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莫染已經在霍老爺子麵前，把自己的態度表達得很明確了。
霍老爺子一下有些無地自容，霍燼炎明明是他的孫子，可如今，這個還沒進門，還是霍家外人的女人，卻因為霍燼炎教訓起他們來了。
他臉色很冷，陰沉沉地盯著簡莫染：“我們既然是他的家人，又怎麽可能傷害他？”
霍老爺子的臉色那麽認真，那麽篤定。
就像是之前默認霍申豪對霍燼炎的打壓，讓霍燼炎一個人去了國外，仿佛霍家從來沒有過這個孩子，任由他在外麵自生自滅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種潛移默化的行為太成功了，就成了理所應當。
霍老爺子直接說：“我現在做的這些決定都是為了他好，你不願意妥協，就想看著他們兄弟互相殘殺，這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
簡莫染如今倒是有些分寸了，還沒把話說得實在太難聽。
可她聽到霍老爺子這些理所當然的話，腦袋裏的那根弦就嗡地一聲炸了。
到底是為什麽要這麽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應該要為了霍申豪去委屈自己呢？
“嗬，老爺子，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簡莫染嘴角下沉著，臉色前所未有的陰鷙，“霍燼炎從來就不稀罕霍申豪要不要跟他交好，所以這件事對霍燼炎而言，談不上什麽好與壞的，既如此，我又為什麽要妥協？”
“你剛才說燼炎在商場上需要霍申豪的幫忙？”簡莫染完全不給老爺子開口的機會，“你是不是太瞧得起霍申豪了，他除了比燼炎多在商場待了兩年，有什麽成就在那裏嗎？他能幫上燼炎，你在做夢嗎？”
“你！”霍老爺子臉色一下氣得漲紅，咬牙切齒道，“商場詭譎，霍燼炎不可能一輩子一個人走得順順暢暢。”
簡莫染倒是直接，一句理所當然的話脫口而出：“他還有我啊。”
霍老爺子一下都差點兒被他噎死了。
簡莫染冷著臉，語氣相當淩厲：“老爺子，顧忌你是長輩，一開始我都沒想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可你實在太過分了。”
簡莫染此刻已經不會再有任何顧忌了，直言：“你們打著為了燼炎好的名義一直在傷害他，我不可能配合你的，你們從來也沒把他當成你們的親人，就別想在這種時候傷害他。”
霍老爺子麵容陰沉，被一個小輩這麽不給麵子，他心底的怨念都快要壓不住了。
偏偏簡莫染平靜得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一點不覺得自己剛才說得太過分了，還補充了一句：“霍申豪也最好是真的洗心革麵不會再為難燼炎，如果以後他又做了什麽，老爺子你再求情的話，恐怕就沒那麽好使了。”
她說完這番話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坐在對麵的霍老爺子，眸色淡淡：“老爺子沒什麽別的吩咐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簡莫染。”在她轉身之後，才聽見霍老爺子沉悶的聲音，“你可以不配合我，可你不能背地裏挑撥離間，這樣你總能做到了吧？”
還不死心？
簡莫染一時間都有些佩服他了，為了霍申豪還真是什麽臉皮都不要了。
她沒迴頭，隻留給霍老爺子一個背影，語氣透露著譏諷：“你放心，狗不咬我，我是不會去招惹狗的。”
她走到門口，手抓住門把手的時候，又冷淡地補充了一句：“燼炎要如何對待霍申豪，那是他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她的確不會去招惹霍申豪，可也不會從中緩和兩人的關係，霍燼炎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真的跟霍申豪重修於好。
簡莫染迴到客廳，看見霍申豪一個人坐在那裏。
她皺著眉，有下樓後詢問傭人：“燼炎呢？”
傭人看了霍申豪一眼，輕聲迴了一句：“三少爺跟二少爺去了花園。”
簡莫染就徑直朝花園那邊有走。
這種從頭到尾被人忽略掉的感覺，實在很不好受，霍申豪站了起來，衝著簡莫染的背影問了一句：“你剛才跟爺爺說了什麽？”
“關你什麽事？”簡莫染語氣冷淡。
霍申豪追了上去，不甘心道：“都是一家人，我問一下怎麽了，你這麽忌諱莫深，莫非是這件事與我有關？”
簡莫染真不知道這人怎麽能做到如此沒皮沒臉。
她冷著臉不願意多看對方一眼，冷淡道：“你這麽想知道，何不直接去問老爺子，別在我麵前晃悠，你應該很清楚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膈應。”
“你！”霍申豪沒想到簡莫染如今依舊這麽不給麵子，緊繃著臉不甘道，“我這次可是幫了你們大忙，你就這麽不識好歹嗎？”
“別說我們根本不指望你幫什麽忙。”簡莫染神色淡淡，眼角眉梢都是冷冽，語氣寡淡，“你是覺得沒有你幫忙，我們就處理不好這件事了嗎？”
霍申豪沒想到對方當真是一點兒都不領情。
他一下覺得剛才被挨了一下打的肩膀又開始隱隱作痛。
簡莫染語氣平靜了下來，幽深的眼眸沉沉盯著他：“還有，你的這些把戲，也就騙騙老爺子，別在我麵前耍這種心眼，你是真為了幫忙還是別有所圖，大家心裏都明白。”
霍燼炎剛才也是真的不給麵子，沒想到簡莫染也跟他說了同樣的話。
霍申豪臉色一些沉了下去，滿目陰鬱。
簡莫染卻勾唇笑了笑，語氣輕柔：“好好維持住你偽善的麵具，特別是現在還在老宅，可千萬別把你的真實麵目暴露出來，不然今天的一切，你不就白費心思了嗎？”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簡莫染放肆了這麽半天，霍申豪都沒說一句反駁的話，更是不敢冷下臉。
他硬著頭皮望著簡莫染，心裏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的麵具撕碎。
卻又不得不裝出不在意的樣子，緩緩道：“之前的確是我做了許多錯事，你們現在不理解我也是情有所原，以後你們就明白了，我也不是做了一點事就迫不及待想在你們麵前邀功，你們不理解也就算了。”
他還一副自己很委屈卻能忍受的樣子。
簡莫染看都不想看他，冷淡道：“收起你無處安放的表演欲吧，我沒興趣了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不是想邀功，隻要你別妨礙到我，隨便你要做什麽。”
說罷，她轉身朝著外麵走了。
霍燼炎跟霍申義在外麵不知道說了什麽，聽見腳步聲兩人就止住了話頭。
霍燼炎看見簡莫染來了，伸手拍了拍霍申義的肩膀：“就先這樣吧，麻煩你了。”
霍申義點點頭，也不欲多說下去：“你們先聊，我先進去了。”
等霍申義走了，簡莫染才慢慢走過去，站在霍燼炎身邊：“你們在聊什麽？”
說完，霍燼炎還沒接話，簡莫染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你可別跟我說這是你們的秘密。”
“倒不是什麽秘密。”霍燼炎笑了一下，“是工作上的事，二代旗艦機這個項目的後續，我想交給他處理，所以剛剛聊了一下細節。”
簡莫染蹙了一下眉，遲疑地問：“霍申義……真的可信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放輕了許多，加上又是在別人家裏，背後議論別人的是非，難免有些心虛，說完覺得後背都發涼。
霍燼炎倒是神色如常，緩緩道：“我也說不上來可不可信，染染，評判一個人可不可信是沒有什麽標準的，一個你以為絕對不會背叛你的人，將來也許會變，而我跟霍申義不過各取所需，再不侵犯到他利益的前提下，他不會背叛我的。”
簡莫染倒是很讚同這句話，就像以前，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簡嶧城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抿了一下唇瓣，語氣輕鬆了下來，緩緩道：“信任一個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隻要你別後悔就行了。”
冷風吹得簡莫染哆嗦了一下。
霍燼炎看見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緩緩道：“不說了，我們先迴去吧，剛才老爺子沒為難你吧？”
“沒有。”簡莫染搖搖頭，不過想起剛剛討論的那個話題，心情是在好不了，冷淡道，“我們迴去了吧，以後如果你不想來霍家，我們就不來了，以後你的家人是我，霍家人既然不能以真心待你，你也沒必要為了他們付出什麽。”
她最怕霍燼炎心軟，然後為了這些人做妥協和付出。
人人都說霍燼炎狼子野心，迴霍家就是想爭家產，可簡莫染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她比誰都清楚，霍燼炎從來不會圖謀霍家任何東西，他想要的，不過是自己應得的。
霍燼炎隱隱能猜到簡莫染跟霍老爺子說了什麽，摟著簡莫染的手微微用力，緩緩道：“染染，你別生氣，我心裏有分寸。”
簡莫染吸了吸鼻子，之前被霍老爺子氣出來的怒火已經消了不少，淡淡道：“反正你現在得明白，你是我的所有物，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你不能讓他們欺負知道嗎？他們要是再敢肆無忌憚地傷害你，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
明明是一番聽著很不成熟的話，可簡莫染語氣那麽認真，讓這番話聽著就多了幾分重量，重重地砸在霍燼炎心底。
他原本還有些不確定和慌亂的心，慢慢就平複了下來。
他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不管霍家人怎麽對他，簡莫染隻會因此心疼他，並不會因此離開他，這就夠了。
霍燼炎臉色多了幾分暖色，牽著簡莫染徑直朝門口走：“我們迴家吧染染。”
迴家，離開這個地方，迴他們的家。
簡莫染明白了他的意思，抿唇笑了一下。
霍老爺子一下有些無地自容，霍燼炎明明是他的孫子，可如今，這個還沒進門，還是霍家外人的女人，卻因為霍燼炎教訓起他們來了。
他臉色很冷，陰沉沉地盯著簡莫染：“我們既然是他的家人，又怎麽可能傷害他？”
霍老爺子的臉色那麽認真，那麽篤定。
就像是之前默認霍申豪對霍燼炎的打壓，讓霍燼炎一個人去了國外，仿佛霍家從來沒有過這個孩子，任由他在外麵自生自滅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種潛移默化的行為太成功了，就成了理所應當。
霍老爺子直接說：“我現在做的這些決定都是為了他好，你不願意妥協，就想看著他們兄弟互相殘殺，這對你到底有什麽好處？”
簡莫染如今倒是有些分寸了，還沒把話說得實在太難聽。
可她聽到霍老爺子這些理所當然的話，腦袋裏的那根弦就嗡地一聲炸了。
到底是為什麽要這麽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應該要為了霍申豪去委屈自己呢？
“嗬，老爺子，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簡莫染嘴角下沉著，臉色前所未有的陰鷙，“霍燼炎從來就不稀罕霍申豪要不要跟他交好，所以這件事對霍燼炎而言，談不上什麽好與壞的，既如此，我又為什麽要妥協？”
“你剛才說燼炎在商場上需要霍申豪的幫忙？”簡莫染完全不給老爺子開口的機會，“你是不是太瞧得起霍申豪了，他除了比燼炎多在商場待了兩年，有什麽成就在那裏嗎？他能幫上燼炎，你在做夢嗎？”
“你！”霍老爺子臉色一下氣得漲紅，咬牙切齒道，“商場詭譎，霍燼炎不可能一輩子一個人走得順順暢暢。”
簡莫染倒是直接，一句理所當然的話脫口而出：“他還有我啊。”
霍老爺子一下都差點兒被他噎死了。
簡莫染冷著臉，語氣相當淩厲：“老爺子，顧忌你是長輩，一開始我都沒想把話說得這麽難聽，可你實在太過分了。”
簡莫染此刻已經不會再有任何顧忌了，直言：“你們打著為了燼炎好的名義一直在傷害他，我不可能配合你的，你們從來也沒把他當成你們的親人，就別想在這種時候傷害他。”
霍老爺子麵容陰沉，被一個小輩這麽不給麵子，他心底的怨念都快要壓不住了。
偏偏簡莫染平靜得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一點不覺得自己剛才說得太過分了，還補充了一句：“霍申豪也最好是真的洗心革麵不會再為難燼炎，如果以後他又做了什麽，老爺子你再求情的話，恐怕就沒那麽好使了。”
她說完這番話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坐在對麵的霍老爺子，眸色淡淡：“老爺子沒什麽別的吩咐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簡莫染。”在她轉身之後，才聽見霍老爺子沉悶的聲音，“你可以不配合我，可你不能背地裏挑撥離間，這樣你總能做到了吧？”
還不死心？
簡莫染一時間都有些佩服他了，為了霍申豪還真是什麽臉皮都不要了。
她沒迴頭，隻留給霍老爺子一個背影，語氣透露著譏諷：“你放心，狗不咬我，我是不會去招惹狗的。”
她走到門口，手抓住門把手的時候，又冷淡地補充了一句：“燼炎要如何對待霍申豪，那是他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她的確不會去招惹霍申豪，可也不會從中緩和兩人的關係，霍燼炎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真的跟霍申豪重修於好。
簡莫染迴到客廳，看見霍申豪一個人坐在那裏。
她皺著眉，有下樓後詢問傭人：“燼炎呢？”
傭人看了霍申豪一眼，輕聲迴了一句：“三少爺跟二少爺去了花園。”
簡莫染就徑直朝花園那邊有走。
這種從頭到尾被人忽略掉的感覺，實在很不好受，霍申豪站了起來，衝著簡莫染的背影問了一句：“你剛才跟爺爺說了什麽？”
“關你什麽事？”簡莫染語氣冷淡。
霍申豪追了上去，不甘心道：“都是一家人，我問一下怎麽了，你這麽忌諱莫深，莫非是這件事與我有關？”
簡莫染真不知道這人怎麽能做到如此沒皮沒臉。
她冷著臉不願意多看對方一眼，冷淡道：“你這麽想知道，何不直接去問老爺子，別在我麵前晃悠，你應該很清楚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膈應。”
“你！”霍申豪沒想到簡莫染如今依舊這麽不給麵子，緊繃著臉不甘道，“我這次可是幫了你們大忙，你就這麽不識好歹嗎？”
“別說我們根本不指望你幫什麽忙。”簡莫染神色淡淡，眼角眉梢都是冷冽，語氣寡淡，“你是覺得沒有你幫忙，我們就處理不好這件事了嗎？”
霍申豪沒想到對方當真是一點兒都不領情。
他一下覺得剛才被挨了一下打的肩膀又開始隱隱作痛。
簡莫染語氣平靜了下來，幽深的眼眸沉沉盯著他：“還有，你的這些把戲，也就騙騙老爺子，別在我麵前耍這種心眼，你是真為了幫忙還是別有所圖，大家心裏都明白。”
霍燼炎剛才也是真的不給麵子，沒想到簡莫染也跟他說了同樣的話。
霍申豪臉色一些沉了下去，滿目陰鬱。
簡莫染卻勾唇笑了笑，語氣輕柔：“好好維持住你偽善的麵具，特別是現在還在老宅，可千萬別把你的真實麵目暴露出來，不然今天的一切，你不就白費心思了嗎？”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簡莫染放肆了這麽半天，霍申豪都沒說一句反駁的話，更是不敢冷下臉。
他硬著頭皮望著簡莫染，心裏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的麵具撕碎。
卻又不得不裝出不在意的樣子，緩緩道：“之前的確是我做了許多錯事，你們現在不理解我也是情有所原，以後你們就明白了，我也不是做了一點事就迫不及待想在你們麵前邀功，你們不理解也就算了。”
他還一副自己很委屈卻能忍受的樣子。
簡莫染看都不想看他，冷淡道：“收起你無處安放的表演欲吧，我沒興趣了解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是不是想邀功，隻要你別妨礙到我，隨便你要做什麽。”
說罷，她轉身朝著外麵走了。
霍燼炎跟霍申義在外麵不知道說了什麽，聽見腳步聲兩人就止住了話頭。
霍燼炎看見簡莫染來了，伸手拍了拍霍申義的肩膀：“就先這樣吧，麻煩你了。”
霍申義點點頭，也不欲多說下去：“你們先聊，我先進去了。”
等霍申義走了，簡莫染才慢慢走過去，站在霍燼炎身邊：“你們在聊什麽？”
說完，霍燼炎還沒接話，簡莫染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你可別跟我說這是你們的秘密。”
“倒不是什麽秘密。”霍燼炎笑了一下，“是工作上的事，二代旗艦機這個項目的後續，我想交給他處理，所以剛剛聊了一下細節。”
簡莫染蹙了一下眉，遲疑地問：“霍申義……真的可信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放輕了許多，加上又是在別人家裏，背後議論別人的是非，難免有些心虛，說完覺得後背都發涼。
霍燼炎倒是神色如常，緩緩道：“我也說不上來可不可信，染染，評判一個人可不可信是沒有什麽標準的，一個你以為絕對不會背叛你的人，將來也許會變，而我跟霍申義不過各取所需，再不侵犯到他利益的前提下，他不會背叛我的。”
簡莫染倒是很讚同這句話，就像以前，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簡嶧城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她抿了一下唇瓣，語氣輕鬆了下來，緩緩道：“信任一個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隻要你別後悔就行了。”
冷風吹得簡莫染哆嗦了一下。
霍燼炎看見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緩緩道：“不說了，我們先迴去吧，剛才老爺子沒為難你吧？”
“沒有。”簡莫染搖搖頭，不過想起剛剛討論的那個話題，心情是在好不了，冷淡道，“我們迴去了吧，以後如果你不想來霍家，我們就不來了，以後你的家人是我，霍家人既然不能以真心待你，你也沒必要為了他們付出什麽。”
她最怕霍燼炎心軟，然後為了這些人做妥協和付出。
人人都說霍燼炎狼子野心，迴霍家就是想爭家產，可簡莫染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她比誰都清楚，霍燼炎從來不會圖謀霍家任何東西，他想要的，不過是自己應得的。
霍燼炎隱隱能猜到簡莫染跟霍老爺子說了什麽，摟著簡莫染的手微微用力，緩緩道：“染染，你別生氣，我心裏有分寸。”
簡莫染吸了吸鼻子，之前被霍老爺子氣出來的怒火已經消了不少，淡淡道：“反正你現在得明白，你是我的所有物，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你不能讓他們欺負知道嗎？他們要是再敢肆無忌憚地傷害你，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
明明是一番聽著很不成熟的話，可簡莫染語氣那麽認真，讓這番話聽著就多了幾分重量，重重地砸在霍燼炎心底。
他原本還有些不確定和慌亂的心，慢慢就平複了下來。
他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不管霍家人怎麽對他，簡莫染隻會因此心疼他，並不會因此離開他，這就夠了。
霍燼炎臉色多了幾分暖色，牽著簡莫染徑直朝門口走：“我們迴家吧染染。”
迴家，離開這個地方，迴他們的家。
簡莫染明白了他的意思，抿唇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