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依理智的整理自己的心情,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哥哥就要開庭,湊齊虧空的錢是首要的事,她來到築雅會所,就在剛才她給孫珍潔還有哥哥曾經最信任的手下夏詹發了信息約在這裏見麵,無論有沒有希望她都要試試,錢能湊一點是一點。


    築雅會所是本地很有名的高端會所,也是以前家庭聚會哥哥最喜歡帶她來的地方,消費檔次高,私密性強,韓依依看著這裏熟悉又顯得陌生,自己以前是這裏的熟客,而換做現在對這裏的消費望而卻步。韓依依在包間裏等了一下午,預料之外,情理之中,孫珍潔已讀不迴,夏詹在哥哥出事之後曾經去了國外一段時間,最近幾天剛迴國,他倒是給韓依依迴了消息,說自己最近有重要的事要處理,後續會聯係自己,韓依依已經習慣人情涼薄,不過算是借口,這條線上自己不抱有希望,看來得想別的辦法了。


    韓依依心事重重的走出包間,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給vip包廂送酒的服務員,時運不濟的是剛好酒灑到了一位妝容精致,衣著嫵媚性感的女人身上。


    那位服務員一臉窘迫的連聲道歉,這個女人可不像她的外表看起來這般楚楚動人,她又氣又惱的看著眼前的韓依依和服務員:“你們兩個是不是不長眼,我這身一身很貴的,隻穿了一次,而且今天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場合。”她指著服務員生氣的說:“我要投訴你。”又轉向韓依依:“這衣服你得賠我。”


    服務員一臉無奈求助的看著韓依依,他是被韓依依撞到弄出這場悲劇的,他手裏的紅酒價格不菲,這個女人不肯讓步,韓依依看著服務員也是無辜,韓依依走上前對這個女人說:“酒錢我出,這位女士衣服的幹洗錢,我承擔。”


    服務員感激的看著她,而這個女人依然不依不饒的衝著韓依依:“這樣的衣服幹洗就毀了,這點常識都不懂,我怎麽這麽倒黴碰到你這樣的窮鬼,真是晦氣。”


    她一邊說著一邊焦急的看了一下時間,打量了韓依依的周身:“這種地方你這種檔次的人還敢來,看你這一身窮酸樣,要不是我這趕時間,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一邊說著一邊傲慢的轉身離開。


    這些話刺痛了韓依依,她拿出馮晨給自己的那張卡,卡裏的錢是自己最後的生活費,可是她覺得現在自己的尊嚴更重要:“酒錢從裏麵扣,幫我查一下這個女人是哪個包廂,衣服的錢我出。”


    李爍看著整晚黑著臉,一臉兇相的陳清然:“還在生李唯的氣呢,她雖然大鬧了你的辦公室,自己也得到什麽好果子吃,這不都撞到腦袋進了醫院,她這是損敵一千自毀八百,她腦子本來就壞掉的,你跟她生什麽氣。”


    李爍說完,陳清然又喝了一口悶酒,答非所問的說:“今天下午的處理結果,是對依依顯得有些不公平,可是孩子沒了我也難受,李唯都告訴她了,我寧願她和李唯那樣來我這裏大鬧一場,也好過現在這樣完全忽視,難道她就對我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了麽。”


    李爍聽完,一臉鄙視的看著他:“你是不是醉了找虐,韓依依不惹事多好,她要是惹出麻煩來,你還能跟現在這樣坐在這裏吃的下喝得下。”


    “我寧願她願我恨我,也好過完全不在乎,忽視我,真的就像陌生人,這種難受你不懂。”


    李爍看著陳清然:“我是不懂,她不在乎你,那你就找在乎你的啊,我不是今晚叫了你曾經的蘇柳了陪陪你麽,溫柔體貼,性感嫵媚,又識趣,你看看你整晚一張臭臉,人家不還是笑臉相迎,拚命的討好你,哄著你,這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多的是,別想不開,一會喝完酒讓蘇柳好好給你放鬆一下,保準什麽都忘了。”


    陳清然懂的李爍的暗示,李爍看他沒有說話,當他是默認:“這蘇柳補個妝怎麽這麽長時間還不迴來呢。”李爍話剛說完,看著蘇柳一臉嬌嗔的迴到包廂。


    “怎這麽久才迴來。”陳清然隨口問了句。


    蘇柳撇撇嘴,撒嬌的說:“人家剛買的漂亮的裙子,剛才被一個不長眼的給撒上酒弄髒了。”


    陳清然掃了一眼蘇柳包臀的短裙:“這點事,不和這種人計較,你喜歡,我一會陪你去買,看好什麽買什麽。”


    蘇柳一臉嬌媚的看著陳清然:“你對人家太好了,我隻能以身相許了。”李爍聽完一臉壞笑的說:“這才對嘛。”


    就在這時候,包廂的門被人重重的踹開,李爍驚得一個趔趄,而蘇柳所幸撲在陳清然身上,等他們迴過神來的時候,沒想到突然冒出來的人是韓依依,陳清然緩過神來一把推開蘇柳,李爍磕磕巴巴的說:“你你你怎麽來了。”


    蘇柳並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看著韓依依傲嬌的說:“就是她弄髒了我的衣服還賠不起呢,算你運氣好,我的衣服有人買了,不用你賠了。”


    韓依依一臉冷笑的看著蘇柳:“你們什麽關係,要他給你買。”


    蘇柳傲嬌的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沒有眼力價,什麽關係你看不出來啊,當然買給我了。”


    “閉嘴。”這句話是陳清然對蘇柳說。


    “什麽關係都不是。”李爍補充說。


    蘇柳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她轉身有些忐忑的看著陳清然:“你們認識呀,剛才都是誤會,我。”


    “不是讓你閉嘴了嘛。”蘇柳驚得一顫,她從未見到陳清然像現在這般因為急於撇清關係而發怒的臉。


    韓依依走上前冷笑的看著陳清然:“她閉嘴,那你說你們是什麽關係,我們又算是什麽關係。”


    蘇柳臉色變了,她知道自己不過是陳清然的女伴之一,而這位她開始重新打量,忽然下意識的看到了她手上戴著的那個自己上次在陳清然車裏看到的那個手鐲,她好像明白,她不想給自己招惹麻煩趕快解釋說:“誤會,都說是誤會,我們是朋友,我和陳清然還有李爍是朋友。”


    “依依,我。”陳清然想解釋但是韓依依似乎完全不想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


    “你閉嘴,我沒瞎。”韓依依氣的渾身發抖指著蘇柳說:“好個朋友,你的朋友對你真好,帶你來這麽好的地方吃飯,給你買那麽貴的衣服。”


    韓依依一把摘下陳清然送給自己的那個手鐲扔在了他的臉上:“陳清然,我呢,那你說我算什麽,我算是你前妻,算是你的前任,也不對,什麽也不是。你可以對身邊所有的人顧念感情,包括害死我們孩子的李婷婷,就是隻對我薄情。”


    韓依依抬頭看著這個vip包廂,忽然一邊看著李爍一邊笑著大聲說:“這裏是我以前每次來這裏都指定的房間,你看我現在多落魄,連你們的一個普通的朋友都可以嘲諷我窮酸。”


    陳清然見狀起身想要安撫韓依依有些失去理智的情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難受,你還有我。”韓依依發瘋似的一把把他推在地上歇斯底裏的說:“你別碰我,你這個混蛋。”


    韓依依突然坐在因為害怕有些顫抖的蘇柳身邊:“你剛才可不是這個樣子,你們都慣會演戲,隻有我會傻乎乎的真心付出,你放心,你的這件衣服我賠得起。”


    韓依依起身冷冽的看著陳清然:“既然我們之間沒感情,那麽我們就該談錢了。我今天就在這裏正式的告訴你,該我拿的我一分都不會少,即使是為了我那無辜死去的孩子,李婷婷必須付出代價,陳清然既然我們不能好聚好散,那麽大不了兩敗俱傷,魚死網破,我現在又窮又寒酸,所以沒有底線。”


    李爍以前是見慣了韓依依低眉順眼的樣子,從沒見過韓依依這麽不受控的歇斯底裏,磕磕巴巴的說:“韓依依,你冷靜點。”


    “換做是你,你冷靜的了麽,你們這種人就喜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勸人理智,孩子沒了,家破人亡,甚至連這種女人都可以在這裏羞辱我,我不信李爍你能冷靜。”韓依依的咄咄逼人,弄得李爍啞口無言。


    “此處應該有掌聲,依依的態度我很是欣慰。”本來現場已經夠亂了,這時李唯出現在韓依依的身後。


    “李唯,你瞎湊什麽熱鬧。”李爍煩躁的說。


    “關你屁事,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得著你插嘴了。”這樣的說話口氣有些似曾相識,李爍驚掉下巴的看著李唯。


    李唯冷笑著,一邊拿起桌上的紅酒,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柳:“窮酸,說的是你才對。”說完從頭倒在蘇柳的身上:“這樣才夠賠你一身,讓你清醒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蘇柳害怕的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傲嬌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惹不起,她不知道陳清然到底招惹了多少女人,她不敢繼續在這了,有些狼狽的跑了出去,李唯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就這樣,真不盡興。”


    陳清然眉頭緊皺的看著李唯:“你別在這瞎攪和,你下午鬧得還不夠麽。”


    “嗬嗬嗬,當然不夠啊。”李唯毫不畏懼的站在陳清然麵前和他對視。


    “李唯你別瞎胡鬧,你到底想幹嘛。”陳清然有種非常不秒的感覺,李唯好像不太一樣了。


    李唯玩味的眼神忽然笑著看著李爍:“我不會胡鬧了,那樣多沒勁,不疼不癢的,還讓人看了我的笑話,陳清然我們來點真的,我想幹嘛你猜。”


    李爍清楚的看到了那個已經消失又出現的眼神:“唯唯,你不會是。”


    “你猜對了。”李唯嘴角上揚諷刺的笑著說。


    李爍驚得合不上嘴,這難道是以前的李唯迴歸了,以前的李唯可不像失憶之後那樣憨憨的隻會大鬧辦公室,可是會攪得滿城風雨。


    李唯上前拉著韓依依:“我們都走吧,記得你剛才說的話,可不許反悔,有意思的事還在後麵,這些所有傷害過我們的人都得付出代價,比我們受到傷害更大的代價,不弄痛點,他們怎麽會長教訓。”


    韓依依一臉冷笑的看著陳清然:“代價有多大,他們試過滋味才知道。”


    韓依依和李唯離開之後,李爍看著呆站的陳清然:“我有點後背發涼,韓依依加上李唯,這兩個曾經全場最執著的女人要聯手報複我們,她們剛才是不是在跟我們宣戰。天啊,我可不敢想,受刺激的李唯和韓依依我可是真真的招惹不起,我們得趕快通知沈侑,讓他至少阻止一下李唯或者心理有個準備,我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陳清然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他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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