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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劫雲的消散,歐陽身上的氣勢隨之暴漲,一個天劫就這麽過去了。


    “這、這尼瑪是啥情況?”丹穀子完全懵逼了。


    天下哪有這樣的事情,天劫匯聚,不但沒有落下,反而直接消散,而這名渡劫期的修士卻是突破了一小步。


    “別吵吵,繼續看。”泣月聖君老神在在地答道。


    歐陽抬手服下一顆複靈丹,體內的靈力瞬間暴漲,幾個唿吸之後,又是一顆引劫丹服下,天上的劫雲再次匯聚。


    這次與前次的雷劫不同,是銳金之劫,天上的劫雲旋轉,一道道銳金刀刃出現,眼看就要落下。


    而此時,歐陽又是一顆破劫丹服下,天上的劫雲瞬間消散,歐陽的氣勢再漲。


    “又、又突破了?這是開玩笑嗎?”丹穀子不可思議道。


    “嗬嗬,繼續看。”泣月聖君笑道。


    歐陽繼續服用丹藥,繼續突破,而此處劫雲聚了散、散了聚的異象,也是引起了丹城裏眾人的注意,一個個路人或是煉丹大師們迅速趕來在祭壇周圍圍觀起來。


    在劫雲第八次退散之後,丹穀子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揪住泣月聖君的衣領問道:“快說!這人服用的但要是什麽?哪裏來的?”


    “喂喂,老不死的,我可是聖君,你丫的不怕老子一巴掌拍死你?”泣月聖君拍開丹穀子的手說道。


    “勞資管你什麽聖不聖君的?快說!這丹藥叫什麽?哪裏來的?”丹穀子兩眼通紅,作勢又要去揪泣月聖君的衣領。


    “哇!又消散了,劫雲又消散了,這人是怎麽做到的?不用渡劫就能突破,這也太神奇了吧?”人群又一次騷動起來。


    “哎,這都多少次了?我的天哪,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是啊,你看這渡劫的真君運氣也太好了,我們宗門內的渡劫真君那個不是每次渡劫都是要死要活的?別說連續突破了,就是能少受點傷都是要焚香禱告了呢。”


    “難道這名真君有什麽特殊的秘術不成?”


    “呸,什麽秘術啊?你丫的眼瞎不是?你沒見到他每次渡劫都要服用丹藥嗎?這一定是這丹藥的神效!”


    “我的天,哪裏會有這種丹藥?這難不成是仙丹嗎?勞資隻要有這種丹藥,迴去獻給長老,估計立馬就能成為親傳弟子呢。”


    “去去去,就你還想要這種丹藥?你沒睡醒是吧?不說你能不能得到,就是這價格,把你和你一家子老老小小全賣了,估計都不夠這丹藥價格的零頭!”


    ......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歐陽服下了第十顆引劫丹,天上的烏雲再聚。


    而此時的泣月聖君則是麵露微笑地對著丹穀子道:“這丹藥麽,一共是三種,一種叫引劫丹,可以瞬間引動天劫。一種叫破劫丹,可以瞬間破去天劫,讓修士成功渡劫。當然,要想向他這樣連續渡劫的,還需要最後一種丹藥,複靈丹,可以瞬間補滿修士的靈力。”


    “不可能!這種逆天的丹藥你是從哪裏來的?還有多少,都給我,我要去研究!”丹穀子嘶聲喊道。


    “沒了。”泣月聖君指了指正在渡劫的歐陽道。


    “什麽?沒了?”丹穀子轉頭看去,隻見歐陽剛好將最後一枚破劫丹服下,天上的劫雲也隨之消散。


    “不!”丹穀子嘶聲大吼,這怎麽可以?曠世難得的丹藥就這麽沒了,這怎麽可以?


    丹穀子懊惱地抱著腦袋蹲倒在地,神情極為痛苦地嘶聲大吼:“泣月!你這個混蛋!老子從此以後再也不認你這個兄弟了,老子、老子特麽恨你一輩子!”


    “哦?是嗎?”泣月聖君問道,隨後歎了口氣道:“哎~我還想著將煉製這種逆天丹藥的大師介紹給你認識呢,既然我們不再是兄弟了,那麽我還是帶他去找你們會長吧,”


    “什麽?這是人煉製的?不是你偶然得到的?”丹穀子一下跳了起來問道。


    “唉,神念啊,渡完劫還在那裏杵著幹嘛?走了,我們見會長去。”泣月聖君向著歐陽喊道。


    歐陽聞言,立即起身,一下躍到泣月聖君身邊。這次他一連突破十次天劫,身上的氣勢已然與剛才不可同日而語。


    “神念啊,你這離著最後一次心魔大劫還要多久啊?”泣月聖君邊走邊問。


    “迴聖君的話,我估計再渡過三次天劫,就能引來心魔大劫了。”歐陽答道。


    “好好好,你這也不用急著突破,心魔大劫前,還是要多多磨礪心性,堅定道心之後方可渡劫,你記住啊,不論什麽劫難,對於修士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本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本心不移,則定可踏足大乘。”泣月聖君提點道。


    “多謝聖君提點,神念記住了。”歐陽恭敬答道。


    “唉唉,我說泣月啊,我最近幫人煉製了一顆丹藥,這不人家知道我愛茶,就給我弄來了難得的靈霧茶,這個,我們一起去嚐嚐好不?”丹穀子此時終於候著機會插嘴道。


    “哦,小穀啊,你這也要好好修煉,有什麽不懂得,盡管來問我,我想著是不是弄個傳送陣方便我們往來啊?”泣月聖君根本不搭理丹穀子,轉頭向著穀向陽說話。


    “多謝聖君美意,小子也盼著能與聖君多多往來,多多求教呢。”穀向陽迴道。


    “喂喂,我說,那個靈霧茶的樹齡可是有兩萬年了呢,你就賞臉去我哪裏嚐嚐行不?你要是喜歡,全都送你好不好?”丹穀子哀求道。


    “哦?你舍得?”泣月聖君停下腳步轉身問道。


    “舍得、當然舍得。隻要你肯賞臉,我全都送你!”丹穀子快要哭了,這個泣月聖君太壞了,這不是故意給自己下套嗎?可憐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些靈霧茶,自己都一口沒喝過,平時也就是拿出來聞聞味道、解解饞。


    “好吧,誰讓我愛茶呢。”泣月聖君無奈道:“那就去你的住所品品這靈霧茶吧。”


    “誒誒,這邊走、這邊走。”丹穀子連聲誒誒地應著,滿臉堆笑地在前頭引路,隻是這臉上的笑容似乎和哭也沒啥區別。


    丹塔十二層的一間雅室內,四人盤坐於一張長幾兩側。丹穀子哆哆嗦嗦地拿出一個玉瓶,拔開瓶塞,在一隻小巧的玉壺內倒入幾片茶葉,便既將玉瓶重新塞上。


    “誒!”泣月聖君見此一幕,立即出聲譏諷道:“丹穀子,你也忒小氣了吧?就這幾片茶葉,能吃出個啥味道?難道你是請我們來喝水的?”


    丹穀子聞言,老臉一紅,不情不願地再從玉瓶內倒了一些茶葉入壺。


    燒水沏茶,一切都是那麽簡單,在此期間,丹穀子的神態莊重,也沒有使用丁點的道術。


    隻是這泡茶的手法......穀向陽實在不敢恭維,你說你不講究那麽些個泡茶的繁複手法也就算了,這特麽連洗茶都省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而且這什麽靈霧茶,喝在穀向陽的嘴裏就隻有水感,茶香雖是不錯,但是這茶感、茶氣也太低級了吧?


    隻是喝了兩道,穀向陽就不再碰杯子了。


    見到穀向陽興致缺缺,泣月聖君不由皺眉問道:“小穀,你對茶不感興趣?”


    “不是,恰恰相反,我對茶之一道相當喜愛。”穀向陽動了動身子答道:“隻是恕我直言,這茶,晚輩卻是不敢恭維。”


    “什麽?你的意思是嫌棄這茶不好?你這小小年紀,也配談茶?”丹穀子不滿道:“就你這件事,估計連什麽是靈霧茶都不知道吧?信口雌黃。”


    “誒誒,丹穀子,你說話注意點,年紀輕怎麽了?年紀輕就一定見識短啊?你丫的活了兩千多年了吧?特麽不是一樣沒見過引劫丹和破劫丹嗎?”泣月聖君不屑地說道。


    “你......”丹穀子聞言一時語塞,他還真沒什麽話可以說的。


    見到丹穀子吃癟,泣月聖君這個開心啊,這麽多年來,為了求些丹藥,他可著實受了不少的窩囊氣。


    “小穀,你說說你的見解,我倒是很感興趣呢。”泣月聖君對著穀向陽說道。


    “嗬嗬,其實丹穀子老爺爺說的沒錯,我確實沒見過多少茶,隻是......這樣吧,我這裏也有一款茶,我來泡給各位嚐嚐如何?”穀向陽這話說的謙虛至極,隻是在老爺爺這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哈哈哈,好啊,好啊,小穀你大膽的做,讓我們試試你的茶道。”泣月聖君覺得自己與穀向陽十分投緣。


    “那晚輩就獻醜了。”穀向陽說完,從空間內拿出一個陶罐放在桌邊。


    “嘁!什麽玩意兒還用這種粗製陶罐裝著?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丹穀子一見穀向陽拿出來的陶罐不由鄙夷道。


    “此茶,名為華夏普洱,經年自然發酵熟化,茶湯紅亮醇香馥鬱。儲茶十年以上為佳,當以陶罐儲存最為合適,”穀向陽一邊取出茶葉,一邊解釋。


    “嗬嗬,這烏糟糟的東西也能叫茶?”丹穀子又在一邊鄙夷道。


    泣月聖君在一邊瞪了丹穀子一眼,對著穀向陽道:“小穀,你安心弄茶,別管那些個老醋壇子。”


    “你!”丹穀子這個氣啊,要不是還惦記那引劫丹與破劫丹,他真想一走了之。


    “嗬嗬,晚輩明白。在我家鄉有這麽一句話,叫做禪茶一味,喝茶喝的是心性,同樣的茶,不同的人喝出的味道各不相同,不必強求。”穀向陽取出一把紫砂壺,一個公道杯以及六個紫砂茶杯。


    “咦?這茶具竟然是以鐵泥礦所製作的?這倒是新鮮。”泣月聖君見到這套茶具不由驚訝道。


    “哦?聖君認得此物?”穀向陽一聽,手中的動作倒是一頓。要知道,紫砂這種礦物,由於胡亂開采,在華夏大地幾乎麵臨絕跡了。


    “嗯,這東西在妖族哪裏倒是不少,不過是燒磚築牆之用,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幫你弄些過來。”泣月聖君答道。


    “哦哦,那就多謝聖君了。”穀向陽對著泣月聖君道謝。


    隨後,穀向陽也不多言,煮水、洗茶、泡茶,鳳凰三點頭,關公巡城,如意圓滿,幾種泡茶常用的手法使出,頓時滿室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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