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館裏,秦相離聽著暗魂的匯報眼神中充滿玩味。


    “她真的把吳夫人趕出去了?”


    “是。據暗梟送來的消息稱,許昊誌因為怕吳夫人給自己沾染上麻煩,不等她病好便將她掃地出門。”


    秦相離低頭啜了口茶,“那現在她人在何處?”


    “吳夫人帶了些隨身細軟,暫時住在客棧裏。”


    秦相離淡淡勾起唇,感歎了一句:“她還是手軟啊,”說著又對暗魂道:“城裏也許久沒有臨檢了,聽說漠北的竊賊最近流竄到了京城,為保百姓安寧還是把不明身份的閑雜人等排查一遍的好。”


    暗魂目光閃了閃,“是!”


    “還有……屬下方才接到消息,暗梟已經在王妃麵前露了真身,懇請王爺責罰。”


    “哦?”秦相離不氣反笑,他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單手支著額頭,“怎麽被發現的?”


    暗影這支地下隊伍,是他從10歲時就訓練起來的,非必要根本不會現身,所謂暗影要得就是來無影去無蹤,能讓暗梟現了原形,實在是讓人驚訝的事。


    暗魂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惹得秦相離連連發笑。


    “主子,暗梟已經在那幾個劫匪身上留了記號,屬下們還要不要查下去?”


    秦相離輕笑道:“還查什麽,不過是她引你們出來的小把戲罷了。”


    暗魂一愣,隨即滿頭黑線。


    “她找暗梟是要做什麽?”


    暗魂道:“王妃要找會臨摹筆跡的人,這原本是歸影部管的,但沒您的允許暗梟還沒答應她。”


    秦相離一臉興味的默了片刻,隨手一揮,“給她!本王倒要看看她在耍什麽把戲。隻不過要告訴影部不要泄露身份。”


    這件事許雙柳原本也沒打算瞞著秦相離,畢竟人是暗衛找的。


    但是他知道也無妨,正好變相的跟他表個“忠心。”


    暗衛給她找的這個臨摹筆跡的人甫一帶到麵前,許雙柳便詫異了一瞬。


    “女的?”


    暗衛還不等答話,那女子便妖嬈的笑道:“怎麽,王妃是信不過奴家嗎?”


    許雙柳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隻見她形容嫵媚身材妖嬈,一身深紅色的衣裙穿在身上不覺得土氣,反倒更顯張揚,將她襯的格外迷人。


    大禦姐啊!


    許雙柳在心裏讚歎了一句,嘴上客氣道:“不敢不敢,隻是沒想到有這個本事的會是女子。”


    那女子也不扭捏,甚至絲毫沒有覲見王妃的惶恐,像逛自家後花園似的自在。


    “王妃叫我來是想讓奴家做些什麽?”


    許雙柳從懷裏拿出從許昊誌書房偷出來的信,道:“這個筆跡你可能仿造?”


    女子隨便掃了一眼道:“正宗的隸書,沒問題。”


    許雙柳頓時激動起來,趕緊讓虞兒拿來筆墨紙硯,“行,你就按這個字體給我寫,就連一個點都不能錯,我來說你來寫。”


    女子點了點頭,伸手拿起筆來。


    許雙柳邊說邊想,一封信足足寫了一個時辰,中途無論她說什麽驚人之語,那女子都麵不改色,像是一個碼子機器,根本不為內容所動。


    “好了。”女子放下筆,拿起信紙來吹了吹上麵未幹的墨跡才遞給許雙柳,“王妃看還過得去嗎?”


    許雙柳拿兩封信對比,簡直一模一樣,連隨便的一個“點”都絲毫不差。


    若是不看內容,她都分不清哪個才是從書房偷出來的了。


    “太好了!姑娘,你真厲害。”


    說著便豎起了大拇指。


    女子柔媚的捂嘴笑了道:“得王妃一句誇獎,奴家也算是沒白辦事。”


    許雙柳高興的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誰?若不介意咱們可以做個朋友,以後有用到你的地方也好聯係。”


    “喲,王妃想跟奴家做好友就是為了以後使喚人啊,奴家可不依呢。”


    許雙柳哈哈一笑,“我也就是存個備用,否則不能每次找你都動用我的暗……這位朋友啊。”


    作為“這位朋友”的暗梟滿頭黑線。


    女子揉了揉脖子,“好了,奴家為您辛苦了這麽一下午,可累死了,現在要迴去睡覺了,王妃若有什麽差事隻管說便是,奴家定會前來的。”


    說罷,也不等許雙柳應聲,便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許雙柳追在後麵道:“噯,你還沒收銀子。”


    她快步追到門外,卻隻見庭院中已經空無一人。


    許雙柳靜靜的看了半晌,隨即撤迴身子。


    這是個深藏不露的女人,她想。


    緊接著,她豁達一笑,管他呢,反正暗衛找來的就沒有簡單的人。


    她含笑著轉身問到:“你是從哪找來……”


    迴首間,暗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雙柳隻覺得頭頂有烏鴉飛過,抽了抽嘴角,走到桌前把偽造的那封信放在信封裏。


    翌日,她揣著信便進了宮。


    本以為這個時間剛好下朝,小皇帝肯定會在禦書房,哪知小太監卻說小皇帝在沐浴。


    “這個時辰沐浴?”許雙柳怔愣著問。


    小太監嘴角含著笑,捏著嗓子道:“是啊,聖上處理國事辛苦,偏最近趕上秋老虎燥熱的很,這才下了朝就去沐浴了。王妃若是不急,不如隨奴才去清涼殿門口等著。”


    許雙柳暗自翻了個白眼,從善如流的道:“那就勞煩公公帶路了。”


    小太監把她帶到清涼殿的角門,上好茶便退了出去。


    許雙柳等的百無聊賴,一會看看牆上的字畫,一會擺弄一下架子上的瓶子。


    不知等了多久,忽然聽到內間傳來一聲尖叫。


    “啊!皇上,饒了我吧,疼啊!”


    許雙柳錯愕的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即悄無聲息的走到牆根下,把耳朵貼了上去。


    “疼嗎?我怎麽覺得你是舒服呢?嗯?是不是很刺激?”


    一道猙獰帶著出離興奮的男聲傳了出來。


    若不是許雙柳對他太過熟悉,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小皇帝能說出的話。


    “啊!!皇上求您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疼死我啦!”


    “殺了你還有什麽趣?你可是朕現在最大的玩物了,就連蘇嫋嫋來朕都沒見,你是不是很高興?”


    “瞧這細皮嫩肉的太適合下刀了,隨便割個口子就能流出鮮紅的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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