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房天縱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正是祭司想要的結果。否則,這隱秘的手段又會在他人麵前展露出來?


    而這個時候的呂一品,已經再一次的來到了昨日遇見廚怪的山腳之下。完全不知道,自己好容易弄死的二人再一次的活了起來!


    不出呂一品所料,廚怪正在這山腳向陽之所單手持著葫蘆小憩。而空著的手,一下沒一下的向著不遠處的食鼎扇動著。


    每一次地扇動都會卷起一道旋風,盤旋著引動火勢舔抵著食鼎底部。而每當火勢弱下,便會又有一道上這旋風出現。


    可縱般如此,隻見食鼎上方熱氣蒸騰,卻未有一絲水汽噴發。


    呂一品咽下近乎流出的口水這才暗暗點點頭,心道:“肯定是美味啊!”


    眼神一轉,頓時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於是體內元氣運轉,腳步輕無點聲來到了廚怪跟前,這個距離,食鼎中的香味更加的撩撥著呂一品的味蕾。


    伸手在嘴角抹去即將流下的口水,小聲唿喚:“前輩?”


    廚怪悠然闔目,沒有一絲地迴應。


    “沒醒?”


    呂一品心中暗喜:“這就是天意啊!”


    “前輩,天意如此,那我就隻能卻之不恭了。”


    呂一品躡手躡腳倒退著來到食鼎旁邊,便再也克製不住,猛得深吸一口!感受著食鼎中的香氣進入到自己的肺腑之中,呂一品隻感覺那香氣順著自己的經脈瞬間直達身軀的每一個角落,自己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也都刹時張開!一張一翕地仿佛都在吞吐著。


    “聞一口都這樣了,這要是喝上一口又會是什麽一個樣子?”呂一品雙目射出無窮地渴望,再也抑製不住伸手就要把食鼎打開。


    隻是,呂一品隻感覺手掌一空,目光看去,竟是直接穿透了食鼎!


    “嗯?”


    呂一品心中一緊,忙向廚怪點頭認錯:“前輩我錯了,我隻是……”


    偷眼再看,卻是發現廚怪與剛才並無兩樣。


    呂一品眉頭微皺,於是手上運轉無力再度伸向食鼎。他就不信了,這能夠看到、聽到、聞到,怎麽就偏偏觸碰不到?


    這碰不到,讓人怎麽吃?


    半個時辰後,天上日頭漸正,呂一品這個時候已經放棄了。他已經用盡了他此時所能想到了所有的方式方法,卻依舊是不能夠觸碰到食鼎分毫。


    能夠感受到的,這食鼎是越來越香了!


    呂一品雙目無神,呆滯地盯著食鼎,喃喃道:“怎麽迴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就在這個時候,食鼎下的火焰瞬間一收,就像從來沒有燃燒過一樣,再不複一絲的溫度。


    呂一品眼神一動,終於有了變化!就又要起身上前。耳邊就聽到一聲懶腰伸展的聲音:“唔,這一覺睡得我啊,真好笑啊。”


    呂一品麵色一暗,尷尬地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知道肯定廚怪在故意使壞整他,可是他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怎麽,心裏不痛快?”廚怪美滋滋喝下一口這才把已經盤地鋥亮的葫蘆放下,看著呂一品說道:“不痛快那就趕緊上山修煉去。”


    一揮手,呂一品隻覺自己身子一重,竟直接被廚怪給送進了小山之上昨日離開的地方。


    不由身體就是一矮,複又站穩。


    “唿!”呂一品長舒一口氣,看了看昨日走過的路,心下點頭道:“昨天沒白走!”


    又向前看去,在山頭之上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目標點,這就是今天自己的訓練目標了!距離呂一品約一百丈遠的一棵大樹。


    呂一品的變化被下麵廚怪看在了眼裏,這個時候的廚怪已經換了一個姿勢重新躺下,依舊是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火,不過口中卻是傳來了讓呂一品饞蟲跳動的話來:“如果你今天真的能夠達成目標,這食鼎裏的東西就歸你了!”


    “真的?”


    “真的!”


    呂一品瞬間幹勁十足!


    可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了,天上太陽已經把樹影拖地很長了,呂一品還沒有走到一半的距離!


    現在呂一品直感覺自己已經背負了座大山似的!雙肩努力上聳,雙腿如紮馬步一般就這麽地釘在了地麵之上。


    至於說向前?


    開什麽玩笑!


    胸膛如火在燒,心髒似鼓擂動。每一個唿吸,已經隱隱帶著白汽。


    呂一品費力地咽下一口唾沫,就像一滴水珠滴落燒紅的烙鐵之上,隻是感覺水曾來過,卻不曾留下一點印跡。


    “完了!打臉了!”呂一品隻感到啪啪打臉,悔不該剛才口出狂言。否則,等自己修煉結束,怎麽也能求來一碗。


    “再一會我這食鼎裏的東西可就要好了,你確定不再努力一下了?”廚怪人在山腳之下,聲音卻猶在耳邊響起。


    呂一品饞蟲還是沒能忍住口水地湧動,想要迴頭卻無能為力,想要抬頭卻也是力有不逮。


    “啊!”


    為了吃的我也要衝上一衝!呂一品心中卯足了勁向前狠狠抬腿踏出。


    隻聽“砰”地一聲,呂一品整個呈大字倒在地上。


    入地三分!


    這時廚怪不慌不忙地手掌一揮,食鼎上蓋開啟從中激射而出一團白氣迅速自呂一品後背沒入。


    “呃啊……”一聲似痛非爽地交雜地呻吟從呂一品的口中傳出。


    “真過癮啊!”呂一品意猶未盡地咂吧嘴,忽地坐起,直盯向食鼎方向。身體內傳出的味道,已經讓他知道了讓他過癮地來源。


    食鼎!


    現在正當吃!


    目光鎖定食鼎,三兩下就來到了近前。


    一支手卻按在了食鼎之上。


    廚怪問:“你達成目標了嗎?”


    呂一品愕然驚醒,旋即失魂道:“沒有……”


    “既然沒有,你又有何理由來享用呢?”廚怪手一轉便把食鼎托起,走向一邊道:“你連自己的斤兩都沒有看清,還是趕緊迴去吧。”


    “我……”


    呂一品張口卻不能說出什麽來,隻能垂首往迴走。


    剛剛來到了城門口,就看到羅岩匆匆趕來,還沒等靠近就喊道:“公子,我終於找到您了,您快迴家看看吧,二公子與大小姐被人欺負了!”


    “什麽?”呂一品眼睛一瞪,伸手拉起羅岩的衣服運轉身法向著軍侯府迅速而去。


    在半路上,羅岩忙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是二小閑來無事出門玩耍,竟然被同去國子監玩的幾名幼童給欺負了。


    聽到這裏,呂一品的疾速向前的身形當即暫緩下來,這小孩子矛盾家長還是盡量少出麵解決的好。


    可羅岩的下一句,呂一品瞬間炸裂開來。


    怒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羅岩一怔,不敢遲疑,重複道:“他們說夫人是不祥之人,先是生下一吃貨大魔王,這又生下兩個吃貨小魔王。”


    呂一品身形一停,雖然呂一品速度剛才已然下降不少,可這一停還是讓羅岩忍不住的一陣難受。


    呂一品怒氣上湧,這是真當軍侯府無人了啊!


    “原話!”


    羅岩身體一哆嗦,忙地拜下,顫道:“小人不敢重複。”


    “好!好!好!”


    連地三聲好,呂一品怒氣已不可遏製,聲音也愈發變冷。也不逼迫羅岩,又問道:“當時都有誰?”


    既然你們夠膽敢說出這般話語來,那麽你們一定夠膽承擔這般話語的後果了!


    “有兵部張侍郎家二公子、禮部孫侍郎大公子、戶部王侍郎三公子,還有一字並肩王川王幼子……還有……還有……”


    羅岩吞吞吐吐,呂一品眉頭瞬間皺起:“還有誰!”


    羅岩受驚,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還有四王子……”


    “四王子?”呂一品迷惑。


    羅岩忙道:“乃是昱王陛下最為幼小也是最為得寵的王子,隻不過之前一直生活在川王府上。”


    “昱王之子為何要寄養在川王府上?”呂一品這下直接給整不會了。


    羅岩直接迴道:“據傳乃是先王妃遺命。”


    “先王妃?”


    再聯想到現在昱王與川王之間的關係,呂一品不由得讚歎一句先王妃果然是高瞻遠矚,卻也錯得很是離譜。


    帝王之家本就沒有普通人家的溫暖,還想要用這交換質子的方式來保障親情,簡直就是自作多情。


    呂一品稍加思索,決定還是先把四王子的情況上稟昱王。至於其他人,那他就沒有什麽顧及了。


    “迴府!”


    羅岩不疑有他,沒多時二人就已經來到了軍侯府之中。


    “母親,我一定會為小弟、小妹找迴來一個公道的!”呂一品向著母親保證。


    沒多時,呂一品一左一右領著二弟呂浩陽還有小妹呂楚筠出了軍侯府。


    “兄長,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呂浩陽有些怯生生地問道。


    呂一品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去找那些欺負你們的壞人算賬!”


    二小一聽呂一品要為他們去打抱不平,就有點向後縮,口中說道:“可是母親剛才說,不讓我們給兄長你添麻煩。”


    呂一品低頭看著二小,神情有些嚴肅,道:“那你們認為自己是麻煩嗎?”


    二小搖頭:“不是。”


    “那不就結了?”呂一品大笑著把二小抱起,大步向前走去。


    看方向,卻正是戶部王侍郎府邸的方向。


    街上人來人往,認識呂一品的人很多。這也得益於幼時呂一品吃遍全城的戰績!要不然也不可能得到一個吃貨大魔王的稱號。


    隻不過這些年,隨著呂一品境界的提升對於普通的飲食已經沒有太大的依賴,這才讓他的吃貨大魔王的名聲不顯。


    可是今天,呂一品就要向這城中的某些人宣告,你們的吃貨大魔王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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