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氣炸:花你個頭!貓你個頭!


    002氣炸:笑什麽笑!給勞資滾!


    可惜002綁定了寧尋,隻有寧尋離攻略對象近時,他才能檢測到對方心中在想什麽。


    符敘輕笑。


    笑的是寧尋的可愛。


    隻不過將視線移向搔首弄姿的榻上之人後,麵容一瞬冷冽。


    柳若風不這樣想,他低頭故意裝作艾艾戚戚,神情哀憐好不像一朵可憐白花。


    用餘光偷瞟男人,捕捉到了他臉上一抹寵溺的笑意。


    是他從前未曾見到過的。


    柳若風按捺心中欣然,就快要無法演下去了。


    當符敘的衣袍出現在他視線中,才佯裝驚喜驚訝,起身欲行禮:“殿下……今日怎得來這麽早?”


    柳若風本以為符敘一定會接住他。


    行禮之時故意跌跌撞撞,見勢就要跌至男人寬肩窄腰的懷中,可遲遲不見那雙負至背後的大掌動作,他踉蹌兩步。


    最終摔在地上。


    不清楚此刻的姿勢。


    反正肯定不是幻想中的那樣,因為他抬頭時,對上了一雙漆黑嗤笑的桃花眼,幽深晦暗,寒光乍現。


    柳若風心頭一慌。


    惶惶不安,著急起來,狼狽又滑稽。


    柳若風臉色不太好,這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但下一秒,他又恢複了欣喜之顏:“下次當心些。”


    殿下但有他,心中還是有他的。


    開心未過兩秒,清冽溫潤質感的嗓音再度響起:“否則以你那個身板,會將我一同放倒。”


    “……”柳若風。


    笑意僵硬半分,幸好在憐香樓中練就了一身曲意逢迎的本事,微不可察的,柳若風扭動身子走向已落座的符敘身旁。


    “殿下莫要再打趣妾身,以殿下的英姿,還怕我壓在你身上嘛……”


    “你忘了昨夜我們是如何……”


    柳若風待慣了煙花柳巷之地,舉手投足毫不避免的風塵味道,符敘忍受不了一點,微側過頭,不動聲色避開這男人觸碰到自己錦衣的手。


    嫌厭過後,才迴覺過來男人對自己的稱謂。


    柳若風在府上的地位很尷尬。


    出身青樓的頭牌娼妓,在青樓被萬人追捧著的,出了青樓來太子府上後可以說什麽也不是。


    柳若風的出身和作風都是受人詬病的。


    連個後室都算不得。


    又怎麽能自稱為妾。


    符敘心頭一冷,嗓音淡疏:“想要名分了?”


    對麵的人即刻一怔。


    那兩個字被他草草帶過,為的是試探符敘的心思,如果這次他不在意,那他以後都這麽叫。


    叫到所有人習慣。


    當朝太子娶一個娼妓為側室是為滑天下之大稽,但要是今後他在府中立足了呢。


    他能掌權操辦府中事務。


    他又能奪得殿下寵愛。


    漸漸籠絡了人心,扶他上側室之位,這有何難?


    等過兩年當人們逐漸接受淡忘了他的出身,側室之位被扶正,又有什麽不可能的?


    趁著現在府中沒有別的女人,等他日換了代,又有誰敢斷定,他不能坐上那鳳鸞寶座之位!


    短短十幾秒,柳若風已在心中為自己後半生的謀劃做幻想,連符敘的問話都忘了答。


    眸光閃動幾下,落入符敘的眸。


    他這點小心思,何嚐看不出。


    “迴殿下,奴家……不敢。”柳若風頓了頓,眼底是不甘。


    “明日孤找個資曆老的嬤嬤來教你規矩。”


    符敘嗓音比一片羽毛還輕。


    落到柳若風的心尖,卻如大石頭重重砸下。


    教他規矩!是要培養他嗎?


    “謝殿下。”


    嬌媚的嗓音帶著激動的顫意,柳若風臉上的喜悅藏不住。


    試探時小心翼翼,他的地位與身份擺在這,尤其是帝王家,不得馬虎分毫,他已經做好了被訓斥或者責罰的準備。


    殿下沒有罰他……還要叫嬤嬤教他!


    教他什麽?


    教他如何做一個主母!太子妃!


    “剛才那個小奴仆是誰?”符敘淡淡掠過他情難自控的臉,嘴角一勾,嗤笑之意轉瞬即逝。


    “你帶過來的人?”他品著柳若風沏過來的茶,不動聲色問。


    柳若風喜色一僵:“是……妾身帶過來的人。”不過才來了幾天,殿下怎麽跟那群客人一樣,都要提及一下阿寧那個小賤蹄!


    他到底有什麽好的。


    “殿下是覺得他服侍我不妥?那要不殿下要不要再撥兩個人給我……阿寧他出身貧困,毛手毛腳的,伺候得我不太舒服。”


    柳若風湊近符敘,手指勾上男人後脖,不知何時半肩袒露,若隱若現薄紗下的春光。


    柳若風用這一招試過無數男人,就沒有一個不血脈噴張,心急心寮扒他衣服的。


    符敘淡淡一瞥。


    瞥見那象牙白肌膚下若隱若現的……堅硬胸膛,以及緊致線條。


    挺白的。


    但跟那小奴的比,還差得遠。


    後退了半步。


    柳若風一直都不是他的審美類型。


    或者更準確的說,他本連斷袖都算不上。


    每次當他看到柳若風帶著勾引目的貼上來,但胸膛上,手臂上,小腿上十足的男性特征,他都會和正常男人一樣心生厭惡。


    符敘本以為自己喜歡柔軟的女人。


    直到遇見了寧尋。


    他特意去調查的名字。


    寧尋……


    靜寧見春,難覓難尋。


    小奴身嬌體軟,說話跟貓兒一樣輕輕的,光是看著那雙濕漉漉的眼睛,他就會把持不住。


    “嗯。”符敘嗓音晦澀,算作答應了柳若風。


    柳若風又是一喜。


    殿下聽進去了,這說明什麽?


    說明他寵愛自己,也說明他聽進去了自己對阿寧的編排!


    不過,阿寧這小賤蹄斷不可留!


    …………


    第二天清早。


    正是燒了一夜的炭火熄滅之時,天未亮寧尋就要起床悄悄的去柳若風房間加炭火。


    必須要悄悄的。


    把柳若風冷醒了不行。


    把柳若風吵醒了也不行。


    離開時也必須和來時一樣,貓著步子迴去。


    之後侍候柳若風起床的是婢女,寧尋不被允許在這個時候進房,等柳若風用早膳時,才被允許進來布菜。


    “好像還沒有見過傳說中太子殿下。”


    “每次去我都和人岔開。”


    加完炭火,寧尋在自己這間天寒地凍的偏僻小屋裏吹著手手取暖。


    手上的燙傷還在愈合,正換新皮階段,也是傷口處癢癢的時期。


    他吹了吹,又撓了撓。


    算算時間快到柳若風用膳了,起身走出房間關好門。


    [……]


    聽見寧尋好奇的聲音,002沉默,永久的沉默。


    [寧寧,有沒有可能就是……]


    002不忍欺瞞下去,剛欲和人解釋,被寧尋這邊的情形吸引——一如那天他乖寶貝和“黃毛”太子在外麵“鬼混”了一夜後,被柳若風質問時的場麵。


    隻不過,和上次有點區別。


    依舊是凝重的氣氛,依舊令寧尋第六感不太妙。


    柳若風和顏悅色了些。


    眼下的算計也多了些。


    他旁邊還站了個對他滿臉阿諛的壯碩中年男子:“阿寧,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伺候我了。”


    “你跟虎哥去生火房。”


    ps:這個沙包男配十章以內絕對下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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