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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命運多舛、蒼天弄人啊,你和芷慧多般配啊?我原本還指望著你做我的妹夫呢,不談這個了,來喝酒。”小表哥舉起酒杯示意穀向陽碰一個。


    “叮”兩隻瓷杯碰在一起,發出一聲脆響,穀向陽仰脖將杯裏的酒一口灌下。


    一股辛辣的感覺直衝胃部,燒的胃有些刺痛。


    當晚,小表哥就離開了,穀向陽一直沒有答應。


    小表哥離開後,金鑲玉難得地來了穀向陽的屋子。


    見到正在洗碗的穀向陽道:“怎麽不讓桑弘和夜玫幫你洗呀?”


    穀向陽邊洗碗邊答道:“這兩個丫頭下午就跑山裏去了,到現在還沒迴來,不知道在搞什麽。”


    “那就不擔心她們?”


    “擔心啥?她們兩個在山林裏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別到時候我去找她們,反倒是迷了路。”


    “嗬嗬,你這又是哥哥,又是師傅的,當得還真是省心呢。”


    “嘿,我還是你男人呢,可是我上心有用嗎?”


    “得了,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了?”金鑲玉嗔怪地瞪了眼穀向陽道:“曹家小表哥今天是不是有,關於古墓寶藏的事來求你幫忙?”


    “咦?老婆啊,你可真神了,這你都猜得到?”


    “嘁,他要是有商業上的事情會直接找我的,那輪得到你呀?快說說是怎麽迴事?”


    穀向陽此時也將碗洗好,便拉著金鑲玉到裏麵坐下。


    穀向陽將今天小表哥說的事情複述給金鑲玉聽完,然後詢問金鑲玉的意思。


    “你不答應是對的,現在確實不是個好時機。”金鑲玉難得誇了穀向陽一句。


    看著穀向陽臉露笑意,有些自得的樣子。


    金鑲玉接著說道:“但是你也不能就這麽直接迴絕了,待人做事都要圓滑一些,你懂嗎?”


    “不懂,幹嘛要圓滑?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那用的著繞什麽彎子啊?”穀向陽對這種什麽人情世故啥的,根本沒興趣了解。


    在他的處世經驗裏,那就是被罵要還口。被打要還手,除非罵不過也打不過,那就腳底抹油、立馬逃跑。


    “你啊,就是這麽任性,你想想,要是今天你隻是婉拒,而不是直接這麽拒絕,至少還能探聽點更多的消息不是?


    還有,我們現在和曹家正在合作搞這個旅遊項目,小表哥和你關係也好。


    你說萬一得罪了小表哥,曹家這邊撤資退出項目,那我們這邊的平均產值達不到要求,不得給人趕出去啊?


    圓滑,並不是說要放棄原則,而是讓別人舒服點,以後也不至於記仇。”


    金鑲玉將穀向陽數落了一頓,其實她心裏擔心的不是得罪小表哥,而是擔心小表哥不行,曹家的大小姐曹芷慧有得殺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咋就沒想到呢?等下我給他打個電話道個歉吧。”穀向陽捋著頭發說道。


    “你打有什麽用?這事兒你別管了,我幫你處理吧,以後可得學的成熟點兒。”


    “知道了,圓滑、處世要圓滑,嘿嘿。”


    “喂,你幹嘛呀?我可沒心情和你胡鬧,等下那兩個小丫頭迴來你也不怕被她們看到。”


    金鑲玉掙脫穀向陽的魔爪,忙不迭的就跑了。


    “誒~苦命的我呀,就像地裏的雜草,牛也踩來,狗也撓,就是沒人來拔草嘿......”


    穀向陽扯著跑調的喉嚨,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這歌聲的穿透力很強,不但沒走多遠的金鑲玉聽到了,就連住在遠處山腳邊的那些人也聽到了。


    金鑲玉暗罵了一聲小流氓,便加快腳步跑迴自己的屋裏。


    金鑲玉會去後就給小表哥打了個電話,而且很順利的就探聽到了不少東西。


    而穀向陽在第二天起床後就被剛剛迴來的兩個女孩嚇了一大跳。


    這兩個女孩正在洗碗槽裏擺弄著幾十條拇指粗細的大蜈蚣。


    “你們兩個幹嘛呢?著蜈蚣可是有毒的玩意,要是被咬了可是要中毒的,還不快弄死了扔掉?”


    穀向陽可是清楚地記得,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有人被蜈蚣咬傷了手指,最後不得不截肢才保住了小命。


    “哈哈,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我們才不扔呢。”桑弘看著穀向陽一臉的鄙視。


    “這會是啥好東西?惡不惡心那?”穀向陽看到這種東西就反胃,除了蜘蛛,他平時最怕的就是蜈蚣。


    “哼,不懂別在邊上瞎說,你一邊去,我和你夜玫還有得忙呢。”


    桑弘用一根木棍壓住一條蜈蚣後,麻利的用一把小鉗子將蜈蚣的腦袋給拔了下來,連帶著還有連著的黑色腸子。


    穀向陽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就走,尼瑪,這太惡心、太兇殘了。


    走出屋子的穀向陽,直接跑去建造自己的小碼頭。


    這一大清早的就讓自己看到這麽惡心的東西,穀向陽連吃早餐的念頭都沒了。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小碼頭已經基本建成,就等著下午將最後幾塊木板鋪上就行。


    迴到自己的屋裏,穀向陽看著桌上一大盤油炸香辣大蜈蚣,就又鬱悶了。


    這香是夠香,而且兩個女孩也是吃的不亦樂乎。


    可是這一根根二十幾厘米長的蜈蚣,就連爪子都沒剪去。


    還是有些不敢下口。


    “哥哥,你吃呀,這東西可好吃了。”夜玫邊說邊在嘴裏嘎吱嘎吱地嚼著。


    “嗯嗯,昨晚我們是在山上烤著吃的。今天迴來用油一炸,放上辣椒和花椒,出國後我還淋上了檸檬汁。味道可好了。”桑弘說著,直接夾了一根蜈蚣到穀向陽的碗裏。


    看著兩個女孩子期盼的眼神,穀向陽咬牙將蜈蚣夾了起來。


    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別說,這玩意兒還真是香。


    好吧,穀向陽承認自己膽小,但是也還是個男人。


    兩個女生都敢吃,自己總不能在這時候認慫吧?


    張嘴咬了一口,穀向陽慢慢咀嚼起來。


    麻辣的香味迅速在嘴裏擴散。


    而且這蜈蚣吃起來也怪,就像是沒有剝殼的大蝦一般鮮嫩可口。


    而且這殼也是極薄的那種,對於吞咽根本造不成影響。


    很快的,這盤子蜈蚣就在三人的筷子下見了底。


    等到金鑲玉來的時候,隻剩了一根而已。


    金鑲玉是見過世麵的,別說蜈蚣了,就是蠍子、蝗蟲、蠶蛹等東西做的百蟲宴她都吃過。


    所以,一上來,她就直接將這條蜈蚣消滅了,還直誇桑弘的手藝好。


    當然這些隻是穀向陽這段悠閑日子的一個縮影。


    悠閑地時光很快就結束了。


    這天,穀向陽正坐在自己的小碼頭上垂釣,身邊的水桶裏已經有了兩尾活魚。


    穀向陽從碼頭建好之後,並沒有繼續造船,因為外麵的道路已經接通。


    得益於原先山路的平整,以及地基的堅實,這次的工程進度出乎意料的快。


    這段時間,穀向陽都是一邊悠閑地釣魚。


    一邊參悟著鬼道之書上的各種內容,以及神仙姐姐存在神目中的各種知識。


    而且,穀向陽越看越著迷,以至於現在沒人叫他,他都不會想到吃飯、睡覺、上廁所。


    “滴滴!”一聲汽車的鳴笛聲響起,幾輛汽車緩緩駛進了山穀。


    穀向陽被聲音驚醒後,很不滿地迴頭看去。


    車子進來後很快就在湖灘上停了下來,隻見七八個人從車上下來。


    隻是穀向陽的眉頭微微挑動了一下,這裏麵有個矮子他認識,就是在天南省玉石交易會上見到過的,那個自稱宮本的男人。


    而他此時正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開始在山穀閑晃起來,就像到了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


    這下就把穀向陽給氣著了,這尼瑪的誰允許你們跑老子家裏閑逛的?


    穀向陽丟下魚竿直接就迎了上去。


    “嘛呢嘛呢?你們幹嘛的啊?跑我這裏來幹嘛呢?”穀向陽張開雙臂擋在幾人麵前。


    “你誰啊?我們陪宮本先生來參觀,你個小農民瞎摻乎什麽?走開走開。”當即就有人來趕穀向陽離開。


    “你丫的算哪根蔥?這地盤老子早就買下了,參觀個屁啊?快給老子滾!”穀向陽這火氣一上來就口無遮攔。


    前陣子金鑲玉和他說的那個,什麽圓滑不圓滑的處世原則,一下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你嘴巴放幹淨點,你是誰老子?我告訴你,這地隻是你們租的,所有權還是天南省的,我們有權隨時收迴!”這人似乎有些背景,更本不把穀向陽放在眼裏。


    “李哥,這小子明顯就是在瞎說,租下這塊地的是個姓金的女人,也就是宮本先生今天要來拜訪的金老板。”李哥身邊有人說道。


    隻是還沒等李哥再說什麽,那個宮本卻是走上前來,對著穀向陽一個九十度大鞠躬。


    宮本低著頭對穀向陽說道:“穀桑!我們又見麵了,我想和穀桑談一筆買賣。”


    正要發飆的李哥眼見宮本對穀向陽如此的尊重,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買賣?我和你有啥買賣好談的?走走走,這裏不歡迎外人。”穀向陽可不習慣給這種人好臉色看。


    “古桑,請先聽聽我的條件。”宮本不想就此放棄,繼續對著穀向陽鞠躬,以示誠意。


    眼見穀向陽就像個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就這麽又臭又硬的杵在那裏,而且宮本這個大金主還對著穀向陽卑躬屈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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