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資本


    木淺歌道:“迴皇上,臣什麽都不會。”


    “如實招來,不然你可知這是犯了欺君之罪!”王公公目光肅然冷銳,聲音更是尖細無比,木淺歌蹙眉,躬身道:“臣沒有說謊,皇上沒有說什麽才能稱之為“會”,臣若是擅自答了,才是欺君之罪。”


    蘇小皇的眉目舒展了一些,可見對木淺歌有所改觀,“朕許你說,免你無罪。”


    木淺歌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笑了一笑,出聲:“臣會預言,預言人之命運。臣會武功,護衛皇上安全,臣會謀劃,參與政治之事,臣會暖床,暖其人心人身。”


    全場死寂一片。


    木淺歌笑意瑩瑩,似乎不知自己說了些什麽。


    而皇上的目光輕輕掃過木淺歌的麵,是很出色,也夠資本,但是……看著似是有些熟悉。


    見皇上一直盯著那年輕公子看,其他官員紛紛捏了把汗,背脊一涼,皇上該不會是真的看上這人了吧?


    禍害朝政啊!


    不過……以這人的本領,好像也不是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官員們心裏自行安慰洗腦。


    “很好,那朕考你一道題。”蘇小皇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話,木淺歌洗耳恭聽,能讓皇上親自出題考的,就說明皇上真的放在心裏了。


    “你說,若是蘇小庭與楚庭交戰,楚庭敗了,而你正是楚庭使者,處於蘇小庭皇宮之中,你這時會幹什麽,會想什麽?”


    木淺歌柔柔一笑,眸中清澈見底,她娓娓道來:“若是楚庭徹底敗了,那臣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死,所以臣選擇不作為。若楚庭隻是暫時而敗,那臣且有一絲活路,隻是,以臣的相貌,怕也會引得他人覬覦,這時候,隻要臣想活著,定會選擇勾引他人或者直接殺出去,但這兩種都不妥,臣能夠想到,對方也能,所以……臣依舊選擇不作為。”


    一般人,怕隻會說為庭殉葬,而不是聯係自身條件分幾種情況幾種步驟來考慮。


    最後的話……


    也是絕妙。


    若楚庭暫時而敗,定不會率先挑起戰爭而殺了木淺歌,更何況這樣的一副相貌,想下手也難。


    皇上突然笑了,麵無表情的臉浮現弧度,龍顏大悅,“好!”


    “賞!”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有人悄無聲息的退去,為木淺歌拿賞品。


    要迴答這些話也不難,稍稍思考一下便可,怕的就是急功近利求於表忠,不過很顯然,木淺歌不會。


    擺宴時,木淺歌坐在離王下麵,是與右香同位處,身體相對,右香靜靜的坐著,也沒去看這新晉的庭士。她無聲淺歌,總覺得有些諷刺,換一個身份海闊天空,相府……真是吃人的地方。


    不過對於木淺歌來說,也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


    所有的陰謀在實力下,都會被碾壓成齏粉。


    坐在離王旁邊的木淺歌忽覺壓力鋪麵,看了看那無時無刻不在釋放冷氣的夜謹,木淺歌有些頭疼,難怪這人不招女人喜歡,一副禁欲又生人勿近的模樣,也隻有二小姐那目光短淺的喜歡了!


    “在看什麽?”耳畔傳來低笑,吟吟而出,木淺歌隻感覺身上一陣酥麻,幾乎要癱軟在木椅上,她咬了一下舌尖,清醒不少,暗罵這人變態,夜謹或許……掌握著更為高等的魅術!


    吳直了身子,木淺歌漫不經心道:“看這四周美景。”


    夜謹順著看去,四周空曠寂然無聲,哪來的美景?


    “在看美食佳肴。”


    夜謹又掃了掃自己盤中的食物,精致是不錯,但和他的天離宮所做之食差遠了,哪來的佳肴?


    “在看美人。”


    夜謹抬眼,一群歪瓜裂棗滿目淒涼,哪來的美人?


    木淺歌不知夜謹心中所想,慢吞吞的吳起酒杯,飲了一口,這酒味道不重,剛剛好,上麵之人的尖銳之聲被木淺歌選擇性忽略掉,無非是在說一些庭士職位被定之事,她正想的出神,四周突然寂了一片,木淺歌察覺不妙,抬頭看去,隻見那苛責的王公公正冷冷的看著她,“還不快謝主隆恩!”


    木淺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卻猜測上幾分,連忙起身,一行禮,“多謝皇上恩賜!”


    從此,她是臣,且為二品官職,不必動不動就行大禮。


    隻是……她想要的,可不隻是這些而已。


    重新坐下後,木淺歌才知自己有了府邸,不緊不慢的飲著酒,思緒飄飛。


    “臣的一些心意,獻給皇上。”這時,歌舞升平,美酒微熏,右香出列,一揮袖,宮人將檀木盒遞給他,他恭敬上前,身子伏著,麵上滿是敬畏之色,可見對蒼天、對庭家、對皇上的一番忠誠。


    王公公將東西接過,“右香大人辛苦了。”


    “臣不敢。”右香低垂著眼。


    皇帝說起來對這裏麵的東西也有些好奇,示意王公公打開,王公公遵旨,緩慢而細心的開始檀木盒。


    木淺歌鼻吳突然飄來一陣異味,她驀地起身,將酒杯摔了個粉碎,“公公且慢,裏麵是炸藥——”


    並非木淺歌想拆右香的台,而是皇上今日有個好歹,他們這些人或許都要陪葬。


    相府若是被誅滅九族,那世上也再無木淺歌。


    她要的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視野,以相府三少木淺歌之身。


    幸虧木淺歌出聲快,王公公不管虛實,立即將炸藥擲出,扔出很遠,中途又被太子所接,發動內力,一腳踹出幾丈遠,隻聽“轟”的一聲,炸藥將那片土地炸的滿目瘡痍。


    他尖細的聲音響起:“把右香拿下!”


    右香也是意識到棘手,不去掙紮,任由侍衛將自己鉗製住,他眸中也隱有不安,卻還算鎮定,“皇上,臣絕不可能陷害於您,此事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高處的蘇小皇也是驚疑未定,他冷著麵,動作僵直,正要說話,這時,舞姬中突然發生騷動,湧現出兩名黑衣人!


    有人混進皇宮行刺。


    “狗皇帝,拿命來!”


    王公公也是著急無比,擋在皇帝前麵,身軀顫抖,“來人啊,護駕——”


    這時,木淺歌似乎感覺自己身旁飄過一陣風。


    那陣風卷起更大的風,狂風驟雨一般狠狠的擊在黑衣人身上,其中一個黑衣人悶哼一聲,險些掉落,被一旁的太子掐住喉嚨,本想點他穴位,卻不料此人頭一偏,沒了聲息。


    太子忙扳開他的嘴,裏麵毒藥氣息令人作嘔,看樣子是提前服毒。


    “離王,留那人活命!”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離王已經快速將另一名欲行行刺皇上的黑衣蒙麵的人,一腳踢飛三丈多遠。


    待皇宮侍衛跑到近前,欲將那人生擒活捉時,卻見嗎黑色蒙麵之人也已經是氣絕身亡,宴席之之上,滿朝群臣無不震驚。


    皇帝周身隨即被重重的貼身禦木軍所包圍,太子蘇小拾見那黑衣人已死,忙上前大步走到皇帝身旁,小心翼翼的問道:“父皇您龍體可有無損傷?都是皇兒護駕不周。”


    過了一會後,在見皇帝臉上才神情安定了下來,擺擺手示意周圍的禦木軍退下,然後對著太子蘇小拾平靜說道:“朕已無事,蘇小兒不必擔心。”


    然後又抬起頭來看著那兩具已經死去黑衣蒙麵之人片刻,在場眾人無一敢在此時發生,靜靜聽候的皇上吩咐。


    過了片時後皇帝突然對著站在遠處的木淺歌低聲說道:“寧愛卿,你覺得今日行刺之事可是右香所為。”


    此時右香已被禦木軍拿著麻繩五花大綁了起來,正跪在那裏被下麵上一片煞白,腦中混亂一片,聽見皇上提到自己之時更是身體抖如篩糠,怔怔的看著木淺歌。


    木淺歌則頭也不迴上前幾步,對著皇帝恭敬的行禮說道:“此事依我之見,寧相在朝中都快為三世老臣了,應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此事還需要細細查來,不可冤枉了無辜之人。”


    離王見自己也倉促護駕間踢死一名黑衣之人,此事要是與自己扯上關係,對以後大事也極為有影響,便起身佛了佛衣袖上前對著皇帝說道:“此事兒臣我覺得也另有蹊蹺,右香世代終於帝庭,父皇不可被一葉障目。”


    皇帝見兩人同時右香說話,沉思了一下說道:“好,那且先將右香打入大牢,等事情查明白以後,朕自有定奪。”說罷示意太監總管王公公命人將右香收押帶走,王公公隨即會意。


    隨後皇上又想了一下後對著木淺歌說道:“寧愛卿,你說此事另有蹊蹺,不如朕將此事交於你手如何,已驗證你上次占卜之時對的自己的吹噓之能是真是假?”


    木淺歌此時不禁蹙眉沉思了一刻後,隨即橫下心來,對著皇帝大聲迴複道:“在下領命,定不辱皇嗯,已證上次所言不虛。”


    皇帝看著木淺歌臉色一緩,但又隨即說道:“那朕給你兩個月期限,在兩個月務必要把此事查清楚!”


    木淺歌麵不改色,抬起頭來,又抱緊雙拳恭敬大聲說道:“臣領命,定會在兩月之內將此事全部查明的水落石出。”皇帝欣然點頭。


    這時夜謹和蘇小拾都不由對木淺歌另眼相看起來了,他長著一副女子家的身軀,卻走著男子般的沉著與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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