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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向陽告別葉問天後,沒有直接迴小島,而是買了機票直接去了上京。


    上京首都博物館,華夏最頂級的文物收藏與展示中心。有著最頂級的專家團隊。


    穀向陽進入首都博物館時,手裏提著個大箱子,直接求見館長夏正。


    接待他的工作人員是一名帶著眼睛的青年,他疑惑地看了看穀向陽,又瞥了眼他手裏提著的大箱子,不又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這位又是來求著夏館長鑒寶的吧?


    就這人的樣貌來說,看著還像有點小錢的樣子,但是要想夏館長出麵接待,嗬嗬。


    “這位先生,我們夏館長很忙,而且年事已高,不太方便隨時見客,我看你也是大老遠來的,要不我幫你上上手?”眼睛男說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麵露微笑。


    穀向陽抬眼看了他一下,輕聲道:“你最好去和夏館長說一聲,就說去年葉問天家的小友前來拜訪。至於你想上手?嗬嗬,恕我直言,你......沒這個命格!”


    “你。你說什麽?我沒這個命格?哈哈哈,你還真是逗逼啊?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叫侯繼勇,是上京大學的在讀博士生。你知道痕都斯坦古王城遺址嗎?”侯繼勇問道。


    “知道啊,這有什麽不知道的。”穀向陽一聽就樂了,竟然有人拿痕都斯坦來說事,這倒讓他提起了興趣。


    “哼,知道就好,當初我可是第一個進去的人,我的碩士畢業論文就是關於痕都斯坦的發掘報告!我現在的導師就是你要見的夏館長!”侯繼勇說完,對著穀向陽揚了揚下巴,一臉的嘚瑟。


    “哦?那我還真不知道誒,不過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麽聽說是有人幫你們開了路,你們才能進去的?”穀向陽說完摸了摸鼻子。


    此時,兩人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這裏是博物館的接待處,就在門口。加上兩人的對話竟然是關於痕都斯坦這個華夏近二十年來的最大考古發現,所以,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


    “你、你別胡說,我們到的時候,可是一個人都沒有見到。我們是第一個發現遺址的隊伍。”侯繼勇有些急了。


    當時痕都斯坦是個什麽情況他當然知道,雖然沒有見到人,但是周圍的車輪痕跡,以及沒有來得及撤除的帳篷及雜物,早就顯示已經有人來過,而且先他們一步撤離。


    而這些情況,當時的領隊隻是讓他們保密,就當沒有發生過,不得對外泄露一個字。


    而麵前這個人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就是先他們一步到達的?但是這怎麽可能?當時的領隊隻是告訴他們一句,這些先來的都是前輩。


    這領隊已經快五十歲了,能被他稱作前輩的,至少也是和他差不多歲數的,麵前之人,看上去比自己還小,怎麽可能是領隊嘴裏的前輩?


    “是不是胡說,你去問問夏正不就知道了?有必要和我在這裏磨嘴皮子嗎?難道他對空空如也的四樓就不好奇嗎?”穀向陽問道。


    “你......”侯繼勇一時之間語塞了,但是現在要是自己轉身去找夏館長,那麽,自己的兩麵往哪裏放?


    於是他稍加思索,不由冷笑一聲道:“你不就是想讓夏館長給你掌眼嗎?說這麽多廢話,你還不如痛快點將東西拿出來,隻要我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那麽我就去請夏館長。”


    “我說了,這東西你、沒這個資格看、更沒這個命格上手!”穀向陽的聲音不大,但是一下子引起了周圍這些文物愛好者的議論。


    “小兄弟,你這是帶了什麽過來?還講夠不夠資格的?我們上京博物館裏的東西多了去了,從石器時代一直到現在的文物和工藝品,不都是擺在裏麵讓人參觀的嗎?”


    “就是,前朝皇帝的寢宮,咱們現在不也是花上一百多就能進去晃上一圈,還有啥不能拿出來看的?”


    “這小子估計是被人騙了,還以為自己拿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寶貝了,想要靠這個出名呢。”


    ......


    眼見周圍人的議論已將完全偏向自己一邊,侯繼勇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隨即看向穀向陽道:“你還是拿出來給我先看看,要是我真看不明白,我再去請老師,否則,你還是哪裏來的迴哪裏去吧。”


    穀向陽對著侯繼勇冷笑了一聲,隨即點頭道:“你和夏正說一聲,想要大唐的江山永固杯,就來江海省找葉問天。”


    說完,穀向陽轉身推開人群離去。


    “這人還真是奇怪啊?什麽江山永固杯?還唐朝的?聽都沒聽到過,這不是又拿著什麽現代的臆造工藝品來冒充吧?”


    “是啊,是啊,前幾個月不就在琉璃廠,出過一個啥大宋成化年製的垂頭瓶嗎?”


    “哈哈哈,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了,可笑死我了,那憨貨也不知道從哪裏淘來的,被人嘲笑後還嘴硬,抱著瓶子就走。”


    眾人的議論聲聽在侯繼勇的耳朵裏,起初還真是讓他覺得高興。而不久之後,他的臉色就開始慢慢變了。


    “江山永固,這名字怎麽聽著那麽耳熟呢?”侯繼勇默默思索著,越想眉頭擰的越緊。


    隨後他突然一拍桌子,發瘋似得跑出博物館,但是博物館前人流攢動,哪裏還有穀向陽的影子?


    “完了、完了,這下子要給夏館長罵死了。”侯繼勇蹲在地上抱頭喃喃自語。


    這個侯繼勇雖說人不怎麽樣,但是,畢竟在上京大學讀過碩士,肚子裏的墨水還是有點的。


    江山永固杯聽在普通人耳裏,那就是霧裏看花不明所以。但是聽在懂行的人耳中,那絕對是如雷貫耳。


    穀向陽一來就點明了要見夏正,而且還能說出江山永固四個字,那麽隻有一個理由,他手上真的有那隻傳說中的杯子!


    而且,它還帶上了大唐兩個字,那就更不得了。


    這江山永固杯,還有個名字,那就是九龍杯。自大唐李世民開創盛世,手下的大臣為了拍他的馬屁,耗時幾年時間用美玉打造了一隻九龍杯。


    上麵刻上了傳國玉璽上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用來替代早已遺失的傳國玉璽。


    自唐之後,也成了每個朝代帝王的必備器物。


    當然,當中還是斷了一個朝代,那就是元代。而後,就是清朝也是照著慣例弄了一個。


    其中要數明朝朱元璋的那個九龍杯最為精妙,乃是丘處機為了拍朱元璋的馬屁,讓他對於全真教手下留情而作的,這也是第一隻公道杯。


    過滿則溢,過盈則虧,說的就是這隻杯子。


    後來九龍杯的工藝流傳到民間,成了爛大街的九龍公道杯。


    而穀向陽說的那隻九龍杯,則是李世民用過的,那還真應了穀向陽的那就話,侯繼勇沒這個命格上手。


    “小侯啊?你蹲在這裏幹嘛?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嘛?”一個五十上下的男人站在他麵前問道。


    侯繼勇聞言,連忙抬起頭看去,這人正是當初帶著侯繼勇一起前去痕都斯坦的領隊,也是夏正的大弟子,國家文物管理所的楚懷遠。


    “大、大師兄,你要救救我啊。我、我走寶了。”侯繼勇哭喪著臉說道,就差沒給楚懷遠跪下了。


    “走寶了?”楚懷遠疑惑的問道:“那也沒關係啊,我們又不是神仙,哪裏什麽都看得明白,走了寶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吃一塹長一智,以後注意點也就是了。”


    “可、可是......”侯繼勇將剛才的事情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遍。


    “你說什麽?那人叫你去江海省找葉問天?還說那個是、是江山永固杯?大唐的?”楚懷遠驚聲大唿道。


    “是、是啊?師兄,我、我是不是完了?”侯繼勇看到楚懷遠現在的神色,整個人都開始打起了擺子。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抽在侯繼勇的臉上,將他的眼睛也直接打飛。


    收迴手,楚懷遠指著侯繼勇顫聲說道:“你啊!你就是這副德行,你算什麽東西,還敢給師傅做決定了?人家敢直接過來,報得出師傅的名諱,你、你這頭蠢豬!跟我進去見師傅!”


    楚懷遠收迴想要再次抽向侯繼勇的手,當先跑向了博物館內。


    而侯繼勇則是捂著臉,在地上找到了自己摔碎的眼睛,低頭跟了進去。


    夏正此時的手上正坐在辦公室內捧著一本古書在看,這是他昨晚在琉璃廠撿到的寶,顧憲成的著作《小心齋劄記》。


    “砰”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隨後就見楚懷遠拽著狼狽的侯繼勇走了進來。


    “你自己和師傅說!”楚懷遠喘著粗氣,臉更是漲的通紅,顯然怒到了極點。


    “小楚,你們這是怎麽了?”夏正疑惑地將手裏的書放下問道。


    等到侯繼勇將事情的經過說完,夏正一拍腦門差點被氣的暈了過去。


    “小楚,那個小子親自上門,又帶著這麽重的國寶,肯定有事相求。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估計是要大出血了。”夏正好不容易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開口說道。


    “那師傅,我們現在是不是馬上趕去江海省?”楚懷遠小聲問道。


    “嗯,去當然是要去的,但是也不能就這麽去。我先給問天兄打個電話摸摸底。”夏正說完,抬眼看到了麵前的侯繼勇。


    “小候,我也不為難你,以後,你別說和我有什麽關係,博士你就先放一下,去敦煌哪裏報道吧,哪裏缺人。”夏正說完,就揮手讓侯繼勇離開。


    侯繼勇失魂落魄地離開,夏正的話,已經給他下了判決書,今後要想在文物界出人頭地,那是千難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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