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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睚卻為她感到高興,以她的才學和眼見應當看到外麵更加廣闊的世界。


    可是李清如的不辭而別卻讓方舟長公主十分難受,她心裏責怪自己,覺得都是因為自己才讓李清如選擇這條泥濘的道路。


    方舟長公主曾經找過看卷子監考的兩個老臣,百般囑咐一定不能讓李清如通過考試。到時候她就可以把這小丫頭留在自己身邊好生照顧,官場沉浮,她進去了一定會受傷。


    所以兩個老臣才和兩個新臣子爭執不下,最後李清如確確實實沒有上榜。


    木睚知道以後也就全當做不知道,女人的事情一定要少摻和才可以。


    從雁塞帶迴來的不僅僅是一個大巫師,還有一個麻煩精皎月,對於這種女人木睚是從來不會覺得麻煩。


    他並沒有把皎月安排到太遠的地方,囑咐常宮人把她送到了最髒的地方去刷馬桶,叫人特別照顧。


    僅此而已。


    這不就是皎月日思夜想的事情嗎?木睚覺得自己真是的無比體貼善解人意了。


    大巫師知道以後再一次感歎木睚當真是個整人精。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他會找到你身上最痛的地方掐,讓你疼的痛不欲生卻不讓你一死了之那樣簡單。


    聽說皎月公主剛開始會哭鬧會罷工,說自己是公主罵那些太監宮女,但是挨了幾頓打之後似乎就開始認命了。自殺過幾次全都被木睚專門派過去的人給救了下來,當真是活受罪。


    另一方麵讓大巫師震驚的人是宮裏的陸妃娘娘,別看進宮之前陸燕南心思善良單純,但是進宮之後好戲就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不僅僅變得十分溫柔十分善解人意,而且變得十分善妒忌。


    宮裏有名分的女人一共隻有五個人,除了柔荑是皇後她不敢碰剩下那三個妃子多多少少都被她欺負過。


    大巫師感慨這後宮當真是個大染缸,怎麽一個好好的女子進來之後立刻就能變一個人呢?


    讓陸燕南心中不爽快的原因有一個,那就是她自打進宮以來陛下居然一次都沒有在後宮之中留宿過,他好似把這新來的四個妃子當做空氣,完全忽視掉。偶爾白日過來坐坐便走根本不會留宿。


    而且木睚不僅僅是不在一個妃子的宮裏留宿,他是不再任何一個妃子的宮裏留宿,唯一會過夜的隻有皇後宮裏。


    這幾個妃子也不知道跟誰抱怨去,後宮裏沒有太後什麽事情都是皇後一個人說的算。有時候她們也想過去跟方舟長公主說說這件事情,可是方舟長公主一項不管後宮的事情,更不會管皇帝在不在你宮裏睡覺。


    有一次她們抓到了方舟長公主說起這件事,那老女人輕蔑一笑,“抓不住陛下的心,你們就多想想辦法。


    陛下的心又是本宮的,本宮管不了,也不該管。”


    於是她們就隻能在宮裏說一些風涼話,說是皇後看起來清純善良,實則霸占皇帝不讓他到任何女人宮裏留宿。


    而現在的柔荑完全不把這些小家雀放在眼裏,隻顧著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從雁塞草原迴來之後他看不到柯薩辛了,有時候吱吱呀呀的會指著金色的東西找柯薩辛,好在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轉移開,柔荑自己照顧著這個孩子時而也會思念柯薩辛。


    但是一想到柯薩辛若能跟哥哥在一起變成他的嫂子,那是親上加親的事情,她總歸是要去追逐自己的幸福的。柔荑也是打心眼裏為柯薩辛感到開心。


    至於為何木睚從來不在妃子宮裏留宿,這件事情隻有大巫師和木睚知道為什麽。


    禦書房裏大巫師十分散漫的躺在一邊的軟塌上,因為走了好些日子木睚的公務可以說是堆積如山,整整在這裏坐了五日批折子到現在還有一半沒有批閱玩。


    “大小事情都要朕批閱,這些大臣是不是故意找麻煩?”批了半天了,木睚的脾氣上來了,顯得稍微有些不耐煩了。大巫師歪嘴一笑,吃著麵前果盤裏麵的葡萄,她的日子過得可輕鬆啦。


    “不是給你找麻煩,是都想讓你注意到他們。這樣才有上升的空間,一向如此,帝王總是辛苦的。”


    木睚拿起一個折子,看了兩眼丟在一邊,又拿起一個看兩眼又丟掉,拿到第三本的時候他終於徹底發火了“這些大臣怎麽迴事?就連朕不再後宮留宿都要管!”


    “木家一向子嗣單薄,大臣擔心這萬朝沒有哦繼承人是很正常的。雖然你現在膝下已經有了長盞,可是皇家若隻有一個孩子未免實在是太不保險了。萬一出了什麽病,出了什麽事情那不是後繼無人了?你這輩就剩下你一個,萬一你老了以後長盞有意外,誰來繼承這萬朝江山呢?”,大巫師顯得格外理智,分析的頭頭是道,這次迴來以後她已經很久沒有發脾氣或者胡亂吃醋了。這倒讓木睚覺不太習慣了。


    “朕又不是木家人,我生有什麽用?長盞才是木家的孩子,有他就夠了。朕看柔荑把他照顧的那麽好,肯定沒問題,前幾天學走路在地上摔得鼻青臉腫,擦擦眼淚自己就能站起來,朕看那孩子皮的恨,活到八十歲沒什麽大問題。”現在倒是輪到木睚任性了。


    他就是不想碰那些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跟她們說說話假笑一下就已經覺得很累了,實在是不想再幹其他事情了。可能是這些折子把木睚的脾氣磨得越來越暴躁了,他迴想起自己之前總是對姑娘曖昧的笑,若即若離的勾引人家,那時候的自己可真是十分厲害。


    “你不是木家的人,人家大臣可不知


    道。說出去也沒人信,你是萬朝的皇帝怎麽可能不是木家人?我看你不是挺喜歡往迴來帶女人的麽?一次性娶了四個多舒服,還有那跟著你從瑟金迴來的宮小姐。哎?怎麽迴來之後沒看到宮小姐,人家當時可是上了你的馬車。那麽多人看著呢。”,一說到這件事來大巫師突然語氣就變得不是很善意,想讓一個女人徹底不吃醋,除非她已經不愛你了。


    這件事情大巫師還是耿耿於懷。


    木睚很久沒有打翻醋壇子,樂在其中,心情一好突然又能多看兩本折子了“上車是上車了。隻是剛出城朕就把她丟下去了。不喜歡的女人帶迴來做什麽?朕本是不不想理她,但是她不知好歹威脅朕,沒轍了才讓她上車,為了讓她永遠替朕保守秘密,朕把她做成了第二個師先生,還派了人照顧她一輩子,朕這算不算是做一件好事了。”


    他語氣淡淡,還略帶幾分得意。大巫師卻背後猛生寒意,木睚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更加很絕。


    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大巫師卻沒有表現出來“常宮人年紀也大了,你要讓人家跟著你到什麽時候,前些日子在我瞧著他忙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趁機趕緊轉移話題,大巫師試圖忘記木睚剛才說過的話。她不想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跟木睚吵架。


    那女子雖然可憐,但是也是太過執念罷了。可是追根究底這還是木睚的錯,一念之間,一麵之緣耽誤了一個姑娘的一輩子。


    可憐她沒有哦師先生那樣好運,有自己送她毒藥給個痛快的離去。


    “他伺候父皇這麽多年習慣彎腰了,這是下人應有的姿態,直不起腰來不是什麽大事。他習慣了,體態已經形成那副模樣了。”


    “你”


    在床上半攤著的大巫師突然坐起身子來,看樣子是準備和木睚唇槍舌戰一場。


    “朕知道常宮人年紀大了,應該好好休息了。看他帶出來的徒弟也能用了,這個月過了就準備讓他出宮了。城邊上朕叫人給找了一處宅子,風景好風水好,而且曲老管家和詹王府的老管家也在,三個老頭放在一起挺不錯的,安心養老了。每個月都有人送錢送吃食,照顧的可好了。兩個老人家也都是好人,不會嫌棄常宮人的身份的,之前也派人送信去問過了,朕都打點好了,沒想到吧。”


    大巫師聽著微微一愣,確確實實是沒有想到。本以為木睚並不把常宮人放在心上,而且提防著常宮人怕他把自己的秘密說出去,結果居然這麽早就安排的這麽好這麽體貼。


    這算是最近這段日子裏大巫師聽到的最好的一件事情了,她從床榻上爬了下來撲到了木睚的悲傷,從身後在木睚的臉頰上輕輕的親吻了一口“就知道你還是念舊


    情的,常宮人以前幫了你我那麽多,能有一個好的結局是應該的。他辛辛苦苦操勞了一輩子,應該歇息了。”


    “那朕什麽時候可以休息,朕覺得這個皇帝已經做夠了。咳咳咳”木睚突然咳嗽了起來,大巫師直接越過他的身子把他的手抓了起來想給木睚把把脈,這些日子木睚似乎總是咳嗽,而且麵色不太好,本以為是因為這些天看折子太累了所以才臉色不好,但是現在大巫師卻覺得事情並非如此。


    木睚似乎有意不讓大巫師給自己把脈,趕緊把自己的手抽了迴來,他轉手把身後的大巫師撈魚一樣的撈到自己的懷裏,抱著她二話不說直接親了上去,大巫師已經習慣了木睚這樣霸道的興致,他把自己親的暈乎乎的一時之間想做的事情也忘記了。


    親熱之後木睚習慣性地還是要說一些很甜的話,好似以前吃那麽多小甜點全是為了現在說甜言蜜語而準備的“沒什麽事情,就是昨天夜裏著涼了,最近天氣涼了,吹到了。吃藥也沒什麽用,但是吃你朕就覺得好多了。”


    “胡言亂語!”,大巫師羞紅了臉,掙紮著從木睚的懷裏跑掉了。在木睚的禦書房裏大巫師從來都是穿著小女兒家的衣服,靈氣無比。


    現在的她有什麽事情直接就跟木睚說,絕不自己隨意做主,免得又像前一樣讓兩個人心生隔閡。


    大巫師不理木睚了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又從可愛的小女子變成了大巫師走出了禦書房,木睚倒是也不管她讓她隨便走。因為他知道大巫師出去玩玩,玩累了玩夠了自己就會迴來了。


    既然想養一隻野馬你就要盡量保持她的野性,不然把她養成了家畜那就沒有意思了。


    當她離開之後,木睚這才煩放開了嗓子咳嗽兩聲,他確實覺得自己身子不如往日。可能是這些日子實在是太累了吧,記得以前自己身子也不好,喝藥已經成了他很普通的日常。


    離開禦書房的大巫師去找了常宮人,難怪這幾天她沒有太看到常宮人在木睚身邊伺候,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年輕的小宮人。可是人換了桌子上的額擺放和那些木睚習慣的小癖好都沒有改變,看得出來常宮人把徒弟教的很細致。在皇帝麵前行走的人一上來就要讓皇帝用的得心順手,他沒有機會成長,獨當一麵是他必須麵對的事情。


    找到常宮人的時候他正在屋子裏收拾東西,零零碎碎的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本來宮人離開皇宮不能帶走太多東西的,但是常宮人在宮裏伺候了三個皇帝,他要帶走什麽也沒有人敢管他,而且他還不是被逐出宮的,而是陛下體恤他讓他出宮去養老,這是何等的榮耀。


    正常的宮人一輩子直到死都會在宮裏,死了之後隨便用草席裹起


    來送到亂葬崗去,這一輩子就算是結束了。


    常宮人聽到了身後有動靜,轉過頭去,發現大巫師好像一隻懶洋洋的大烏鴉一樣站在門口看著自己。


    “收拾的這麽幹淨,有不少之前的東西吧。”,她壞壞的笑著,十分輕鬆自在,這大巫師總是說一些俏皮話叫人難以為情,但是一笑了之。


    常宮人完完全全是把大巫師當做自己的同齡人,看到這個老朋友他眼裏還有些濕潤了。


    “走之前總想著再見見大巫師,這以後不在禦前行走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大巫師了。”,放下了手裏的活,常宮人趕緊走到屋子門口把大巫師請了進來。


    隻是這屋子裏也沒什麽東西了,簡簡單單幹幹淨淨的,平日裏常宮人也沒有什麽東西,有些都是先帝賞賜的,他把東西全都鋪在床上想要挑一些帶走迴去了也有一個念想。可是看來看去卻發現什麽也舍不得。


    “老奴這屋子實在是空蕩蕩太簡陋,大巫師不要嫌棄。”,常宮人請大巫師落座,但是大巫師卻直徑走到了那擺滿了東西的床榻麵前。


    隨手拿起一個小物件,是一個核桃刻的小掛件,不值錢卻很好玩很珍奇。


    “這是跟陛下去汴州城的時候陛下賞賜給老奴的,是街上手工藝人賣的,陛下瞧著好玩,買了倆,一個賞賜給了老奴,一個自己留著玩。”


    看了看,確實是精致的小東西。大巫師小心翼翼的放下,又拿起了一朵花幹。


    “這是二十年前,陛下自己種的茉莉花,秋天到了快要開敗了,先帝就摘下來最後一朵叫老奴做成花幹放著,留個紀念。老奴做好了,可是先帝事情太多了轉眼就忘了,老奴也就替先帝留下了。”


    這些物件,有珍貴的物件,有普通不起眼的小物件,可是常宮人卻全都如數珍寶。


    大巫師覺得心裏暖暖的,拍了拍常宮人的肩膀“都帶走吧,留下來也不會有人珍惜,不如就放在珍惜它的人身邊。常宮人無需擔心,有我在沒有人敢檢查你的東西。”


    跟大巫師的交流其實僅僅限於陛下有急事召見大巫師或者一來二去的碰麵,兩個人算不上朋友,卻也十分敬重彼此。常宮人心理大巫師是個不守規矩的放蕩人,但是卻為人自在十分快樂。而他是一個活在條條框框裏麵的人。


    “多謝大巫師。老奴多謝大巫師”,常宮人悄悄地抹著眼淚,一想到就要離開皇宮了,雖然陛下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去除,但是還是有些不舍的。畢竟這裏是他呆了五十年的地方,十歲入宮跟著陛下,伺候了三個皇帝。


    沒想到他也有走出宮門的這一天。


    “無需言謝。出了宮若是有事情盡管派人找我,找陛下。宮外的生活常宮人怕是


    會不習慣,不過跟常宮人同住的兩位老管家人都很好,相信常宮人應當會跟兩位老管家過得很好。宮裏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夢,出去了就不要再提,知道了麽常宮人。”,這是大巫師對常宮人最後的叮囑,他暗指的就是木睚的身世。


    這常宮人在宮裏這麽多年,察言觀色自然是懂得。他抿著嘴點了點頭。


    “多謝大巫師提點,老奴出了宮一定閉緊嘴巴。權當這裏的事情是一場夢,全都忘掉了好。”


    大巫師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任何人都不該有太多的羈絆,隻要彼此過得好,就夠了。


    常宮人離開宮裏的那一天,皇帝親自派了馬車送他半夜離開。他帶了好些東西,大巫師知道,那是他一輩子的記憶。


    伸出手,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和那被小偷皇帝偷來的桌子。


    物件就是有這樣的魔力,看到就會讓你想到送你東西的人。


    即使他不在身邊了,睹物思人,也會想起曾經的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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