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掙脫開他的手。


    “你瘋了?”


    “沒瘋,我隻是想讓你高興。”


    “不可理喻。”李卿說完,轉身就走。


    朱琅一把抱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卿兒,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做得有點過分。但別忘了,我們是有婚書的正式夫妻。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分內之事。”


    “即使這樣,我仍然把你的第一次留給裴英。你知道這對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愛你的男人來說,需要多大的意誌力嗎?”


    “我要的真的不多,你那麽好,怎麽就不知道可憐可憐我呢?”


    “我後背的傷,可是疼死了。”


    “我在宮門外跪了三天三夜,膝蓋至今還未恢複。”


    “看在我為你守身如玉,吃了那麽多苦的份上,你就對我好一點,就一點點好嗎?”


    朱琅一字一句說出來,如泣如訴,聽得李卿心中也跟著心疼起來。


    她承認她又心軟了。


    朱琅留意到她的神色,心中不禁得意一笑,臉上卻依然保持著悲戚的表情。


    他瞅準機會,吻住了她的唇。


    極盡溫柔,深情,纏綿悱惻。


    她漸漸迷失在這溫柔深情之中。


    直到她的後背接觸到冰涼的書桌。


    反應過來後,她一把推開他。


    走到門口,她停下來。


    “不許找別的女人。”


    “卿兒,你放心,我的都給你。”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她的臉驟然變得滾燙。


    “滾!”


    她吐出一個字,腳步慌亂地離開。


    沒一會兒,陸羽出現在書房,如同一個幽靈。


    “微臣還是第一次見李姑娘如此慌亂。”


    “女人第一次嘛,不好意思了。”


    陸羽瞳孔微縮,“殿下,你們?”


    朱琅滿臉喜悅,“本王隻不過做了對心愛之人應該做的事。”


    “那裴英那邊?”


    陸羽很快想到利害之處。


    “你放心,本王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不過,我問過禦醫,這樣也能懷孕。”


    陸羽心中暗暗佩服起太子殿下的意誌力。


    他也是男人,深知那種時候,想要控製住自己有多難。


    朱琅臉上露出迴味之色,“那滋味甚是美妙。”


    “李姑娘看起來似乎……”不是很高興。


    她罵太子,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當然不高興了,因為她不是自願的。是本王……咳咳!”


    朱琅突然意識到這樣說不太符合他的身份,於是改口。


    “不過,本王能肯定,她已經心軟了,重新接受了本王。”


    “殿下,你這又是何苦呢?天下間女子多的是。”


    “你不懂。”他不會告訴陸羽她的秘密。


    “我本來已經死心了,是她先招惹我的,想讓我做她的二夫君。不管她當時是衝動還是開玩笑,亦或者是真心實意,我都當它是真的。”


    朱琅眼中露出一絲瘋狂和誌在必得。


    看得陸羽憂心不已。


    第二天中午,李卿起床後,丫鬟端過來一碗紅色的東西。


    “這是什麽?聞起來還挺香的。”


    “迴小姐,這是太子派人送過來的血燕燕窩。”


    她接過碗,嚐了一口,爽滑,細膩,好像吃果凍一般。


    吃完後,隻覺得渾身氣血充盈,身體暖洋洋的,非常舒適。


    她放下碗,小聲嘀咕:“別想讓我原諒你。”


    一連幾天,朱琅都沒露麵,但每天都讓人送來一些補品,她吃得不亦樂乎。


    她心中雖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這天,陸羽來到府裏,是專程來找她的。


    “郡主。”他恭敬地拱手行禮。


    “陸大人不必多禮,今日過來,可是有事?”


    “太子遭皇上責罰,堅決不肯服藥。本官束手無策,特來求見郡主。”


    李卿站起身,眉頭微蹙。


    “朱琅為何會被皇上責罰?”


    他可是從二十幾位皇子中脫穎而出的那個,她看不透他,但清楚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太子殿下私自動用番邦貢品,被皇上下令杖責三十。因為部位比較特殊,所以太子不肯讓人處理傷口。”


    “他怎麽這麽傻?”竟然為了她,私自動用貢品。


    那些東西,都屬於皇上。


    沒有允許,私自動用,是對皇上大不敬,是大罪。


    如今,隻被打了三十棍子,還是輕的。


    她坐在椅子上,思緒有些亂。


    “卿兒,你來了。”朱琅趴在床上,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沒辦法,思慮良久,她還是決定過來一趟。


    就當是為了大周的百姓吧。


    “卿兒,你今天真美,仙肌玉骨,麵若桃花。我真想和你親密接觸一番。”


    李卿蹙著眉,走到床邊,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哎呀,疼死了,卿兒,你謀殺親夫嗎?”


    “誰讓你亂說,受傷了還不老實。”


    “我們夫妻一體,有什麽不能說的,還是說卿兒你害羞了。”


    “你再這樣,我走了。”她轉過身。


    “別走!卿兒,我口渴了,你幫我倒杯水吧。那幫奴才們一點也靠不住,還是卿兒你好。”


    她端了一杯水來到床前。


    “喝吧。”


    朱琅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這水真甜。我覺得有些冷,卿兒,你抱著我可好?”


    “冷?”她自動忽略了下半句,抬手摸向他的額頭。


    額頭有些燙手,根據她的判斷,起碼三十八度以上。


    “你發燒了。”


    “卿兒,我覺得很冷,你抱抱我好嗎?”


    她皺著眉說:“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


    “我很難受,身上很疼。卿兒,我真的很想你。”


    “我給你處理傷口。”


    說完,她猶豫一下,去脫他的褲子。


    “不用,我自己處理就好。”


    “你自己怎麽夠得著,還是我來吧。”


    朱琅側過身去,“卿兒,不用了,我能處理。”


    “我給你處理,馬上就能好。”


    她伸手去扒拉他的衣服,他拚命阻攔。


    她狐疑到:“你不會是害羞了吧?沒想到你也會不好意思,哈哈哈!”


    “卿兒,你別笑了,讓外麵的人聽到不好。”


    “有什麽好害羞的,你又不是沒看過我……”


    她立刻反應過來說錯了話,急忙住嘴。


    他笑著說:“是啊,我們夫妻一體,確實不用害羞。卿兒。我的可沒有你的好看,你多多擔待。”


    “又說什麽胡話。”她在他身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惹來他一陣喊疼。


    掀開衣服,看著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她心疼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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