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修者抱著茶依依疾步趕迴幽宅時,悄悄催動靈力、將手中那條長鞭毀屍滅跡。


    在進入茶依依的院落時,女修者的麵部表情極為緊繃。


    幽蘭殤在幽家、乃至在整個天瀾大陸,都是一個非常有威懾力的存在。


    若是在平時,她就算見到幽蘭殤,也頂多會感到緊張無措。


    可現在她把他的夫人傷成這樣,如果真的與那個男人正好遇見,恐怕她萬死也難其咎。


    不過幸運的是,她把茶依依放到床上時,並沒有瞧見那個男人的身影。


    安置好一切後,女修者迅速撤離,生怕發生令她難以招架的意外……


    幽蘭殤本想和平常一樣修煉靈氣,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狀態。


    隻要一閉上眼睛,他腦子裏想的全都是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哼!


    就這麽喜歡自討苦吃?


    有靠山也不知道靠!


    他越想越氣,就連平緩的唿吸都變得紊亂起來,隻得站起身來推開窗戶透氣。


    看來今天是修煉不成了……


    幽蘭殤估摸著時間來到茶依依的住處,就在靠近女孩的院落的時候,他發現一個麵生的女修者正步履匆匆地離開。


    他淺淺皺起眉頭,想來是茶依依受了傷,才安排女修者送她迴房。


    這個念頭一出現,男人的心底便立時竄出一股火氣。


    不大,卻持續不斷。


    像是心髒被泡入溫水中,還不斷地承受小火烘烤,令人無端的煩躁。


    幽蘭殤陰沉著臉,大步走入茶依依的院落。


    一把推開緊閉的木門,攜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走到女孩的床前。


    他弄出的動靜挺大,可床上躺著的女孩卻沒有一絲要睜眼的跡象。


    嗬~


    她這是真暈還是裝暈?


    被凡人那種輕輕一扯就能扯斷的鞭子打五下,頂多隻會受些皮外傷,暈倒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裝暈,實在是個愚蠢又可笑的行為。


    男人漆黑的眸底彌漫著幾分不悅,他不喜歡心機深沉、凡事算計的女人。


    平時耍些無關緊要的小心機、博得他的憐愛無可厚非。


    隻要作得討人歡心、進退有度,也稱得上是機靈可愛、靈動嬌俏。


    可眼下這種裝暈、還遲遲不醒的行為,未免有些作過頭了。


    “夫人,再裝下去挺沒意思的。”


    幽蘭殤說話的聲音不如平時那般清潤溫柔,語調也冷了幾分。


    可床上仰麵而躺的女孩仍是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男人見此,隻好出聲威脅,


    “夫人,你若是再不睜開眼睛,我就親手脫下你的衣服檢查傷口。”


    幽蘭殤慢條斯理坐在床邊,微微俯下身去,嗓音染上幾分暗啞。


    “反正,我也看過你的身子……”


    即便他把話說到如此地步,閉眼躺臥的女孩依然不為所動、安然躺在床上,仿佛真的毫無意識。


    男人的眸底閃過一絲疑慮,莫非茶依依真的暈了過去?


    不然,以這女人的性格,不會在聽到他要脫她衣服時,還這麽無動於衷。


    幽蘭殤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鳳眸裏匯聚著巨大的風暴。


    他是不相信有人會因為受了五鞭而暈過去。


    可若是有不安好心的人,背著他做了不幹淨的手腳,他一定要讓那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敢這麽膽大包天,簡直是找死!


    男人再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上手撕裂了茶依依的衣裙。


    當女孩潔白如玉、沒有一絲瑕疵的皮膚,出現在幽蘭殤的眼中時,他的瞳眸驟然緊縮。


    受了五鞭,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現在還昏迷不醒……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竟然真的有人敢不怕死的得罪他!


    連他的夫人都敢傷、敢算計……


    男人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一雙陰鬱到極致的鳳眸再一次出現暗紫色的光芒。


    小咪戰戰兢兢地躲在桌子腿下,此時的幽蘭殤太過可怕。


    他的周身散發強烈殺意的氣場,讓小咪完全不敢靠近床榻半步。


    它真的很擔心茶依依的傷勢,畢竟這是第一次,它在意識中唿叫宿主,宿主卻沒有給它一丁點迴應。


    明明之前在碧潭遇襲成為‘植物人’時,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小咪悄無聲息的觀察著幽蘭殤,盡管隻能看見男人的背影,但也依稀可以看出他正在給茶依依把脈。


    它無法看清男人臉上的神情,自然也沒有根據去揣測茶依依身體的情況到底如何。


    隻能躲在一旁,安靜又焦急的等待。


    忽然,幽蘭殤脫下自己的外袍,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完全包裹住,然後一把抱起。


    男人轉過身來的瞬間,小咪終於看清了他的表情。


    陰雲密布、殺氣四溢。


    它的心裏猛然‘咯噔’一下,看來宿主的情況非常糟糕!


    幽蘭殤黑沉著臉、抱著茶依依大步離去。


    小咪在原地躊躇再三、還是大著膽子跟了過去。


    它跟宿主是同一條戰線的,理應同進退。


    宿主現在命在旦夕,它就應該寸步不離守在一旁。


    哪怕此時的男人看起來確實可怕,但它也決不能退縮。


    他們剛出院落,就碰見迎麵走來的白雪柔,她眉目擔憂的望著昏迷不醒的茶依依。


    “阿殤,我是來看依依的,需不需要我為她療傷。”


    幽蘭殤的腳步沒有任何停頓,極快地吐出兩個字。


    “不用。”


    而後腳下生風、抱著茶依依,與神情呆愣的白雪柔擦肩而過。


    這種危急關頭,小咪也提不起興致去觀察原女主的反應。


    它的小短腿都快跑出殘影、吃力地跟在男人身後七拐八拐。


    頭暈眼花間,看見不遠處有一座造型別致的假山。


    假山的形狀特別像一張男人的臉,乍一看,瘮得慌。


    話說,這天底下,哪個人家裏會把假山弄成人臉的形狀,不怕半夜看到做噩夢嗎?


    它跟著幽蘭殤進入假山,裏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還好它是貓、有貓眼,‘夜行’對它來說不在話下。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小咪感覺眼前乍然一亮,它條件反射眯起琥珀色的圓眼睛。


    等它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這座假山裏麵,竟然別有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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