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寧接過雲光劍,靈力注入的瞬間,幽蘭色光芒大起,下一刻,便自行脫手,朝著雲為衫飛去。


    “江姑娘,手下留人···”


    是要留人,聽說宮尚角有他的計劃,久寧指尖輕動,雲光劍瞬間轉了個彎,直直刺中雲為衫的右肩,穿透過後繼續往前,一直將人釘在石壁上,才停下來。


    “迴來——”


    雙手放在唇邊,言隨發出,雲光劍像是得到召喚一般,從眾人的注視下,又飛迴久寧的手中。


    雲為衫撲通一下,便從上麵掉下來,摔在地上,疼痛讓她瞬間抬起手,想要捂住流血的傷口,卻被冰寒之意刺痛。


    “這就是神器的威力嗎···”


    宮子羽羨慕的看看雲光劍,同時也怨憤的瞪了宮遠徵一眼,轉身走到雲為衫的身邊,眉頭緊皺的看著她。


    “我可以保下你,你不應該騙我的。”


    宮子羽落寞的蹲下身,雲為衫洞穿的傷口已被凍住,血液也已經凝固,不用太過擔心。


    “我···”


    宮子羽沒有看她,默默將人抱了起來,又迴到戰場。


    “長老院出事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宮遠徵狐疑,眸中充滿了不信任。


    “我會一直看著,不會讓她跑掉。”


    他們也沒有時間耽擱了,這麽久都沒有人來支援,說明長老院那邊不簡單,宮遠徵隻好點頭。


    “希望你說到做到,我們走——”


    轉身牽起久寧的手,幾人一同向著長老院的方向跑去。


    長老院中,此時異常混亂。


    屋中,月長老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失去生息,脖頸上一條極為細長的口子,血更是流了一地。


    院中一片狼藉,幾名受傷的侍衛,哀嚎的躺著,目光卻是死死盯著門外。


    一名黑裙婦人,身上被血跡浸染,已分不清顏色,隻是靠在牆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大約是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即便身上在痛,她也好似沒了知覺一般,整個人都要被死氣淹沒。


    遠處一片空地上,侍衛將之團團圍住,但絲毫過招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在歹人向他們衝來時,還要連連後退,將將維持陣型。


    “宮喚羽,沒有想到你還活著。”


    場中,幾人已經鬥了幾個迴合,都沒有將人拿下,長老們年紀大了,出手的速度也降了下來,唯有宮尚角苦苦支撐。


    “你們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不然怎麽會要我的‘屍體’”


    宮喚羽大笑,即便被眾多人圍著,也沒有一絲慌亂,甚至還有閑情停下來,分說兩句。


    “這麽說,當初指使賈管事的是你,與鄭南衣合謀的是你,殺害老執刃的也是你?”


    宮喚羽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長老見此,頓時眼熱起來。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啊!你是少主,下一任的執刃,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執刃?我若是能成為執刃,也不需要費這麽多事了,僅僅因為我想要動用無量流火,那個老家夥就要撤掉我少主之位,改選宮尚角。”


    眾人無不詫異!這件事無人知曉,連長老院也沒有通知,宮尚角更是一臉驚訝!


    “無量流火?你竟然···唉!難怪!”


    “那他也隻會警告你,不會真的將你少主位置廢掉,你是不是搞錯了?”


    宮喚羽劍尖直指天上,滿臉恨意,在老執刃死後,他還有一絲悔意,但在看到書案上那一抹紅色時,便隻剩下了恨。


    “他連文卷都擬好了,也蓋上了執刃印,又怎麽會錯。”


    眾人都被宮喚羽的話震驚,紛紛看向宮尚角,長老更加滿懷歉意,麵色羞愧。


    他們這些老家夥十年前放棄了一次宮尚角,十年後又再次放棄宮尚角···是他們糊塗啊!


    宮尚角震驚過後,眸中彌漫上一層笑意,他想起了老執刃出事前,與他一同喝茶時說的話。


    難怪那天老執刃一直說著他的功績,肯定他的作為,又誇讚他的人品,在宮喚羽推門前,也確實是在一個文卷上麵蓋上印信。


    “那晚我本來打算將宮尚角支出宮門,老執刃出事,宮子羽這個蠢貨可以順利繼承,宮門也好受我的擺弄···”


    宮喚羽得意極了,胸中想要宣泄的情緒,讓他更加亢奮,他是怎麽玩弄這些人,這些人又是怎麽按著他的計劃走的,他都要讓他們知道。


    他要向父親證明,宮門都是一群無用的家夥,他要用他的方式,摧毀無峰。


    “你——這些可都是你的親人啊!你怎麽下得去手。”


    長老們氣得胡子直抖,伸手指著宮喚羽,也說不出話,隻能質問著。


    麵對長老們的責問,宮喚羽又怎麽會在乎,不禁大笑嘲諷,還對著長老誇讚起來。


    “知道嗎?當我發現宮尚角沒有及時離開,還有一瞬的慌亂,可你們仍舊將他擋在外麵,選擇了宮子羽,這真的要感謝你們,不然我也不會這麽順利。”


    “你、你、你你···”


    長老被氣的一口鮮血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難受至極。


    “好了,我要說的話也說完了,我要走了。”


    “你,休想——”


    宮尚角要說沒有怨,那是假的,可他更在乎宮門血脈,宮門安危,這兩樣比什麽都重要,包括他的性命。


    宮尚角再次提起劍,衝上去與宮喚羽鬥起來,可這會,他打的尤為吃力。


    宮喚羽的功力,好像不斷在拔高,已經到了他無法招架的地步,別說將人拿下了,就連被動躲避,都有困難。


    “怎麽會?你的武功,這會怎麽比我高出這麽多?”


    宮尚角艱難的招架,疑惑的問出口。


    “嘿嘿!剛剛不過是逗你們玩玩罷了。”


    宮喚羽絲毫沒有防守的動作,一劍一劍向著宮尚角刺去,一下比一下快,內力也是一次比一次重,快到宮尚角看不清,重到他接不下來,隻能躲避。


    “說來,這一切都要感謝江久寧姑娘,是她讓我參透這玄石內功第八層的玄機,


    當初隻要我強行運功,就會走火入魔,但她的一掌,讓我全身經脈斷了一半,


    於是我便發現了,想要突破第八層,必須廢掉全部武功重修,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宮喚羽暢所欲言後,也盡了興,突然覺得無趣起來,不願在陪著宮尚角過招,於是猛地揮出一掌,將宮尚角打飛。


    “我這個人還是不錯的,瞧,為了還江姑娘人情,我還饒了宮遠徵一命。”


    “大言不慚——”


    “哥哥···”


    “少主···”


    久寧三人還是在最後關頭,趕到了長老院,沒有讓悲劇再次發生。


    因為,在久寧開口的同時,宮喚羽已經不想留下宮尚角的性命,全力一掌,打向宮尚角的麵門。


    嘭!!!


    兩掌相對,兩人同時向後飛去,氣浪對抗下,沙塵揚起,侍衛跌倒,長老紛紛抬起袖子遮擋。


    “久久···”


    宮遠徵不顧危險,硬是頂著衝擊,向前邁了兩步,站在了久寧身後。


    久寧飛出三步便停了下來,宮喚羽卻是直接三米開外,狼狽的趴在地上,更是一口鮮血吐出。


    “你、你怎麽會這麽厲害,我已經練到第九層,怎麽還不是你的對手?”


    宮喚羽得意的笑容僵在臉上,慢慢變得驚恐,他不相信世上會有比他還厲害的人。


    久寧衣裙無風自動,猶如戰神一般,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他們好怕剛剛宮喚羽一怒之下,把人全都殺了。


    “你剛剛說饒了宮遠徵,恐怕不對吧!不是饒了,而是根本動不了,對嗎?真當雲光劍是死的不成,就憑你一個凡人,也想與它抗衡。”


    看著久寧一步步走近,宮喚羽額頭冒出汗珠,他隻能不斷後退,拉開兩人距離。


    “凡人?難道那真的是件神器,比之無量流火的威力如何?”


    宮喚羽試圖轉移久寧的注意力,無量流火,相信對方一定感興趣,一旦停下來,就是她的死期。


    久寧沒有迴答,逼近宮喚羽的同時,也確實停下腳步,但不是因為無量流火,而是看到了他伸向懷中的手,瞬間讓她感覺到了危險。


    “不好——趴下——”


    嘭!嘭!!!!


    幾顆圓溜溜的暗器,同一時間向著久寧飛來,在空中炸開,氣浪比之剛才更甚,侍衛中更是多人慘叫出聲。


    “久···久久···”


    煙霧滾滾,宮遠徵再也顧不得身旁的宮尚角,也顧不得爆炸伴隨的危險,大步衝進火光之中。


    “久久,你在哪···”


    “我沒事!咳咳···”


    咳咳!!!好大的威力,幸好她還有一個空間,不然可真要受傷了,不過這股濃煙的滋味也不好受。


    對於這麽大的爆炸,久寧連衣角都沒有破一點點,宮遠徵看到了,但直接選擇無視,管她有多少秘密呢!


    “宮喚羽呢?”


    久寧再看向剛才的位置,已經不見了宮喚羽的身影,定是借機跑掉了,若真叫他得逞,還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他往那個方向跑了···”


    幾個遠處的侍衛,同時指了一個方向,久寧見狀不疑,順著他們指的方向追去。


    宮遠徵堪堪能跟上她的腳步,而後麵,隻要能動的,都跟了上來,長老、宮尚角、宮子羽各個心情複雜,看著久寧的背影。


    長老院的位置,離著後山很近,幾個唿吸間,便沒了宮喚羽的身影,而去往後山的大門,此時已被打開,門口守衛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


    “等等···後山你不能進···”


    久寧剛想邁步,就被長老攔下,擋在了大門處,其餘跟來的侍衛,早早便停下腳步,甚至後退出去。


    “不讓進···你確定後山的人,能對付宮喚羽嗎?”


    久寧也不想自大,但總要問一問,這個破地方,規矩太多,總感覺遲早要被這些規矩逼瘋。


    “我···”


    長老們不知怎麽迴答,後山中的人武功要比前麵高出許多,但是宮喚羽的玄石內功,也是來自後山。


    他們不敢保證,但後山的秘密太重要了···也罷,反正在過不久,她也成了宮門的人,兩人糾結片刻,便放棄了。


    “走吧!我們帶你進去···宮遠徵也一起。”


    宮遠徵獨掌一宮,還是宮門血脈,但他從沒有去過後山,連談論都不可以,因此對於神秘的後山,他也感到新奇。


    門口的片刻耽擱,宮喚羽早已不見了蹤影,幾人隻能順著痕跡,一路前行,走的很慢。


    一路上都有受傷的侍衛,但宮喚羽也傷的不輕,追蹤之下,久寧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對方進了一個山洞。


    而後山的所有人,都在山洞前止步,久寧也停了下來,聽著山洞中傳來怪物的嘶吼聲。


    不一會,一個青年領著一個孩童,飛身來到洞外,緊跟著,又是兩個青年到來。


    “長老、執刃!”


    一個抱拳、一聲稱唿,便算是行了禮數。


    宮子羽也是尷尬的點點頭。


    “雪重子、雪公子,不知另外兩位是?”


    “執刃稱唿我月公子便好!”


    “執刃稱唿我花公子即可!”


    久寧轉身,打量著幾人,尤其是那個叫雪重子的人,此人已經隱隱摸到了修仙的門檻,但又好像出了問題。


    見他周身淡漠,為人清冷,但卻有功德縈繞,怕是也對這個世界有著大功德的存在吧!


    “這位小公子,看你功德深厚,有空來前山找我吧!我能解決你功法上的問題。”


    伴隨著洞內陣陣的嘶吼聲,眾人再次震驚的看向久寧,無人說話。


    對此,久寧也沒有強求,修仙本就看緣分、看機緣、與天爭命。


    “我們迴吧!宮喚羽是出不來了。”


    久寧雖不知是何怪物,但聽著吼聲,也覺得力量非凡,既然長老下了論斷,她也不好置喙。


    留下幾個後山的侍衛把守,一行人也沒有在後山停留,而是迅速返迴。


    前山還有太多事情要處理,尤其是受了重傷的霧姬夫人。


    長老院中,月長老的屍體已被收殮,在將受傷的侍衛,安排妥當後,幾人來到霧姬夫人的房間。


    屋子不大,卻是已經站滿了人,除了宮家的三位公子,宮紫商也來了,剛才他們去後山時,就是宮紫商留下來照顧霧姬夫人的。


    一同來的還有花、雪兩位長老,和後山的四位公子,還有一個被侍衛押著的雲為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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