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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睚很樂意的點點頭目送木昧離開,然而主子走了他的狗卻似乎不太樂意,木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木瞻,左思右想還是放心不下,這木睚花言巧語蠱惑人心他必須趁著他不在場的時候再去給木昧正正主意。


    “把他捆起來。去打些水端進來,門口派一隊士兵看著,有任何動靜立馬像本將軍匯報。”,木樺指揮著手下的士兵將木瞻捆了起來,生怕木瞻轉醒之後再惹出什麽麻煩來。


    木睚對木樺這幅狗仗人勢的模樣嗤之以鼻,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笑出了聲“自封將軍,當真是天下第一的妙事。”


    麵對木睚的挖苦嘲諷木樺完全不放在心上,成王敗寇一切都等大仗後見分曉。木樺朝著木睚舉起了手裏的寶劍故意跟木睚顯擺“有家夥的就是爺。”


    “那也要看你的主子願不願意用你這把劍。”,不得不說木樺這幅小人得誌的樣子還真讓人生氣,他們這些活在底層的人總是想盡辦法網上爬,就算吃相再難看也在所不惜。


    木睚的話正好戳中了木樺的痛處,確實現在木昧一心隻想歸順,木睚也是個口燦蓮花的人,但憑一封信就把木昧的心掛在了自己身上。木樺意識到他是說不過木睚這種滿腦子墨水的人的,暫且忍他一手日後算賬!


    帶著氣的木樺摔著他那大披風轉身出了大帳,這裏又隻剩下了木睚木瞻兩個難兄難弟。


    地上的豬頭睡的挺香的,木睚也懶得將他搬到床上,他這一身血漬的還死沉死沉的搞髒了木昧的被子也不好。


    於是木睚隻好幽幽的歎息自己往這床邊上一坐,腦子裏想著有什麽脫身的辦法,他們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木昧能主動放他們走,自己走還是很輕鬆的,但是木瞻這個榆木疙瘩可怎麽辦?畢竟是落到了仇人木昧手裏這還不好好解解氣?


    門簾又被掀開,一個小兵端著一盆水進來,他十分不客氣的講水哐當一聲丟下了木瞻附近,那盆上掛著一條半黃半白的手帕,放下水後小兵從袖子裏掏出兩個小瓶瓶,應該是消腫的藥吧。


    隨隨便便丟下這幾樣東西之後小兵轉身就出去了,他不稀得伺候這兩位爺,也不屑伺候。


    木睚上前去第一步,先捏起了木瞻身上去還算幹淨的衣角然後墊在手指上將那黃白的帕子捏起來丟的老遠老遠。


    他在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那盆裏的水溫,都說指尖連心果不其然,指尖感覺到了刺骨的涼意的瞬間他的心也跟著顫了一顫。


    再拿起那兩個小瓶瓶,木睚放在鼻尖聞了聞藥還算是過得去,木瞻這從小皮糙肉厚的擦一擦應該也沒有什麽事。


    躺在地上的木瞻老老實實的,木睚伸出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那小腿毫無靈魂的晃了晃繼續死肉一樣的放在地上。


    依照木瞻這精靈一樣古怪的性格,木睚一直在等著人走光之後他悄咪咪睜開那肉臉裏是小眼睛,裂裂嘴角賤兮兮得意洋洋的衝自己笑。


    但是沒有,他一直都睡著沒有醒來。木睚這才真正意識到這次木瞻是真得受傷了。


    平日裏木瞻穿的衣裳多為深色的長袍,今天也不例外。木睚早早就注意到因為平時木瞻辦公辦案喜歡在外麵亂跑,他穿的衣裳用料多不用宮裏提供的柔順絲綢,因為木瞻總覺得這華貴的衣裳容易褶皺磨損不耐穿。所以即使迴了萬朝他還是喜歡穿棉麻布料更為柔軟耐磨的衣裳。


    不得不承認木瞻的確是這皇室裏的異類。他總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輕易被別人改變。


    反正自己這身衣裳已經廢了,木睚看了一圈自己的衣裙,找了塊比較幹淨的地方,拿起來撕扯下一塊當做手巾給木瞻擦臉用。他衣裳又髒又粗糙,跟那黃白色的手巾相比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上半身上有木昧的血,下半身上有泥巴點,因為剛才講被子裹在自己頭上有弄亂了頭發。木睚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幸虧這屋子裏沒有鏡子,他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否則木睚知道自己一定會崩潰的。


    反正已經是這幅狼狽模樣了,木睚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席地而坐。


    他輕輕抬起木瞻的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手講扯下的衣衫泡在水裏清洗沾濕,這冰水比外麵的天還要冷,手掌心傳來的寒冷讓木睚覺得連著頭的神經都在抽搐。


    單手攥幹了那所謂的毛巾,木睚盡量不讓太多的冷水留在毛巾上,平日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頭一次放下身段來伺候人,有了第一次他就發誓絕對不會有第二次,這可不是什麽好幹的差事。


    近距離看木瞻這腫的跟豬頭一樣的臉更加觸目驚心,木睚小心翼翼的的給木瞻擦試著臉頰和傷口,現在他開始清醒木瞻是昏了過去,自己做什麽他都感覺不到,擦拭傷口的時候他也不會疼的齜牙咧嘴,隻能就這樣怪怪的任人擺布。


    清理好了臉上的血漬之後木瞻的臉變得稍微好看一些,他從血淋淋的豬頭變成了豬頭這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盆裏的水已經蕩漾上了一層爛漫血色,好像日落晚霞的天空映在湖麵上有些爛漫的好看。


    清洗之後木睚又小心翼翼的給木睚上藥,這藥一看就是藥鋪裏最便宜的東西,不過有總比沒有來的好。


    收拾完木瞻之後木睚倒是覺得折騰的累了身上反而熱乎起來了,他將被五花大綁的木瞻拖到床邊上靠著又把放在一旁的鬥篷扯下來給木瞻蓋在身上,人在睡著的時候總是容易感覺到冷。反正自己現在渾身熱的緊就先便宜這小子了。


    木睚靜靜地等著木瞻蘇醒,這漫漫長夜還不知道如何熬的過去。木瞻照舊躺在木睚的大腿上,木睚不忍心看木瞻這隻豬頭,勞累了一頓之後垂著腦袋迷迷糊糊就要睡著了。


    恍惚之間他卻覺得外麵聲音有些嘈雜,鐵甲碰撞的聲音,兵器拖地的聲音,馬蹄奔跑的聲音,還有號角吹響的聲音。


    自古吹響號角就是要借兵布陣證明大戰在即召喚士兵們全陣以待,木睚突然從夢中驚醒,他將木瞻的頭從自己腿上搬下去,腳步匆匆的來到門口,小心翼翼的的挑開一條縫隙,把守門帳的士兵已經不見了,外麵兵荒馬亂,奔走集結的士兵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


    這大營一時之間居然就燃起了烽火,看他們這陣勢怕不是今晚就要突擊皇城?


    木睚心中大驚,他不知道這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前看木昧的樣子不像是會發兵的模樣,他也不相信木樺那點口才能輕易勸服心意已定的木昧。


    雖然外麵人流擁擠而且人人整裝待發,但是木睚必須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轉頭看了一眼依舊在地上熟睡的木瞻,又怕自己走了以後有人對他不利,思來想去幹脆撩起衣袖講木瞻拖到了床底下藏起來,安頓好木瞻以後他才放心大膽的出了大帳。


    自己待的這個大帳是木昧休息的大帳,若想找木昧要摸去他們議事談判的主帳去。木睚一路躲在帳篷身後趁人不注意悄悄摸摸的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那個模樣最華麗的大帳,趁著沒人注意,他像一條泥鰍一樣一出溜就滑到了大帳內。


    自生下來以後木睚從不覺得自己和武功有什麽緣分,但是今天他覺得自己要是小時候就跟著師傅習武現在肯定是個行家了。


    溜進大帳後木睚怯怯的轉身,映入眼簾的卻是讓崩潰的場麵。


    隻見主坐之上木昧含淚看著自己,他的手上握著一把長劍正抵在自己的脖頸上,隻要輕輕一帶他就能一命嗚唿。


    木睚嚇得不敢動,生怕自己的舉動嚇到木昧,屋外還是馬蹄奔走亂作一團。


    見到木睚的到來,木昧微微一笑但是臉上卻有去不掉的淒慘“死前能再見皇兄一麵,木昧也就放心了。木昧寫了一封遺書,請皇兄連同那請罪書一同呈給父皇,到了地下木昧也就能瞑目了。”


    按理來說木昧是這一萬士兵的總將軍,如今半夜發兵他沒有帶兵出征反而獨自在這大營內拔劍自刎,果不其然看來今晚發兵並不是木昧的意思。


    對於木樺和丁磊而言,木昧隻是他們出兵的一個幌子,他就是一個傀儡罷了。真正的實權還是掌握在那兩個賊人手裏,方才他們肯定是想勸說木昧出兵,但是木昧歸心已絕木樺和丁磊兩個狼子野心的狗賊隻能狗急跳牆不顧木昧反對出兵皇城。


    人的心一但想要的多了,變得貪婪了就會變得不可理喻。


    “四弟事情還有轉機,你切莫衝動行事!”,說出這句話木睚自己都不相信,兵馬都出動了,父皇肯定已經對木昧徹底失望了。木昧是聰明人,早早就看到了自己已經無路可退,與其隨他們上陣徹底坐穩亂臣賊子的名號,不如自裁還能給父皇心中留一些念想。


    “不會有轉機了,皇兄你就別騙我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木昧命就到此了。等你迴去了,記得跟父皇說,木昧也是身不由己,木昧從沒想過要反父皇。”,木昧的語氣裏帶著哭腔,看來他是去意已決。


    木睚算是看透了,木家的男兒全是一群莽夫,但是又個個聰明的不得了你想騙他也難。對於這種又莽又聰明的人是最束手無策的。


    向來木昧都是個怕疼的人,小時候母妃找了先生教他彈琴,但是因為古琴的弦撥的手疼他便不學了,任何危險的事情他都唯恐避之而拒不及。學騎馬射箭的時候若不是父皇親自教他也不會想學,他很珍惜能和父皇相處的閑暇時光,所以為了討父皇開心他克服恐懼和疼痛學會了騎馬射箭。


    但是拉完弓箭之後夜裏迴到住處他便抱著自己的手指頭偷偷躲在角落哭一會,哭完了好像也就覺得沒那麽疼了,第二天還能繼續去拉弓讓父皇開心。


    迴想他這一生戰戰兢兢,做事事無巨細,可是為什麽偏偏還是落得這麽一個下場。他過得不快樂,不放肆,所以才會一時之間沉浸在權利熏天的快樂裏。而正是這一步之錯導致了自己的結局淒慘。


    聽說在死之前人總會看到自己最在意的東西,長劍快而果斷的割裂了木昧的喉嚨,他對自己下手很重,希望幹脆一點不要太疼,他不怕流血隻怕疼。


    他看到血濺三尺,噴張的像潑出去的瓊漿玉液。他從不覺得血色是浪漫而迷人的,但是他看到自己的血在半空中灑出均衡的弧線卻有些懂得了那種感覺。他看到木睚驚唿這朝著自己跑來,他從沒見過木睚如此著急的模樣,現在向來好像也是賺了。


    嘴角一直伴著微笑,這一去就徹底放下了肩上的擔子,他感覺好輕鬆,以後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就留給木瞻和木眈去忙乎吧。他可以袖手旁觀過一點無憂無慮的日子。


    人在死之前腦子轉的很快,會想到最重要的人,他以為他會想到母妃,可是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卻是師先生,那個小小的女子總是自己站在池塘邊孤零零的背影。


    她喜歡穿顏色很淺的裙子,好像這樣她就能繼續保留住青春還能和十八歲的少女一樣,她總是盤著不符合年紀大雙角盤發,那是十幾歲女兒家才喜歡的發髻啊。但是木昧卻覺得這樣固執的她有一些可愛,迴想起自己這一生都沒有誇讚過師先生一句:你真美。


    這就是他最後悔的事情了,在師先生活著的時候他不在意她的存在,仿佛就是應該的她會追隨自己一輩子。可是她卻先一步比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木昧想,在奈何橋邊上師先生一定在等自己,她那麽執拗的人本就經常和他說:君生我未生,君生我已老。


    她啊,這一世本來就比自己先老去,怎麽舍得下一世再早輪迴比自己先老去?依照她那執拗的性子,一定在奈何橋邊上苦苦巴望著自己呢。


    也罷,就去找她吧。


    王權富貴大夢一場,最愛不過廊下佳人。


    長劍落地,震而嗚咽。木昧的身子在空中半旋而後倒地,鮮血緩緩而出綿延成長河,他的臉上卻始終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原來他也是喜歡過,誰家的女兒的。


    隻是知道的有一點點晚。


    木睚衝上去卻已經是為時已晚,他眼睜睜看著木昧在自己眼前自刎,他不敢相信剛才還暴跳如雷的一個人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麵前,事故變幻莫測讓人難以捉摸。


    他邁著不情願的腳步,走到了木昧屍身的麵前。這次的不情願不是因為怕髒,而是怕這接受這結局。撲通一聲,木睚跪在了木昧的身邊,白色的衣裙很快就被血色沾染浸泡,伸手去摸摸木昧的手背,上麵還留著溫度。可是那雙眼卻沒有了神采,木睚輕輕地將木昧的雙眼磕上,他不知道木昧遺憾的是什麽,隻希望到了那邊他能好好投生,下輩子別再做皇家的子孫。


    每一個人都想天生富貴,但是這種生在皇室的痛苦隻有他們少數人知道。那是一種從小感情的缺失,是心靈的遺憾,是靈魂的放縱。


    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封信紙,上麵沾染了木昧的鮮血。木睚起身將信紙小心的收在懷裏,他要將這兩封信紙全部交給父皇。雖然在此之前的幾年裏他和木昧不過是點頭之交,誰都沒有把誰真正當過兄弟,但是骨肉至親血濃於水,木昧的死亡還是讓他心中難受不已。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必須立刻趁著沒人發現之前逃離這裏。木睚踉蹌著腳步,要扶著身邊的東西才能站穩,他逃出這大帳,最後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迴頭再去看一眼躺在地上的木昧,他好安靜,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惜那胸口沒有唿吸的起伏,他會逐漸失去活著的溫度,最後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首。


    走出屋外強風來襲,吹得木睚有些昏頭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從悲痛之中拔出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麽,兵馬依舊在集結,所有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木睚順著原路小心翼翼的迴到了剛才的大帳去,他走之前必須先去看看木睚。


    剛偷偷摸摸進了帳篷脖子突然就被人給勒住了,木睚心中大驚腿都嚇軟了,但是腦子並沒有歇息飛快的想著怎麽跟人家迴旋。


    他在猜測這人會是誰,是不是臨陣脫逃的士兵又或者是丁磊或者木樺派來抓他們的人?冷靜下來之後木睚看了看這人的衣袖,好像有些熟悉,他立刻反應過來自家的豬頭睡醒了。


    木睚狠狠往後一腳踩了木瞻的腳丫子,木瞻吃痛就勢鬆開了木睚,輕唿一聲“哎呦喂!皇兄你下腳怎麽這麽狠!”


    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屋外兵馬亂跑,若是真打起來皇城不保,木瞻這個豬頭倒好還有心思開玩笑嚇唬自己?掉過身去木睚抬起手想給木瞻一巴掌,但是看他那腫成豬頭的臉卻還是把手收了迴來,可是心裏這口悶氣還是出不去,於是那手掌握成了小拳頭在木瞻的胸口輕輕錘了兩下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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