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慈樹王和芙卡洛斯的解釋,古塵不置可否。


    他也沒做什麽別的,隻是抱著胳膊微微歪頭,語氣中滿是懷疑:


    “是嗎?


    那我剛剛和芙寧娜在聊什麽?”


    芙卡洛斯下意識迴答:


    “不就是在聊少女連環……”


    大慈樹王心中一驚,仗著身高優勢先一步捂住了芙卡洛斯的嘴!


    芙卡洛斯被捂住嘴,唔的一下瞪大眼睛,尷尬的看著古塵。


    兩神麵對古塵,特別不好意思。


    此時此刻,古塵的臉色和鍋底也沒什麽分別!


    如果有特效的話,估計他頭上的怒火已經開始熊熊燃燒了,就像瑪薇卡的頭發那樣。


    但是,畢竟麵對的是兩位神明嘛。


    還是他特別喜歡特別尊重特別認同乃至特別心疼的兩位神明。


    所以,古塵多少還是有些耐心的。


    他咬著牙,語氣不善:


    “這不還是偷窺偷聽了麽……”


    把大慈樹王捂著自己嘴的手扒拉下去,芙卡洛斯尷尬的繼續解釋:


    “那個……這不能怪我們!


    我們兩個極力隱藏在這裏,就算我們盡可能忽略,不想窺探你們兩個的對話。


    但是,有時候,你們兩個的聲音還是難免會飄過來。”


    說到這裏時,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芙卡洛斯幹脆以手指天:


    “要不這樣,我向天理發誓好了!


    我可以向你保證,雖然我們兩個一直隱藏在這裏,但你和芙寧娜的傾訴你們兩個的對話,我們一直沒有主動偷聽!”


    大慈樹王也笑眯眯的點頭附和:


    “沒錯,隻是偶爾被動聽到一句兩句。”


    大慈樹王的附和古塵暫時忽略,他依舊不爽不滿地看著芙卡洛斯:


    “你對天理發誓?


    你連天理都敢騙!還馬上就要騙成功了!你讓我怎麽相信你的保證?”


    芙卡洛斯再次尷尬起來,指著天的手也放了下來:


    “啊,這你也知道?


    哦,也對,你知曉既定命運,知道這些不奇怪。


    不過……按照你的說法,我的計劃在未來真的成功了!?”


    問這話的時候,芙卡洛斯眼睛閃閃發光,那期待的小表情和芙寧娜簡直如出一轍。


    事關正事,古塵也不好不迴答。


    於是,他臉色臭臭的點了點頭:


    “沒錯。


    在既定的命運當中,你的計劃在未來成功了。


    你成功崩壞了水神神座,順便殺死了自己,把古龍大權歸還給了那維萊特,讓那維萊特赦免了楓丹人的原罪。”


    從古塵這裏得到確認,芙卡洛斯明顯鬆了一口氣,表情鬆弛起來。


    她捂著自己幾乎沒有弧度的胸口,臉上滿是慶幸:


    “唿……太好了,我終究是成功了……”


    有點羨慕的看了芙卡洛斯一眼,站在一旁比較安靜的大慈樹王忍不住了。


    她向前一步,希冀的看著古塵:


    “那我呢?我的計劃有沒有成功?”


    看著這位美麗的女神,古塵心情更加複雜,還有不住的憐惜和悲哀。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忍痛點了點頭:


    “你的計劃也成功了。


    納西妲應約而來,接過了世界樹的權限,將你從世界樹裏刪除,讓世界……徹底遺忘了你!


    除了我等降臨者之外,再也沒有人記得你,你的存在徹底化為虛無。


    同時,世界樹裏留存的最後禁忌知識,也隨著你的消失一起滅絕了。”


    從古塵這裏得到答案,大慈樹王笑了,笑的欣喜又欣慰:


    “這樣啊……太好了……”


    看著這兩位經曆如出一轍,計劃如出一轍,結局如出一轍,現在的反應也如出一轍的女神,古塵反倒怒了!


    “看樣子你們兩個挺高興啊。


    嗯,是。


    你們兩個滿意了,你們兩個最終目的達成了,須彌和楓丹的危機也最終會解決,似乎一切皆大歡喜!


    可是你們兩個自己呢?


    一個徹底的消亡,另一個更加殘酷,世界都遺忘了你!


    憑什麽拯救一切的代價,就是要犧牲你們!


    如果最後的成功必定伴隨犧牲的話,這樣的成功,這樣的結果,我不接受!


    至少我不喜歡!


    你們兩位就這麽選擇放棄自己犧牲自己,置我們這些知曉其中真實的降臨者於何地!?”


    說到這裏時,古塵語氣激動:


    “我也會心痛!我也會擔心!我也會懊悔!


    我不想今後每次想到你們兩個都心疼的不行!


    我想要彌補這些遺憾!我想要讓你們繼續留存下去!”


    情緒激動到這裏,古塵反倒詭異的鎮靜了一些。


    他嚴肅的看著兩位女神,首先看向大慈樹王:


    “大慈樹王,你的問題好解決。


    不就是世界樹裏伴隨著你一起存在的禁忌知識嗎!


    說白了還是深淵側的力量!


    我的光能量是一切黑暗邪惡的克星,我的滿月光波足以淨化深淵!


    把你剝離出來,隻淨化你身上的禁忌知識,我相信我是能做到的!


    就算現在做不到,再給我一段時間讓我成長,我也一定能做到!”


    然後他又看向芙卡洛斯:


    “至於你,水神……


    首先我要譴責你!讓芙寧娜應該承受了足足五百年的痛苦,擔負了足足五百年的壓力!


    她也是你的一部分啊,是你身為人的部分!


    你……居心何忍!?”


    麵對古塵的譴責,芙卡洛斯露出苦笑,當時就想要道歉。


    古塵先一步伸手打斷: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我也知道你的歉意,我也知道這是你沒有辦法的辦法。


    所以,我對你也隻是譴責。


    要不然我早就揍你一頓了,管你是不是女的!


    還有就是解決你身上的問題。


    相比起大慈樹王,你的問題更難解決。


    因為你要騙過天理,以自身為代價。


    好在天理現在正在沉睡,睡得相當死,


    在既定命運當中,哪怕你把水神神座都砍了,祂都沒醒過來。


    所以,在騙過天裏拯救楓丹的同時把你順便也保下,我也有一些把握。


    到時候隨機應變再製定計劃吧。”


    說完了拯救兩位女神的方案和想法,古塵兀自有點憤憤不平:


    “不要拒絕,也不要執意繼續犧牲自己。


    有兩全其美之法,為何不用呢?


    既然我都到這裏了,既然我存在,就說明這些遺憾是能彌補的。


    到時候你們兩個要做的隻有兩個字,聽話!


    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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