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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往外走了一段路這洛嬪終於憋不住了,跟一個如此俊郎的少年郎上演母子情深的戲碼她總覺得渾身難受。


    “厓王到底想與本宮說什麽?”,眼看這四周已經沒有了旁人,這下木睚總該把他知道的事情一清二楚的告訴自己了吧?


    本來這件事木睚就是打算拉洛嬪入夥的,之前想拉攏洛嬪誰料被她拒絕了,但是小八這件事她若是想複仇就必須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小八並不是自己從假山上摔下來的,是木眈將她丟下來的。”,木睚語氣淡淡好像在說著今天中午吃什麽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


    洛嬪走路的腳步突然一頓,木睚的話瓤她猶如置身冰窖,皇家從來都是感情淡薄這事她是知道的,畢竟想在這宮裏活下去想要去爭奪那大位感情越多反而累贅。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木眈居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小八對他而言能有什麽威脅?身為兄妹他都能下如此狠手,木眈究竟是什麽妖魔鬼怪?


    洛嬪隻是頓了頓腳步後便整理心情繼續佯裝無事的往前走,在這宮裏無論有人還是沒人的地方你都要演好了才能在深夜睡下之後無所顧慮。


    “小八一個孩子……他為何……”,洛嬪還是難以相信木眈居然會將自己的妹妹從假山上丟下去,如此狠絕之人以後若是登上大位這天下不就是水深火熱的人間地獄麽?


    說到這裏木睚幽幽的歎息,他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自責“說起來這事還是怪本王。本王先前想著到梅園去走走,前腳剛進去木眈和皎月就進來了,因為害怕便躲了起來,無意之中聽到了木眈想要毒殺父皇的事情。他們剛說到這小八那孩子卻不知道從哪跑了出來,這麽大的事情木眈定然不會讓小八活下來。於是木眈便將小八打暈了帶到假山將她從山上丟了下去。木眈一身武藝本王一介文弱書生,心中害怕隻能尾隨他等他走了以後才將小八送到了太醫院。”


    木睚止不住的搖頭歎息“這事怪本王的……若是本王出麵……哎……”


    這事聽起來就讓人心驚膽戰,木眈這人不僅僅殺了自己的妹妹還想要毒殺陛下!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怎能留他?


    厓王膽小文弱而在朝中毫無實力,他躲避木眈也隻是為了給自己留條命罷了。若是叫木眈知道木睚也是知情人肯定會千方百計除掉這個王兄。而木睚就是那板上魚肉,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木睚之前來找自己要自己做他後宮之中的眼線人,想必也是出麵替木瞻辦事。這前朝後宮誰不知道木睚和木瞻是一夥的,洛嬪慢慢迴頭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木瞻,他低著頭冷靜又沉著,聽到了這事後也絲毫不驚訝,木家的皇子哪個不是鐵血石頭心?


    現在朝中爭權奪勢無非就是詹王和申王的事情。小八不在了她若是想讓事情水落石出必然要和木瞻合作,而木睚上次為自己帶來的生子秘方也讓洛嬪為之心動。


    以前她還能因為有小八在而放寬了心思待在這後宮之中,但是現在她沒有子嗣如何在後宮之中生存?她已經沒有了退路,隻有依附這些王爺才能給自己謀一條活路。


    洛嬪咬咬牙一狠心“本宮要為小八翻案讓木眈繩之以法,有什麽需要本宮做的盡管說。”


    言下之意很簡單,洛嬪已經別無後路的站在了他們一方。


    木瞻暗自感慨王兄真是個跟女人談判的好手,怎麽三言兩語就讓洛嬪站在了自己這邊?然而木瞻並不知道木睚先前去找過洛嬪的事情,事情能發展的如此順利其實是有一定的前因後果的。


    這個選擇是洛嬪深思熟慮之後的選擇,而木睚早就算計好了,無論小八死不死洛嬪終究會為自己所用。


    小八死了洛嬪會為了複仇為了自己的未來和自己聯手。而若是小八沒死撻也能睡服洛嬪為了以後更好的保護孩子而和自己聯手。


    這棋盤已經準備好了,棋子不管是樂意還是不樂意終究跳不出這場遊戲。


    “哪需要娘娘動手呢,木睚身為小八的王兄自然是要替她找出真兇好讓她在泉下有知。隻是現在時機未到,娘娘還需忍耐一番。”,木睚嘴角掛起了笑容,春風明媚的模樣就和往日的他一樣,那語氣裏根本聽不出一點哥哥為妹妹悲傷的感情。


    洛嬪早就看慣了,這皇家隻分利益不看真情,不管木睚是否真心想要為小八找出真兇,起碼她和木睚的目的是一樣的,那麽他們就還有合作的必要。


    “也隻有你們皇家的人做事隻看時機了,不過王爺最好不要讓本宮等太久。”,洛嬪邁著大步往前走,縱使前麵是荊棘也罷是刀山也好。人這一輩子總要去作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不是嗎?


    有時候她們女人就總是愛意氣用事,不仔細謀劃隻有一腔怒火,所以往往失敗來襲的時候她們就會崩潰,木睚知道跟洛嬪講道理並沒有太多用處,隻要自己埋頭去做最後拿出她想要的結局就夠了“那還請娘娘一定要壓住怒氣,萬一見到了木眈也不要表現的太過激動。”


    這木睚分明就是小瞧自己,怎麽說她也是在宮裏麵待了幾年的老人了,基本的隱忍還是做得到的。洛嬪一甩手將自己的手臂收了迴來,纖纖玉手段在胸前顯得她高貴又端莊。


    “送到這裏就行了,王爺請迴吧。”,洛嬪將木睚甩下,自己的腳步沒有一刻的停止,她昂首闊步的前行,優雅的身姿也透著外邦女子的妖嬈美麗。她像是沙漠裏開出來的鮮花,傲骨嶙峋有著自己的想法。


    木瞻走上前來與木睚並肩,王兄不在父皇勉強將這事情的真相說清楚木瞻自己心裏也是有些明白的。一來他們確實沒有足夠的證據,隻有看見往往是不夠的。二來父皇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隱隱約約之中父皇似乎並不願意深究這件事。


    若是想揪出木眈來就必須要讓父皇下定決心來查這件事情,想要讓頹廢悲傷的父皇振作起來下定決心查這件事情的玄機又在哪裏呢?


    “這時機要等到什麽時候?”,木瞻低頭看著自己這個機關算盡的王兄。怎麽每走一步都感覺王兄早就算計好了?


    木睚露出了十分自信的笑容,輕巧的似乎事情已經辦成了“那就要看咱們師傅懂不懂得機不可失了。”


    “師傅?”,木瞻心中疑惑,自己到底錯過了多少事情?而且從什麽時候王兄居然也開始叫師傅為‘師傅’了?


    這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啊還真是匪夷所思,前些日子還見麵就吵,後來王兄見到師傅就像那老母雞見到蟲子一樣上去不是啄就是咬。這怎麽過了一個除夕夜人就開始喊‘師傅’了?


    “怎麽許你喊就不許王兄喊了”,木睚垂垂眼睛臉上掛著一幅無畏的表情,仿佛自己喊大巫師‘師傅’這件事情在正常不過了沒有什麽值得驚訝的。


    木瞻撇撇嘴,自己這個王兄怎麽整日陰一陣陽一陣的?“倒不是不許,隻是......”


    “隻是?”


    “沒什麽沒什麽......”,木瞻委屈的撇撇嘴,自己說話又說不過王兄,再說多了又怕皇兄拿更多話來懟自己。


    明明就是自己陰晴不定,到頭來還不許別人說一兩句。自己這日子過得怎麽這麽憋屈,在朝堂上有多少勢力在外麵有多少麵子都好像完全沒有用一樣,到了王兄身邊自己還是那個乖巧的小兔子。


    “隻是,長樂你不會感到可惜麽?如果木眈死了,你身邊可就一個親兄弟都沒有了。”,木睚突然這樣說起來,畢竟他們二人都心裏清楚,他們隻是名義上的兄弟其實並沒有血緣上的關係。


    一聽木睚這麽說木瞻反而生氣了,臉一下就拉下來似乎對木睚十分生氣“未央哥哥說的什麽話,打小你我二人的情誼還能有假的不成?木眈木昧我從未把他們當做弟弟,他們心裏也從來不把我當做哥哥。與其要這種毫無感情的血肉之親,不如要我與未央哥哥的真心相待。未央哥哥這樣想長樂,長樂當真是傷心。”


    這木瞻別過臉去似乎?真的生氣了,木睚趕緊往前探探身子伸出脖子勾著身子去看木瞻的臉,木瞻反而把臉別的更過去不理會木睚,這兄弟倆還當真是鬧起了脾氣。


    無奈,木睚笑著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去高高地舉起來舉過自己的頭頂舉過木瞻的頭頂,五指輕輕地放在木瞻的腦袋上像安撫小狗一樣的撓一撓。


    木瞻其實也沒有真正生氣,隻是在鬧別扭讓王兄更加關注自己罷了。隻是希望一切都如此刻兄弟情深,歲月靜好。


    早在她和木睚獨處站在高樓之上的時候木睚就把梅花園裏的事情告訴了大巫師。


    皇帝找了木睚木瞻和洛嬪迴來時候居然沒有勃然大怒,大巫師就知道木睚這小子肯定沒有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事情。


    畢竟全憑自己一張嘴就想讓皇帝殺了木眈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皇帝剛剛見完那群人就迫不及待的含自己來,想必也是心中難安。


    若是想要幫木睚把這件事促成了,接下來就全看自己本事了。不用木睚過多的叮囑,大巫師自然知道自己該說什麽該做什麽。


    常宮人畢恭畢敬的將大巫師請了進來,皇帝已經換了一身輕鬆的常服,連頭上的樹冠都拆了下來,看來這次受的打擊是頗為大。


    看著毫無精氣神的老爺子躺在那金燦燦的龍床上,屋子裏沒有一個侍奉的下人,怕是木釗不願意被人看到自己這幅脆弱的落魄模樣。


    而且在這關頭上除了常宮人敢近皇帝的身,誰都不敢上前去打攪,一點小事若是不合陛下的心意了保不準拖出去就給砍了。


    常宮人留在了屋外,讓大巫師一個人進去了。大白天的這屋子裏門窗緊鎖沙帳帷幔垂落遮擋的像那森林一樣密不透風,昏暗的屋子裏裏靜悄悄的,隻能聽到皇帝很粗很重的唿吸聲。


    大巫師買著小碎步慢悠悠的走到皇帝那龍床邊上,“陛下找我來可有什麽事?”


    昏暗的屋子裏並看不清楚皇帝的表情,隻能看到一個身形的輪廓從床上緩緩的爬起來,他轉過身似乎將臉麵向了大巫師,隔著薄薄的金色沙帳這人伸出手來似乎要抓大巫師到身邊來。


    人家都這麽可憐了大巫師也不好再懟皇帝,於是很知趣的自己往前走了兩步將自己的手臂送到皇帝的手裏。


    “大巫師,這世間真有靈魂鬼怪一說麽?”,皇拽著大巫師坐在了自己的床邊,看到大巫師的一瞬間他這個心就像是漂泊的船帆找到了港灣。他將自己的不安全部寄托在大巫師的身上,大巫師確實是神奇的人,他希望自己的疑惑能被這神奇的力量解決。


    大巫師倒也是不著急,輕輕的笑了笑避重就輕的迴答“陛下不是不信這些亂力鬼神之說的麽?”


    “那時候朕不懂,現在朕知道了,有些事情人是做不到的。隻有您才能做到。”,這麽多年了木釗終於說了讓大巫師得意的話,她本來以為等木釗這倔驢死了都不會等到他將自己奉為上賓的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麽快。


    若是說這麽多年來大巫師最擅長演的無非就是主和信徒之間的戲碼,現在自己眼前的人已經不是那個她一直以來難以把控的萬朝皇帝,他和普通的信徒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大巫師轉手將萬朝皇帝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語氣無限的溫柔,她平日裏那刁鑽的模樣全都拋之腦後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既然陛下信奉神明,有心悔改。上蒼對每個人都是寬容的,隻要陛下敞開心扉,真誠以待,一切都不算太晚。”


    “朕心裏一直有一件事,藏了這麽多年了,大巫師能夠告訴朕。”,木釗的雙眼突然冒出了帶有希望的目光,他的手也緊緊的反握住大巫師的手,這是他一生一直在追尋的問題,她是紮在他心頭的刺,隻有大巫師能拔出這根刺。


    “陛下還是要問那紅衣使者的事情麽?”,這麽多年以來木釗一直抓著一件事追問她,那就是當年抱著木睚送到他手裏的紅衣女子到底是誰現在身在何處,大巫師很直接的跟木釗說過很多次那女子就是自己,誰知道這老不死的總覺得自己是在騙他在應付他。說來生氣,實話都說了他不信這讓大巫師怎麽辦?


    騙人騙得久了,到了說真話的時候都沒人信了,大巫師心裏十分鬱悶。


    木睚跟自己說過格蘭夫人的事情,她的皇姐是先帝的夫人,想必木釗小時候應該暗戀格蘭夫人,甚至為格蘭夫人悄悄作畫,這麽多年了始終沒有放下。


    大巫師也是沒轍了,既然真話人家不信他又能怎麽辦?繼續騙唄。


    輕輕的拍了拍木釗的手,大巫師變得語重心長起來,聽那語氣好像是準備說一些很久遠的故事。


    “正如你所猜測的,那紅衣女子確實是格蘭夫人的皇妹,瑉王朝的皇公主。隻是早在十年前伊人就已經仙逝了。當年是我將她從那屍身血海之中救了出來,可是她身受重傷身體還是熬不住,再加上憂思愁苦經曆過國破家亡的人生巨變,早就熬不過這漫漫孤苦的日子。陛下也就不必再惦記了,都是已故之人了切莫上心掛記了。”,這下可好,硬生生吧自己說死了,大巫師心中感慨。


    隻見木釗對於大巫師的說辭似乎沒有產生一點懷疑,他眼中的光芒慢慢的暗淡下去,執著了這麽多年的事情就是一個如此無法彌補的結局。


    小的時候他常見到格蘭夫人,因為他的母妃算是這宮裏最能和格蘭夫人說上兩句話的人了。


    格蘭夫人溫柔美麗,雙眼像天邊的辰星,一顰一笑都帶著送暖的柔情。隻是她美麗的雙眼裏總是閃過落寞,笑容裏也是隱隱泛著苦澀。


    等木釗長大了格蘭夫人也不在世間了,他記得她常常和自己說一些有趣的事情,有時候也會說一些星宿命理的事情。他之所以這麽不愛沾惹亂力鬼神之說就是因為每當提起都會想起格蘭夫人。


    那日紅衣女子抱著小小的孩子突然走進自己的視野,那模樣七分相似恍惚之間他甚至以為格蘭夫人還活著。


    但是那紅衣女子卻更活潑可愛和格蘭夫人的端莊溫柔截然不同。她來的突然走的匆忙,隻留下了一塊玉佩讓他日思夜想。於是他不停的追問大巫師多年,卻沒想到最後得到了這樣一個結局。


    “陛下是不死心麽?還想見見已故之人?”,見木釗悲傷痛苦大巫師趁機拋出了希望的橄欖枝。


    果不其然木釗毫不猶豫的就上鉤了,木釗抬起頭雙手抓住大巫師的肩膀,將近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都搭在了大巫師身上。大巫師覺著自己衣領子都開了,再不出手製止這個老禽獸自己衣裳就要被他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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