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看著他們二人,怎麽可能猜測不出,這事他們必然知曉內情!否則,怎麽在所有人大罵之時,怎麽就隻有他們二人還在大快朵頤?


    事出反常必有妖!


    薛仁手向腰間一摸卻是摸了個空,自從那日長鞭被王衝收走,薛仁就再沒能要迴!就算是他找來父親薛良平出麵也是不行。


    每次就隻有一句話:“想要把兇器領走,需要朝廷下發的公文。”


    可是,王衝親自送入庫中的兇器,又有幾個人膽敢隨意地把公文簽發?他怕是不想幹了!這些加入元明教陣營的朝廷官員哪一個不是算盤打的劈裏啪啦的?又怎麽可能為了這麽一點小事把自己折進去?


    薛仁瞬間麵上變得更加陰沉:“薛善都是你!”


    一抬手,杯中已經寡淡如水的美酒直接波向了埋頭苦吃的薛善身上。


    薛善身形一抖,頭埋得更深了。知道這是兄長在用自己來發泄心中的不滿,所以他是一動也不敢動!就是怕薛仁再度揪出來一些其它的過錯出來。


    “你!”薛仁揚起食碟就想砸下,卻突然感受到一股不善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猛迴頭,就見到不遠處的王衝,正好正以睱的看向著自己,勾起來的嘴角就像是對自己的嘲諷!


    薛仁手指用力,死死把手中的食碟捏緊!目光噴火地迴頂向王衝。


    王衝嘴角向著他手中的食碟努起,意思就是你倒是砸啊?


    薛仁已經吃過一次王衝的虧了,自是不可能受到王衝的引誘,咬牙閉目眼睛不再去看他。隻不過,就算是他不去看王衝,王衝卻不打算就這麽的放過他了!


    王衝口氣不屑,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夠傳入薛仁耳中:“切!我還當真是個帶把的爺們呢?沒想到卻是一個軟蛋!這麽快就慫了!我呸!真是慫包一個!”


    “嘎吱!”薛仁牙齒相錯的聲音響起,狠狠睜圓的雙目,又強行自我閉合!暗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了時候,我一定要把你們全家皮都給扒掉!”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匆匆進來一人!


    隻見這人甲胄覆身,腰懸利劍,健步如飛地就這麽橫衝直撞進了門來。


    竟無一人攔阻!


    此人是誰?


    呂一品在這人進門的第一時間裏就看了過去!卻正與這人四目相對!


    隻是來人卻沒有在呂一品身上過多耽擱,便徑直把目光錯開落在了昱王身上。腳上更是加速,想要衝將過來。


    “保護大王!”呂一品一聲大喝!身形一動,站在了蔡遠及昱王前麵中間。他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人竟然無一人阻攔,不可能全都是視而不見!


    昱王則是向著呂一品輕輕揮手,示意他退下。


    呂一品退開,站到了蔡遠身側,目光卻是牢牢放在了來人身上。而這一刻,呂一品也才算是真正地把來人看清!


    一身夥暗的鎧甲,看上去粗陋不堪,唯一能夠吸引他的就是頭盔之上的那枚令牌!


    這枚令牌之上竟然有著昱王與父親二人的同時簽名!


    這人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自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這麽一類人?


    “暗影衛,影一前來向大王複職!”來人重重拜倒在昱王麵前,聲音洪亮道。


    “暗影衛,影一?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呂一品聽著聲音,眉頭一皺。這人聲音雖然洪亮,卻有後繼乏力之感,難道這人受傷了不成?


    呂一品鼻頭微微聳動,仔細從空氣中辨認。


    一抹極為輕微的血腥之氣,混在一種特殊氣味之中,傳入了呂一品的鼻中被他捕捉。


    身上有傷,還這麽高調的前來排前昱王究竟是所為何事?


    呂一品不由把目光落在了昱王身上,他相信昱王一定是知道這人的身份的,不然他不可能揮手讓自己退下。


    昱王神色極速變幻,最終神色一戾,大聲道:“複職?我怎麽聽說事情敗了!”


    “冤枉啊王上,請容臣詳稟!”這名叫影一的男子,撲倒在地向碰上昱哀求。


    “不用了!你以為你的這點小小心思寡人看不出麽?在年終學典,眾人麵前向寡人提出複職,你這時機選得可真是好啊!”昱王目露威嚴,禮堂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就連一直與大昱作對的元明教眾人也是噤若寒蟬,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小人不敢!小人可以將功補過!還讓王上給臣下一個機會詳稟!”影一額頭觸地叩首,“砰砰”作響。


    呂一品看地是眼角直跳!他已經判斷出來這人身上有傷,而且作勢很重!而且,他也看出了昱王與這人是在演戲!可如果再這麽磕下去,怕是也沒有機會詳稟了,直接埋了就可以了。


    呂一品於是開口向著蔡遠說道:“蔡爺爺,你看這人真可憐,能不能勸勸大王給他一個機會呢?”


    蔡遠像是待機很久的機器被呂一品突然喚醒,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小一品,這是國事,不是兒戲。而且,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被人原諒。”


    呂一品心中大急,你們可真的能演!我真想要看看你們演到最後卻發現這人已經身死會是一個什麽反應!隻不過,他卻不能夠這麽做!


    呂一品又把目光轉向了昱王,可憐道:“大王,就給他一個機會吧?我父親如果在了,也是應該會給他一個機會的。”


    呂一品直接把自己父親給搬出來。


    影一趴伏在地上,聽到呂一品的話語,手掌乍然攥緊,又緩緩鬆開。


    呂一品眼中餘光看到,心中頓時就是一跳!他預感到,或許這個人就是帶來父親消息的那個人!於是,就更加的等不及,再一次的向著昱王請求。


    昱王像是不勝其煩,這才勉強同意影一將功補過,做一次詳稟。


    影一猶豫著還沒有開口,呂一品直接說道:“大王,這能夠將功補過的事情一定是重大的事情!如果沒有這點的信心,我相信他也不可能會有勇氣在這麽多的人麵前站出來的。”


    昱王頷首,轉身而去。


    呂一品忙攙扶著蔡遠一同跟上。其實,呂一品是想要扶起影一來著,可是有怕剛才的努力表演白廢。也就隻能在心中一遍遍的祈禱著他能夠順利起來跟上。


    實在是這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全靠著一口氣支撐著了!


    剛剛走出禮堂眾人視線,影一就“撲通”跪倒,口中大口吐著鮮血道:“求王上快去救侯爺!侯爺他,他快不行了!”


    影一腦袋一偏,就要倒地。


    呂一品眼疾手快,小手迅速按在了影一肩頭,一股元氣湧入影一的體內,補充著他儼然已經透支了的身體。


    “不著急,慢慢說,說清楚。”呂一品體內的元氣一點點的渡入影一的體內,影一得到了元氣補充,身體機能一點點好轉!臉色恢複正常。


    看著自己初次使用元氣的結果,呂一品還是比較滿意的!難怪父親這段時間以來總是說這元氣就是寶,用到哪裏哪裏好。


    影一深深吸了口氣,這才說道:“多謝小侯爺!還請小侯爺速速前去求助侯爺大人!他現在就是侯府之中!”


    “侯府!我家?”呂一品微微一怔。


    “是的,我們一路小心這才從邊疆逃迴,還請小侯爺救救侯爺吧!”


    其實,這哪裏還用求?


    呂一品的心在聽到父親現在正在家中之時,早就已經飛到了家中!更何況,他還聽到影一所用的字是“救”!這說明,自己父親遇到的事情,肯定還是要嚴重與影一!否則,以父親的性格是不可能讓影一前來代替自己麵見眾人的。


    “蔡爺爺?”呂一品目光盈盈,已經蓄滿了淚水。


    蔡遠小心為呂一品擦去淚水,說道:“放心吧,你先去救明川,我就在大王這,哪也不去!”


    昱王也向呂一品保證道:“放心吧小一品!在你迴來之前,我一定會把先生保護的很好、很好的!”


    呂一品再也不敢耽擱,身法運轉到了極致,腳尖一點就在三人眼前消失!


    其實呂一品哪裏會什麽身法?他隻是把《八荒六合十方勁》的八荒之一往無前給用在趕路之上!


    由此則也可以看出這門功法的強橫之所在!竟然包羅萬象,無所不能!而呂一品也不是一個拘泥的人,所以兩相助力下,也就使得這門功法的功能逐漸多了起來。


    可以趕路,練拳,甚至是兵刃等。


    來到了家中,還未進門,呂一品就聽到了房間之中母親隱隱啜泣的聲音。


    呂一品心中登時就是“咯噔”一跳!也顧不得敲門,直接破門而入!


    “轟!”


    母親及丫環平露身形嚇得直接一個哆嗦,卻還是擋在了躺在床上的呂明川身前!而羅賓則反應更是迅速,抬手就是一串暗器向著呂一品打出!每一個都是飛向著呂一品身上要害。


    而下一秒眾人才看清了來人,隻不過暗器已經出手,羅賓驚唿:“公子快躲!”


    呂一品氣機早就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全身各處大穴傳來的危機,如果是換一個時刻,呂一品還有可能玩上一玩,現在自己對於父親呂明川的情況還是一點不知,不是先行救人要緊!


    呂一品周身元氣鼓動,武王之境的標準就是元氣外放!而此時呂一品外放而出的元氣儼然已經到了元氣成罡的地步!


    “叮叮叮!”


    羅賓發出的暗器擊在罡氣之上,竟然發出了金屬交接的聲響!


    “公子你沒事吧?”


    呂一品把外放的元氣收迴,抬腳就跨過了廳堂直接來到了床前。羅賓上上下下的把呂一品好通打量,生怕呂一品少躲開一枚暗器。


    呂一品來到床前,看著父親緊閉的雙眼,感受了下父親的唿吸。


    還算平穩!


    這才心中一安,手掌緊緊抓扶在紗賬之上,這才沒有蹲坐在地上。從學苑一路用最為快的速度趕來,如果不是呂一品元氣雄厚,怕是就連剛才的暗器都沒有辦法安全躲過。


    “母親安心,一切有孩兒呢!”呂一品有怕母親不信,又說道:“我能夠感受到父親的唿吸很是平穩,想來是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呂一品深吸口氣,閉目眼睛放出全部氣機前去感應父親此時的狀態。用自身氣機去感受另一個人的狀態,這種方法比之大夫的號脈還要來的準確!


    唯一就是,能夠修出氣機的人很少有甘心去當一個大夫!


    呂母看著自己的兒子,自從丈夫出京以後,呂一品也就少有迴家了。今天看去,兒子竟然有了幾分陌生之感。


    這種陌生,是一種成長的陌生!呂母沒有想到,這才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呂一品竟然會成熟了這麽多!


    也許是呂一品的平靜感染到了呂母,又見呂一品說的是那麽的胸有成竹,也就漸漸平穩了下來。隻是看向床上一動不動的丈夫,美眸之中依舊滿是擔憂。


    感受著父親此時的狀態,呂一品心中震撼!正如母親所言,父親他究竟經受了什麽!


    在呂一品的感知之中,父親全身經脈扭曲,氣血衰敗!五髒移位,六腑俱傷!


    呂一品心中哀傷,好在他現在是在閉目感應父親的狀態。否則,他剛才的那一抹驚駭之色怕是會再一次的把母親此時的情緒擊穿!


    把情緒隱藏後,呂一品這才緩緩把眼睛睜開。


    “羅叔,送來父親的人有沒有交代什麽?還有大夫怎麽說?”呂一品開口直接問向了羅賓。這個時候,呂一品有些後悔自己沒有把影一給帶迴來了!否則自己就可以好好的盤問一下他究竟在父親身上發生了什麽!


    羅賓微微躬身,急忙說道:“送侯爺來的人已經匆匆進宮!隻說侯爺這是與人交手所致。而大夫……”


    “說!”呂一品冷喝一聲,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賣關子不成?


    羅賓在呂一品聲音裏心忍不住猛地一跳!這才發覺公子身上竟隱隱有了一絲上位者的氣息!這才幾個月而已,公子他到底經受了什麽?


    “大夫說……說侯爺體內五勞七傷,內府受損太過嚴重。恐怕……恐怕……藥石無用了……”羅賓看了看呂母,最終還是咬牙把大夫的話說了出來。


    大夫是府上培養的,忠誠無虞!絕不可能無中生有,對侯爺的身體情況亂下判斷的。


    大夫據說必是他所認為的!


    呂一品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時間以來,他日夜與蔡遠老相相處在一起,早就已經把蔡遠府上的藏書給吸收了一個遍!而其中不乏有人體及醫學方麵的書籍。


    對於人體,呂一品也有著自己的一套看法。


    “把大夫請過來地!”呂一品突然下令道。


    “是!”羅賓向麵對侯爺一樣,幹脆向呂一品迴複,轉身匆匆而去。


    “品兒,你這是?”呂母在聽到羅賓剛才的話語,還未真正平複下來的心境,頓時再度翻起了波浪!語氣悲戚說道:“我還從未見過你父親他像現在這個樣子過!你父親他就是我百戰不敗的戰神,這一次怎麽會是這個樣子了?”


    羅賓很快轉迴,背著大夫的藥箱。大夫則是一路狂奔,氣喘籲籲地跟上。也虧得是同在一個府上,要是距離太遠,這大夫怕是要跑死。


    “見過夫人,見過公子。”大夫沒等把氣喘勻了就向著呂母及呂一品行禮問安。


    二人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心情去關心這些禮節,呂一品直接開口問道:“說說你的醫治方法。”


    呂一品沒有去問大夫父親現在的情況,就是怕他說出了實情!而大夫也是人精一個瞬間明白了呂一品的深意,直接就開口說出了自己的醫治方法,顯然他已經沉吟了很久:“迴稟公子,就像是我剛才說的那樣,如果是常規的治療,藥石已然無用!”


    “非常規呢?”呂一品目光一閃,追問道。


    “非常規?那就是用藥蒸!同時輔以仙家手段震蕩藥力,這樣才可以滋補侯爺受損的五髒六腑。”大夫知道仙人難尋,大昱立國這麽多年,這也才剛剛見過仙人風采。現在,又要呂一品去向何處找尋仙人?


    於是又說道:“而在他人到來之前,我可以使得侯爺一直處於現在這個狀態,不至於傷勢惡化。”


    他這是緩兵之計!給出時間來,好讓呂母與呂一品能夠接受這事的現實。


    隻不過,他有一點沒有說錯,藥石已然對呂明川無用!隻能使用仙家手段輔助才可。而仙家手段又怎麽可能是世俗之中可見的呢?


    呂一品眼中卻是精光閃爍:“你是說需要仙家手段輔助震蕩藥力?”


    “這樣父親受損的身體便可以吸收藥力了?”


    呂一品向著大夫連聲問道,如果真的可以,那父親就真的有救了!


    剛開始,呂一品能夠穩住,是因為他是一個男人!要給女人支撐與力量,哪怕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而若真的是讓他治療,他也不過隻能是把父親五髒六府歸位,至於受損的經脈,他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元氣雖然是萬能的,可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可以療傷卻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可以暫時續命卻不能起死迴生。


    “那你看這樣的強度可不可以?”呂一品伸手把桌上的茶碗丟在空中,元氣瞬間外放把它包裹,一陣劇烈震蕩後,茶碗隻剩下一堆粉末。


    “元氣外放,武王之境!堪比仙人!”大夫一聲驚唿,目光圓睜,嘴巴大張!


    大夫的一聲驚唿讓陷入悲傷之中的呂母瞬間抬頭,看向了自己兒子。呂一品向他微微點頭,笑道:“母親這下放心了吧,父親一定會好起來的!”


    “公子,您……您真的是隻有七歲麽?”大夫忍不住在心中呻吟。


    呂一品正色迴道:“馬上過年就是八歲了。”


    侯府,在羅賓的安排下很快地便為呂明川準備好了一切。


    看著呂明川被放入一個大大的籠屜之中,下麵就是滾滾開水。呂母心中緊張,一遍遍地來迴走動著。


    大夫上下察看了一遍,這才把籠屜蓋上,向呂一品點頭道:“還請公子看我手勢,我說開始之時,公子再動手。”


    “好!”呂一品從邊上的座椅之上飛身下來,為了保證等下不出差錯,呂一品在他們準備期間也打坐調息了一番。


    “母親……您是?”呂一品看向著母親,想要讓好離去。一遍遍的走動,如果幹擾到了救治,受損地可是父親!“平姐,還是先讓母親迴避一下吧。”


    平露,就是那個一塊外出乞食天下的那個。平露向著呂一品一禮,上前攙扶著呂母離開。


    呂母一步三迴頭,裏麵的可是他的夫君!她怎麽可能不擔心?她就想著要陪在他的身邊,可心中焦躁的她是怎麽也靜不下心來。


    這個時候房間裏就隻剩下大夫、羅賓以及呂一品三人了。


    羅賓負責添火,防止火力不夠。


    直到籠屜之中開始向外散發出陣陣白色水汽,大夫這才開口說道:“好了,可以準備開始了。”


    呂一品聞言心中一緊,來到了籠屜前,雙手探出,等待著大夫的下一步指示。


    隻見大夫卻從一側的藥箱之中,拿出一縷藥草,在籠屜最下一層打開,這裏竟專門留有一個口子為大夫投放藥草之用!


    所有的藥量全都已經在準備時,按比例稱配放好。


    一陣白氣騰空,又緩緩消散。呂一品的心卻是越來越緊!忍不住放出氣機,感受籠屜內父親的狀態。


    藥香剛剛傳出,就聽得大夫一聲大喊:“就是現在,動手!”


    呂一品雙手一震,元氣透體而出,一遍遍地衝刷在父親的每一寸血肉之上!


    大夫轉身又從身側藥箱之中取出一包藥材,迅速投放進去!


    這一次從籠屜之中傳出的味道卻不是那麽的友善,刺鼻異常!呂一品隻能辛苦忍著!


    他們身處籠屜之外,尚且忍得萬分辛苦,更何況身處籠屜之中的呂明川了!隻聽籠屜內的呂明川,突然就像是觸了電一般,四肢猛烈抽搐起來!周身皮膚下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遊動一樣!看得呂一品是一陣頭皮發麻。


    可若是把氣機收迴,又怎麽感受父親的狀態?呂一品也隻能強忍心中的不適,察看著。


    “公子,我把這味藥放入,公子元氣震蕩頻率就要加倍了!”大夫手持著藥材,隔著溢出滾滾水汽的大籠屜,向著呂一品鄭重說道。


    “放心!”


    現在籠屜裏的父親全身已經變黑,像是在墨水裏過了一遍!呂一品不知道這是藥物的作用,還是父親排出體外的某些東西。隻是現在時機不對,且父親狀態現在一直很是穩定,呂一品也就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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