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聳了聳肩,沒說什麽,轉身就迴屋了。


    說真的,這什麽婚禮對她來說可有可無。


    尤其是她的名聲還這麽臭,和華遠洲也是因為“那事”才不得不結婚的。


    這麽不光彩的,她是不想弄得人盡皆知的。


    故而她是十分讚同扯個證就行了,沒必要整那一出。


    第二天一大早,沈妍洗漱完畢就準備出門去街道辦事處。


    可才走到門口,她又折迴了屋裏。


    今天到底算得上是個特殊的日子,還是捯飭一下吧!


    沈妍翻了翻原主的衣櫃,企圖找一件稍微像樣點的衣服。


    最後翻騰了老半天,在一堆破舊的衣服裏找出一條半新不舊的旗袍。


    好家夥,這她是穿還是不穿?


    穿吧,又顯得有些刻意。


    不穿吧,平時穿的那些衣服是真的沒法入眼!


    沈妍思來想去,還是把旗袍給換上了。


    這穿了旗袍,那臉蛋兒是不是也得倒騰一下好一些?


    望著鏡子裏那張素麵朝天的臉,沈妍猶豫了數秒,在抽屜裏翻了一下。


    原主雖然是個不愛化妝的人,但到底也是個女孩子,也順應時代潮流買了一些唇膏啊,雪花膏之類的東西。


    沈妍從抽屜裏找出一盒粉底膏,和一支唇膏,均勻地塗抹到臉上,嘴唇上。


    唇膏是淡淡的粉色,顏色不會太張揚,但氣色看起來會好不少。


    這個身體的膚色原來就偏黑,沈妍看了看黑白分明的臉和脖子,果斷又往脖子上抹了一些粉底膏。


    這下,鏡子裏的人看著終於沒這麽別扭了。


    捯飭完畢後,沈妍看時間差不多,便出了房門。


    迎麵就碰上了同樣準備出門的沈母和沈南星。


    二人瞧見她這模樣,不禁站住了腳步。


    沈南星眼底滿是嫌棄,不由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大姐嘛?咋的,領個證還打扮的這麽花枝招展啊!看來你覺得自己惹的這破事兒很光彩嘛!”


    眯了眯眼,她忽然露出諷刺的笑容:“該不會....你早就覬覦華遠洲了,然後刻意用下三濫的手段躺到他的床上去,拆散他跟林媛媛吧?我可聽說,那天在華家可是發現了那種啥,啥藥來著?你應該很清楚吧?”


    沈母吃了一驚,輕擰了一下沈南星的胳膊:“南星!你,你怎麽能這麽說?”


    “媽!我沒胡說!”沈南星不耐煩地拍開她媽的手,“外麵都在這麽傳呢!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麽說.....”


    外麵都在這麽傳?


    沈妍眯了眯眸子:“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沈南星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一旁,鼻孔的翹上天了,“我不告訴你!你自己到外邊去轉轉不就知道了?”


    沈妍忍住扇她耳光的衝動,吸了口氣,轉身就走出了沈家大門。


    她倒要看看是怎麽個事。


    因著穿著旗袍不方便的緣故,沈妍放棄了騎二八杠,走路去的街道辦事處。


    也許是她今天確實穿的太過於“隆重”了,她被路人異樣的目光看了一路。


    到了街道辦事處,華遠洲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他的腋下雖然拄著拐杖,但因長期軍旅生涯的習慣,背挺的筆直。


    仿佛和周遭的人群不是一個次元的。


    沈妍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咳!等很久了?”


    華遠洲轉過頭。


    看見她的打扮時,幾不可見地攏了攏眉心:“做什麽要打扮成這樣?”


    沈妍沒錯過他的微妙表情。


    她有些不爽道:“咋的,難不成給你丟臉了?”


    華遠洲別開視線,繃著臉率先往辦事處裏邊走,“走吧,辦手續。”


    “等一下!”沈妍也不知道咋的,突然就杠上了,“你先給我說清楚!我穿這樣咋了?瞅你那樣,好像很嫌棄呀?”


    華遠洲抿了抿唇,轉身,語氣冷淡:“我隻是覺得沒這個必要。”


    “是這樣嗎?”沈妍挑了挑眉,一邊往裏走,“可我剛才分明看到你一臉嫌棄!”


    他垂下眼眸:“沒有的事,你看錯了。”


    沈妍吐了吐舌頭:“哼,你不承認算了!”


    想了想,又道:“不過既然提到了這事,咱們也還是有必要在領證前約法三章的。雖然咱倆是形婚,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你說是吧?”


    華遠洲淡淡掃了她一眼:“你說。”


    沈妍立即說道:“首先第一條你就不能幹涉我穿衣服,穿衣自由!懂不懂?”


    “還有呢?”


    “嗯....還有,還有。”沈妍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有那啥,你得記住,咱倆隻是形婚,你、你不可以對我那...那啥,知道沒?”


    華遠洲微微蹙眉:“那啥?是什麽?”


    什麽鬼!


    他聽不懂?


    沈妍驀然瞪大眸子,臉微紅:“你....你是真的不不知道那啥是啥?”


    隻見華遠洲十分坦蕩地搖了搖頭。


    這....沈妍撫了撫額。


    這男人這麽純?這都聽不出來是什麽意思?


    嘖.....她該怎麽開口比較好。


    華遠洲見她不說話,不禁問:“你還沒說清楚,那啥是什麽?”


    沈妍愣了一下,表情別扭地小聲說道:“就是....就是你不能對我做那種事....嗯,就是這樣。”


    華遠洲起初還有些疑惑,但很快從她泛紅的臉頰看出了些許端倪,不禁臉色一變,冷硬地說道:“那你大可放一百個心,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永遠不會發生。”


    啥?永遠?!


    這漢子這麽篤定地說出這句話,一下子讓沈妍給愣住了。


    “你、你憑什麽這麽肯定自己不會.....不會對我.....”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看不上你啊!”一道諷刺的女聲突然傳來。


    沈妍和華遠洲齊齊抬眼看去。


    隻見紮著兩條麻花辮的林媛媛突然出現在跟前。


    她瞪了沈妍一眼,快步走到華遠洲身旁,滿臉不甘地說道:“遠洲哥!你、你真的要跟這個女人領證嗎?現在到處都在說,是她、她給你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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