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齊和楊昊隨意聊了幾句後,就將目光投向了其他論道台上麵。


    隻見趙殷木那裏和他對敵的同樣是一名築基中期。


    可趙殷木卻顯得很是遊刃有餘,一道道五行術法接連搭配施展下,對手已經漸漸露出敗跡。


    而張尚那裏,對手也是築基中期,此刻卻顯得很是狼狽,正在上麵不斷逃竄,張尚則是不斷追逐。


    對手發出的一道道法術連張尚的衣角都碰不到就被他躲過,再這樣下去,勝負隻取決於張尚什麽時候追到他。


    再看李初薇這邊,對手卻是一名築基初期的,麵對著築基中期的李初薇,自然也是被她壓著打。


    再看看師姐那裏......嗯?


    師姐呢?


    “找誰呐?”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


    雲飛齊笑著迴頭,果然,師姐林晚秋正在後麵笑盈盈的看著他,想來也是在他觀看其餘人戰況的時候上來了。


    “哇!快看那裏!”


    “這麽生猛?”


    此時周圍被淘汰的弟子們發出一陣陣驚唿聲。


    雲飛齊隨著弟子們的目光看去,發現一處論道台上竟已是全部布滿了火焰,方圓百米的論道台上全是一片片火海!


    那處論道台上已然是一片火焰的世界。


    接著,上空中負責解救弟子的長老突然朝那裏飛下,接著又立馬衝出迴到雲朵上。


    此時他懷裏已經抱著一名渾身焦黑,昏迷不醒的弟子,此刻正在給他喂下丹藥並用法力為他療傷。


    而那座火海論道台上的火焰也漸漸消失,從中飛出一位神色冷漠的男子朝受傷弟子走了過來。


    “徐州,何必下此狠手?”


    那位正在醫治弟子的長老對他怒道。


    那位名叫徐州的弟子聽到這句話眉頭皺了皺,然後淡淡道:“是這個人自己說水克火的,那我就用火行法術陪他玩玩咯。這不是還活著嘛,那我走了。”


    此時周圍圍觀的弟子也紛紛議論道,


    “是徐州啊。”


    “這也太狠了。”


    雲飛齊也知道這人,這人其實是浩然閣的弟子。


    五行閣弟子講究兼修五行法術,戰鬥時搭配使用。


    其他各閣如果不是特色鮮明的,其實都是看自己喜歡哪種法術就專修哪門法術,浩然閣就是這樣的,閣內弟子按喜好選擇專修方向。


    這個徐州,就是火行法術修煉到極高地步的修士。


    可他對同宗師兄弟也太淡漠了吧?


    雲飛齊看著此人的背影不由得想到。


    不過雲飛齊現在又不是首席弟子,可還沒那資格可以對其他弟子隨意說教,於是又將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終於,他看見了裴夢瑤所在的論道台,可惜經過剛剛徐州這一出,他偏過頭去看了看熱鬧,現在裴夢瑤已經比試結束。


    不過看著論道台上的名字,雲飛齊也知道是她勝了。


    接著沒過多久,其餘人都比試結束了。


    端木明的身影再次出現,他輕輕一揮袖,三十座論道台就合並為了十五座。


    “所有弟子比試結束,明天再開始第四輪論道比試,晉級的弟子且迴去備戰吧。”端木明說完後就直接離去了。


    可這次卻不像是昨天那樣,雖然弟子們所在的雲朵依舊緩緩落地消散,可十五座論道台依然懸浮在空中。


    仿佛在向所有人述說著一件事。


    最後一批有資格參與天元十二子競選的十五名弟子,


    明天就將在那之上產生!


    然後大多數弟子就此離去。


    雲飛齊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告別林晚秋後前往趙殷木和裴夢瑤等人所在的地方。


    看見雲飛齊走來,趙殷木笑著說道:“飛齊哥,你今天怎麽樣?我今天可是有點壓力了。”


    “現在就有壓力還得了?別說明天還有一輪,最後還要再爭那十個名額呢。”雲飛齊也笑著迴道。


    其餘眾人聽到這句話也是笑了起來。


    “話說起來,我今天的對手是一名築基初期,他直接就投降了,可即便如此,我迴到雲朵之上的時候,卻發現楊昊居然還是比我更快勝利。”雲飛齊說道。


    “這楊昊到底什麽情況?我剛剛問了觀戰的弟子,他們都說楊昊的對手一進入戰鬥就直接愣在原地不動,然後楊昊一揮手對手就直接飛出論道台了。”趙殷木也不解道。


    “天衍神策果然玄妙異常,就連施法都讓人看不出端倪。”裴夢瑤也說道。


    張尚和李初薇也是點點頭。


    “算了,反正也想不出來什麽,還是先各自迴去吧,好好準備明日的第四輪論道。”雲飛齊說道。


    “好。”眾人齊聲道。


    ...............


    新的一天到來,新的一輪論道開始。


    第四輪論道大比,正式開始。


    所有人今天的心情都略微有些不平靜,雲飛齊也沒有前去和眾人寒暄,而是直接抽取完號碼後就前往他所在的論道台。


    七號!


    說實話,現在隻有三十個弟子,他很擔心會碰到自己的好友,倒是可就難辦了。


    幸好,他的對手並不在其中。


    看著眼前的對手雲飛齊心理道:“劍閣雲飛齊,築基後期,請賜教。”


    對麵那人微微苦笑,道:“浩然閣謝安,築基中期,請賜教。”


    然後他又接著說道:“看來在下著實是運氣不佳,竟在此處遇到了雲師兄。”


    雲飛齊隻得笑笑,卻突然想起此人浩然閣弟子的身份。


    想了想,此前曾在他正式修行之前還在小澤院進行過三天的語言文字學習,那時的講師正是浩然閣的陳軒逸,結束之時他還曾說要離開宗門前去尋找破境金丹的契機。


    “不知師弟可認識陳軒逸陳師兄?”雲飛齊問道。


    謝安微微一愣,才道:“自然認識,陳師兄是我浩然閣的大師兄,在十二年前就離開宗門至今未歸,雲師兄也認識?”


    陳軒逸雖然和他們同輩,但其實年齡早已過六十,自然不能來參加天元十二子的選拔。


    雲飛齊笑道:“在下拜入劍閣之前曾有幸當過他三天的學生。”


    “原來如此。”謝安點點頭。


    “好了,我們開始吧。”雲飛齊將手握上背後雙劍說道。


    謝安點點頭,左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件隻有巴掌大小的盾牌模樣的法器。


    戰鬥,一觸即發!


    雲飛齊迅速揮出一劍,試探性的一道劍氣朝謝安斬去,可此時謝安手裏的小盾牌卻驟然間大放光芒。


    瞬間就從巴掌大小變為了一人高的巨大盾牌,飛到謝安身前替他擋下雲飛齊此劍。


    劍氣砍在謝安的盾牌隻是發出一陣金鐵相交之聲,並沒能造成什麽殺傷。


    雲飛齊見此便明白,這種威力的劍氣隻怕是對謝安無用了。


    他一邊出劍一邊試圖拉近二人的距離,劍氣威力雖大,可還是隻有真正的劍身砍在對手身上才叫劍修殺傷力的可怕之處。


    劍修身前一丈,必死之地的說法也是因為這個。


    謝安顯然也深知此理,一直在飛速後退,雲飛齊不斷揮出的數十道劍氣都被這件盾牌法器擋下。


    雲飛齊見此眉頭微皺。


    這件法器絕對不簡單,從剛剛一直到現在擋下雲飛齊數十道劍氣,可卻沒有任何破損。


    而且這謝安從頭到尾居然一直隻守不攻,一直用法器擋下雲飛齊的劍氣。


    可催動法器是很消耗法力的,再這樣下去他又能撐多久?


    正在雲飛齊想到此處時,他卻看見謝安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笑容。


    也正在此時,異變突生!


    隻見這處方圓百米的論道台之上,居然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無數符文在其上不斷閃爍出金色的光芒。


    突然間,這些符文漸漸匯聚,變成了數百道圓圈,此刻正發出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


    雲飛齊一驚,說道:“是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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