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完美地隱藏起來的景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那兩隻蟲子。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它們的長相,景鹿便立刻心中有數——這一定就是艾薇釋的雌父親和雄父無疑了!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從未聽聞過艾薇釋還有一個與他是同一個雌父的兄弟存在,那麽站在那裏的那個家夥必定就是艾薇釋的雌父本人沒錯啦!


    也不知道艾薇釋的雌性父親對待他究竟如何?如果不好的話,那麽等以後有機會了,他必定會勸說艾薇釋放下心中的執念和負擔,離開那個並不愛他的家,去追尋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生活。畢竟,蟲生苦短,如果一直被束縛在家中得不到應有的關愛與溫暖,又怎能擁有一個美好而完整的未來呢。可不能因為不愛自己的蟲而受傷。


    看著從門口陸陸續續走進來的蟲們,景鹿暫時拋開腦海中的萬千雜念,決定先觀察一下艾薇釋家族內部錯綜複雜的關係網。


    定睛觀瞧後,景鹿驚訝地發現,除了艾薇釋以外,竟然還有五隻年幼的小蟲子,七個雌蟲。其中有一隻是雄性幼崽,顯得尤為珍貴,盡管年齡尚小,但那張稚嫩的麵龐卻已流露出與其父親如出一轍的傲慢神情。


    麵對此情此景,景鹿不禁感歎:“蟲族的教育方式實在令人難以評價!”她所遇到過的所有雄蟲無一不是傲慢無禮,囂張跋扈之輩。無論是貴族的雄蟲崽還是成年雄蟲,對於任何一隻雌蟲來說,與他們相遇都無疑是一場噩夢——隻有被壓迫的份,無法反抗!


    景鹿將目光投向餐桌,驚訝地發現所有雌蟲都整齊地站立在餐桌邊緣,竟然沒有一個人坐下。而坐在座位上的,唯有家中僅有的兩隻雄蟲。


    這些雌蟲們,不論年齡大小,都顯得異常拘謹和安靜,宛如奴隸一般守候在雄蟲身旁。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哪有正常家庭這樣用餐的啊,簡直毫無溫馨可言。


    緊接著,景鹿聽到其中一隻雄蟲用冷漠且略帶不耐的口吻喊道:\"伯尼.雷哲!\"


    隨著聲音落下,隻見艾薇釋的雌父迅速雙膝跪地,臉上帶著模式化的微笑,如同機器人般開始機械地侍奉著雄蟲進食。


    從擺放餐紙,到遞上飲料,再到夾取菜肴......這一連串動作如行雲流水,讓景鹿看得目瞪口呆。更令人驚愕的是,在服務過程中,艾薇釋的雄父還不時揮動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身邊的其他雌蟲。


    尤其是看到雄蟲在鞭打雌蟲後露出滿意又愉快的微笑之後,這一幕讓景鹿整個蟲都不好了!真的,這要是景鹿自己的雄父,他可忍不了一點。


    然而,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餐桌旁的雌蟲們所吸引。這些雌蟲們宛如一群沉默的雕塑,無論雄蟲如何舉動,他們都毫無反應,隻是默默地低垂著頭顱,背部微微彎曲,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一般。整個過程中,他們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動作都未曾有過,即便是遭受了殘酷的鞭打,也依舊紋絲不動。


    而艾薇釋也在其中,但是他很聰明,選擇了一個遠離雄蟲的位置,這讓景鹿微微鬆了一口,看來不僅僅是艾薇釋小時候過的很慘,他的雌父過的也很辛苦了。


    好在很快就結束了吃飯,吃完飯後,雄蟲就離開了,餐廳裏就剩下一群雌蟲。直到這個時候,餐廳裏才有一絲絲的鬆快。伯尼.雷哲語氣溫和的對著其他的雌蟲說:“大家都坐下吃飯吧。”


    說完,便平靜的坐下開始挑著雄蟲的剩飯吃了起來。同時,其他的雌蟲,神色各異,有蟲感激,有蟲不屑。但是都乖乖的坐下吃飯,畢竟吃了這一頓也不知道下一頓能不能吃到,沒有蟲會和吃的過不去。


    景鹿焦急的看著艾薇釋,唉呀,艾薇釋為什麽不向自己的雌父告狀啊。也沒有告訴嶽父大人自己受傷的事情,真是急死了。


    景鹿看著伯尼·雷哲和其他雌蟲一起吃著剩飯,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不禁對這些雌蟲產生了同情之心。


    這時,她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裏的艾薇釋。他低著頭,默默地吃著飯,看起來心情很沉重。


    景鹿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艾薇釋,你還好嗎?”


    艾薇釋抬起頭,看著景鹿,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感動。他點了點頭,“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景鹿笑了笑,“別客氣,我們都是朋友。如果你有什麽心事,可以跟我說一說,也許我能幫上忙呢。”


    艾薇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道,“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很孤獨。我的兄弟們都很討厭我,而我的父母也總是對我很冷淡。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景鹿安慰他道,“別難過,艾薇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和意義,你也不例外。隻要你堅持自己的信念,相信自己,總有一天你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和歸宿。”


    艾薇釋聽了景鹿的話,心中感到一陣溫暖。他微笑著說,“謝謝你,景鹿。我會好好努力的。”


    景鹿看著艾薇釋,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幫助他走出困境,找到真正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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