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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醫和痕跡鑒定專家的工作還在繼續,因此他們暫時隻能從現場可以直接為肉眼所見的證據中猜測著案情的真相。


    項立誠蹙眉看著從現場拍來的照片,隻覺得心驚膽顫,光看著照片他都能想象的到現場的慘烈,更別說直接出了現場的警察。


    項立誠心想,若是他去了,暈血症也肯定會在第一時間發作。


    馮遠繼續指著另一張照片,這是杜澤直接對著四名死者拍攝的。


    他道:“死者朱誌新,男,三十二歲,藍灣縣長關村人,父母雙亡,是縣上的公交車司機,平時為人老實,在鄰居的眼中,他雖然和大多數快到中年的男人一樣沉默寡言,但他是個好人,基本排除他得罪人的可能。”


    “死者蔡珂,女,三十歲,是朱誌新的妻子,兩人於八年前結婚,現在育有一子子女,生孩子之前,蔡珂一直在縣上的大眾超市上班,生孩子之後就專門在家裏當起了家庭主婦,在鄰居的眼中,倒也算是賢妻良母,她的生活圈子小,也基本排除仇殺。”


    “至於朱楊和朱凡,男孩今年七歲,女孩今年四歲,基本可以排除兇手是為了他們而來。”


    馮遠接著說:“說完了死者的基本情況,現在來說說現場,根據第一判斷,四名死者的死亡方式應該都是菜刀刺進心口而去,至於有沒有其他致死原因,需要法醫最後的結果,但是據我的觀察,死者朱楊和朱靈死亡的第一現場,並不是現場的八卦陣,而是餐桌旁和牆角,他們是在死後,被故意擺成了現有的這個姿勢,如果這是件滅門的兇殺案,兇手為什麽要這樣做呢?而且他還沒有帶走任何犯罪工具。”


    是啊!這是為什麽呢?


    這起案子雖然打眼一看就是起兇殺案,但是現場和屍體卻處處透漏著詭異。


    “隊長,還有客廳牆壁上貼著的符紙和奇門八卦陣,兇手為什麽要這麽自找麻煩?”項立誠看著板子上貼著的照片補充道。


    馮遠點了點頭,他看向了戴光榮道:“戴叔,你有什麽想法嗎?”


    戴光榮皺眉道:“在民間,一般的符咒和陣法都是用來鎮邪驅鬼的,我想,如果他們是被仇殺,也許是因為兇手過於迷信,擔心這家人死後化為厲鬼報複他,於是就將現場布置成了這樣,根據民間的說法,這樣會講死者的靈魂永遠困於他們死去的地方,使之無法脫離。”


    “嘖!人都死了,還要困住人家的靈魂,真是喪心病狂!”


    項立誠的吐槽得到了在場人士的一致認可。


    馮遠無奈的敲了敲板子道:“誒誒!說什麽呢?知不知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學生時代有沒有背誦過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我們已經到了二十一世紀,這是一個科技飛去發展的時代,將你們腦子裏那些迷信思想全給我趕走。”


    項立誠道:“隊長,咱這不是迷信,這是為了破案。”


    馮遠道:“那行,破案,說說你的想法。”


    項立誠想了想道:“也許,這根本不是兇手迷信,而是


    他做出了一種迷信的假象,隻是為了將警方的注意力引到別處。”


    正巧這個時候,現場的痕跡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


    馮遠結果警員送來的報告,一條一條往下看著,越看眉頭皺的越深,眉眼間的困惑也更重。


    看著馮遠的臉色,項立誠小聲提醒了一句:“隊長?”


    馮遠放下了報告,他看著現場參加會議的人,說:“各位,現在痕跡鑒定出來了,我們之前的想法可能有所偏離,在現場提取的指紋和腳印中,隻有這一家四口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腳印和指紋,還有,兇器上隻有朱誌新和蔡珂的指紋,布置現場的毛筆杆上也隻有朱誌新的指紋,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早上是蔡琛在外麵用鑰匙打開的。”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一片嘩然。


    項立誠吞了吞口水道:“隊長,照你這麽說,這是一起靈異案件?”


    “不,所有看起來不可思議的案件背後都是人為設計的,根本沒有什麽鬼神。”馮遠沉聲反對了項立誠的話,他皺眉想了想道:“如果非要說,我更傾向於這是一場自殺。”


    “自殺!”


    圍坐了一圈的人紛紛倒吸了口氣。


    馮遠無奈道:“這也隻是一種說法而已,具體的,還得等屍檢結果出來,才能再做進一步的推斷,現下還是得先提取福苑小區的監控,立誠,你去做這個,戴叔和杜哥再去調查他們一家的社會關係,雖然從鄰裏的話中可以判斷出這一家得罪人的可能性很小,但還是得再細查一番,在屍檢結果出來之前,今天下午先去做這兩件事吧!”


    “是。”


    所有人領命,全部動身著手調查事情去了。


    馮遠依舊站在板子麵前,他皺著眉頭一張一張的看著在現場拍下來的照片,企圖從中間再發現一些線索。


    這一次,葉全也隻派了法醫和痕跡專家過來,並沒有像上一次派遣鄭七七或者其他人來幫助自己,也不知是葉全相信自己,還是那些人都有任務?


    想到警局裏的這點人馬,馮遠有些憂心,若是這次碰上了什麽大案,也不知人手夠不夠用?


    他的眼神從死者的屍體上又挪到了地上的八卦陣圖上,這一次的案子,最詭異的便莫過於這個八卦圖陣法和房間裏貼的符紙了。


    如果是兇殺,兇手為什麽要這樣做?


    如果是自殺,這一家人到底是由於什麽原因才會在死前布置出這樣的場景?


    戴光榮說民間這樣的做法通常是為了鎮邪驅鬼……


    就算這家人迷信,也沒有理由去鎮壓自己啊!


    如果不是為了鎮壓,那麽會是什麽?


    ……


    第二日清晨,屍檢結果已經放在了馮遠的辦公桌上,馮遠看完屍檢報告後,再一次召開了集體會議。


    他沉聲道:“屍檢結果說明,他們一家四口的死亡時間大致是前天夜裏的十一點半至十二點半之間,死因皆為被刀刺進心髒,心髒


    破裂死亡,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並且刀口的切麵整齊,下手的人很果斷,力氣也很大……”


    “但法醫根據刀口的形狀和偏口判斷,蔡珂、朱楊和朱凡三人均屬於他殺,而朱誌新屬於自殺,至於地上的符咒,是用兩個孩子的鮮血畫成的。”


    “真的是自殺!”項立誠驚訝道。


    馮遠目光微沉,說實話,他並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家四口是自殺,但他們不得不去做這個猜想。


    “立誠,在那個時間段有沒有可疑人口進去福苑小區六號樓一單元?”


    項立誠搖了搖頭道:“案發前兩天的監控我都看了,進出的基本都是六號樓的住戶和他們的朋友,除此之外,便是電梯維修工和天然氣維修工了,但我都調查了,這些人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至於案發當天,並沒有陌生人出入六號樓。”


    馮遠的目光又轉到杜澤的身上,他道:“杜哥,你們這邊呢?”


    杜澤道:“鑒於蔡珂是家庭主婦,交際範圍並不廣泛,因此我們主要去調查了朱誌新的工作狀況,他是公交車司機,平時一向按部就班的工作,若說在工作上有得罪人,那就是平時偶爾會遇到不講理的乘客,因為一塊錢的公交車費用而吵架,這些公交車上的監控都是有記錄的,而且朱誌新的性子也著實和人吵不起來,因此嫌疑最大的人隻有兩個,我們將監控調出來後發現這兩人都是家庭婦女,沒有作案動機和時間,更不會有想法將現場布置的這般詭異。”


    馮遠又問:“工作中沒有得罪人,那私人生活中呢?這夫妻倆有沒有因為私事得罪過身邊的朋友?他們的父母是怎麽說的?”


    杜澤道:“朱誌新的父母都已經去世,我們直接去訪問了蔡珂的父母還有她的弟弟蔡琛,根據他們的說法,蔡珂從小都是一個靦腆的女孩,長大後更是賢良,屬於同村的人走過都會誇上兩句的那種孩子,所以,她並沒有明麵上的仇人,至於朱誌新,據蔡珂的父母說,自從他們結婚後,都沒有聽女兒說起過丈夫得罪過什麽人,但在結婚之前朱誌新是個什麽狀況,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說道這裏,杜澤停頓了一下道:“隊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蔡珂的父母悲痛欲絕,兩個老人年紀大了,經不得刺激,本是在床上修養身體的,但聽到我們是為了破案,才撐著一口氣迴答了我們的問題,蔡琛也祈求了我們,希望警方能盡快破案,給他姐姐和姐夫一個交代。”


    杜澤的話畢,辦公室又安靜了,仿佛掉根針都會驚動到他們一般。


    馮遠歎了口氣,選擇無視杜澤的這段話,他可以理解受害者家屬的心情,但沒有必要因為這一點影響辦案的效率。


    “杜哥,根據屍檢結果,還有我所調查的一係列情況來看,這件事屬於自殺的可能性更大了,但若是自殺,那麽現場就是朱誌新親手布置的,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們有沒有詢問過蔡珂的家人,朱誌新和蔡珂平時是否迷信?”


    杜澤轉頭和戴光榮對視了一眼,而後他才說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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