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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摘星術”很多朋友都會覺得是玄幻小說,或是某些虛幻網劇中的“人物技能”。但是,諸位大多不知道的是,“摘星術”是現實生活中真實存在的一種道教法術,該“術”雖然叫做“摘星”,其實並不能夠真的“摘到星星”,而是一種“禁術”的存在。今天,貧道就以個人的一段“行壇”經曆,帶大家一起領略那段塵封的故事吧。


    那是四年前仲夏的一個清晨,貧道像往常一樣,在玄通閣中,做完早課後,喝著茶、聊著閑天。這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難得的寧靜。待徒兒打開房門,外麵走進來一位中年婦女,但見得這位信女,平頂身高約摸一米七五左右、瘦高挑、細腰身,往臉上看去,一雙洞徹人心的明眸,高鼻梁、高顴骨、尖下磕、幹巴巴一團精氣神。再往後看,後麵跟著兩名善男親隨,約莫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黑西裝、黑領帶、白襯衣、黑褲子、黑皮鞋,臉上戴著黑墨鏡,冷冰冰的看不出一絲笑意,渾身上下透著濃濃的煞氣。


    徒兒不敢怠慢,趕緊讓進中堂,隨後落座看茶自不必細表。這位信女看門見山地介紹著自己,說她是h省一位財團老總的夫人,這次來到貧道的玄通閣是有事相求,至於能夠找到貧道,自然也是有道友引薦的。至於所求之事,是這樣的:


    原來,這位善信姓金(下文稱為“金女士”),她與丈夫魏總早年都因為耽於創業而沒有考慮過子嗣問題。直至人到中年,想要生兒育女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本身不能生育。在一番痛苦的抉擇後,夫妻二人毅然決定將自己所賺資財除保留小部分養家糊口外,全部捐助了孤兒院,又在孤兒院內領養了一個小男孩。


    時光荏苒,一晃就是十餘年,當初的小男孩,現在也是豐神俊朗的帥小夥了,而金女士與魏總卻經不住歲月的蹉跎,一天天的衰老了。現在,他們夫妻二人,隻希望可以讓他們的義子找到祖墳所在,讓“小魏”可以知道自己真正的家在哪裏。由於當年的孤兒院已經不複存在,當初的“阿姨”現在也已經作古了,故此,才想著倚靠玄門法術幫助“小魏”尋根。


    在貧道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以後,深深地被金女士與魏總的仁愛之心打動,也希望可以盡自己所學幫助他們做一些事情。然而,此類事情若是真的想依道法解決,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貧道深知,此事中關鍵在於兩點,第一,是通過某種手段獲取到“小魏”的大概出生方位,第二,則是在得知其生身之方位後,按照“太乙數逆推法”推算到“小魏”的具體生方。


    其中,對於“太乙數”,當年恩師教過,貧道也認真學過,從道十餘載從未出過差錯,心裏還是有底的,但是,對於“推算‘小魏’大概出生方位”卻是不敢妄言的。貧道是時,思來想去,手裏的香煙一顆緊接著一顆地抽著,金女士以為是貧道希望要高價,便直言不諱,需要多少法金都無所謂,隻要可以做成事情就好。貧道聞言,愣了片刻,隨後想通其中關節,為了防止產生誤會,於是開口道:“您誤會了,貧道現在不是在考慮法金,而是在考慮事情該怎樣去做。目前沒有關於‘小魏’生方的任何線索,能夠找到的方法僅有三種,第一種是‘過陰之法’,所謂‘過陰’就是去幽冥界向冥王詢問,不說冥王能否幫助查看生死簿或三生石,便是查看得,貧道私闖冥府本就有罪,到時候,迴不來都是輕的;第二種是“飛神謁帝”之法,需要法師內煉極度高明,可以出‘陽神’飛騰三十三天之上去求問祖師,然而,不要說貧道,道是這世上有這種修行的道友也會極度難尋;第三種便是“摘星術”了,要在特殊時間的曠野行法,依照‘雲天周數’布二十八宿陣,而後同時開天門地戶,施以以血尋親之法,再咒下本命星燈,以秘咒祭煉,使其往本命星區而去。但是這‘摘星術’貧道也僅僅是聽恩師講過做法,並沒有實踐過,同時此術又是玄門‘禁術’所以不敢妄言。”


    聽貧道說完,金女士喟然長歎,而後自是百般苦求不表。貧道一則挨不住善信求、徒兒勸;二則也確實被金女士誠意感動;三則自己也對“摘星術”躍躍欲試。於是便使金女士往祖師壇前請“法卦”問祖師,熟料,壇前法卦降下的卻是兇兆。故而,貧道想要拒絕,耐不住又是一番軟磨硬泡,於是再擇吉時問“法卦”,往複三次,“法卦”始出“勝杯”。於是乎,貧道便告訴金女士事情接了,並推算了行壇吉日吉時,同時派了愛徒微空跟隨金女士前去置辦所需不表。


    送走了金女士,貧道長出一口濁氣,在一邊的徒兒微亨勸道:“師父,既然‘法卦’通過了,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才對,隻要我們小心謹慎就是了。再說了,這事情又不是‘兇科’。。。”


    貧道聽到“兇科”一節,突然想到,畢竟所行乃是“禁術”會不會在行壇過程中出現變故,於是左手取出“銀罄”,右手置入十三枚銅錢,再疾書“天諱、地諱、本命符”各一道,邊燃邊咒入罄中,待火化盡,左手掐出“三山訣”持罄,右手掐出“五嶽印”蓋住罄口,邊晃邊誦秘咒,待得咒畢,將銅錢並符灰撒於壇前。待得塵埃落定,看其卦時,卻是“否極泰來”之像,心中不免隱隱不虞。


    微亨此時已經看得呆了,渾然不知貧道所做何物,於是便開口詢問。貧道告訴徒兒此是“文王天卦”,而後教授徒弟,暫且不表。


    待得擇定的吉日到來之際,貧道帶著微空、微亨、微合三名愛徒坐著金女士安排的車子趕往既定的“建壇之所”(l市北郊的一處高檔別墅小區)。出發時本是風和日麗,晴空萬裏的,越往北走越是陰雲密布,待得日頭西斜,更是陰風慘慘,明明盛夏時節,氣溫卻要比仲秋還低。


    在車上,貧道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裏過著行壇順序,生怕遺漏了任何一點細節。微亨、微合一個打著唿嚕,一個玩著手機,眼見得微空也在緊縮雙眸苦思著什麽,便與微空說到:“別想太多了,隻要你能記住一會兒開燈陣星燈的順序,不要點錯,就好了。一定記得要先點三台九曜,而後才是。。。”


    微空聽了,很不以為然的說“師父,您就放心吧,這事您交代了無數遍了,我也滾瓜爛熟了,絕不會錯,不信我跟您複數一遍哈,第一個。。。”於是,微空又複述了一整遍,用什麽星諱點什麽星燈,第一盞星燈方位何在,如何如何雲雲。


    聽著徒弟的複述,貧道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不少。也就沒想太多,打開車窗,吹著勁風,點上一顆煙,大口的抽了起來。。。


    到了行壇之所以後,才知道,這是一處90年代中期修建的頂級別墅小區,雖說奢華,但是別墅的牆上早已爬滿了綠色的青苔,混合著斑斑鏽跡的鐵欄杆發出一股股難聞的氣味。法壇是搭建在兩棟別墅之間的花園內的,離地三尺三寸,已經按照要求完全布置妥當。我們到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黑起來,加之天空烏雲似鐵,厚重得讓人無法唿吸,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勢。隻見,遠處的別墅已經閃爍起來零星的燈光,隻有壇場左右兩棟別墅,依舊是黑得讓人發慌。於是,微合就悻悻地問金女士,金女士答道:“這兩棟別墅,原本都是我們集團下的兩位高管的,但是前些年不知道為什麽,這兩位高管突然同時心梗去世,這兩棟別墅就空下來了,後來說是別墅鬧鬼,於是就沒有對外銷售。現在要是事情,想來想去,也就這裏空曠,人也少。又覺得你們應該不怕鬼,所以就安排在這裏了,你們不反對吧?”


    微合聽了以後,渾身一陣哆嗦,扭頭看著貧道,臉上一股子“如喪考妣”的悲切表情,貧道聽後,雖然心中也是極度不爽,但終究按捺下來,吐口煙,拍了拍微合的肩膀,說了句“既來之則安之罷。”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吉時,貧道看了眼表,讓不相幹的人全部退出小區,隻留下金女士及兩個親隨以及貧道的徒兒們在場。此時,貧道對微空說了句“發鼓開壇”便換上降衣,抱著朝簡踏著步子挪到壇前了。就在剛剛要撚香那一刻,忽然,這鼓聲變得大的驚人,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覺得每一聲鼓聲都會鎮徹心脾,五髒六腑都會跟隨著震顫。於是貧道很狐疑的瞅了一眼負責“發鼓”的微空,微空正在一臉茫然的望著天空,貧道愣了一下,也抬頭看了眼天空,但見,方才還混黑混黑的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泛起了妖豔的赤紅色,並且,一道緊接著一道的炸雷就在法壇的正上方炸響。那天的雷非常的低,感覺就像是在“舉頭三寸”的高度一樣,同時也是那天,貧道終於知道雷的肅殺之炁是多麽磅礴。


    感歎歸感歎,既然開壇了,那麽道場是一定要做的。於是貧道穩了穩心神,咒起“二十八宿符”在法壇周圍一道挨著一道地貼在了早就設置好的小竹竿上。並讓微合接替擊鼓,讓微空按照事先地交待開始點星燈。。。


    本身,“點星燈”的順序,微空已經倒背如流,而且,貧道早就把要用到的“星諱”都寫在了符紙上,隻需要按照事先交待的順序,引燃“星諱”再咒到星燈中便算完美。可是不知道怎麽的,當貧道布完陣符後,轉身來到星主位時,居然發現微空“點星燈”的順序居然是錯的,而且不但是錯,恰恰是反著點的。於是,大為光火,叫停了法壇,訓誡微空一番,安排重新開壇。


    再上壇,到了“點星燈”的時候,順序仍然是錯的,不但是錯,微空居然會將“三台華蓋”與“南鬥離星”順序記串。於是,貧道瞬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又咆哮了一迴,再次吩咐重新開壇。但正在此時,忽然一道炸雷在頭上想起,貧道瞬間感覺,雙耳嗡嗡作響,眼前一片空白,身形一陣踉蹌,右手順勢死抓住桌子麵才堪堪站住,瞬時忘記自己身在何方,有一種如夢似幻地感覺。片刻的震懾之後,恢複了神智,也沒有想太多,便繼續安排開壇取了。


    第三次開壇,到了“點星燈”的時候,微空依舊是錯的,不過這次錯的更離譜,居然是在用“檀香木條”作為打火機在“打火”。貧道看到的時候,氣樂了,又要發作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麽。急往微空麵門看去,隻見,微空印堂一股黑氣纏繞,經久不散,瞬間明白,原來錯不在微空,而錯在貧道。貧道作為人師,自己徒弟在壇前被穢物迷住了心智居然不知道,看來是真的該跪香去了。


    第四次開壇,到了“點星燈”一節,微空晃晃悠悠要去“點燈”,貧道二話沒說,左手快速掐完“金光訣”,又急速掐出“十字金光訣”將手指蘸上法水,直點向微空眉心,隻覺得微空渾身一陣戰栗,過後是一臉茫然地望著貧道。是時,貧道稍稍揮了揮右手,示意讓他們三人離開法壇,一切由貧道自己完成。接下來進展很快,點幾十盞星燈對貧道而言還是很輕鬆的,就在即將完成的一瞬間。忽然聽身後微合大吼一聲,“師父小心!”緊接著貧道一個踉蹌,隻見一股子黑風從東方七宿的“房宿”衝著主壇刮來。貧道見了,心下大驚不止,想那“房宿”正式“龍腹”所在,正是東方七宿中,最為兇險的兩宿之一。此宿方位突起妖風,必是有大妖擾壇之故,旦見得,經此黑風撲過,“房宿”的星燈已然盡數滅去。旁邊的“心宿”星燈也晦暗難明。想那“心宿”亦是兇星,如若“心宿”燈滅,則此壇難以善終。故此,未及細思,左手掐出“玉文”心中急忙默咒“元始玉文”同時門齒在舌尖上狠狠一咬,瞬間一股子又腥又甜還稍微粘稠的液體湧進貧道的口中,同時伴隨著舌尖鑽心的劇痛,在舌尖血入口時,便把其固於口中,以舌尖砥柱上顎,在上顎上急書紫微諱一道以咒之。而後,將口中血、手中訣一起向那股子黑風打去,那股子黑風便不顧一切地衝向壇外而去,於此同時,天上的炸雷又跟下餃子一樣玩兒了命地打起來。一盞茶功夫,聽到外麵一聲淒厲的鳥類悲鳴,雷聲才堪堪息去。緊隨著的是比黃豆粒大的雨點瓢潑而下。


    待得法壇上行咒布陣已畢,貧道稍稍鬆了一口氣,以為接下來將一切順利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事情又出現了:


    在法壇最後一步的時候,需要將用“小魏”精血寫滿符的“星燈(一盞孔明燈)”升入上天,使之向著本命星位而去,方可圓滿完成任務。然而,也不知道是真的巧合,還是“禁術”確實就是“禁術”,每當貧道升起“星燈”很快的就會被雨水打落。後來貧道以為,許是天氣原因,故此右手執筆,用門齒咬破左手中指,以自己精血書寫“本命符”一道拍在一盞星燈上,使其升入高空。看著星燈緩緩升起,貧道心中稍安,以為,一切就會到此結束。熟料,就在星燈升入天際的一刹那,一道閃電,穩穩地將那盞星燈劈做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球,而後隨著雨水的衝刷,快速的熄滅落地。緊接著,貧道隻覺喉頭一甜,一股子腥膻想要越口而出,但被貧道強行咽下。


    這時,金女士踱步來到壇前,跟貧道說“道長,要麽算了吧,我看您也挺不容易的,看來這就是天命了吧。收了吧,不要繼續了,星燈也就僅剩一盞了。”


    貧道聽了,沒說話,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而後毅然決然地走向暴雨之中,腳下踏起“紫微罡”,左手掐出“玄帝訣”,右手掐出“請神訣”,口中大聲吟誦“仰啟玄天大聖者,降下壬癸至靈神。。。”,心中默念出“急請咒”,而後踏出“三才罡”挪正身子向主神壇跪拜下去,同時雙手最快速度結出“正、反翻天印”,又以最快速度點入“靈台”。


    這個時候,忽然覺得身邊周遭一切都似乎已經不存在了。自己像是在一個奇妙的空間裏,貧道可以知道自己還活著,但是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哪,自己全部的神識都在自己的“靈台”中。自己像是看電影一樣,知道自己的軀體在動作,但是自己卻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同時隻覺得一股子熾熱從天而降,由頭頂灌入,身體內部先是垂直的一條線,而後是諸經百脈,感覺像有火在燒,更像是在會燃燒的水裏洗澡。貧道這時候,忽然明白,這許就是前輩們說的“變神”成功吧。但是有這個念想的同時,忽然覺得神識一片空白,“好吧,看來,人家不喜歡我想這些。”貧道自己想著。


    然後,貧道的神識看著自己的身體飛快地咒好了最後一盞星燈,並將其升入空中。但見,那星燈逆著狂風暴雨,躲著電閃雷鳴,衝著一個星區的方向直直地升入雲層。


    也就是這時,貧道忽然覺得一陣脫力,隻感覺四肢百骸瞬間失去了支撐,而後感覺到的就是渾身徹骨的痛和一句話都不想說的累。


    道場結束了,徒弟們在收拾法器的時候,微合忽然對微亨說:“咦?師弟,今天的供果為什麽都有股子怪味?”


    微亨迴道“嗯?是啊,師兄,我覺得好像是一股子胡蘿卜汁的味道。”


    “嗯嗯”微合繼續說道“的確是胡蘿卜的味道,也不知道這果子怎麽長的。”


    貧道聽及此處,默默轉過身去,兩行熱淚,順著麵頰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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