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還好,一查,幾人全被嚇了一跳,尤其是在和自家的丈夫提過之後,更是被劈頭蓋臉的指責了一通。


    比如說那個叫康樂黃毛丫頭的袁太太,當晚就被自己的丈夫警告了,“不準再和關家人有來往!尤其是那個姓嶽的女人!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家在鬼族的生意毀於一旦?!”


    “我怎麽知道她在鬼族的勢力那麽大啊……”袁太太的哭聲惹得她先生厭煩,男人揮手叫她別再哭了。


    見妻子終於不哭了,男人也坐下態度和善了些和她小聲的說:“閻君如今下落不明,這康樂勢力又這樣大,這鬼族怕是要變天了。在這種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得罪任何一個人,否則等待我們家族的就是萬劫不複。”


    生意場上的人最是敏銳,鬼族如今的風向已經變了,他們這些和錢打交道的,不能隨便插手政界的事。康樂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有的是手段,想整治一個小小的家族企業不就是抬手的事。


    “行了你也別哭了,她不是提醒了嗎,讓你們不要多管閑事,這騷想來是惹不到咱們家的,不過過兩天等她氣消了,還是要去賠禮道歉的,你這些天就多準備一些禮物,到時候和我一起帶過去。”袁太太和其他的太太不一樣,她的先生對她是一心一意的,而她也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她下決心再也不要和嶽太來往了。


    晚上迴到家時,蘇樂清做好了飯菜,柳雲夢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所以兩人都很遷就她。康樂夾了塊肉放進她的碗裏,“多吃點吧,看你最近臉色都不是挺好,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再檢查一遍吧?會不會上次的手術沒做好?”


    “不用了,我沒事,隻是有點累。”還沒吃完飯,柳雲夢就跑進了房間。康樂第一次拿一個人這麽沒辦法這麽頭疼,和蘇樂清無奈的對視一眼後又沉默著扒拉碗裏的飯了。


    三天後,關州景的父親帶著妻子和孩子來給康樂送錢了,康樂堅持要現金不要轉賬匯錢,真金白銀握在手裏才是真正屬於柳雲夢的。


    為了避免柳雲夢傷心,康樂專門選了一家離家很遠的小酒吧,她獨自坐在吧台喝酒的模樣吸引了不少男顧客,不過因為是白天,所以人不多。找到康樂的時候,她正仰頭喝完了杯中最後一口酒,仰頭時露出的白淨細頸,幾捋酒紅色的秀發正貼在她的肌膚上。


    這一幕讓關州景下身不覺一緊,關父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抬手往自家兒子的後腦勺打去,“給我收起你的心思!她男人可是安於瑾!”


    安於瑾這三個字成功嚇退了關州景,惹上康樂或許還有活路,惹上安於瑾可就不好說了。


    “你們送錢來啦,喝一杯嗎?”康樂如今很鬱悶,完全是因為柳雲夢的事,這姑娘整天鬱鬱寡歡的讓人擔心,康樂一直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她不能接受自己認可的好朋友這樣頹廢下去。


    所以在看見關州景的時候,康樂臉色並不是很好,但她還是成功忍住了往這男人臉上胖揍一拳的衝動。


    “錢放到這裏吧,等我再喝一杯……”喝了這麽多酒了,康樂的酒量依然不好,紅著臉掏出手機戳了半天,也不知道將信息發給了誰。


    一個西裝革履的老男人,帶著自己胖嘟嘟的妻子和傷疤依然沒痊愈的兒子就站在康樂旁邊,這樣奇怪的組合引來了不少人側目,幾乎走過的都要看一遍。


    三人眼看著康樂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裏灌酒,不勝酒力的康樂最終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揪住關州景的衣領,小拳拳招唿在了他臉上。


    舊傷未好又添新傷的關州景被嶽太扶到一旁坐好,關先生則是在吧台照顧著康樂不被心懷鬼胎的男人“撿屍”。


    半小時後從外麵衝進來一個神情緊張的男人,“小康康啊……你真是不讓人省心……”關先生不認識這個男人,但從他對康樂的稱唿可以聽出來他和康樂是認識的。


    關州景倒是認識這人,隻讓自己的父親不要攔著,“她是康樂和安於瑾的朋友,讓他帶走康樂吧……”


    邈落倒是對他這誠實的態度很滿意,一改之前的態度。可一旁的嶽太像是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一樣,趁邈落不注意,拿出手機按下了拍攝鍵。


    就這樣,一張她自以為能夠成為康樂把柄的照片誕生了。


    嶽太也不拖泥帶水的,第二天就拿著這張照片一大早找到了安於瑾的公寓,想打聽到安於瑾的公寓不是什麽難事,難的是進去,所以她剛到前庭就被攔住了,“您是哪位?”


    “我找妖王大人……”嶽太的態度很謙虛,安於瑾的手下,她可不敢得罪。


    門口的男人不近人情,“我們王今日不見客。”


    見對方態度這麽決絕,嶽太隻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鐧,“關於康樂的也不見嗎?”


    那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猶豫不決,最後還是讓自己手下的進去詢問了安於瑾,等那人跑迴來的時候,與他耳語了幾句後,本還態度堅決的男人放嶽太進去了。


    一進門嶽太就感歎這裏麵裝修如此如此好,反正恭維就對了,隻是安於瑾真不想聽她這番吹捧,冷麵坐到沙發上,“嶽女士是想帶什麽關於康康的消息給本王?”


    他的態度很冷淡,嶽太自知他們家族的條件不夠格攀上安於瑾,她神秘的笑了一會兒後,將手中的照片推到了安於瑾麵前,“這個,還請妖王大人看看。”


    安於瑾看到照片時臉上表情一下就變了,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就算是手有把柄的嶽太也不敢輕舉妄動。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好處?”安於瑾微挑眉尾,眼神玩味,盯著嶽太身後的房間。康樂剛起床,慵懶的靠著牆壁看著他們這裏,而嶽太並沒注意到安於瑾的眼神和身後站著的人。


    嶽太以為自己成功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猙獰起來,“讓康樂公開給我兒子道歉,最後再賠償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還有那個姓柳的賤人,也必須閉緊她的嘴巴。”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答應?”安於瑾大氣靠在沙發上,看傻子一樣看著嶽太。


    隻見麵前的女人神秘笑了笑,那全是脂肪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表情,“如果您不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就隻能把照片賣給八卦雜誌了。”


    安於瑾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的玩笑,“你覺得那些報社雜誌社會為了一點流量熱度來與我為敵嗎?”突然安於瑾一改剛才的冷漠,向嶽太的方向伸出手,輕柔的道了句“過來”。


    嶽太一開始還不明白安於瑾這是怎麽迴事,直到康樂與她擦肩後坐到了安於瑾的大腿上。還穿著睡衣的丫頭環住了安於瑾的脖子,輕輕獻上一吻後轉頭不悅道:“你這老太婆怎麽又來了,我記得我昨天喝醉了你們的錢是拿走了對吧,莫非今天是來送錢的?”


    此時的嶽太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她死都不會想到康樂在這裏,而且安於瑾對她的態度就像是那張照片不存在一樣,她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麵呢。


    康樂正準備說話,就聽另一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轉頭看見裏麵正走出一個還在打哈欠的“不明物體”


    “你的恐龍睡衣真是符合你的氣質。”嶽太被眼前一幕驚掉了下巴,什麽情況啊這個是!這不是照片上的男人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邈落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揉著眼睛迷糊的坐下後才看清對麵站著的人,“你不是昨天那個女人嘛……這麽早來幹嘛……”


    說完。他就看見了茶幾上的照片,“原來是想撈好處的啊,這照片上的男人是我,你要找也應該找我,找安於瑾做什麽?”


    被他說得無言以對的嶽太黑著一張胖臉,半晌給不出一句話,邈落等得不耐煩,直將照片摔在了她那張惹人厭煩的臉上,“你打錯主意了老女人,我和康康的關係不是你能懂的,她和你們家的糾葛我不想管,但你最好老實一點,不要讓我來對付你們。”


    康樂心中給自家老爹豎起了大拇指,真霸氣啊……


    而安於瑾更是抱著康樂戲謔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小啄一口康樂的嘴,“都是你惹出來的好事,下次還敢不敢單獨去喝酒了?”


    “我這不是發信息給大祭司了嘛,誰知道啊,這事逼婆娘竟然偷拍,還敢拿到你眼前來賣弄,真是蠢到家了。”康樂一邊搖頭一邊歎氣,“你這智商,就基本告別這種腦力遊戲了吧,好好做你的富太太不好嗎?非要惹我,乖乖拿錢,這件事就算這麽結了。”


    康樂做了個招手的動作,嶽太捂緊了自己的挎包,“我可沒錢給你。”


    話音剛落,康樂臉瞬間變黑。安於瑾“唔”聲拖得老長,“我勸你最好她要什麽你就給什麽,別逞強得不償失。”


    不過這個道理,嶽太是不會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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