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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沈夫人就派竹嬤嬤到頤園告知沈雅菲,明日一早隨同她到霍府登門道歉。


    第二天,阿秀和阿麗兩人依舊告病,沈雅菲三人探討後,改帶知語前去。


    沈夫人看到沈雅菲身邊的知語暗自鬆了口氣,她今日帶來竹嬤嬤、蘭嬤嬤、玲瓏和玲巧四個人一起同去,就是以防沈雅菲身邊沒有可以使喚的丫鬟。


    上了馬車,沈夫人跟沈雅菲說:“等下到了霍府,你就隻要站在我身邊低頭認錯就行了,其他的話都有我來說,你記得跟緊我。”


    “等下就讓玲瓏跟著你,知語就留在車上。”


    “是。”沈雅菲沒有異議。


    沈夫人看她神色淡淡,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忍不住又說:“你到了霍府可不要這副表情了,會惹怒霍家人的。昨天確實是你做得過分了,一個還沒說親的姑娘被人生生地打斷了及笄禮,是一種不祥,別人會看不起的。所以,今日,若是霍府的人要罵你,你就受著。霍府是大戶人家再怎麽也不會打人的,最多就口頭上說得難聽些。你千萬不要反駁,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換作是誰都會跟你拚命的。”


    “嗯。”沈雅菲麵不改色地應了聲。


    沈夫人歎了口氣,也不敢說得太過,這個女兒從迴京對她的態度就是這樣,不冷不淡的。說話也是能說一個字的絕不會多家半邊,每次見到她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兩人除了長相相似外,從相處的情況來看,絲毫不像母女。


    沈夫人不知為何,在麵對她時,心裏會有些畏懼。話也不敢說滿,總怕會惹著她。


    沈夫人將這種情緒歸結為愧疚,是是一年來對沈雅菲不管不顧的愧疚。


    馬車穿過幾條街道後,有行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霍府門前。


    沈夫人望著門匾上蒼勁有力的“霍府”二字,深吸幾口氣,鬆開緊握的拳頭,在小廝的領路下,走了進去。沈一和沈二拿著禮物盒跟在最後麵。


    一路上,碰見許多霍府的下人,有些用詭異的目光看著她們,有的在一邊指指點點,更有的圍成一團在竊竊私語。


    沈夫人和竹嬤嬤幾個的臉像被火燒一樣,熱辣辣的。


    竹嬤嬤望著前麵慢慢悠悠走著的小廝,有些不耐煩,上前問:“小哥,能走快點嗎?”


    小廝停了下來,笑道:“我們霍府的主子這些天心情不好,走快了驚著他們,會被扣月銀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本來收入就不高,一年也就幾兩銀子,再被扣一些,就沒錢拿迴家了。小的家裏還有一個六七十歲的奶奶,阿爹阿娘身體也不好,都等著小的錢來養活,而且小的還沒娶親,還要存聘禮娶媳婦呢。嗚~”


    說著就捂著臉痛聲嗚咽起來。


    竹嬤嬤沒想到小廝會突然哭了起來,頓時愣住。


    沈雅菲低著頭,輕輕揚起嘴角,無聲地笑了。


    著霍家真是有意思!


    四周的下人越來越多了,都用怪異的眼色看著她們。


    沈夫人見狀還有什麽不明白,這分明是霍府在刁難。


    沈夫人麵帶怒色,這霍家是要她們在霍府的下人麵前無臉呀,這一招真狠。


    竹嬤嬤在一旁想要勸慰,但她剛發出聲音,小廝卻哭得更兇了,周圍的下人隻是在一旁圍觀,沒有一個上前來。


    等過了兩刻鍾,小廝的哭聲才停了下來,眼中還真的帶著淚水!


    用袖子邊擦眼淚,邊用力大聲地吸著鼻子,聲音沙啞著說:“不好意思,沈夫人、沈小姐,小的失態了!”


    沈夫人嘴角抽了抽,冷笑著說:“沒關係。”


    小廝也不管沈夫人幾人臉上有什麽樣的神色,繼續麵不改色地在前麵緩緩地移動碎步。


    又走了半個時辰,沈夫人發現身邊的景致不太對。


    這霍府她大大小小來過無數次了,無論是通往前廳還是霍老夫人的院子,或者是其他霍夫人的院子,她都熟悉,但是她從未見過這個局麵的精致。


    沈夫人厲聲問小廝:“小哥,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這條路既不是去你們前院的路,也不是通往霍老夫人的院子,你到底相鄰我們去哪兒。我們今天可是好聲好氣地來道歉的,這就是你們霍府的待客之道?”


    小廝在喝斥聲中停了下來,轉頭看看四周,恍悟過來,喃喃道:“好像真的真的走錯路了。”


    然後,懊惱地對沈夫人說:“沈夫人、沈小姐,真的是對不起,小的是新來的,今天是第一天上工,對霍府還不是很熟悉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千萬不要跟老夫人和老爺子說,真的是對不起!”


    邊說一邊鞠躬。然後委屈地說:”小的好像迷路了。”


    一副你不原諒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沈雅菲眉心抖了抖。


    沈夫人感覺一股怒火直竄心頭,滿臉怒容地瞪著小廝。


    小廝被看得打怵,咽咽口水,指著一邊正在擦恭桶的婆子,弱弱的說:“聽說這老婆子在霍府已經十多年了,她肯定知道怎麽走迴前院。”


    說完一溜煙就跑了。


    老婆子抬起頭看向她們,眼中毫無光澤,就跟一口枯井一樣,幹澀得讓人難受,衣袖和褲腿都沾著水澤,粗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要去前院?”


    蘭嬤嬤迴過神來,立刻點點頭。


    老婆子甩了兩下手上的刷子,水滴從弧度的高點直接落在沈雅菲幾人腳邊,玲瓏和竹嬤嬤拉著沈夫人和沈雅菲尖叫著後退。


    老婆子放下刷子,走了過來,用空洞的眼神望著她們,低沉地說:“跟上吧。”


    沈夫人和沈雅菲整理了一下情緒,用手扶了扶皺成一團的衣袖,壓著心底的怒火跟了上去。


    一股糞便的臭味從正前方飄來。


    沈雅菲不悅地擰著鼻子,這霍府實在是過分了。


    沈夫人捂著鼻子,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心中的火氣直冒,真想立刻甩手轉身走人。


    又是走了四刻鍾,幾人才到霍府的前院。


    沈夫人站在前廳中央拉著沈雅菲向霍老夫人行禮,看到霍老夫人和霍家的眾位夫人小姐都在悠閑地喝著茶,沈夫人就知道,這些人早就在這等著她們了,不由地攥著手中的帕子。


    霍老夫人看到她們氣喘籲籲的狼狽樣子,眸子裏盡是滿意之色,捏起杯蓋撥了撥茶水,微啟嘴巴,唿著那幾不可見的熱氣,輕輕地抿了一口。


    擱下茶杯才慢慢悠悠地說:“沈夫人來了。沈家晨定的時間都跟別人家都不太一樣啊,這都快我們霍府用午膳的時間了。”


    沈夫人擰緊眉頭,低聲說:“今日,我帶小女來給霍家賠罪。這是我給霍小姐帶的賠罪禮。”


    說著,沈一、沈二將禮物程了上來,竹嬤嬤和蘭嬤嬤幫忙這打開。


    左邊的盒子是和田白玉雕琢而成的天鵝冠,玉質柔潤光滑,頭冠在日光中閃閃發亮;右邊的盒子裝的是一個金黃色鏤空雕琢的鴛鴦鏡框,鴛鴦鳥尾巴高蹺,麵對麵地神情對視,神情儀態都十分生動,若是再裝上鏡片,就是一副活生生的鴛鴦戲水圖了。


    霍家人看到後眼睛全都發亮了,就連霍老夫人也露出了讚賞的臉色。


    這天鵝冠是兩年前囊添樓競拍的飾品,以五萬兩被沈夫人拿下,本事沈夫人想要在沈雅菲及笄禮上用的頭冠。


    鴛鴦鏡框事沈將軍在東征的時候,從一個東鏡的周邊小國收繳上來的,京中獨此一份,霍老夫人都沒有聽說過,本來是想要在沈雅茹出嫁的時候一起放進嫁妝裏的。


    但出了這事,沈夫人隻好忍痛將它們都送過霍府作賠禮了,希望霍府的人能看在這份貴族的禮物上消消氣。現在看到霍家女眷眼中散發的亮光,沈夫人就知道她沒送錯,暗自鬆了口氣。


    就連剛剛在霍府受到的刁難也拋到了腦後,隻想著盡快趁著現在將此事了結了。


    霍凝玉直直地盯著沈一和沈二手上的東西,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沈家人剛進門時的冷漠,眼中發著渴望的光芒。


    霍老夫人見到家人都一副沒見識的模樣,不由“咳”了一聲,臉色柔和了許多,看向沈夫人說:“都坐下吧。”


    霍老夫人身邊的嬤嬤上前將禮物收了起來。


    沈夫人趁機說:“都怪晚輩管教無方,給霍家帶來麻煩了,晚輩迴去後定會好好教導她。”


    “嗯。”霍老夫人淩厲地看向沈雅菲,說,“是要好好教教。要不然傳出去,你們沈家名聲不好聽就算了,畢竟你那兩個閨女都有了合適的親家。要是被人誤以為我們京城的未嫁女都是這副模樣就不好了!”


    沈雅菲怯懦地低著頭,小肩膀一抖一抖地。


    霍老夫人以為她說在自己的逼視下,示弱了。


    就連沈夫人對於她不同於馬車的上的柔弱感到奇怪,但她沒有將震驚表露出來。


    其實,沈雅菲是強忍著自己眼看那麽貴重的寶物被人白白拿走的心痛和不舍,那得值多少錢呀,拿去賣力,能養她家的四個敗家丫頭好幾年呢,竟然就這樣白白送人了,她這親娘腦子進水了嗎?她忍得眼睛都紅了,真怕自己控製不住上前搶了去。


    想到臨行前,知言跟她說她上一年的花費,她肉疼。


    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黃橙橙的金子呀!


    沈夫人看了一眼低頭不作聲的沈雅菲,說道:“是,一定好好管教。請您寬恕小女昨日的無禮。”


    霍老夫人大氣地說:“就看在我跟你家老侯爺是世交的份上,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這事也就是放在我們家,要是別人家可不會這麽輕易作罷的。”


    “是,您說得對。謝謝您的寬宏大量!”沈夫人表麵附和著。


    心想,今天進門的時候就將我們都羞辱了一番,難道還不夠,真是後悔將這兩件這麽好的東西送了過來。早知道直接去寶玉閣買幾箱東西送過來就好了,真是白瞎了這兩件好東西。


    不過,能讓霍老夫人這麽快放過沈府,也算是值得了。


    “嗬嗬嗬。”霍老夫人笑道,“道歉收到了,我就不留你們午膳了。”


    沈夫人和沈雅菲欠身告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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