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天尊府偏殿外的長廊上,時不時傳出女人隱忍地吟·哦聲。


    撥動心弦又曖·昧撩·人。


    一道微光如劃過天際的流星,眨眼之間落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中。


    屋內時而響起男人滿足的低·吼,時而冒出女人壓抑的嬌·吟。


    聲音此起彼伏,共同譜寫出一支纏綿悱惻的愛‘歌’。


    此情此景之下,長廊上孤身一人的男人身影,出現得分外不合時宜。


    幽蘭殤站在門外,眸色森然如墨,裏麵醞釀著極度危險的風暴。


    他沒有一秒猶豫地抬手推開緊閉的房門,帶著毅然決絕、不計後果的氣勢,仿佛可以預見,推開門以後,必然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打鬥。


    就在男人緊繃的大手,即將觸碰到木門的瞬間,一個金色的窈窕身影猛然從側方衝撞過來。


    像是憑空出現的意外,讓人防不勝防。


    幽涼川察覺到來自身側的‘危險’,快速轉過身體、下意識就要出手攻擊,卻在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時,攸然放下施法的雙手,好似生怕傷及對方。


    一團綿軟的嬌軀衝到男人的懷中,巨大的衝力讓沒有任何防備的男人接連後退好幾步,直至後背完全抵上堅硬的梁柱。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女人還在平複著急促的唿吸,男人則是被突如其來的攻擊,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十秒之後,兩人同時有所動作。


    一個低眸,一個抬頭,視線交匯,火花四射。


    “你怎麽會在這兒?”


    “你怎麽會在這兒?”


    巧的是兩人心有靈犀,不光同時說話,就連說話的內容也是一字不差。


    似有若無的繾綣旖旎,圍繞在月色下的男女周身,畫麵唯美動人,叫人不舍得打擾。


    或許是男人的視線太過火熱,茶依依不由得移開目光,不敢再與之對視。


    幽蘭殤滿腔的怒火,隨著懷中女人的出現而消失得無影無蹤、再無一絲痕跡。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女人打橫抱起,飛身離開原地。


    空深寂靜的長廊恢複原有的平靜,月色灑落在梁柱上,映照出下方不慎遺露而出的紅色裙擺……


    星辰殿內,幽蘭殤抱著女人快步走進內室。


    男人的步伐沒有停頓,徑直將懷中的女人輕放到床榻中,甚至還貼心地為其脫去腳上的鞋子。


    妻子、兒子,都躺在屬於他的床榻間,幽蘭殤光是看著,心裏都湧出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茶依依一看見仰躺在床榻裏、笑眯眯地的嬰孩,立馬愛不釋手地將奶團子摟進懷裏,一個又一個的香吻落在孩子的額頭和臉頰上,整個房間裏,充斥著奶聲奶氣地‘咯咯’笑。


    男人見他們娘倆玩得開心,也沒有出言打擾。


    他順從本心,將兩個‘瑰寶’一同攬進臂彎中,眸中的光異常柔和、寵溺。


    女人感覺到男人的靠近,有些不習慣地縮了縮身子。


    她並沒有完全恢複記憶,自然不記得自己與這個男人曾經的親密。


    “毀滅仙上,你今晚為何會出現在天尊府?”


    她不得不說些話,來緩解自己的緊張和羞意。


    “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碰你,你的身心都隻能是我的。”


    幽蘭殤的聲音低沉醉人得很,隱含著無盡的占有與霸道。


    茶依依垂下小腦袋,不知該如何迴應對方露骨的話。


    “依依你呢?我原以為偏殿中的女人會是你……你不是為了兒子妥協,答應給天佛生一個孩子麽?”


    本來,他是打算進去殺了天佛,然後再將茶依依永遠的囚禁起來,做他一個人的禁·臠。


    那個時候,他已經魔怔到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就連兒子的安危都完全忘卻在腦後。


    “我,我才不會給天佛生孩子!”


    女人理不直、氣不壯地辯解道,底氣一點兒都不足。


    “告訴我,你用了什麽法子將天佛騙過去的?”


    男人幾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女人瘦弱的背上,俊臉親密地埋進女人脖間,低聲問道。


    為了不擠壓到懷中軟糯的孩子,茶依依不得不用盡力氣、撐起背上男人的重量,她咬牙艱難地開口。


    “金蟬脫殼。”


    “金蟬脫殼?”


    “嗯,我與狐狸還有姬映月共同配合的結果。”


    幽蘭殤微微直起身體,把女人側抱進懷中,方便與之對視。


    “姬映月願意跟你們聯手蒙騙天佛?”


    女人點點頭。


    “她不願看到我懷上天佛的孩子,我也不想給天佛生孩子,所以一拍即合。”


    男人聞言,嘴角翹起一抹愉悅的弧度,獎勵似的輕啄了一下女人的唇瓣。


    “我的夫人真聰明。”


    乖寶瞪著一雙大眼睛,嘟起粉色的小嘴巴,也想學著爹爹那樣,湊過去親一親娘親。


    無奈身體太小、手腳軟綿綿的,眼看著娘親的嘴唇近在咫尺,卻無法一親芳澤,不由得氣得哭出聲來。


    茶依依聽見孩子的哭聲,臉上的羞澀轉瞬被驚慌取代,手足無措地出聲問道。


    “他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哭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與女人的驚慌失措相比,男人則要顯得淡定許多。


    他早就看穿乖寶的意圖,自然也知道兒子為何而哭。


    但……他不會傻到告訴女人‘真相’。


    他的夫人,隻有他才可以肆意親吻。


    至於乖寶,以後可以去親他自己的夫人。


    “依依別擔心,小孩子都是這樣的。”


    “都是這樣的?”


    女人明顯不相信這個說法。


    幽蘭殤麵不改色。


    “你見過哪個小孩子不哭的?”


    “可,可小孩子都是不舒服才會哭的。”


    “不一定,有時候他們會用哭的方式來練肺活量。”


    “練肺活量?”


    “你看兒子光是幹嚎,眼裏一滴淚水都沒有。”


    茶依依湊近觀察孩子的眼睛,發現真如男人所說的那樣,眼眸不見一絲濕潤之意,於是很快接受了對方胡謅的說法。


    幽蘭殤盯著女人略顯天真的臉龐,異色的鳳眸暗了一瞬,啟唇輕言。


    “依依,你能騙得了天佛一時,卻騙不了他一世,你若遲遲不孕,天佛必能察覺到異常,”男人停頓了一會兒,“那時,你又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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