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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將軍?你也想迴去種田麽?”


    木睚笑了笑,他已經看出來了陸鳴眼裏的恐懼,陸鳴顫抖著不說話,恐怕已經被嚇得魂都沒了。這時候站在身後的陸燕騎卻突然站了出來跪在地上“啟稟陛下,微臣對軍中事務還不太了解,而且軍中也沒有人能替代陸將軍的地位。微臣懇求陛下讓陸將軍在為官幾年,微臣一定跟陸將軍好生學習,為陛下效忠!守護陛下的疆土!陸鳴會如陸將軍一輩子追隨先帝一樣,不畏生死,盡職盡責的追隨陛下!”


    “陸將軍,倒是虎父無犬子,生了個好兒子,也給朕養了一個好臣子啊。”,看著陸鳴,木睚的眼睛裏有幾分玩味,倒不是像他看著李相那樣的冰冷,陸鳴知道這次是自己的兒子出麵救了自己,也因為自己沒有當著全朝廷的麵跟皇帝太對著幹,木睚現在的態度證明,自己還是有救的。


    “能為陛下效忠,老臣三生有幸。今陛下一統中原,來日定能一統河山。老臣願意為陛下略盡汗馬功勞,就算戰死沙場也要為陛下效忠!”,趁著這個機會,陸鳴趕緊表忠心,他可不想落得和李相一個下場。


    但是他心理也清楚了,從今以後這朝廷更新換代已經不是他們這些老人的天下了。以後自己的權利肯定會被木睚一點點的瓜分,與其交給別人不如好好培養自己的兒子,讓他成為陸家的支柱,他這個老骨頭早晚有一天是要下台的。


    “陸將軍言重了。不過陸將軍一片赤誠之心,朕甚為感動。”


    今日過後朝廷之中便再也沒有大臣會不把木睚這個皇帝不放在眼裏。李相,一個三朝元老,就連先帝對他都隻是製衡而非處理,木睚一上來居然當真敢處理了李相,這朝廷之上還有什麽人是他不敢動的麽?


    當然木睚也不是莽夫,隨隨便便的就把李相給撤了。在此之前他幾番鋪墊,用那些新臣子一個個接替李相手裏的權利,再刪減他的黨羽,可是打壓他卻一方麵讓著他容忍他讓他漸漸地膨脹,以為自己還是跟以往一樣沒有人敢動他。最後抓準時機,一招斃命,把這朝廷之中的權臣徹底給滅了。


    而陸鳴雖然是先帝調遣迴來壓製李相的,但是一直以來卻從未真正意義上的把李相壓製住。因為陸鳴生性比較純良,相比較李相而言更容易控製。


    木睚摸了摸臉頰,朝廷之上的老臣不僅僅是李相和陸鳴兩個人,他不能完完全全的額偏向新臣子而傷了老臣們的心,此間權衡利益還是需要把握的。


    “科舉之事,便由李尚書,陳尚書,昭大人,李望舒大人,你們四個一起做。兩位老臣學識廣博,而且看人精準,要好好帶一帶這兩位新臣子。”,李尚書和陳尚書上前來,這科舉的差事還能落在老


    臣手裏,而且陛下似乎有意讓老臣做大,這還是令人驚訝的。


    本以為陛下隻想扶持新臣子,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


    “至於朕後宮選妃之事。朕以為李相和陸將軍思索的是合理的。朕木家皇朝,自先帶一來人丁稀少,而且生子多活到壯年便意外連連不幸身亡,確實應當為皇家開枝散葉,添旺人丁是朕的責任。選秀一事便小規模的選一選吧,民間便不尋了,就從在京的大臣家中挑選家裏年齡適宜的女子即可,人不需要太多,四五即可。”,兩個提議,允許了一個駁迴了一個,這樣看來皇帝已經是給足了老臣的麵子了。


    老臣們私下點點頭,這科舉的事情確實跟他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之前皇帝已經在大臣家裏選過了能用之人入朝,而且他們這個陛下啊脾氣實在是古怪啊,稍有不慎伺候的不好了就是丟官帽的事了。


    而這選秀的事情可是人人有份啊!誰家沒有個年輕代價的女子?若是沒有女兒,什麽侄女啊表侄女啊都可以搜羅來送到宮裏去。就算選不上被退迴來了也無所謂,萬一選上了就是光宗耀祖的一輩子!


    台下的老臣都開始躁動了,就連陸鳴也微微有些心動了。


    “朕奔波許久,有些累了。若是無事便退朝了,李相,迴去之後好生休養,有功夫朕會去李府瞧一瞧的。”,得意洋洋的起身,木睚今日總算是痛快了,眼神掃過那幾個新臣子,好家夥一個個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木睚在常宮人的攙扶之下轉身離去,臣子跪送皇帝,在散朝之後沒有多少人圍著李相感慨,全都找了想熟悉的人盤問你家可有合適的姑娘要送進宮離去。


    往常的李相散朝之後身邊總是圍著許多人,而今卻無人關注他,他跪在地上,站立都很難,樹倒猢猻散,他沒想到自己的結局居然是如此。


    李星澤看著父親年邁的身子,他在皇帝讓父親卸任的時候沒有出麵阻止,因為李星澤很清楚父親就是如此不講理的人,若是他再在朝廷之中唿風喚雨,那麽陛下不舒坦,朝臣不舒坦,這百姓的日子過得自然也不舒坦。


    所以為了道義,他甚至沒有站出來為父親說一句話。李星澤緩緩上前去,想要伸出手攙扶父親,“父親,迴家了。”


    手剛剛掛在李相的手臂上,便被李相毫不留情麵的甩開,他看這個兒子是越來越不順眼,心中的怒氣無處發泄卻全都發泄到了他的身上“逆子!要你有什麽用!沒用的廢物!李家算是徹底完了!你永遠也比不上你大哥!”


    這幾句話說的李星澤心中如同寒冬飄飄雪,父親打小就忽視自己從來不曾把自己放在眼裏,他偏愛大哥,疼愛妹妹,從不跟任何人提起自己這個二兒子。甚至


    李星澤幾次都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他親生兒子。


    “父親,你是否覺得,死的那個是我而不是大哥便是最好的?”,李星澤的嗓音都在顫抖,眼淚在他的眼眶裏打轉卻忍著不讓他掉下來。無論父親對他如何不好,他總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現在他是李家唯一的男丁,隻要他努力做到最好,終有一天父親還是會看到自己的努力。


    可是剛才的話說出來實在太傷人了,看著父親不願意迴身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李星澤心中被仇恨蒙蔽恨不得掐死這個老東西。


    “是。”,冰冰冷冷毫無感情的迴話,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便切斷了李星澤對父親的所有幻想,他知道無論自己怎麽努力也比不過他那個一無是處任性的大哥。


    他的手漸漸的收迴,身子站的直起來,這時候陸燕騎突然走到了李星澤的身後,單手摟住了李星澤的肩膀,他不說話帶著李星澤轉身便離開了。李相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雙手出現在李相的身後,架著李相的胳膊試圖把他扶起來。李相更加暴脾氣了,狠狠地把那手甩開,還背對著低吼“用不到你可憐我!”


    “老哥哥,起來吧。”,原來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不是李星澤,而是同樣一把年紀的陸鳴。


    陸鳴再次彎腰去攙扶李相,這次李相卻沒有甩開陸鳴,盤攀爬著陸鳴的手臂顫抖著雙腿站了起來。


    這個老武將攙扶著老文官,兩個人慢悠悠的走出大殿,李相每一步走的都很緩慢,因為他的雙腿已經嚇得氣的無力了,也因為他想走得慢一點再看一看這金色的大殿,這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到這裏來了吧。


    每日都來,幾十年從來沒有停止過,突然之間這裏不再需要自己了,他當真變成一無是處的老骨頭了。


    李相抬著頭看著金色的大梁,側目看著盤龍的柱子,一步三迴頭,走到門口看著那金色的龍椅空蕩蕩的,記憶裏的人坐在上麵,十分嚴肅,偶爾也笑眯眯的。“先帝啊,你還得老臣好苦啊。”


    眼淚從李相那幹澀的眼角滑落,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因為離去而濕了眼眶。


    陸鳴沒有迴頭背對著悄悄附和“害的咱們老哥倆都不太好過啊。”


    “我知道我張揚,可是先帝卻從不拘束,後來他把你調迴來就是為了牽製我。可是我知道你壓不住我,陛下生性多疑,沒有真正信過誰,但是他確確實實用了我這個老臣許多年,給了我機會給了我榮耀。可是他卻沒告訴我,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我的張揚我的囂張,先帝啊,你是不是早就看到會有這麽一天啊。”,李相癡癡地看著那龍椅,心中感慨萬千。


    他想起來自己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也是如現在一樣嚇得雙腿無力,那時


    候的膽小青澀,好像就在昨天一樣。


    “老哥哥,先帝已經不在了。這朝廷是年輕人的天下了,你我應該退出去了。”,相比較李相的執念,陸鳴似乎看的更加清楚。


    兩個蒼老的身影,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大殿。這路李相走過幾萬次,卻未曾想到最後一次走的時候如此狼狽猶如喪家之犬被人攆走。


    陸鳴悠悠的歎息,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到底應該如何走,再一次他開始想念邊塞的安靜,迴想起那沒完沒了的風總是吹得人心裏煩躁,也好過這朝廷裏沒完沒了的煩擾吹的人窒息來得好。


    空蕩蕩的院子裏一般隻是放兩個魚缸或者種些花花草草,可是她還是小孩子心性,叫下人綁了一個秋千在樹下。陰涼地下她翹著雙腳在秋千上坐著,懷裏抱著小小的娃娃,她搖晃著娃娃,秋千搖晃著她。


    秋千邊上的小桌子上哪放著香香的糕點,她笑眯眯的好像日子裏麵沒有任何事情是值得煩惱的。微風吹過,這初夏的夕陽呈現出淡淡的粉色,什麽是歲月靜好,說的大概就是眼前的這幅景象吧。


    站在柔荑的寢宮門口,剛走到牆下就能聽到院子裏傳出來的咯咯咯的笑聲,不僅有女子的,有男子的,也有小孩子的。


    最先看到木睚的人還是柯薩辛,她正站在柔荑身後為她輕輕地搖著秋千,猛然抬頭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靜靜地含笑看著她們。


    “陛下!”,柯薩辛萬分欣喜臉上笑顏如花。柔荑也慢慢地抬起頭來,看到木睚迴來就這樣出現在眼前,眼中也是微微一亮“木睚哥哥你迴來了!”


    現在的柔荑好像迴到了兩年前自己剛剛見到她的時候,無憂無慮,心理隻有快樂。是不是跟小孩子在一起時間久了也會變得如此純真快樂?


    木睚邁著悠閑的腳步走了進去,看到柔荑恢複的這麽好,木睚心理當真是開心。本以為她還要很多時日才能恢複過來,現在看來,有小家夥哄她有哥哥在身邊日日陪伴,似乎讓柔荑恢複的很快,又有了安全感。


    “小家夥,幾日不見,怎麽長得這麽大了?孩子還真是一眨眼之間就長大了。”,木睚走進,彎下腰伸出自己的手指戳了戳那小家夥的臉蛋,軟軟的小臉頰十分有彈性,戳一下還會彈迴來。


    “木睚哥哥聽說這次事情很順利,能平安迴來真的太好了。”,這句話柔荑是發自內心的,因為上一次木瞻去瑟金城便再也沒有迴來,所以聽說誰去瑟金城,柔荑總是擔心,萬一有什麽變數她又會失去身邊重要的人了。


    伸出手摸了摸柔荑的小腦袋,木睚好似一個大哥哥一樣“好著呢。你跟孩子也起色看起來好了很多。怎麽樣這


    個小家夥有名字了麽?大名沒有小名也有了吧,不然怎麽知道你在叫他呢?”


    說到這個名字,柔荑倒是真的皺起了眉頭“叫什麽還真的沒起,一直以來都是喊他娃娃。因為宮裏的人說了,這名字一定要陛下給才算數,我啊就隻能日日夜夜盤著陛下迴來,也好給我們一個名分你說對不對娃娃!”,柔荑對著那小家夥笑,那小家夥也對著柔荑咯咯咯的笑起來,因為柔荑一直陪在這小家夥身邊,他完完全全的把柔荑當做自己的母親了。


    “既然是朕的太子,名字起的就要好聽一些。魚遊水貌,從水山聲。希望他以後過得不似朕這般操勞,瀟灑自在一些最好。他誕生那日便起了大火,命裏還是帶些水好,就叫木汕吧。嘿!說你呢,叫木汕好不好。”,木睚也突然那之間好像一個孩子,居然跟那小家夥鬧了起來。


    柔荑也咯咯的樂嗬起來,嘴裏念叨這這個名字“木汕,木係係的,他是水係的,水能養木,如此甚好,以後要做一個孝順的孩子好好孝順你父皇啊。”


    “孝順朕到是說不準,但是要好好孝順你母後啊。大名朕來取,那小名就讓柔荑來取好了。如此也算是公平。以後真嗬斥他的時候變唿他大名,木汕!你哄他的時候就唿他小名。誰起的名字誰用的多,十分公平了。”


    木睚坐在了一邊的小凳子上,柔荑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給這個小家夥起一個什麽小名,她抬起頭問問柯薩辛“柯薩辛姐姐你覺得叫什麽好啊。”為此柯薩辛也跟著煩惱起來了,這起大名的時候十分痛快,起一個小名反而半天也憋不出來了。


    坐在木睚身邊的賀蘭負雪指著她們兩個小女子嘲笑了起來“都怪自己讀書少!起個名字也拿不出來!”


    賀蘭負雪說中原話的時候還是帶著口音,不過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起碼現在木睚能聽得懂他到底在說些啥了。


    “柔荑現在好了,本王,在這裏太久。要迴雁塞了。”,賀蘭負雪看著柔荑的身子一天天健康起來,而且身邊有柯薩辛還有這個小家夥哄著,現在木睚迴來了也有人護著柔荑了,他這個做哥哥的應當離開了。


    畢竟賀蘭負雪是雁塞的大王子,以後是要繼承王位的,太久離開雁塞也不是規矩。


    木睚點點頭,心中十分感激“這次多虧賀蘭王兄前來,柔荑的心情和身子才能恢複的如此好,賀蘭王兄要什麽時候走,朕親自設宴相送。”


    賀蘭負雪臉上笑著,這個粗糙的漢子也有溫柔的一麵,在麵對他的妹妹的時候總是千百的溫柔,這是他從小慣大的小公主,現在看著柔荑也能從悲痛之中走出來,也是最好不過了。


    “就叫,長盞吧。長樂的長,一盞長命燈的盞。希望他


    啊長命百歲,快快樂樂一輩子好不好?”,柔荑溫柔的笑著,把所有的快樂都放在這小小的人身上。


    其實大家心裏都知道,長樂是木瞻的小字,盞和瞻也是同音,她啊還是放不下那個已經不再的人啊,當真可可惜。


    “好,很好聽。朕很喜歡。”,可是木睚沒有說破,誰都沒有說破,若是連思念一個人都要阻止,那實在是太過於殘忍了。


    柔荑反複的叫著“長盞,長盞。”


    孩子咯咯的笑著,好像喜歡自己的小名的樣子。


    又或者說他在柔荑的語氣裏聽出來了深深地愛和思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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