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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直在等這麽一個求情的人站出來,終於木瞻沒有讓他失望,既然木瞻出麵給他鋪好了台階那麽他自然是舒舒服服的走下來。


    “逆子,看在詹王的麵子上,還不快滾迴你的沈王府。”


    木瞻猜中了,父皇曾多次痛失子嗣,即使木眈犯了滔天大罪,心裏也是軟的不肯要他的命,當所有人都狠絕的時候,隻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求情,父皇必然順杆而下,而且你還順手摘得了聖心。


    拖著木眈的兩個侍衛終於鬆了一口氣,二人放開手中的木眈乖乖的站在原地,甚至二人同時放心的舒了一口氣。


    “兒臣謝父皇隆恩!柔荑方才轉醒,還請父皇允兒臣迴去照顧。”木瞻叩首謝恩,皇帝揮揮手,示意他隨意去留。


    貴妃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連謝恩的力氣都沒有了,常宮人給了宮女一個眼神,貴妃身邊的侍女趕緊下殿去攙扶,連拉帶拽的將貴妃扶起來直接扶走不再在這鴻門宴上逗留。


    僥幸逃脫撿迴一條命的木眈對著皇帝磕了三個響頭,而後便踉蹌著起身狼狽的離開大帳,木瞻離去的時候順手扶了他一把一路半抱著將木眈帶出了大殿。


    隨後三個獵人被常宮人親自帶下去,皇帝下令抗災治病後幾個官員匆匆離席去辦事。而後歌舞絲竹之聲依舊,中秋之宴在這大起大落之後依舊其樂融融的進行著。


    身後就是歡慶的喜樂,歌舞喧囂,好不熱鬧,木瞻扶著木眈二人緩緩地走在漆黑寂靜的夜裏。


    “多謝二皇兄為木眈求情,若有朝一日重迴高位,木眈必定投桃報李。”木眈咬牙忍著背後的傷痛,說出了這句話,此刻他對木瞻早就是感恩戴德,真是萬萬沒想到最後雪中送炭的人居然是他。


    “人隻要活著,沒有什麽熬不出頭的。三皇弟切莫保重身體。”木瞻步履緩慢,前方迎來了一個年輕男子,走近一看果不其然就是李聞達。


    李聞達趕忙上前結果木眈,他在帳外守候許久,聽聞木眈在殿上險些被管入宗人府,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但是自己人微言薄又不敢進殿去怕在生出什麽事端給沈王添麻煩。


    見沈王被詹王攙扶出來,李聞達滿頭霧水,他上前去從木瞻手中接過沈王,心中滿腹疑惑也不敢多言。


    “三皇弟且下去休息,好生保重。”木瞻神色溫柔,倒真像是親兄弟一般關心木眈,木眈有氣無力想要開口說幾句話,木瞻伸出手將手掌在半空中頓了一下,示意他不必多言。


    李聞達扶著木眈慢慢走迴他的大帳,明明幾個時辰之前皇帝帶著一種人圍在這大帳外滿心焦慮的擔心這木眈的身體,而現在卻隻有李聞達一人扶著他那失勢的主子苟且殘活,兩個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背後的大帳歌舞笙簫與這裏的靜謐冷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叫人不忍心痛。


    送走了木眈,木瞻漫步朝著賀蘭柔荑的帳篷走去,圓月高掛,秋風微涼,樹影婆娑,該來的人果然在拐角處就會遇到。


    木昧麵上掛笑緩緩而來,看他額角發絲微亂想必是在此久侯自己多時“二王兄。”


    “恭喜四王弟,除去了心腹大患,從此朝堂之上為您馬首是瞻,好不快活?”木瞻故作禮數,扶手朝著木昧拜了一頭,今日救下木眈他早就猜到木昧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來找自己辯論。


    “二王兄,你我二人籌謀,將木眈拉下馬,木昧不懂,父皇都下令將他打入宗人府,你為何替他求情?二王兄做事總是詭譎叫人難以猜測,你我結盟有些事你卻不告知我,木昧實在是覺得心中忐忑難安。”


    言下之意,木瞻已經聽得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木昧覺得抱屈心中不痛快,怪自己壞他好事,畢竟進了宗人府那就是一輩子別想翻身,但是關禁閉在自己王府裏,沒準哪天父皇心軟就給放出來了。


    本是木昧上門抱屈,木瞻反倒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見木瞻又是這幅麵容,木昧肚子裏跳出一股無名火,上次在詹王府他為木眈求情說是要等下次犯錯給他致命一擊,的確木瞻做到了,但是這次是讓木眈跌落深淵最好的機會,他又給木眈求情,自己在明他在暗,木瞻這不是要置自己於不仁不義之地?


    “四王弟,今日已如你我謀劃一般發生,雖細節之處少有偏頗,可結局還是一樣。你我所求相同,又所求不同,你隻要木眈失勢再無反抗之力,但是本王,想要他死。”


    木昧心中一驚,雙眼睜大帶著不可置信緩緩抬眸看向木瞻,還是那副笑嘻嘻的好人模樣,這麽溫柔的臉是怎麽說出這麽冷漠的話?木昧開始懷疑是否自己聽錯了。


    “四王弟可知,早在大皇兄之前,父皇的子嗣都是一出生就暴斃,父皇幾經喪子之痛,所以才對你我兄弟多番包容,木眈一次兩次犯錯父皇都不忍心重罰也是如此,我兩番為木眈求情,就是為了讓他信任我,好在第三次犯錯的時候,叫他命喪黃泉。”


    眼前的人眼裏滿滿洋溢著溫柔,甚至嘴角還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意,但是說出的話卻叫人聽得不寒而栗,他從一早就布局想要木眈的命,絲絲細節都把控的精準,這人城府之深,叫木昧不禁開始反省,反省自己是否也在不知不覺之中掉到了他的陷阱裏,而卻隻緣身在此山中,渾然不知。


    木瞻的說法叫木昧開始重新反思,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此刻應該全身而退不能再和木瞻糾纏下去,否則必然會吃虧,師先生曾經多次在書信中叮囑自己切莫和木瞻交情過深以免深陷泥潭,如此看來師先生所言極是。


    之前木瞻曾和自己透露那木眈乃是斷袖之人,現在想來他所說的未必是真的。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木瞻的確在大皇兄的殿裏撞見了不該看的事,且因為這件事讓木瞻和木眈結下了梁子,以至於木瞻拚死拚活也要搞死木眈。


    “既然二王兄已經有所安排,木昧也不便過問,方才借著醒酒的由子跑出來,木昧還是應該早些迴去,馬上就要放煙火猜燈謎了,二王兄切莫辜負良辰美景。”木昧已然收手心生退意,先前氣勢衝衝跑來指紋木瞻的氣焰在短短時間內就煙消雲散的一幹二淨。


    木瞻也不糾纏木昧,他想收手也罷,不過既然已經入局又怎能全身而退?木瞻也不多說話隻是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木昧可以離去,木昧心虛著轉身快步離去,仿佛生怕下一秒木瞻就叫住自己不放自己離去。


    說來也有趣,木昧對木瞻又怕又鄙,他不知道木瞻究竟是什麽樣的狠角色,但是他偶有露出來的溫柔天真也並非假裝。


    帳前傳來熙熙攘攘人流攢動的動靜,想必是宴席結束皇帝帶著眾人去後山放煙花,猜燈謎了,今年木瞻特地著人效仿民間夜市搭建了彩燈長廊,彩燈之中藏有燈謎,誰猜出來的最多便可到謎底人處去積分,到最後燈謎會結束便可看看誰猜的最多,大出風頭不說皇上也必然會有所賞賜。


    到了柔荑的大帳,木瞻還沒進屋看到人便先聽到了聲音,掀簾進屋,果不其然,柔荑正在對著宮裏的小宮女發脾氣,雖然感染瘟疫,但是好在感染程度很淺,而且及時醫治,陛下又叫禦廚房端來好些補藥,柔荑身子底子又好,這不到了夜裏便又開始不安分了。


    隻見柔荑穿帶整齊,就要往外走,小宮女攔著她哭哭啼啼的“公主殿下,您病重切莫到處亂走,再傷了身子病情加重叫奴婢怎麽跟上麵交代。”


    這草原女子最見不得人哭哭啼啼,柔荑又氣又手忙腳亂,若是直接推開這小女子嬌滴滴的也叫人不忍,但是要她在這小屋子裏呆一晚上還不如把她綁起來。


    “噗嗤”木瞻見此場麵直接笑了出來,還故意笑出聲音叫柔荑察覺到自己。


    見到了木瞻,柔荑眼睛都亮了起來,就和此時此刻天空中的繁星一般閃爍著。


    她一步竄到木瞻身後,拽著木瞻的胳膊搖來搖去“木瞻!你可救救我!這小女子可真纏人,就是那藤草也沒有她纏人!”


    “哦?你賀蘭柔荑還有怕的人?叫我瞧瞧是何方神聖?”,木瞻說話陰陽怪氣的,伸長了脖子在屋裏四處探看尋找什麽似的,最後他看向就貴在他麵前的小宮女,笑著伸出手點了點“哦?莫非就是這位仙人?”


    小宮女憋著嘴,心裏委屈,那麽多閑的宮女偏生自己就被調遣來伺候這位外邦公主,末了遇到詹王還要被打趣,不過詹王生的真真好生俊俏,等到迴到內務府自己便也有了吹噓的資本。


    “王爺莫要折煞奴婢。”,小宮女皺著眉跪在地上,還不知道接下來會出什麽幺蛾子。


    柔荑看看小宮女,又看看木瞻,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順便冷哼了一聲“真是怕了你們中原人這文縐縐的說話。”


    被柔荑這般嫌棄,木瞻也隻是笑著搖搖頭,小姑娘家慣著就是了,沒必要和她爭個長短。


    隻是這小宮女想必是宮裏派來伺候柔荑的,木瞻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彎下腰直接塞到了小宮女的手裏,小宮女倉皇無措不敢收下,木瞻便推了推她的手,肌膚相碰木瞻溫熱的指尖劃過小宮女的關節惹得她的麵龐霎時間就紅的如那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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