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煙一臉嚴肅的說道:“風鏡說好的出家人不能動手動腳的呢?”


    風鏡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淡淡的威脅:“我們宗門一直將就心隨意動,不將就壓抑天性。而且我們最重要的是降妖除魔護衛一方。”


    聲音清淡。十分冷清。


    風鏡一幅得道高僧的樣子,遵守師門規矩,並未逾越。


    氣的浮煙直咬牙,但是由於剛才風鏡語氣中盡是滿滿的威脅,識時務者為俊傑。浮煙多活了300年這些道理還是懂的。


    “幾日未見,您倒是伶牙俐齒了不少。”


    雖然說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但是浮煙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況且現在白楚站在他們麵前,無論如何風鏡都不可能直接對自己下手。


    於是乎浮煙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風鏡垂眸,看了看自己抓住的手。手腕白皙,手指柔軟。宛若柔荑。


    他心頭一動,既然已經做出了這種事情,那不如做的更加的光明正大好了。況且師傅曾經說過隨心所欲,尊崇內心,天法道,道法自然,都是源於本心。


    自己並沒有什麽不對。


    他將白楚的手握緊,將白楚來到了一旁,把位置讓給了浮煙,語氣涼涼的說道:“彼此彼此,你也一樣。”


    浮煙見她都說的這麽的露骨了風鏡還是當做沒有聽到一樣。不由得為白楚打抱不平:“風景你們出家人不是都說要克己守禮,不亂動凡心的嗎?”


    不待風鏡會答,白楚一臉震驚:“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嗎?”


    浮煙:……大姐,你找對象擦亮眼睛好嘛!


    “他是一個和尚,和尚不就是大多清心寡欲,坐懷不亂的嗎?怎麽見著我家白楚單純善良,你凡心大動?”


    雖然自己和白楚相交有利用的成分,但是到最後他們兩個都是拿真心換真心浮煙自然是不希望白楚受到傷害。風景作為一個和尚,他能給白楚一個未來嗎?更何況,風鏡年輕氣盛,初入凡間或許隻是貪圖一時新鮮。白楚不僅是女子,更是一個妖。


    風鏡若是一心想要跟白楚在一起,那邊不止犯下了一道戒規。


    這個風鏡來說著實沉重,石垣不相信風鏡會為白楚做到如此地步。


    所以雖然言語刻薄,風鏡還是知道浮煙為何突然這般如此刁難。他不由得心想到:浮煙與雪晝不愧是親姐妹連想法還都差不多。


    這些話雖然聽著難聽,但都是為白楚好風鏡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我現在說的不管多麽的天花亂墜,你都不會相信我的。那你就好好活著,看看我是如何對她的。”


    這話一出,浮煙一愣。若不是真的對白楚真心實意風鏡,不會如此。


    雖然她與風鏡相楚不多,但是他的脾性浮煙還是有所了解的,他向來不是一個會被人威脅著的人。


    況且他為了白楚,居然會有先放了她。


    這著實令浮煙有些驚訝。


    “先不說其他的了,雪晝身上這個青澀的印記,你可有什麽方法解決?”


    風鏡並不想在這些事情上過多的糾纏,於是轉換了話題,淡淡地問道。


    白楚見風鏡轉換了話題,心中的情緒也不由得複雜了幾分。她雖然單純,但是並不傻。風鏡為她做的什麽他還是知道的。


    但是很明顯,風鏡並不想讓她為此背負上深深的內疚感,所以並不對她說這些話。既然風鏡不想讓她知道,那白楚就假裝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


    “浮煙,你可知道這些青色印記是什麽嗎?”


    見二人默契地不提剛才的話題,浮煙再次有一種被塞了滿嘴狗糧的感覺。


    她歎了口氣說道:“這個身體雖然是雪晝的,但是已經過了300年。雪晝的本體已經不知在何處。而這個青色的印記,則是雪晝的記憶。”


    白楚的眼睛眯了眯,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雪晝身上的青色印記,十分確定的說道:“我敢肯定這個青色印記她真的是一個詛咒。”


    “的確。”浮煙倒是很痛快地確定了她的答案:“可是,我也能很確定的告訴你,雪晝的記憶的確是封印在這個詛咒上麵的。”


    風鏡一言不發,不知道心底在想什麽。


    白楚有些不可置信:“雖然我讀書少,但是你不能騙我呀。”


    這個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了,白楚表示十分不能接受。


    記憶是可以寄存,也可以封印,這個她是知道的。可是記憶封存的容器大多都是法器或者靈力,你突然告訴我,封存記憶可以在詛咒上,簡直不可相信!


    浮煙哭笑不得:“我騙你做什麽。我說的都是實話。”


    見白楚望向風鏡,浮煙突然有點受傷:“這才多長時間,你居然連我都不信,一心隻信風鏡了?”


    浮煙心中很是不爽。這個房間,簡直比青丘的小狐狸都會勾引人。


    白楚確實不知道該怎麽說,看了看雪晝,心情複雜:“我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麽?”浮煙委屈,追問道。


    “隻是事情撲朔迷離,你們都在局中,她隻能向我這個局外人求助。”


    風鏡淡淡的把話接了過去。


    他神情有些嚴峻:“浮煙,一開始,我們的推斷好像就出錯了。”


    白楚抬頭:“你們推斷的什麽?”


    風鏡用另一隻手摸了摸白楚的頭頂,說道:“我們當時覺得這些事情全都是衝著我來的,浮煙也說陸之道的打算也是根據我的出現所產生的,你的行動沒有告訴他單獨進行的。可是這一切一直以來都有不對的地方。”


    浮煙眯起眼睛,有些不悅:“你是在懷疑我?”


    “非也,”風鏡搖了搖頭:“隻是我們現在全都被算計進來了。”


    “他們的計劃一環接著一環,緊扣著某樣東西。你也說過,陸之道之所以布下這個幾百年的棋局,隻是為了救活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幾百年銷聲匿跡,他真的死了嗎?”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浮煙心中的不詳的感覺在風鏡的推測中愈發強烈,她不滿的打斷,不想再聽。似乎再聽下去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個棋局,不是那我做中心。”


    “是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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