓客們也都被這股喜氣感染了,臉上都露著笑容。沈將軍和沈家的兩位公子看著心裏雜味由生,最後看不下去,禮節還沒完就走了。沈夫人和沈雅茹則在寧王府的後院跟林婉馨說著體己的話,等寧王和陳曦的禮節行完後,兩人也被管家通知要離開了。本來林婉馨作為妾室,娘家人本是不可以到新房裏來的,這已經是寧王府為她們破例了。垣王和管家親自將她們送出府,太子是儲君,寧王的婚宴他必須要在場,所以沒有來送她們,除非他想得罪陳國公一家子。


    “沈夫人請放心,三哥不會讓嫂子吃苦的。”垣王對著兩人安慰道,“而且,我和大哥也會照看著三嫂的!”


    “謝垣王!”沈夫人和沈雅茹心裏很感動,但實在是笑不出來。


    沈夫人和沈雅茹走後,林婉馨就一個人坐在新房裏,外麵的鑼鼓聲和鞭炮聲隱隱約約地,林婉馨卻感覺每一聲都非常的清晰。寧王府很大她以為她會聽不見的!夜深了,王府的嬤嬤和綠意跟她說是時候睡覺了,她依舊還是一個人。那邊的新房是不是比這邊大,比這邊豪華,比這邊熱鬧?當然了,至少是比這邊多一個人!


    林婉馨在黑暗中流下了痛苦的淚水。


    而,另外一邊的新房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美好,陳國公的人一走後,寧王就從新房裏出來了。陳曦摸著身邊漸漸變冷的床鋪,痛苦的淚水也從眼裏溢了出來。


    寧王從陳曦的新房出來,就迴到自己的房間裏,洗了個澡,因為他不想身上帶著陳曦的氣味去找林婉馨。一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寧王就覺得無比的厭惡,雖然那是因為他身上的蠱毒造成的,但也抹不去他背叛了林婉馨的事實。這時,他這也沒有勇氣去找林婉馨。


    “寧王!”一個暗衛恭敬地跪在浴池邊上。


    “什麽事?”寧王本來心情就不佳,這個時候他們還不識趣的來打擾他!


    暗衛麵對著寧王的怒氣麵無表情地說:“太子殿下讓您到太子府一趟!”


    大哥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讓他過去,難道是出了什麽大事?大哥的身體不好了?寧王馬上從浴池中站了起來,暗衛把架子上早就準備好的新衣服遞給他。寧王匆匆地穿上衣服後,就跟暗衛稍施輕功去到太子府。


    “大哥?”寧王跟著暗衛到了太子府的地下密牢,不太明白太子為什麽會跟他在這裏見麵。


    太子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旁,問:“你今天還好吧?”今天一天寧王都沒有過好臉色。


    “大哥,你讓我來這裏做什麽?”寧王不想再提今天的事情。


    “你跟我來。”說著太子將寧王帶到一個牢房裏。


    牢房裏一個七尺多高的男子正被手腕般粗的鐵環圈著脖子、手腕、手臂、腰、腿、腳踝,另外那個還加了一道鐵鏈捆住了他的全身,這些鐵環和鐵鏈是這個地牢裏質量最好、最堅實的,是太子特地打造用來鎖住特殊的犯人的。


    “這是?”寧王疑惑地問。


    “你看他的臉!”太子跟寧王說。


    寧王抬眼看去,這是那個男子也在這時候抬起頭來,寧王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地問太子:“他······他是······”


    “嗯。”太子朝他無言地點點頭。


    寧王平複下心情後說:“那應該叫煦世子過來,這也應該讓他知道!”


    太子同意寧王的提議,招了暗衛,讓他們去找煦世子過來。


    寧王這時還是無法相信,“他不是六年前就已經死了嗎?”


    “也許有些事情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太子臉色深沉的說,也許有很多事情都出乎他們的意料,或許他能給他們解惑。


    “太子找我?”煦世子這時臉色也正經了起來,他向來與太子和寧王都沒什麽交往,太子找他做什麽,而且還是派他的不離身的近衛,還是在這大晚上的?


    “是,太子讓您現在就過去。”黑影帶著幾個暗衛直著身子站在煦世子麵前恭敬地說。


    煦世子知道他不去太子府,他們是不會告訴他太子到底找他什麽事的。於是,煦世子加了件披風,帶上成林,就出門了。


    到了太子府,太子並沒有在府裏迎接他,黑影又帶著他去了一個秘密的通道,一路左拐右拐的,煦世子心裏的疑惑更濃了。走了一段路程,煦世子才看到太子和寧王並列地站在一個牢房裏,身後還有一個相似身形的男子站在他們的身後。


    “太子叫我來所謂何事?”煦世子詢問地望著太子。


    太子和寧王身體同時往兩邊一開,他們身後的男子露出了原貌,一張清新俊逸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視野了,臉上露出了如沐清風的笑容,溫和地朝他喊了聲:“阿煦~”


    聲音悠遠而熟悉,煦世子直接呆在了當場,嘴巴動了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成林更是激動得泣不成聲!


    京城這幾天熱鬧不斷!寧王府的事情剛過,霂王府就又來湊熱鬧了。


    又過了兩天,聽說霂王府要給煦世子衝喜,然後抬了煙羽進門,還直接抬了做貴妾。病重不宜娶妻,將敏苡郡主攔在了霂王府門外;病重要衝喜,卻把一個青樓女子抬進了霂王府,明擺著就是不給沈雅菲好臉色。


    而聽說我們這位新郡主是被氣倒了,連著好多日都沒有到皇宮報到過了。也許是真被氣著了吧,也許是覺得自己沒臉見人,而躲起來了。皇後聽到她又病倒了,連忙派人送了一堆藥材過來,同時還添了不少銀兩,擔心她的月俸不夠用。


    沈雅菲的確是躲起來了,但並不是像人們猜測的那樣,因為沒臉見人而躲起來的。而是她呆在自己的藥房裏研究大銀從水城帶迴來的銀血草,連續好幾天都呆在藥房裏,沒出來過了。知語和大寶緊張地守在了藥房門口,每天都從小洞裏給沈雅菲送食物。


    待到十五天後,沈雅菲才從藥房裏出來,頭發淩亂地束成一團,衣服的顏色也變深了不少,看著就像街道上乞討的瘋婆子一樣。也許是因為沈雅菲從小吃藥的緣故,身上並沒有發出讓人退避三尺的惡臭,隻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我做成功了!”沈雅菲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朝知語兩人揚著自己手上的藥水和藥丸興奮地叫道。


    “真的!小姐你太厲害了。”兩個丫鬟異口同聲地說,臉上也是抑製不住的興奮之色。


    知語同時走過給沈雅菲探脈,在確認她的脈象無異後,便放寬了心。


    “你們現在趕緊去召集人手,按照我的藥方去製藥,越多越好。還有增加人手去種藥,看看哪裏有地方適合種這種草藥的,都把它給買下來。其他的事情全先放一邊。”沈雅菲臉色嚴峻地說。


    “是!”兩人表情也非常的嚴肅。


    知語領命出去了,大寶給沈雅菲準備熱水清洗,連續換了三個浴桶水,水才幹淨。大寶無語地搖著頭,默默地將浴桶裏的水一桶一桶地抬出去。


    也就在外間傳言,敏苡郡主病倒的這幾天,皇宮裏出了不得了的大事。聽說皇後在前些天患上了惡疾,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就連言立駿都去看過了,也看不出什麽來,現在正在朝民間召集神醫。至於是什麽惡疾就沒有人知道了,人們隻是知道最初給皇後看病的人都被傳染了,不久就暴斃了。


    沈雅菲醒來後聽到這樣的消息,也是擔心得不行,皇後對她這麽關照,她也要像皇後表示表示她的關心。於是,沈雅菲就拖著虛弱得身體進了皇宮。


    到了皇後宮門外時,隻聽見裏麵傳來了憤怒的罵聲還有瓷器摔碎在地上的聲音:“滾,你們都滾我滾出去!”


    “敏苡郡主。”如妃恰好這時也過來了。


    “如妃娘娘!”沈雅菲朝她微微欠身。


    “敏苡郡主身體還好吧?”如妃出於禮貌地問道。


    “一切很好,謝謝如妃娘娘關心!”沈雅菲迴答。


    此時,剛進去稟報的宮女出來了,跟沈雅菲說:“皇後娘娘現在身體不適,她讓郡主您先迴去。”然後,注意到旁邊的如妃,說,“如妃娘娘也迴去吧。”


    “皇後娘娘她還好吧?”沈雅菲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焦急的表情。


    “敏儀郡主有心了,娘娘隻是染了惡疾,現在有言公子幫忙調理著。”宮女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沈雅菲識趣地沒有再多問。


    “皇後娘娘這種情況多久了?”沈雅菲問旁邊的如妃。


    “大概十來天吧,後麵五天才越來越嚴重的。”如妃和煦地笑著說,“剛開始還是皇上發現的。”


    沈雅菲挑眉輕笑。


    “一開始皇上還沒有嫌棄她,還是天天過來,但是聞多了她身上的味道,皇上也受不了了,現在就不過來了。最近宮裏還新招了許多秀女,個個年輕貌美的。現在我才發現咱們這個看著專情的皇上,其實也挺多情的。”如妃諷刺地說。


    “男人嘛!”沈雅菲說句。


    “你也懂?”如妃笑她,她都還沒成親呢,哪來這種感慨?


    “不懂。”沈雅菲微笑著說,“今日本來是想要見皇後的,沒想象到她沒時間,我就先迴去了。”


    “好!”


    沈雅菲出了皇宮,也已經快到晌午了,“我們找家酒樓吃飯吧。”沈雅菲提議道,這個時間點了,還難得出一次門,怎麽說也得去逛逛。再說迴京這麽久了好像都沒有好好出去玩過。


    吉叔駕著車帶沈雅菲三人去了鮮香樓旁邊的酒樓“聚美齋”。


    聚美齋跟鮮香樓最大的區別就是便宜,鮮香樓貴是貴得有道理的,鮮香樓的飯菜都是精致獨特的菜式。而聚美齋則是大家平日裏吃的平凡菜式,當然也有幾道主打的。比如說聚美齋裏麵的玫瑰腐乳豬蹄,芋頭排骨,蜜製叉燒,等等。除了這些外還有各個地方收羅來的山珍野味,所以聚美齋的生意也是異常火爆。


    可是趕巧不巧了,沈雅菲在跟知語、大寶兩人剛進店,就遇到了煦世子和他新納的衝喜夫人,看來這衝喜衝得不錯,煦世子現在精神抖擻的!


    哇!又有好戲看咯!正室撞上相公帶著小妾逛街,嗬嗬嗬!周圍的人都停下手上的動作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們。


    “敏儀郡主,好巧啊。”煦世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沈雅菲。


    “煦世子日安!”沈雅菲報以微笑。


    “姐姐~”這是一個嬌弱熟軟的聲音插了進來,煙羽正扭著小腰上前一步,驚喜地看著沈雅菲,“原來你就是姐姐呀,妾身煙羽給姐姐請安!姐姐長得真是好看。姐姐。”


    大寶忍住要把她甩出去的衝動擋在了沈雅菲麵前,麵無表情地隔開她。


    “啊~”煙羽驚叫了起來,“她······她是······世子~她長得好可怕呀!”煙羽邊說邊害怕地躲進煦世子的懷裏。


    沈雅菲和知語聽到她的話後,都將眼神冷冷地射向她。意外地看到了站在煦世子身後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沈雅菲感覺他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氣質好像也是在哪裏見過。


    沈雅菲不由專注地朝他身上上下都掃了一遍,在她專注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氣味越來越濃了。沈雅菲倏然猛地眼睛閃過一道光,她好像知道這個人身上的味道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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