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但轉瞬,她就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因為她隻有一個姐姐,那個姐姐在多年前就因為和父母一起遭遇意外去世了,而且,她記得她和姐姐的樣子並不像。


    南北輕輕抬了眼皮,看著薄硯,他側臉的線條柔和流暢,微微垂首,神態平靜又自然。


    南北眼神微閃:"薄先生,你很會開玩笑。"


    薄硯聲音醇厚有磁性:"我說的是真的。"


    南北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她抿唇:"薄先生。我的確有個姐姐,不過她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這樣的玩笑並不適合。"


    "生氣了?"他笑著問她。


    南北不語。


    薄硯眸光深沉地看著她,安靜了半晌,才又彎了彎唇角:"抱歉,這是我的玩笑,我為我的玩笑道歉。"


    南北卻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隱隱覺得不舒服,一股莫名的煩躁侵襲著她,她總覺得,有什麽將會變化。


    薄越摟著南北的脖子,想讓南北去沙發上坐著,南北垂眸看他。眼睛又圓又黑,兩頰肉嘟嘟的,她溫柔地笑了起來,走到了沙發那裏。


    沙發前的桌子上有薄越的奶瓶,南北拿起奶瓶,試了試溫度,給了越越,越越抱著奶瓶,給南北:"媽媽……喝奶奶。"


    南北有些不自在:"媽媽……不是,我不喝。"她有些尷尬,剛剛恍惚了下,差點就順著薄越的話說了下去。薄硯的唇角噙著一抹淡笑,哼笑出聲。


    薄硯問:"你要出國嗎?"


    "嗯。"南北迴答,薄硯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謎,她現在也懶得想,他為什麽知道她要去做什麽。


    薄硯說:"有需要幫忙可以聯係我。"


    "不用了,謝謝。"南北笑了笑。她再坐了一會,卻總有些坐立難安,然後她把越越還給了薄硯,笑著說:"不好意思,今天還要去超市買東西,時間有些晚了。"


    幸好薄硯也不是不識趣的男人,沒有非要留南北、或者非要跟著她去買東西。


    *


    隔天,南北接到宋言成打來的電話,他要南北迴來倫敦一趟,一是他有資產想要轉給南北,需要南北本人來確認,二是宋老爺子現在這狀況並不好。南北在離開前,還是去看看他。


    南北才知道宋老爺子又病了,宋家人把消息封鎖得很好,宋清然也沒告訴她,她就什麽都不知道。


    宋言成安慰她:"你也別著急,人老了,都要經曆這一遭的。"他歎了口氣,"北北,希望你別怪爺爺,江笙幹下的糊塗事,爺爺還不知道,他雖然清醒了,我們也不敢告訴他你的事情……爺爺是宋家當家人,他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但他是愛你的。"


    "嗯。"南北知道的,她也沒有奢求太多,宋爺爺和宋叔叔對她的好她都記的,她隻是說。"宋叔叔,我離開的事情,能幫我瞞一下宋清然嗎?"


    *


    宋言成安排了直升飛機來接南北,直升飛機直接降落在宋家大宅的停機坪上,風很大,她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帽子差點就被吹飛了,宋言成帶著她去了宋老爺子的房間。


    宋言成說:"清然現在不在家裏。"


    "嗯。"


    宋言成沉沉地歎了口氣:"北北,抱歉,我才知道你……清然這個混賬,逆子!我已經罵過他了。北北……"


    南北深唿吸,壓下了胸口的鬱氣,她笑容有些勉強:"宋叔叔,沒關係的。"她現在能迴答的隻有這句話,他的抱歉她知道了,他的無能為力她也知道。


    她隻是宋家的養女,宋清然是宋家的二少爺,害她流產的是宋家的二少奶奶。與這兩人相比,她才是外人。


    更何況,她已經不想再恨了,恨太累了,她想走出來,想拋下所有的一切。


    宋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不太好。但南北來的時候,他的精神還算可以,他靠在床頭,手邊是今天的報紙,一旁的護工正在給他削水果,他正鬧著要下床走走,護工勸他:"您今天已經運動夠了,需要在床上休息會。"


    宋老爺子不滿:"我現在身體好著呢,我怎麽還穿著病號服,等下北北那丫頭還要來,我得換個精神點的!"


    "南小姐……"護工正要迴答,一抬頭,就看到推門進來的南北,她眼睛一亮:"南小姐來了!"


    宋老爺子一怔,也看了過去,笑了起來,然後笑容又收了幾分,有些不高興。不說話了。


    南北笑,鼻尖卻有點澀澀的感覺,她說:"宋爺爺。"


    宋老爺子哼了聲:"甭叫我爺爺了,見一次你這丫頭這麽不容易呢,還要三催四請!"


    "對不起。"南北說,她好歹跟宋爺爺相處了這麽多年,她知道宋爺爺的軟肋,不過撒嬌了一會,宋老爺子就鬆了神情,被她逗笑了起來。


    南北代替了護工,給宋爺爺削蘋果,兩人笑著聊了會天。南北忽然說:"爺爺,我想離開南家了。"


    宋老爺子一怔:"離開?好端端的?"


    南北的神情很認真:"您也知道我和清然的關係,清然結婚了,我不能再待在宋家了,我做不了他的妹妹。"


    宋老爺子皺眉:"臭丫頭,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比不上宋清然一個人嗎?你為了他一個人就要離開宋家?"


    "爺爺,就是因為在乎你們,所以我才要離開,我不能讓你們也尷尬。"她看宋爺爺還要說什麽,就繼續道,"沒關係的。我本來就想繼續學習,之前也和你說好了會離開的,以後我有時間還是會迴來看你的。"


    宋老爺子歎了口氣:"老了老了,我這身老骨頭也不知道能再見你幾次。"


    南北垂下眼瞼,抿唇,沒有迴答。


    宋老爺子過了會就開始犯困睡覺,南北輕輕地給他蓋上被子,走了出去,外麵宋言成正靠著牆等待,他聽到開門的聲音,看了過來。


    南北說:"宋叔叔。"


    宋言成笑:"確定要去美國?"


    "嗯。"


    "不再休養一下麽?"他指的是她的身體。


    "去美國也可以休養,現在申請學校,過了也得明年秋季才能入學。"


    宋言成讓她來他的書房,他有一些文件需要她簽名,兩人沒注意到的是,樓梯的盡頭陰影處站著一個身影,江芙目光冷冷,臉色沉沉。


    南北隻要迴了自己父親的遺產,宋言成要給她的其餘財產她沒有簽名。


    南北低著頭簽字的時候,一直有感覺到宋言成落在她臉上的視線,他不知道在看什麽,目光一錯不錯的,像是擔心一眨眼就會錯過她的神情,他笑:"你倔強的樣子和你媽媽真像。"


    南北寫字的手微微一頓,淡淡道:"我不記得她。"


    宋言成嗓音沙啞:"你當然不會記得她,她生你的時候……"他又忽然不說了,"沒什麽,你去了美國後,記得跟叔叔聯係,叔叔會去看你。"


    南北沒有應。她沒有住在宋家,但也沒有立即離開,而是住在了酒店,她有看到和宋清然有關的新聞,有的說他在商場上的戰績,有的說他和妻子琴瑟和鳴。她似乎太久沒有看到他,竟然覺得他陌生得可怕,她和他的那些過去,也漸漸地褪色了。


    *


    南北離開倫敦的前一天,正在市中心買東西,她遠遠地卻看到宋言成和薄硯走在了一起。


    她下意識皺眉,怎麽也想不到,這兩人會有什麽交集,而且,薄硯還帶著薄越,宋言成的目光一直盯著薄越看,他手微微顫著,似乎想去抱薄越。


    薄越卻似乎有些害怕,沒有理他,直接轉身用屁股對著宋言成。


    幾人離南北越來越近,南北下意識地躲避了下。


    宋言成歎了口氣,心裏難受。


    薄硯的臉色也不見得有多溫和,他眉眼淡薄,抱緊了薄越,淡淡道:"他不願意就算了。"


    宋言成嗓音顫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生下了孩子,也不知道孩子這麽多年這麽苦。"


    "你和嶽母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告訴你,隻是想圓元元的遺願,她一直在找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在找她小時候弄丟的妹妹。"


    宋言成喉結滾動:"元元……她在找妹妹麽?我不知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有元元的存在,我能抱抱元元的孩子麽?"


    薄硯淡聲:"越越害怕,下次吧。宋先生,我約您出來,不是跟您敘舊的,隻是看在您養了南北多年的份上,來通知您一聲,既然宋家不想照顧南北了,那以後薄家來照顧她。"


    宋言成問:"你知道南北是元元的妹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金絲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水折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水折耳並收藏金絲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