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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北被羞得滿臉通紅,她緊緊地咬著唇,原本被她當做寶貝的公主裙卻像極了對她的淩辱。


    那天最後的記憶,南北分明記得清晰,卻又覺得有些模糊和錯亂,因為,在她的記憶裏,宋清然拿著那個劇本,慢條斯理地扯了自己他的領口,神情冷冽又冷漠,單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壓在了鏡子上。


    她的蝴蝶骨撞在了鏡麵上,有些涼,又有些疼。


    他五官肅冷,慢慢地低頭,氣勢凜冽地壓迫著她,讓她連唿吸都不自覺變小了,他眯起了眼眸,聲音低低的,卻又鏗鏘有力:"南北。"他令人發冷的目光逡巡在了她的紅唇上,仿佛帶了點笑,眸色意味深長:"王子會吻你的唇麽?他敢吻麽?"


    南北大概是被這句話激怒了,她漂亮的眼眸裏,浮現的是點燃的怒火,耀眼得讓人眼睛微疼,她踮起腳尖,微紅的唇壓在了他冰涼的唇上,她湛黑的眸子裏倒影著他的輪廓。和他的些微驚訝。


    南北是賭氣的,這時候的她,可沒有勇氣去挑逗宋清然,何況宋清然正和蘇湘戀愛得難舍難分。


    或許男人都可以把性和愛分開,所以,在南北後悔,想要後退的時候,男人的大掌一下轉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他鬆開了劇本,劇本滾落在地,他的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他吻得熾熱,唇又是涼的。


    南北緊緊地貼著他,能感受到的隻有他身上的薄荷味和淡淡的煙草氣息,並不難聞。


    宋清然的大掌幹燥,指節處有些粗糲,磨過她的肌膚,帶起了一陣酥癢,一點一點地順著她沒拉上的後背拉鏈摸著。


    然後,宋清然聲線溫柔,嗓音仿佛帶了蠱惑,說的話卻極其的刻薄:"真的這麽開放,原來誰都可以,這樣,吻你。"


    這一個夜晚對於南北來說,和噩夢沒有區別了,但宋清然卻也通過這件事,記住了南北是喜歡公主風的。


    所以。不久前,宋清然在南北過生日的時候,精心準備了一屋子的公主禮物,雖說這樣的創意很土,但是,因為做的人是宋清然,是臭屁大少爺,就顯得珍貴了許多。


    臥室被他裝扮成了粉色的風格,縱橫的橘燈閃爍著細微的光澤,少女粉的窗簾輕輕地隨風飄揚,屋子裏擺滿了充滿了少女心的玩偶,有白雪公主、灰姑娘,也有莎莉雞,玻尿酸鴨,櫥櫃前的一個衣架上,掛滿了形形色色的公主裙,地上擺放著如小山一樣的禮物。


    從1歲開始到現在,他補上了每一年的禮物,宋清然送出來的禮物自然價值不菲,但是,讓南北心動的是他在每一份禮物裏,寫的紙條。


    紙條上的字龍飛鳳舞、力道千鈞,是他對她的生日祝福。


    禮物可能會是助理選的,可是,紙條卻是實實在在他寫的祝福。


    長在宋家的南北,再怎麽不受寵,也不會在物質上有很大的缺失,但她缺失的是用心。


    那晚上的宋清然喝得微醺。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有幾分年少的衝動,不知是釋放了自我,還是返迴了年少時光,他顯得格外容易衝動,又仿佛格外的耐心,他慢條斯理地、一件一件地幫南北脫下衣服,又穿上他親手為她挑選的公主裙。


    夜色如水,人也如水。


    臥室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的印記,這樣溫柔的宋清然,南北舍不得移開眼睛,時時刻刻地逡巡著,直到宋清然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皮上,帶來的是彼此的輕顫。


    他低啞著聲音。叫她北北。


    南北從迴憶中清醒了過來,抬起眼皮,看言喻,深唿吸,鬆開了緊緊攥著的手指,掌心被指甲磕出了不淺的痕跡。


    她靜靜地說:"反正就是意外懷上的。"


    宋清然和她都忘記做安全措施了,第二天,向來注重這一方麵的宋二少爺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他漫不經心地對她說了聲抱歉。


    他才說出一聲抱歉,南北就知道他要說什麽了,這個簡簡單單的詞,卻像是一根細細的針刺進了她的心髒,沒有鮮血淋漓,卻痛得讓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她可憐的自尊心驅使著她用無所謂偽裝自己,甚至搶在了他之前,她開口,雲淡風輕地笑:"是不是想提醒我吃藥?"


    宋清然黑眸微微一頓,略帶深意的眸光籠罩著她,微微抿了下唇。


    她說:"我會記得吃藥的。"她甚至強迫自己走過來,站定在他麵前,笑得眉眼彎彎,踮起腳尖,扯住他的領帶,微微垂眸,含笑幫他打領帶,"放心吧,宋少爺,肯定保證不給你搞出私生子。"


    她現在都不知道。那天的她是如何控製住顫抖,說出了這一句話,她的垂眸,隻不過是怕她控製不住,泄露出微微泛紅的眼眶。


    那天的宋清然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不知看了多久,才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什麽都沒說。


    不過最後,忙了起來,南北就忘記吃藥這迴事,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了,她抱著僥幸的心理,急急忙忙地吃了一顆,但心裏也清楚,也有可能她會懷上。


    ……


    南北現在還在懷孕初期,雖然不顯懷,但是也一點都不輕鬆,可以說,大部分的孕婦在整個懷孕階段,都不會輕鬆的。


    言喻已經點了很清淡的菜粥,服務員把粥端了上來,香氣四溢,言喻先給兩個孩子各自裝了一碗粥,溫柔地跟孩子們說:"等涼一涼,再吃。"


    南北用勺子輕輕地攪拌著,小星星在自己的碗裏撈出了她不想吃的花蛤,下意識地就放進了南北的碗裏,長睫毛翕動著,討巧地說:"幹媽,你幫我吃掉,好不好?"


    結果,她的花蛤剛放了進去,屬於海鮮的腥味,一下就湧進了南北的味蕾裏,南北隻覺得唿吸裏都是腥氣,一股不知道哪裏來的鐵鏽味,在她的喉舌間翻湧著,一陣幹嘔難耐。


    南北倏然就放下了勺子,瓷器碰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她捂著嘴,腹腔裏的酸水不停地要順著食道往上滾。她站起來。


    服務員也嚇了一跳,連忙領著她去了洗手間。


    言喻也站起來,南北沒有迴頭,隻是對著她搖了搖手,讓她不用管自己,先照顧好兩個孩子。


    南北隻是有孕吐反應了,但小星星卻被她的反應嚇得不清,她輕輕地咬著下唇,圓溜溜的眼睛裏慢慢地盈上了淚水,她有些不安,小小地聲叫了言喻:"媽媽,幹媽怎麽了?"她懟了懟自己的小指頭,問,"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才讓幹媽不舒服了?"


    南北壓下擔心,對著小星星笑得溫柔,輕聲說:"沒事的,幹媽隻是不太舒服,跟小星星沒關係。"


    小星星抿了抿嘴,點點頭,陸疏木的手慢慢地就牽住了她的手,偏過頭,對她笑了笑,小小的聲音卻能給人安穩感:"沒事的。"


    "嗯。謝謝疏木弟弟。"


    *


    這不是南北第一次孕吐,卻是她第一次吐得這樣厲害,她半蹲在了馬桶旁邊,雙手緊緊地攥住了馬桶的邊緣,用力得白皙的手背都泛起了青筋,她今天沒吃什麽東西,吐出來的全都是酸水,腐蝕得她的喉嚨仿佛都已經啞掉了,像是吞下了無數根釘子,吞咽困難,疼痛尖銳。


    吐了好一會,她才緩和了一點,心裏的火氣倒是一點都沒少,甚至慢慢地積累。


    南北伸手按下了衝水鍵,"嘩啦"一聲,巨大的水流卷走了所有的髒東西。


    她整個人有些虛脫,慢慢地站了起來,雙手撐在了洗手台上,目光定定地盯著鏡中的自己,眸光一點點地往下移動。落在了尚平坦的小腹上。


    她眉間浮起了一絲哭笑不得的疲倦:"你也太能折騰了吧。"她的聲音很輕,白皙的手不自覺地撫摸上了肚子,什麽都感覺不到,但她卻有一種錯覺,像是真的感覺到了其中生命的湧動。


    *


    宋清然這幾天出差去了,陸衍也在出差,南北就跑來找言喻,也就是一直住在言喻家裏。


    晚上,小星星正拿著手機和她的陸叔叔視頻,她笑聲清脆,笑起來眼睛是可愛的小月牙,她問:"陸叔叔,你什麽時候來看小星星?"


    南北抽空瞥了眼,陸衍似乎還在辦公室。他的後背就是碩大的透明落地窗,能俯瞰整座城市的通明燈火,他一邊在翻閱文件,一邊跟小星星聊天,說:"叔叔出差完,就迴去看你。"


    小星星左看看,右看看,確認周邊沒有言喻的身影,然後才用氣聲小小聲地跟陸衍偷說:"陸叔叔,你迴來可以帶我去吃漢堡王嗎?漢堡王出了新品哦,你肯定也想吃的。"


    她的表情古靈精怪又討喜,陸衍聞言,抬起眼眸,整個輪廓都柔和了下來,眼底的溫柔仿佛能滴下水來,嗓音溫潤:"好啊,叔叔帶你去吃。"


    "叔叔,你也很想很想吃,對不對?"


    陸衍輕笑出聲:"對,是叔叔想吃,叔叔要小星星陪叔叔去吃。"


    小星星的小肉手高興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睛裏閃著星星的光芒,她說:"好呀好呀。"


    陸疏木聞言,也慢慢地走了過來,安靜地說:"我也想吃。"


    小星星熱情地很:"陸叔叔,小疏木也想去吃!這樣我們就有三個人啦!"


    "好。"陸衍答應得爽快,他唇角上揚,眉眼柔和,被小星星哄得隻怕她說她要摘月亮,他都會立馬安排人去想辦法。


    南北抱膝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也忍不住被小星星逗笑了,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漢堡王下了蠱,成天想吃漢堡王,為了吃漢堡王無所不用地賣萌,還生怕被言喻知道。她又看了眼手機屏幕裏的陸衍,覺得有點好笑,又有些感慨,誰能想到當初不可一世的陸大少爺也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忘記了,還怕影響女兒的心理健康,還不敢告訴女兒自己就是他的爸爸,甘心被女兒叫做叔叔。為了追迴老婆,把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都送到這邊討好老婆了。男人呐,還真是有兩幅麵孔,得到手的時候一副,追求的時候又是一副。


    她覺得,言喻和陸衍保持現在的狀態,說不定是最好的,也省得再給陸衍機會傷害言言。


    她想了下宋清然,說實在,她忍不住抖了下雞皮疙瘩,她真的很難想象宋清然卑躬屈膝的樣子。


    陸衍在鏡頭那邊問:"小星星,媽媽呢?"


    小星星聲音軟軟:"媽媽在洗澡。"


    "你和弟弟在看電視嗎?"


    "對呀,還有幹媽!"


    陸衍知道兩個孩子的幹媽是南北,卻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微微眯了下眼睛,英俊的眉宇輕輕地皺了下。


    小星星很懂事,在提到南北的時候,就把鏡頭轉向了南北。


    然後,陸衍麵無表情地看到,南北穿著言喻的睡衣,抱著言喻最喜歡的靠枕,坐在了言喻家的沙發上,看著電視,笑得樂不可支,她的手邊還有一杯牛奶和一份蛋糕。


    他的兒子乖巧地坐在了南北的身邊,南北自己喝一口牛奶,又喂小疏木一口蛋糕,小星星也心動了。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奶聲奶氣地撒嬌:"幹媽,小星星也要吃!"


    南北還抽空對著鏡頭那頭的陸衍打了招唿:"陸少爺,晚上好哦!"她雖然笑意嫣然,但是眼角眉梢的得意怎麽也掩蓋不住,仿佛在向陸衍炫耀,看見沒,我在玩你的孩子、住你的家、睡你的老婆。


    陸衍輪廓微微沉著,他不想承認自己的確是在嫉妒,他眼神平靜如水,微微勾了下唇角,笑容意味不明,卻讓人後背一涼。


    他忽然動了薄唇,話卻是對他身邊不遠的人說的。他那邊的辦公室似乎有誰進來了,南北在電視的嘈雜聲中,隱約聽到了來人的腳步聲,平穩的,一下又一下仿佛踩踏在了她的心上。


    陸衍說:"管管你女朋友。"


    南北心跳忽然快了一瞬,心髒像是有人緊緊地攥住一般,她在確認自己懷孕之後,還沒有見過宋清然,她孩子的父親,她也沒有告訴他,她懷孕了。


    不想,也不敢。


    她就是個膽小鬼。


    陸衍那邊的鏡頭晃了晃,移動了幾下,宋清然略顯涼薄的麵孔就出現在了手機屏幕裏。他輪廓立體,帶著成熟男人的穩重,這幾年在商場的沉浮,帶給他的是歲月沉澱的高深莫測。


    他湛黑的眸子映著南北的臉,他這樣看著,似是專注,他勾了下薄唇:"還在言喻那邊?"


    "嗯。"南北忽然的慌張,她掐了自己的掌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宋清然很少會跟南北分享他具體的行程,通常隻是會告訴她,他要出差,所以她並不知道,他這次出差是和程氏集團有合作,會和陸衍碰麵。


    這一次兩人的視頻,猝不及防。


    宋清然瞥著南北,笑:"還生氣,嗯?"


    南北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陸衍也跟著笑了起來,嗓音低沉:"宋總也惹了女朋友生氣了,我也是。"


    他們兩人倒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還觸碰到了男人共同的無奈線,相視一笑,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宋清然說:"這邊項目馬上就結束了,後天我會到機場,時間我讓lee發給你。"


    宋清然和南北也沒說什麽,過了會,他就把手機還給了陸衍,小星星隔空給了在遠方出差的陸叔叔幾個飛吻,可憐的陸叔叔差點就感動得老淚縱橫了。


    小星星忽然想起了什麽,說:"對了,陸叔叔,你要小心哦,不要吃了壞東西,會肚子痛痛。"她眨巴著眼睛,"今天幹媽就肚子疼了。"


    小孩子童言無忌,卻把南北嚇了一大跳。


    宋清然還沒離開陸衍的辦公室,他清冷的嗓音又隔著電話線傳了過來:"北北,你不舒服麽?"


    "我沒事。"南北深唿吸,平靜地說,"現在好了,下午有點難受,不小心嚇到了小星星。"


    好在有驚無險,掛斷視訊通話後,南北一把抱住了小星星,撓她癢癢,小星星小幅度地掙紮,笑聲清脆。


    言喻正好從浴室出來,看到這一幕,有些擔憂地擰了下眉頭,無奈道:"北北,怎麽還跟孩子一樣,你現在要注意身體,小星星乖,別鬧你幹媽了。"


    她自己當了媽,就忍不住操心了起來,關心她:"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去休息了,牛奶喝了嗎?"


    南北眼裏熱熱的、暖暖的,她調皮地抱起了枕頭,笑彎了眼睛:"收到,言媽媽!"


    *


    隔天,南北預約了醫院的產檢,言喻在律所工作的時間比較機動,能夠調整,所以就陪南北去。


    言喻先去繳費,南北坐在產科走廊的長椅上,等著南北迴來,她手裏還有一個言喻塞給她的保溫壺。


    保溫壺裏裝的隻是開水,她輕輕地吹了吹,喝了一口。環視了周圍一圈,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醫生辦公室走了出來。


    是蘇湘。


    她原先的栗色頭發已經變迴了原先的黑發,柔軟溫順,妝容素淡,穿著黑色的裙子,腳上踩的是一雙平底鞋,她正低著頭,安靜地看著她手裏拿著的單子。


    南北抿了抿唇,心髒瑟縮了下,眉心的神經也不顧人的情緒,跳動了起來,她不想見蘇湘,更不想和蘇湘說話,可眼下這種情形。隻怕蘇湘一定會走過來,找她說話的。


    南北正在思考該用什麽樣的話來羞辱蘇湘的時候,蘇湘已經抬起眼皮,她的眸光看到出現在這的南北說,臉色微微一白,抿緊了唇,她眼底的情緒複雜多變,最終沉澱了下來,她神情不悅地走了過來。


    南北勾了下唇角,給言喻發了條短信:"救命,快上來,有人要欺負孕婦了!"她發完之後,就抬頭,下一秒,她就聽到了蘇湘帶著笑意的看似溫柔的嗓音:"北北,好巧啊,你也在這裏。"


    南北隻顧看著她,卻不理會她。


    蘇湘微涼的眸光掃視了下南北,然後逡巡在她仍舊平坦著的小腹上,繼續道:"我來做產檢,你呢?"


    南北倒是沒想到,蘇湘會說得這麽直白。


    蘇湘一點都不在乎南北的冷漠,她一個人就能把一整出戲都演完:"你也來做產檢麽?真是巧,看來你也懷孕了。"


    她說的話就是廢話,南北單手支在了下巴上,笑容優雅,隻輕輕地迴答:"不是。"


    蘇湘聞言,揚了下眉頭:"是麽?我還以為,我們除了一同長大的緣分外,還能有一同懷孕……"她的語氣特意拉長,頓了頓,繼續開口,"一同懷上同一個男人孩子的緣分。"


    南北的心髒像是猛然被無形的手攥住了一樣,大腦亂成漿糊,她微怔地抬眸盯著蘇湘,她不知道蘇湘說的是真還是假,隻知道,她的心髒好疼,連帶著神經都仿佛隱隱抽搐。


    蘇湘懷了宋清然的孩子?


    她下意識地否認,不可能,蘇湘和宋清然已經是過去式了,更何況,蘇家要蘇湘和宋清寒訂婚,宋清寒可不是好惹的,蘇湘怎麽敢懷著宋清然的孩子和宋清寒訂婚?


    蘇湘卻仿佛看穿了南北所有的心思,她又往前了幾步,迫近了南北,笑,壓低了嗓音:"我壞的就是清然的孩子,清然也知道。"她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陰毒,"你也懷孕了吧?不敢告訴宋清然,是不是?我也不敢。"


    她咬牙切齒一般:"清然心太狠了,他不要我的孩子,因為他不要非婚生子,如果他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他一定會讓我打胎的,可我要留住我和他的孩子!正好宋清寒需要勢力,我需要一個孩子的父親,我就和他合作了。"她笑了出聲,"你看,我一下解決了兩個問題,既可以幫助清然,還可以生下我和清然的孩子。"


    她盯著南北:"你看,我有多愛清然,我到死都不會背叛他的,你能麽?南北!"


    她忽然伸出了手,要去碰南北的肚子,南北卻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


    下一秒,蘇湘卻被人從後麵一抓,往旁邊推搡了一下,她瞳孔瑟縮,尖叫了一聲,慌慌張張地淩空抓了幾下,又被來人給穩住了。


    言喻的嗓音冰冷:"蘇小姐,在外麵,可一定要站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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