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領導的一句話,哪怕僅僅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話,也會把下麵有心拍馬的下屬給全力執行!


    趙嘉明看前眼前元明教教眾的神色變化心頭驚怒之極!這些可全都是大昱的國民啊!現在怎麽全都成了這種樣子?


    趙嘉明心中卻也隻能暗下決定在今後的日子裏一定好加大對侯府的保衛力度!情報能力還要再一步的更強!要讓門主呂一品在清醒過來之後看到這一切還是那個完整的樣子。


    他也知道這很難!


    可,自從跟隨呂一品走了這一條道路,越是隨著他的深入他就越發的堅定了自己想要走下去的動力!


    “請你離開!”就在這個時候呂母收斂了情緒,冷麵直對黃仁,冰冷下達逐客令。


    黃仁不為所動,麵色不變,隻是視線落了下來。


    邊上一名教眾見狀,直接伸手指向呂母,大聲喝斥:“你是什麽人,竟然敢這麽對我們主教這麽說話?”口水在這人的故意下,幾乎要噴射到呂母身上。


    呂母雖貴為軍侯夫人,卻也是武人出身!這人小小的手段自是難不到她。呂母眼睛一轉,目光淩然直視向這人,一聲冷哼,直飛向呂母麵門的口水空中一個驟停,旋即憑空借力用更快的速度又徑直飛向了那名元明教眾。


    事實證明,拍領導馬屁是有風險的!


    平露雖然不曾習武,可現場的情況她也是能夠看清的。見主人受辱,很是不忿,直接站到了黃仁的麵前,指尖幾乎已經指在了黃仁的鼻尖之上。


    這個時候,她才不管什麽元明不元明的呢!這一刻她隻知道,主母所到了欺辱,侯爺不在,公子現在又是這個樣子,作為主人的貼身丫環自當為主人聲討公道!


    哪怕丟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名使了小心思的元明教眾,猛然見到呂母眼神,心髒驟然一縮,身體霎時繃緊,整個人直接縮迴到了黃仁的身後。又恍覺不妥,可是在呂母的目光之下,躊躇著,半截身子在外麵,半截身子在黃仁的身後。


    黃仁目光微沉,開口道:“來人,把他給我送到祭司大人那裏去。”


    聲音不大,卻像似一道霹靂炸響在了這名教眾的心間。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黃仁腳下。


    隻是不等他開口,自他的身後就邁步上來兩人,一人鎖肩控製住他的身形防止他掙紮,一人捂嘴把他萬千求饒之言盡數封在口中。再然後二人很是默契地雙手向上齊齊用力,把這人給雙腳架離地麵,三步並作兩步消失的了眾人眼前。


    直到出了店門,二人這才暗自舒了一口氣出來。看著兩人手上此刻已經變得生無可戀的同伴,二人眼中眼中卻是沒有一絲的同情,更多的卻是一種幸災樂禍。


    讓你小子得瑟!這下不蹦躂了吧?


    “黃主教真的是好大的官威啊!”趙嘉明鼻間冷哼一聲,對著像是處理掉一根雜草一樣表情的黃仁忍不住說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剛才那名教眾聽到要被送去祭司那裏為何會變成那副模樣,趙嘉明可是知道的!


    其實隻要說一個名字就能明了:張誌剛!


    京中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次呂一品的父親呂明川對張誌剛是下的何等重手!可以說是呂明川當時已經把張誌剛給打成了一個廢人!


    可後來,張誌剛又為什麽出現在了大眾眼前呢?


    就是因為祭司!張誌剛當時被送到了祭司麵前!


    而世人不知的是,京中坐鎮元明的祭司精通咒法!其中更是以融血化生咒最為厲害。


    現在祭司正是在以融血化生咒為基進行研究,一款可以打破人體極限的方式方法!


    而張誌剛就是他的研究成果!


    寄生甲!


    或者,準確的更應該被稱作為——寄奴甲!


    因為,現在的張誌剛已經成為了祭司唯命是從的甲奴!


    當時被呂一品告訴這些的時候,趙嘉明還以為祭司的研究已經成功。現在看來,這祭司的研究還沒有停止!他竟是拿一個又一個的人命去研究!


    隻不過……趙嘉明卻什麽都不能說!說了,這條情報也就喪失了它的最大價值!


    就算是此刻能夠救下剛才那名教眾,可卻會有更多的人被填進去!而且還會變得更加隱秘。


    還有,為什麽要救?


    從了解到了元明教的教義那一刻開始,所有加入元明教的人都已經站在了大昱的對立麵了!他們此刻就算還是大昱的臣民,可大昱早就已經不再是第一位的了。


    “嗬!”黃仁嘲諷之意分明,隻是他顯然沒有要與趙嘉明對話的欲望,目光重新落在了呂一品的身上,開口道:“在這偌大的京都之中,除我元明之外,我想再沒有一人能夠有信心治好小侯爺了!”


    “所以,你們這般的阻礙,顯然就是不想要讓小侯爺複原!”


    “原來你們賊喊捉賊,你們就是那刺殺小侯爺的人!”


    “噌噌噌”一陣刀劍出鞘聲,黃仁帶來的元明教眾瞬間拔出手中兵刃,齊晃晃地對準了呂母及趙嘉明等人。大有黃仁一聲令下,直接手起刀落殺人的架式。


    趙嘉明心髒直接提到了嗓子眼,暗中給了帶來人一個手勢:一旦開打,首先要把門主搶先保護好了!


    “啊!”一聲驚唿。


    “咣當!”重物砸地。


    緊接著又是骨碌碌一陣滾動的聲音。


    趙嘉明不敢分神,雙目是直盯著黃仁一刻也不敢放鬆分毫!他不敢賭黃仁會不會在他轉頭的瞬間下達動手的命令。


    “包子!唔,包子!”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耳邊隻聽得呂一品一聲歡快的叫聲,繼而就是一陣快速到沒有咀嚼的吞咽聲。


    “我的兒啊!”呂母未等轉頭便是一聲心痛和悲唿,她怎麽可能猜不出這是呂一品在撿剛剛掉在地上的包子?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心痛。


    這一刻,呂母再也忍不住淚滴,身形一動閃到呂一品的身前就要把他拉起。而就在這時,呂一品恰好手拿著一枚包子就要送向自己口中,卻不知為何突然抬頭看到了滿臉淚水的母親。


    隻是,母親知兒是兒,兒卻不知母是母。


    呂一品無辜地仰望著,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什麽會看著自己流淚,樣子看上去卻又是那樣的傷痛與焦燥!不由的呆了一呆。


    呂一品像是做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把手中已經送進嘴巴一半的包子遞向了呂母。隻是手還未伸直卻又收迴狠狠咬下一大口,這才又滿眼不舍地遞了出去:“給……給你,吃!吃了就不餓了。”


    呂母瞬間掩麵而泣,忍不住地嗚咽,泣聲道:“我的兒啊,你這是受了什麽樣的苦了啊!”


    看著呂母哭地更痛,呂一品看著伸出去的手,那小半個包子又小心地試探著向呂母嘴邊遞了遞。


    隻是那小心翼翼地樣子更多的卻像引誘而多過於喂食。


    呂母淚光朦朧,卻隻能對呂一品微微搖頭,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千言萬語,此時此刻竟然全都堵在了心口!


    那麽的沉重,卻又卡的是那麽的結實!上不去,下不來!


    呂一品心中滿是糾結,看看手裏的小半包子又看看地上散落的包子,咬咬牙,迅速把手中的包子扔進口中,又從地上撿起兩個包子,一手一個滿臉都是期待地望著呂母:“吃,吃了就好了。”


    “啪啪”


    安靜地環境裏驟然響起兩聲不合宜的掌聲,趙嘉明頓時怒目而視!


    隻是顯然黃仁卻沒有一點的自知之明,以手撫掌嘴角勾著莫名的笑,大聲道:“嘖嘖,多麽動人的一幕啊!”


    “啊!”


    趙嘉明心中鬱忿難忍,剛要有所動作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聲音從街上傳來。


    趙嘉明心中咯噔一下!目光瞬間轉到了大街之上。


    “義父!”羅岩悲唿一聲就要躥出店門。


    趙嘉明想要阻攔卻隻是抓了一個空,心中不由對門主身邊的這名仆人刮目相看!以他現在的實力竟然剛才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心中已經認定:這羅岩的實力絕對不下於自己!


    “義父!”羅岩奔出店門就看到自己義父羅賓橫躺在牆角,牆上還有一道人形的凹痕,顯然自己義父就是從這道凹痕內滑落在地上的。


    “我勸你最好別動他。”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雖是勸告之言,卻不乏蠱惑之意。


    倒在地上的羅賓衣衫破碎,露出下方一道道肆意流淌地鮮血!全是被剛剛走來之人一掌又一掌震裂肌膚流出來了!尤其是最後那一掌,不止是把他一掌從高空擊落,更多的卻是對他的全身肺腑、經脈造成的創傷!


    羅岩聞聲,迅速抬頭!機警地把義父給護在了自己身後。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防止義父受到二次的傷害!


    隻是,他又怎麽可能是眼前之人的對手!他隻是一個堪堪達到武師境界的人而已。就邊已經武宗大成馬上就要晉入武君境界的羅賓,都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動手,因為隻要你動手我就有了打死你的理由!”


    羅岩看著把自己義父打成重傷的男子一步步靠近,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吱”響。是的,他說的對!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要揮出這一拳!


    這一拳,不為自己,不為義父!為得是軍侯府!為得是大昱江山!


    誰說卑賤之人心中沒有國家?


    這一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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