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昔眉毛一挑,口無遮攔道:“那你在外麵策馬崩騰神龍擺尾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擔心敗壞了鬱家的門風!?”


    “在嫂嫂的英明領導下,我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薑餘昔根本不吃他這一套,一邊走上前來拉著鬱遠一邊說:“我是顧景琛的老婆,我都不怕給他丟臉,你怕什麽?而且這裏認識我們的人不多,就算認識他們也不會到處去說...”


    於是鬱遠不情不願的被拉進了舞池裏,台上的主持人正在劈裏啪啦說一大堆,此時兩人邊上擠過了幾個人。


    “喲,鬱少”帶頭的那個轉眼看向了鬱遠身邊的薑餘昔,有些震驚道:“大嫂!?”


    薑餘昔連忙把食指豎在自己的嘴唇處:“噓,這裏沒什麽大嫂,被別人聽到就不好玩了!”


    上次酒吧裏謝裕的事這幾人也是在場的,他們秒懂薑餘昔的意思,轉而調侃鬱遠道:“沒想到一向不屑於爭搶的鬱少今晚居然會為了甜點而折腰啊...”


    鬱遠看了眼薑餘昔,卻沒說自己是被逼無奈的:“偶爾也是要追求一下刺激的。”


    “行行行,您說啥都是對的,我們就在那邊”說著他指了指角落的位置:“待會一起過來玩哈,大嫂,你也一起啊!”


    “你們不搶繡球?”薑餘昔不解。


    “不了,少我們一個你們就少了點競爭力,我們就在那邊等你們凱旋歸來!”


    薑餘昔開玩笑道:“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眾人哄笑,其中一個人“鄭重”的拍了拍鬱遠的肩膀,囑咐道:“鬱少,這可是你人生第一次搶東西,可要拿個開門紅啊!”


    “開門兒紅呀咯紅四方...”其他人還配合著唱了起來,場麵十分喜慶!


    “滾。”鬱遠一臉黑線的看著他們走迴角落裏的卡座,薑餘昔在旁邊笑得開懷。


    鬱遠嘟囔著說:“平時就是不能對他們太好了,一個個蹬鼻子上臉的。”


    “得了吧,你這樣對他們的時候你怎麽不抱怨?”


    “嫂嫂,你又拆我台...”


    “噓!”薑餘昔示意他別說話。


    隻聽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說:“現在全場滅燈一分鍾,開燈之時,繡球從某一處拋出,誰要搶到了抱在懷裏十五秒,且沒被別人奪走,誰就是今天甜點爭奪賽的魁首!”


    “倒數十秒滅燈:十、九、八、七...”


    鬱遠卻突然把她圈進了懷裏,手臂在她身體周圍環著,像是一道“保護圈”。


    “你幹嘛!?”


    “滅燈一分鍾呢,萬一你被別人占了便宜,琛哥怕是會剁了那人的手,所以,我在保護別人的四肢。”


    鬱遠這話說的...不過仔細一想顧景琛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薑餘昔一個哆嗦,這咋這麽嚇人呢...


    酒吧裏五顏六色的燈一瞬間都滅了,鬱遠是從背後擁薑餘昔入懷的,他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青草的香氣。


    鬱遠的心,有些悸動。


    可他什麽話都沒說,這是他最安靜的時候,因為他怕他一說話,就打破了這美好的畫麵。


    一分鍾,或許對那些迫不及待搶繡球的人來說,很長很長,可這一分鍾,對於鬱遠來說,卻像是長了腳的妖怪,跑的飛快。


    亮燈的刹那,繡球從側麵被拋出,舞池裏的人快速的,隨著繡球的方向湧動。


    薑餘昔追著繡球跑,鬱遠就追在她身後護著她,推開了不少往薑餘昔那裏湊的男人。


    繡球不停地被人們用手拍在了空中,飛過來飛過去的,薑餘昔追著跑了半天也跑累了,幹脆就等著繡球落進別人懷裏,等著他們互相爭搶,自己好留點體力找機會去坐收漁翁之利。


    果真,當繡球被一個人抱住,眾人一哄而上去瘋搶,可憐那個男人被眾人的鹹豬手給扒拉個遍。


    薑餘昔朝那邊靠攏,鬱遠緊隨其後,可突然,那繡球就跟有靈氣似的,直直朝薑餘昔這邊滾來!


    薑餘昔瞪大眼睛,彎腰撿起了繡球,人們朝薑餘昔飛奔而來,她卻突然撩起衣服的下擺,將繡球往肚子裏一塞。


    還好今天穿的衣服夠寬鬆!


    在台上觀戰的主持人又一次開始倒數:“15、14...”


    個別毛手毛腳的男人想上前來搶,薑餘昔轉身就往鬱遠身後跑,並說道:“遠遠,擋住啊!”


    別看鬱遠長得像是一個“小白臉”可也是很有男人氣魄的,一個人就攔住了三個男人。可無奈於人數眾多,很多人都從四周繞過去。


    薑餘昔直接蜷縮在地板上,死命護著衣服裏的繡球,有男人伸手過來她就咆哮道:“非禮啊!男女授受不親!把你的鹹豬手給我拿開,往哪摸呢你個混蛋!”


    咆哮就算了,她還伸腿踢倒了好幾個人。


    “8、7...”


    人群中不知誰吼了一句:“女人們呢!?女人們上啊!”


    於是男人們的女伴跑來和薑餘昔撕扯,那些嬌弱的小姐們哪裏是她的對手啊,五六個女人都幹不過一個薑餘昔!


    “3、2、1,時間到!這位小姐獲勝!請大家散開,迴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你們的夜生活!”主持人一個眼神,就有員工過來把薑餘昔扶起來帶到台上。


    薑餘昔胡亂的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整理了衣服,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一巴掌按在了自己的脖頸處,感覺到那條項鏈的存在,她鬆了一口氣。


    角落處的卡座幾個兄弟在拍鬱遠的馬屁,鬱遠喝了一杯酒,兄弟幾個開著玩笑過來給他捶背捏肩斟酒。


    他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台上的薑餘昔。


    此時酒吧服務員正在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甜點,薑餘昔眼裏滿是欣喜,她拿起一個蛋糕咬了一口,主持人問她:“這位小姐,有什麽話要說嗎?”


    在這麽多人麵前吃東西,薑餘昔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表現。


    她嚼著蛋糕,重複著主持人的話,含糊不清道:“說什麽話?”


    她吞下那口蛋糕,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突然看向角落裏的鬱遠,咧著嘴笑著說:“鬱遠,你吃不?”


    雖然那幫兄弟都知道薑餘昔的身份,可他們也還是沒忍住開始起哄,酒吧裏的其他人也跟著瞎起哄。


    或許以前薑餘昔有許多小舉動讓鬱遠心動,可這一次,酒吧裏分明很喧鬧,他竟然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跳的那般強勁有力。


    他對薑餘昔的愛意,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泛濫。


    甚至於多年以後,他每當想起這一情景,依舊會心動...


    角落裏比較暗,薑餘昔看不清鬱遠的表情,她突然看到了正在擺放甜點的瀟瀟--也就是手很滑的那個女孩。


    “誒,瀟瀟,幫我拿些甜點去那裏唄!”說著薑餘昔指向了鬱遠所在的角落,瀟瀟順著方向看過去,那裏的兄弟配合的舉了舉手。


    薑餘昔對著主持人說:“甜點太多了我也吃不完,誰想吃就都可以拿,但我有一個要求。”


    主持人問:“什麽要求?”


    “我要這個服務員陪我一起吃。”她說的,可不就是瀟瀟。


    主持人看了眼台下坐著的的酒吧老板,見那老板點了點頭,他這才迴答道:“當然可以。”


    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


    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倒是瀟瀟在一旁幹坐著顯得有些局促。


    薑餘昔拿了塊蛋糕遞跟瀟瀟,熱情的說:“吃啊,別客氣!”


    “大嫂,這是你親戚啊?”一位兄弟問。


    “什麽親戚啊,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


    “女寵。”鬱遠突然插話道。


    正在幹杯的兄弟齊齊把酒給噴了出來,薑餘昔白了他一眼,想來是念著他剛剛為自己擋了幾個人,所以沒跟他計較。


    薑餘昔繼續道:“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就在這家酒吧上班,以後你們要是來這裏玩就都幫我幫襯一下她。”


    瀟瀟聽到“朋友”這兩個字時,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薑餘昔,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瀟瀟心裏有了某種溫暖的感覺。


    這位小姐,好像真與平常人不太一樣...


    接著薑餘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摸了一把她的手,還嘖嘖稱奇道:“真滑吖!”


    眾兄弟愣了幾秒,然後不可思議的大眼瞪小眼,鬱遠眼底的笑意更甚,瀟瀟竟然紅了臉...這感覺,好奇怪...


    第二天一早,顧母趁著顧景琛不在公寓,專程跑來“教育”了薑餘昔一頓。


    顧母來的時候身旁還跟著駱清芙,薑餘昔那時候正在客廳吃著顧景琛給她熱著的早飯呢。


    顧景琛所在的這幢公寓是采用的住宅電梯刷卡係統,一進電梯刷的卡就代表著樓層。而顧景琛一共有四張電梯卡:他自己一張,鬱遠一張,薑餘昔一張,顧母一張。


    就因為如此,對薑餘昔而言,顧母和駱清芙來的是這麽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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