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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向陽一聽,愣了一下問道:“李兄,你開玩笑吧?我為什麽要加入玉霄宮?為什麽要留在這裏?”


    李元廷聞言擺了擺手道:“小穀兄弟,凡世俗物都如水中花鏡中月,唯我修真大道方可窺得真諦。今天呀,我隻是個引子,咱們先在玉霄宮內轉轉,這事兒慢慢聊。”


    “李兄,你知我在島上還有醫院,我恐怕不能久待,要不,我們下次再談如何?”穀向陽心裏老大的不快,這位還真是死纏爛打的主。


    “急什麽?來都來了,又怎麽能不見識見識我們玉霄宮的景致呢?”李元廷起身對著屋裏招唿了一聲,將趙增明與月娥給叫了出來。


    穀向陽也是有些無奈隻能跟著三人一同前去玉霄宮內轉轉。


    真正的玉霄宮就在山門之後,據李元廷所述,這裏其實就是隱門能夠長存於世的關鍵所在,秘境。


    秘境雖然神秘,但說白了也簡單。如果把這個世界比喻為一個巨大的水泡,那麽秘境就是存在於這個水泡中的小氣泡。


    這些氣泡大量存在,且並不為外人所知,人們往往會不自覺地繞開一些地方,這裏或許就是一個秘境。


    它們與這個大世界一樣,但是卻有自己的規則,規則獨立,那麽秘境長存,規則一旦被大世界同化,那麽秘境破碎,成為大世界的一部分。


    隻是,這些秘境需要被大世界認可,也就是小世界的規則與大世界的規則不衝突。


    將兩者比喻成家庭與社會,或許更好理解一些。


    玉霄宮的秘境足有幾十裏方圓,這裏有山有水,有河流有平原。


    隻是據李元廷所述,這裏的空間看起來大,其實在外界隻是幾平方米的麵積而已。


    穀向陽不禁聯想到自己的空間,秘境與空間唯一不同的就是移動性,自己的空間可以隨著自己到處跑,而秘境呢?秘境隻能存在於某處,不可移動。


    甚至,穀向陽在想,這些秘境是不是就是某係修士留下的空間?當然,他現在無法確定。


    玉霄宮的內外門區分也很簡單,外麵給世俗所見到的就是外門,而秘境內就是內門。


    內門的管理很鬆懈,基本是隨意而為,在這裏,你隻要不搞什麽大規模的破壞,或是殺人之類的事情,基本就是愛幹嘛幹嘛。


    隻是有三點規矩必須遵守,那就是不可隨意離開,不可背叛山門,每月的講道必須要參加。


    明天天正好是講道日,穀向陽硬是被三人留了下來。


    中午沒有喝完的酒,被趙增明再次拿了出來,桃花樹下的晚餐持續了很久,直到穀向陽不勝酒力,喝趴在桌上。


    穀向陽在第二天被月娥叫醒,洗漱之後跟著三人前去講道場。


    “禦劍破空,翱翔天際!”李元廷手中出現一柄金色小劍,迎風一晃就變得有如門板一般。


    三人依次上去,站在最後的月娥向著穀向陽伸出手,將穀向陽拉到她身後站立。


    “起!”李元廷一掐法決,門板大小的飛劍直接破空而去。


    而突然地加速,讓穀向陽身子一個不穩,就要向下掉去。


    隻是瞬間,一隻玉手一探,將穀向陽拉了上來,同時,穀向陽的另一隻手手本能地攬住了月娥的纖腰。


    等身體平穩後,穀向陽連忙將手移開,而月娥則是抿嘴一笑,穀向陽在她心裏更多了一分好感。


    玉霄宮的講道場在一處山穀內,一道瀑布垂落,衝擊出的水潭邊是一片天然的青石平台。


    水潭內的水流溢出,順勢而下,成為潺潺溪流。


    四人到來時,已有不少人在青石平台落座。


    李元廷帶著穀向陽一起前行,那些原本坐下的人紛紛起身對著李元廷行禮。


    李元廷一路前行,點頭示意,在最前排那處青石平台上,他示意穀向陽與他一起,並排盤膝坐下。


    穀向陽覺得這麽坐著挺別扭的,而且他也沒想坐在這裏,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就是過來湊個熱鬧的,隨便找個後排的位置就行。


    但是,李元廷卻是大刺刺將自己帶過來,坐在最前排,還真是好笑,而從另一方麵,也可以看得出,李元廷在玉霄宮內的地位真的不低。


    隻是看趙增明與月娥所坐,也不過是二三排。


    四人到的相對較晚,不會兒就見一名道士裝扮的老者於山上瀑布之巔,緩步而下,一步步踏在空中,猶如拾階而下,走到平台最高處落座。


    周圍的弟子們紛紛起身,向老者行禮,穀向陽自是不能例外,俗話說入鄉隨俗,穀向陽也是起身對著老者一禮。


    “好好好,都坐下吧。”老者滿麵笑容,雙手下壓,示意眾人坐下。


    老者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穀向陽身上,稍作停留後,便收迴視線,開口講道。


    老者講的東西,穀向陽聽得懂,他沒有引經據典,而是從一些事物與現象上入手,以此講述道法的運用。


    穀向陽也聽得漸漸入迷。


    其實就如老者所講,世間萬般法都一道相通,道的本質就是真實,是真相,是本源。


    現在的一切都可以用道解釋,這是世間道理。而道卻不能以常理解釋,這是道之無常。


    穀向陽越聽越著迷,越聽思索越多。


    等到老者講道完畢,眾人或快或慢地從聞道的狀態醒來,一一告辭離去。


    等到眾人離去,場中隻剩下五人。


    “師尊,是否叫醒小穀?”李元廷問老者。


    “不必,此子悟性極高,聞道見喜者有靈性,聞道能悲戚者有人性,聞道能怒者有血性,聞道能思者有悟性,唯有明悟者方可入道。隨他在此思量,你們去吧,我自會守著。”老者揮手示意三人離去。


    “可是師尊,他這一悟不知要到幾時,您......”李元廷又帶勸解,可是卻見老者已經閉目不語。


    無奈歎了口氣,招出飛劍化作流光而去。而趙增明與月娥也相繼行禮,各自招出法器,化作流光遁走。


    山穀間又一次恢複平靜,一切隻剩下自然之音。


    穀向陽無悲無喜,麵容整肅,端坐不動,仿佛石雕泥塑麵前的老者一樣如此。


    轉眼九天過去,穀向陽的眼皮微微一動,老者卻是瞬間睜開雙目,麵上喜不自勝,這小子一悟九天,真是奇才!


    穀向陽醒過來,茫然四顧,隻見麵前隻剩下哪位講道的老者,連忙起身行禮,隻是長時間的盤坐,讓他下肢發麻,身體重心不穩就要摔倒。


    老者見狀,伸手一點,穀向陽立即感覺身後似乎有一團柔和的力量將自己扶住。


    稍稍緩了緩,穀向陽感覺下肢血液循環恢複,才對著老者長長一揖到底道:“多謝仙師,小子受益匪淺。”


    “哈哈哈,不用謝我,這是你自己的緣法,我隻不過是個引子而已。”老者笑著擺手。


    “咕嚕嚕”穀向陽的肚子此時不爭氣地響了起來。


    尷尬的摸著肚子,穀向陽不好意思道:“我還是個凡人,要不是肚子實在太餓,我估計還行不過來呢。不知道,我這樣多久了?”


    “嗬嗬,誰又不是從凡人而來呢?你這樣已經是九天了。”老者說道。


    “啥?九天?糟了,我得快點迴去了,我家人可都在等我呢。”穀向陽一聽就急了,自己一走九天,家裏人可還在等著自己呢。


    “不急不急,先隨我去填飽肚子。”老者笑著揮手間帶著穀向陽消失不見。


    穀向陽隻覺麵前一花,就到了一處院落內。


    院中的石桌上早已擺放上酒菜,穀向陽沒客氣,直接開吃,風卷殘雲般地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


    酒足飯飽後,穀向陽就想起身告辭,但是,坐在對麵的老者,卻是將杯中的一杯殘酒往地上一潑。


    瞬間,地麵上的雜草開始生長。穀向陽看著它們抽葉開花,結籽枯萎,再到種子發芽,循環往複。


    穀向陽呆呆坐在桌邊,不由忘了時日。老者一見,捋須微笑,甚是滿意。


    穀向陽一座又是九天,而後,他身邊的草木突然生長,開花,結果。


    一個循環之後,穀向陽醒來。麵前的桌上又擺了一桌酒菜。


    饑渴難當之下,穀向陽又是一頓飽食。


    這次,老者沒有出現,院門開處,李元廷走了進來。


    “小穀我們走吧,師尊已經吩咐過了,隻要你醒來,就送你迴去。若是你覺得世俗之事可以放下,那麽,希望你能迴來,我玉霄宮的大門隨時為你而開。”李元廷說完,招出飛劍請穀向陽上去。


    飛劍破空,化作流光,山門前,李元廷與穀向陽道別。


    秘境山頂之上,兩道身影佇立,遠遠眺望著山門處。


    “師兄,你為何傳他因果循環之道,卻不留這小子多些時日?”一個中年人問身邊的老者。


    老者答道:“此子俗緣未了,勉強不得。傳他一道,也是對他贈丹的答謝。道法自然,一切隨緣,有他去吧。”老者說完,歎了口氣,轉身翩然離去。


    出了玉霄宮的秘境,穀向陽馬上下山,搭乘飛機迴到小島。


    迴到小島,免不了被自己的母親訓斥,穀向陽答應以後不會不告而別之後才博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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