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擰臉上的橫肉,大聲嚷嚷:“汙蔑!我沒幹過!誰能說是我幹的,你們有證據嗎?!我那被斷了手的兄弟可來了,他被打成個殘廢,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


    知府氣的渾身發抖,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哆嗦著手指,指著他道:“你、你仗勢欺人還有理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敢胡攪蠻纏,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是你不讓我活!”王二比他聲音還大,要不是跪著,看樣子都要衝到知府麵前了。


    “你平日裏拿了我那麽多好處,今天看到比我更厲害的了就向著他了,沒門!”


    王二扯著嗓子喊,也不管身邊都是誰,有多少人聽見。


    反正這迴這個姐夫是不會幫他了,與其窩窩囊囊的被處置,還不如出口惡氣,看他敢拿自己怎麽樣!


    想到這,王二更是挺直了腰杆,極其看不起的瞪著知府道:“想治我的罪?姐夫,你看別忘了你這個官是怎麽來的!那是我們家給你出的銀子,買通了當時的巡撫給你捐的官!”


    “要不你現在還在你老家釘鞋呢,你這個過河拆橋的東西,我姐姐怎麽就看上了你?現在你當了大官了,想把我往溝裏踹,我告訴你,給你捐官的銀子還在我娘的匣子裏裝著呢!”


    “你要是不管我,我就讓我老娘把那張紙拿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王二算是想明白了,自己這幾年沒少欺男霸女,做的那些事足夠他喝一壺的了,要是姐夫現在放手不管他,把他的事都抖露出來,他這輩子都得在大牢裏。


    既然姐夫忘恩負義,就別怪自己拉他下水,自己不好,誰也別想好!


    何況老娘那裏還有給他捐官的證據,那這個威脅他,量他也不敢讓自己受罪。


    王二越想與覺得自己做的沒錯,趾高氣揚的瞪著知府。


    知府被氣的險些吐出血來!


    他從前怎麽沒看出來這個小舅子是個又蠢又壞的蠢貨!


    他們家竟然還留著給自己捐官的證據,這是要險自己於死地啊!


    當著這個惹不起的貴人的麵,當著巡撫和百姓的麵,他敢連這種話都說出來,簡直就是找死!


    “放肆放肆!”知府比氣得漲紅著臉大聲喝道:“滿口胡言,滿口胡言!來人給我先打五十大板!”


    “慢著!”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


    沒人想到開口製止的會是許雙柳。


    她抬腿走到王二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問:“你說這個知府是你們家給他捐的官?”


    王二斜瞥了她一眼,趾高氣揚的道:“沒錯!現在知道怕了吧?就連知府都是我們家的人,你們就算有了證據,他也不敢拿我怎麽樣。”


    許雙柳意味深長的看了知府和巡撫一眼,轉頭又問:“這些年你沒少給他錢?”


    “對!”王二梗著脖子道:“我明年悅來客棧就有他的股,每個月都給他一半的銀子,我們跟他早就是一起的!”


    說著,又不屑的白了許雙柳一眼,“就你,一個外來的草民,也該惹我?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界!這迴知道怕了吧?”


    許雙柳故作恐懼的抱著臂道:“哎呀,我好怕啊。”


    隨即又冷冷的笑了起來,轉頭對知府道:“知府大人,這幾年你可沒少賺啊,這個官捐的值,來,說說都貪汙了多少,又辦了多少冤假錯案,說出來給大夥聽聽,也給巡撫大人聽聽。”


    知府馬上嚇得口齒不清,支支吾吾的辯解:“冤枉,這實屬汙蔑啊!”


    他指著王二道:“這個人確實是下官的小舅子,但下官可從來沒讓他們給我捐過官,我的官職可是上一個巡撫大人任命的,是當時的攝政王現在的陛下禦筆親封的!”


    許雙柳挑了挑眉毛,大有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滿眼興味的問道:“哦?你還知道攝政王?”


    知府眼睛轉了轉,心裏急速反應。


    這個時候若說跟陛下曾經有過交情,說不定能救自己一命。


    反正陛下現在在京城,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跟他有沒有故舊,就算有懷疑也沒人敢去聖上麵前問。


    巡撫或許見過皇上,但憑他的身份還不配單獨麵聖,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問這樣的小事,而麵前這兩個人……


    就算是皇親貴族那也要迴京了才能問,屆時自己說不定都已經卷鋪蓋走的老遠了,誰還能找到自己是誰。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現在冒認跟皇上有故舊都百利而無害。


    “下官自然知道!不僅知道,下官還跟聖上有一些淵源。”


    不等許雙柳問,他便自顧自的編造了一段,“想當初陛下還是攝政王,來江南巡視的時候恰巧是下官給陛下牽的馬。彼時攝政王跟下官懇談過兩次,讚許下官滿腹經綸,更鼓勵下官去考取功名。”


    “下官聽了攝政王的勸導才去考了功名,就這樣一路升到了知府!”


    知府恨恨的一指王二:“像他方才說的,跟你就是一派胡言!”


    許雙柳眉目一飄,從眼尾戲謔的看向秦相離,“沒想到陛下身上還發生過這樣的事。”


    秦相離深情冷漠,但眼底盡是哭笑不得的笑意。


    王二一聽姐夫竟反口編出這樣一段故事來,頓時便氣惱的站了起來,“你放屁!你以前就是個納鞋底的做鞋匠,什麽時候當過馬夫,還跟皇上說話,你連縣太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他高聲大喊:“大家不要聽他滿嘴噴糞,給他捐官的證據現在就在我娘那裏,你們要是不信,現在就讓人去取!”


    “放肆!”知府厲聲喝道:“堂堂衙門豈容得你一個刁民喧嘩,還敢站起來,我看你是眼裏沒有王法了!來人,給我打!”


    許雙柳看戲看的熱鬧,悠悠道:“打可以,但是王二口中的證據還是叫人拿來證實一番微妙,若是他汙蔑知府,你也好洗脫冤屈。”


    可她在眾人麵前隻不過是個民,就算有皇室關係也沒官職在身,根本指使不動衙役。


    所以她終於看向了那個越聽臉色越難看的巡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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