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得本座自己動手才是。”


    川王手中長劍還沒能收迴,耳中就再次聽到呂一品的聲音在府中迴蕩,頓時大叫:“不要!”見識到了剛才呂一品的手段,他怎麽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隻可惜,另一座大殿中的呂一品並不能聽到。


    就算呂一品能夠聽到,聽不聽也還是兩說。


    看著再一次出現在王座上空的元氣大手,川王手中長劍愴然掉地。


    這一次,呂一品沒有再留手,各種奇珍異寶,能吃的不能吃的全都吸入手中,大口一張,如龍吸水全都吞入了腹中。


    呂一品在很早就發現,自己不隻是可以吞食食物,其他的就算是食物類的東西也是可以吞食的!


    而這,也是今天他的底氣之一!


    “我的錢!”


    川王這一刻再無王爺的威嚴,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音直擊雲霄,忽又陡然而下。


    川王竟一口氣沒跟上氣血攻心,直挺挺向後倒了下去。川王可是實力近武王的存在,竟然就這麽昏迷過去,可見呂一品這次對他的刺激不小。


    得虧身旁親衛眼急手快,否則堂堂一字並肩王真就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了。要知道,現在的地上可躺著血還沒有流淨的孫侍郎。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元氣大手的光芒再一次的映照當空。


    親衛心中咯噔一跳,卻也沒有辦法,隻能一人往川王體內度氣、一人掐著人中想要把川王喚醒,好主持大局。


    最終川王醒來,意氣不再,整個人再不複呂一品初見時的樣子。這一刻,他決定與呂一品攤牌了!


    川王被親衛架上步輦,抬著來到了呂一品的跟前,與呂一品對視著。


    看著呂一品坐在了本屬於自己位子之上大塊朵頤,川王認命道:“不知道本王應該如何稱唿呂公子?”


    都叫呂公子了還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唿,你這是來搞笑的嗎?


    這的確像是搞笑,可隻有這當事人才知道這其中的區別。


    如果繼續稱唿呂一品為呂公子,那呂一品在川王麵前就是一個小輩;如果稱呂一品為小侯爺或者是國師,那呂一品在川王麵前就是臣屬關係;而如果稱呂一品為呂門主,那呂一品在川王麵前就可以說是平級關係。


    這就是拳頭帶來的力量!


    “嗬!”呂一品從鼻孔發出一聲不屑,對於一個裝睡的人,你是怎麽也不可能把他給叫醒的。麵孔上揚,氣勢飛揚,傲然於全場,睥睨著川王淡淡道:“如何稱唿本座?”


    “是本座做的不夠明顯,還是王府之中的人俱是瞎子?”


    王府眾人默默不敢言,川王怒氣上湧卻也是不敢多做表示。


    是啊,呂一品一來就是踏是王府的尊嚴而來,而且口中一次次的自稱“本座”,又哪來的小輩與臣屬之說?此刻就算是說平級也不過是在自我安慰罷了。


    川王閉眼,再度睜開眼中已不見憤怒之色,道:“那不知呂門主此行有何事需要本王出麵。”


    一句話在不同的人聽來卻有著不同的意思,似乎是在向呂一品服軟,又像是呂一品前來王府是在尋求幫助。二人的位置是否平齊,全看聽者怎麽認為。


    這也是一個久在上位者的機智,可以在尷尬中為自己成功找尋到一塊遮羞布,哪怕這塊遮羞布隻是自欺欺人。


    而呂一品的話則是毫不留情地把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遮羞布給拿掉,川王麵目一陣青紅皂白,最後還是咬牙道:“是本王一時糊塗了。”


    眾親衛心中嘩然,一貫強勢就連昱王都強忤逆的川王此時竟然向呂一品低頭了!


    旋即又是一想,是啊,麵對著絕對的實力,又有誰能夠不認慫呢?


    邊上正在相互抽耳光的三小,看到父親進入大殿,以為他們終於想起來自己,自己終於不用再抽耳光。


    誰知卻是看到了這麽一幕……


    沒有等呂一品開口,便又自顧自地開始互抽起來。一下比一下用力,其中尤其是禮部孫令郎家的大兒。他的年齡在三人中最長,看到沒有自己父親的身影,便下定決心堅決不能讓呂一品抓到父親的把柄。


    這下成了惡循環,三個孩子誰也不想自己平白挨更重地打,也就隨之加大了力量。


    其中川王幼子看樣子是最慘的,他的年齡最小,臉上卻是腫的最高。


    川王心中不忍,可是看著呂一品的眼神,卻是一點也不敢開口求情。心中道:“兒啊,這些都是你自己招來的,別怪父王了。父王也是自顧不暇了!”


    “哥哥,馬上就要半個時辰,娘親怕是要著急了。”就在這個時候,呂一品邊上的呂浩陽小聲開口。


    呂一品點頭表示知道,又轉迴頭看向川王:“本座馬上就要走了,你怎麽說?”


    “恭送呂門主。”川王聞言眼睛一亮,頓時從步輦跳下,形如管家送主人一般地動作,躬身低頭為呂一品送別。


    隻是,等了半晌卻不見呂一品身影走過。


    難道破空走了?川王小心抬頭,正撞上呂一品似笑非笑的目光,又忙把頭低下,一副溫順狀。


    “不知呂門主還有何事,需要小王效勞?”


    “本座有東西髒了,不知川王可有辦法?”


    “小王自當為呂門主竭盡全力清洗!”


    川王心中也是發狠,麵子什麽的丟就丟了吧,隻要你能走!


    “很好!”呂一品手一招,一枚金牌從殿外飛入大殿落在了川王腳下,川王眼睛一縮!頓時明白。


    “這可是昱王賜下的金牌,卻被人在王府門前褻瀆,川王你認為應當如何?”


    “這……”川王一時語澀。


    如果不是他的默許,那一隊人怎麽可能敢如此狂妄,公然褻瀆禦賜金牌?


    “怎麽,這很難?”


    呂一品起身向外走去,呂浩陽與呂楚筠忙起身跟上。


    “如果川王不知道應該怎麽辦的話,那本座自當前去找昱王求教一番了。看看這王室尊嚴究竟價值幾何?”


    不!一定不能讓昱王知道!本王還沒有準備好!現在更是錢財全無!起兵的本錢是一點也沒有了!


    川王雙目泛赤,怒吼:“來人,把剛才在府門前褻瀆王室尊嚴的人抓來!”


    “是!”親衛領命而去。那些人實力不弱,其他人過去怕隻會是打草驚蛇。


    沒多時,那一隊全被抓來,一個不少,五花大綁。


    “嗬嗬,又見麵了。”呂一品笑著開口。


    隻不過這笑容在眾人的眼裏卻是惡魔的獰笑,直欲擇人而噬。


    “大人,小人隻是一時糊塗啊,還望大人恕罪。”小隊首領以頭搶地,聲淚俱下。


    呂一品不再說話,抱著肩膀看向川王。意思是,你的人,你自己處理,我隻看著不說話。


    “殺!”


    川王眼睛一閉,狠聲道。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要殺掉他們,要知道這些個人可是他花費偌大代價才請來的!現在,還沒有真正用到他們反被自己親手處死。


    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布滿半座大殿地麵。


    呂一品手一招,在金牌即將被血水浸染之前收迴。顯然,金牌髒了被褻瀆了隻是一個立威借口罷了。


    事情已經辦完,相信今日過後,再也沒有人膽敢再去欺負自己弟弟與妹妹了。這地方,呂一品一秒也不想再多呆。


    “恭送呂門主。”川王垂手立在一連,再也沒有王爺應有的樣子。


    來到了家中,呂一品沒有耽擱直接帶著二小來到了母親跟前。


    呂母端坐正堂,目視三人良久,這才開口淡淡問道:“事情辦好了?”


    在母親的目光下,呂一品直想要逃離!聽到母親問話,忙腆著臉堆笑道:“我們隻是出去吃了個飯,自然是吃好了。”


    “真當你娘老了,糊塗了不成?”呂母臉色一沉,聲音變得嚴厲。


    “辦好了,想來之後再沒有人膽敢欺負咱們了。”呂一品不敢再顧左右而言他,迴答了母親的問題。


    “好了,散了吧。”呂母揮揮手讓三小退下,卻又在他們即將踏出房門時說道:“還有,你們父親過幾日便會迴到京中了。”


    呂一品心中一動,父親就要迴來了?自己已是武皇的實力,再加上父親武王中近乎無敵的實力,想來這元明教可以消失了!


    看著呂一品匆匆而去,所為母子連心,呂母又怎能猜不到呂一品心中想的是何事。


    隻不過,王府的事情她已經知道。本來在不知道呂一品現在實力的情況下她都敢放任呂一品自己去闖,現在沒道理知道呂一品實力後反倒給他束縛。


    “加油吧,我的兒!”呂母目視著呂一品消失的眼前,心中默默為他加油。


    呂一品來到了自己住處,果然在這裏看到了趙嘉明。


    京都之中的消息網,天地三聖門早就已經打通,可以說是呂一品剛剛在王府上空展露實力,趙嘉明那邊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趙嘉明就已經從天地三聖門駐地也就是原來呂一品的國師府出發,來到了軍侯府呂一品的住處,靜靜地等待著呂一品。


    趙嘉明知道,呂一品此時展露實力肯定還會有下文!而他,就負責這個下文。


    注意到呂一品看到自己的眼睛,趙嘉明知道自己分析對了。


    呂一品沒有客套,開門見山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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