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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鬼?在哪裏呢?”穀向陽一聽就來了興趣,這尼瑪有鬼是好事兒啊?抓住了正好可以補充自己的能量。


    “不、不見了。”這人放下手槍,咽了口唾沫後說道:“我剛才過來準備解手,還沒解開褲子呢,就見到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向我撲過來,我一害怕就、就開槍了。”


    “那這團白霧呢?”穀向陽追問道。


    “不見了,一下就不見了。”


    “別瞎擔心了,這或許是空氣中極為細小的粉塵偶然聚集後,在光線作用下的自然折射現象。”一旁的金鑲玉說道。


    “額,鑲玉姐,你這能不能迴去多穿點?這都初冬了,冷啊。”穀向陽的眼睛盯著金鑲玉瞪得老大。


    別看金鑲玉已經三十出頭了,一身彈力連體內衣下勾勒出的身材,還有這皮膚保養得也太好了吧?


    “你個小色鬼,小心等下長針眼!”金鑲玉說完轉身就跑向自己的帳篷。


    這穀向陽到底懂不懂什麽叫看破不說破?還真是替曹芷慧擔心,要是這貨以後真入贅曹家,估計會被他活活氣死吧?


    穀向陽可不在乎會不會長針眼,直勾勾地盯著金鑲玉的背影目不轉睛,這難得的福利不看白不看。


    經過這麽一鬧騰,穀向陽也沒了睡意,索性多穿了幾件衣物坐在穀口的火堆邊。


    “呆子你幹嘛呢?又在看星星了?”曹芷慧的聲音在穀向陽身後響起,隨即她便在穀向陽身邊坐下。


    “沒啊,啥看星星的你別提這茬行不行?我現在聽到星星就想吐。”穀向陽沒好氣的答道。前段時間幾個女人輪流拉他晚上看星星,看得他都快吐了。


    “嗬嗬,我睡不著出來轉轉,見你一個人烤火,就來蹭蹭熱度了。”曹芷慧說完搓了搓手,似乎這火還是不夠溫暖。


    穀向陽沒答話,反手將身上披著的外套給曹芷慧披上。


    “謝謝”曹芷慧將衣服拉了拉繼續烤著火。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隻有火堆裏的固體燃料在“滋滋”作響。


    “小穀子,有沒有想過我們要是迴不去了該怎麽辦?”曹芷慧打破了沉默輕聲問道。


    “想過,怎麽會沒想過。可是光想也沒用,我覺得吧反正來了這裏,至少也要找到古城,進去看看那裏麵到底是什麽樣子,否則就太遺憾了。”穀向陽說完,從邊上的燃料盒裏拿了塊固體燃料丟進火堆,“滋啦”火堆裏的火苗立時升騰了起來。


    “遺憾嗎?是啊,真的還有好多遺憾呢。”曹芷慧低頭撥弄著腳邊的礫石,想想自己這一生,確實有太多的遺憾。


    從懂事起自己就一直在努力,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勢、努力將自己的感情埋藏、努力向著權利邁進。但是大家族的子女不就是這樣的嗎?


    可是自己沒有真正的快樂、沒有真心的朋友、更沒有愛人。反倒是這個痞氣十足的穀向陽讓她感覺到了些什麽。


    “小穀子,你平時都幹些什麽啊?”曹芷慧突然抬頭問道。


    “我?我還能幹啥?以前還好,讀讀書,迴家做作業,偶爾和幾個同學去外麵瘋。


    你不知道啊,以前我們家附近可是靠近農村的,每年寒暑假就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跑去田裏摘瓜偷棗,去去村裏的河裏摸魚捉蝦。夏天捉知了拿塊瓦片烤著吃,冬天摸了魚丟火堆裏也烤著吃。


    後來那邊建了工廠,地沒了,河也髒了。我們也長大了,就開始踢球、打架、瞎搗亂。


    再後來有了電腦和網絡,我們就上網玩遊戲、看看電影。


    直到我高中時父親走了娘改嫁,我就沒得玩了,天天想辦法去打零工賺錢養活自己。”穀向陽囉裏囉嗦說了一大堆在自己看來很無聊的生活。


    可是曹芷慧卻是聽得出神,那些在穀向陽眼裏的無聊生活,在曹芷慧眼裏,那可是她一直向往的自由。


    兩人就著麽聊著,基本都是穀向陽在說,曹芷慧在聽。偶爾的提問就是曹芷慧的全部話語了。


    太陽初升,慢慢將山穀照亮,山穀中的白色沙粒也開始變白,變得刺眼。


    吃了點東西,眾人便在金鑲玉的指揮下開始幹活兒。這種專業的活計,穀向陽可幫不上忙,隻能在一邊看著,實在無聊了,就給大家夥兒弄些吃的。


    這一忙活就是兩天,兩天後,金鑲玉拿著個羅盤開始在山穀內四處轉悠,穀向陽看著新鮮就跑過去想看看這玩意有啥用。隻是被金鑲玉一通數落給罵了迴來。


    “擦!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個看風水的破羅盤嗎?”穀向陽悻悻然向著穀口走迴去。


    隻是越想越氣,這下迴去還不得給大家笑話嗎?這臉丟的也算是大了。想到這裏,不由得抬腳踢了下地麵的白沙。


    “誒呦,我的媽呀。”穀向陽這下是知道什麽叫不作不會死了,這一腳下去,沙子沒踢起卻是一腳踢到了沙子下的一個硬物,痛得他抱著腳直跳。


    被穀向陽這麽一頓鬼哭狼嚎的一鬧,曹芷慧幾人立馬就衝了過來,穀向陽現在可是個活寶,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以後這水要怎麽弄啊?


    幾人跑到穀向陽身邊,曹芷慧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麽了?又抽什麽瘋?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啊?”


    “我、我,嘶~下麵有東西,特麽我的腳趾好像斷了。”穀向陽這時已經坐在地上開始脫起了鞋子。


    “這裏除了沙子還會有什麽?你又在瞎咋唿什麽?”曹芷慧蹲在穀向陽麵前問道。不過,穀向陽除下鞋襪的特殊味道直接讓曹芷慧起身遠離,這滿滿的海鮮味直接把下風處的人全部熏走。


    “哦呦,還好還好,就是有點紅腫。”查看了了下紅腫的腳趾,穀向陽確認沒事兒後穿上鞋襪,然後開始跪在地上扒拉起地上的沙子。


    隻是幾下功夫,一根金色的棒子就從沙子裏露了出來。


    “金子!是金子!”八部眾裏一個絡腮胡子馬上喊了起來。


    “我擦,這一腳值了,哥幾個快來幫忙,把這金棒子給弄出來!”穀向陽興奮地大聲喊了起來。


    “別動!先別動,往下再挖挖看!”不知何時走來的金鑲玉立即出聲阻止穀向陽。


    “我去,你想啥呢?這可是金子,先弄出來再說。”穀向陽可不想放手,這可是黃金啊。


    “你傻啊?這東西沒長腳,在這裏又不會跑。要是下麵還連著什麽好東西,被你這麽一弄給弄壞了,這價值可就不止跌了一兩倍了。”金鑲玉說完,抬腿就把穀向陽給踹了出去,立即有人過來按著金鑲玉的吩咐開挖。


    “呸呸”穀向陽吐出濺到嘴裏的沙子後,開始像個潑婦般的罵了起來,不過現在可沒人理會他,所有人都在忙碌的清理金色棒子周圍的沙子。


    穀向陽罵了十幾分鍾突然就住了口,這不是他罵累了,而是眼前從沙子裏露出的東西實在有些震撼。


    還是專業團隊厲害,隻是這短短的十幾分鍾,金色棒子周圍就被清理出一個十多平方的沙坑,金色棒子的下部也露出了真容。


    這是一個屋頂,金色棒子隻是它的裝飾物,露出來的部分類似於教堂的四麵體尖頂。石質的牆麵上有著一些複雜的浮雕,對著穀向陽的這麵還有個琉璃天窗。


    金鑲玉正蹲在邊上和幾個八部眾一起用毛刷清理著殘留的沙粒。穀向陽立馬跑過去蹲在邊上看了起來。


    “怎麽了?”金鑲玉看著穀向陽問道。


    “沒啥,就是好奇這玩意怎麽就被埋了。我說鑲玉姐,你說這痕都斯坦古城會不會就被埋在這附近?”穀向陽湊過去趴在窗子上往裏麵張望。


    “哈哈,這還用找嗎?你這一腳可是踢開了幾百年的神秘,一個古代國家的神秘麵紗就被你這臭腳一下給解開了!”金鑲玉興奮地說道,心情顯得十分好。


    “啥?你的意思是這裏就是痕都斯坦古城?”穀向陽詫異的看向金鑲玉道:“我去!我這一腳得多值錢啊?這迴去後我得給這腳買上個巨額保險,這尼瑪可比梅西的腳還要值錢十幾倍了!”


    “哈哈,就你這臭腳還想和人家梅西比?我看保險公司最多就是給你這個海鮮味道保個險。”金鑲玉說著掩嘴輕笑。


    “哈哈哈”金鑲玉這話立時引起周圍人的一陣笑聲。


    “得,我走了,你們慢慢玩,我去給你們弄鍋海鮮湯。”穀向陽在眾人的笑聲中迴去營地弄吃的去了。


    清理工作進行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時分眾人才收工迴來休息。


    眾人有說有笑地吃著東西,而穀向陽則是眉頭微微一皺,悄悄轉頭看去。自己悄悄布置在山穀口的一張符籙無風自燃,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果然這裏確實不幹淨。


    穀向陽隨即將金鑲玉和曹芷慧叫到一邊說道:“我覺得我們得先暫停挖掘了。”


    “為什麽?”金鑲玉和曹芷慧異口同聲的問道。


    “兩個方麵。”穀向陽抬手伸出兩根手指在兩女麵前晃了晃後,繼續說道:“一、工程量太大了,我們這點人根本搞不定。二、這裏的確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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