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老人停下了毛筆不再作畫,一直繃緊的心神也放鬆了下來。


    迴頭看了看陳長安竟然還在這裏,露出了一個溫馨的笑容,很是讚賞的說道:“想不到,現在還有你這樣的年輕人。”


    “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是浮躁,像你這樣有耐心的年輕人不多了。”


    老人感歎的說道,但看著陳長安很是滿意。


    “哈哈哈。”


    “老人家你說笑了,其實我不像你想的那樣,我也很浮躁的。


    “畢竟現在哪個年輕人不是熱血沸騰好動呢。”


    “不熱血好動怎麽能叫年輕人呢。”


    陳長安露出了笑意,謙虛了對老人說的,最後還辯解了老人說的話。


    “有趣,有趣,你這個年輕人真的很有趣。”


    “像你這麽有趣的年輕人真是少見。”


    老人沒有想到陳長安竟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頓時感覺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很是有趣。


    “哈哈哈,老人家你也是有一個有趣的人,不是嗎?”


    “不然我們怎麽能在這裏相見呢。”


    陳長安聽到老人的話哈哈大笑,打趣的說道。


    老人也沒有想到陳長安會這樣,突然一個大反轉的打趣自己。


    不過陳長安並沒有給老人的說話的機會,再一次的說道:“老人家,我們不說這些,來說說你的畫吧。”


    說完陳長安直著老人剛剛畫完的畫讚歎的說道:“老人家你看看你畫的畫,每一筆每一畫都是那麽恰到好處,畫中的每一個人物都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真讓在下,平生難見啊!”


    聽到陳長安的讚賞就像是誇自己寶貝一樣,老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著陳長安是越看越滿意。


    不過老人還是謙虛的說道:“哪裏,哪裏,隻不過是平日裏多加練習罷了,練久了就這樣了。”


    老人說話雖然很謙虛,但是其中卻夾雜了一絲驕傲。


    陳長安笑了笑,不過看著這一副兇神惡煞的畫,好奇的對著老人說道:“老人家你畫這幅畫到底要幹什麽用呢。”


    陳長安這樣問也是有好奇心的,一副畫中都是麵目猙獰兇神惡煞的人物,陳長安真不知道要拿來幹啥。


    畢竟這樣子的畫,送人都不一定有人要。


    老人聽到陳長安的話,先是沉默不語,仿佛在思考什麽。最後緩緩地說道:“這幅畫是為了一個人準備的。”


    “那到底是為誰準備的呢?”陳長安也沒有想到,老人的這幅畫還真的是送人的。


    “誰嗎?”老人聽到陳長安的疑問,先是又疑惑得語氣說道,隨後仿佛是陷入了什麽困境,看著遠處的天邊陷入了沉思。


    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老人的神情恍惚,一絲悔意,一絲哀傷的表情出現在老人的臉上,他歎息的說道:“為我的愛人準備的。”


    陳長安:“……”


    他沒有想到老人剛剛露出了如此悲傷的神情,還以為會說出什麽悲慘慘人的故事。


    然而沒想到竟然是說出了這樣的話,陳長安心中很想說老人家你到底是多氣恨你的愛人啊!


    給自己愛人送一副如此恐怖的畫,誰想得出來。


    陳長安隻能心中佩服老人,果然是人和畫技一樣都是這麽與眾不同。


    為了緩解尷尬,陳長安隻好尷尬的笑了笑,但是陳長安這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老人自然是看了出來,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國師大人,聖上有要事求見。”


    “希望國師大人速速過去。”


    突然從遠邊來了一架馬車,隨後是跟來了許多身穿朝廷命服的在朝官員。


    他們先是半跪在老人麵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國師大人,聖上找您有要緊事。”


    “我等希望國師大人能盡量趕去。”


    “好了,知道了。隨我處理一下眼前瑣事,就去會見聖上。”老人平靜的說道。


    但在一邊的陳長安心中泛起了波瀾,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沒有想到這個用了一下午時間一直在作畫,最後更是跟自己談笑風雲的老人。


    竟然會是日理萬機的國師。


    仿佛是猜到了陳長安心裏想著什麽,老人平靜的說道:“小兄弟,不要驚慌。”


    “沒錯,老夫就是他們口中的國師。”


    “今天遇到,如此有趣的小兄弟,真是讓老夫覺得有趣。”


    “如果以後遇到了什麽事的話,可以來國師府庇護。”


    說完老人收起了畫卷,踏空飛了起來,眨眼間消失在了天際。


    而剛剛來的一群朝廷大臣,看到國師離開,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陳長安還在原地也沒有為難陳長安,畢竟剛剛國師的話他們也聽見了。


    一群大臣迅速離開,留下了陳長安一個人在原地。


    “唉。”


    陳長安歎息了一口氣。


    果然人生處處有驚喜,今天自己隨意遇到的一個老人家,竟然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


    不過一想到這樣的國師作得畫竟然如此的奇妙,就讓陳長安哈哈大笑。


    過了許久,陳長安平靜了下來,看著空蕩蕩的大道,陳長安心中感到了一陣寂寞。


    現在已經天黑了,不知不覺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了。


    陳長安看了一天的畫,現在也感到了一絲疲憊,對於之前想出去玩的興致也沒了。


    最後隻好帶著困意迴到了閣樓裏。


    不過陳長安一迴到閣樓就看到蘇陌一本正經的坐在了自己的麵前,陳長安先是感歎蘇陌這丫頭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在修煉。


    不過還是疑惑的問道:“丫頭你這是幹嘛呢?今天怎麽這麽有空?”


    蘇陌並沒有立刻迴答陳長安的問題,她沉默不語腦海中思考了一會兒。


    用著請求的語氣對著陳長安說道:“長安,我昨天思考了一晚上,發現自己對於戰鬥的經驗實在不足。”


    陳長安點了點頭,說道:“嗯,怎麽了?”


    “我想請你,當我的陪練。”


    “盡情的蹂躪我吧。”


    最後一句話蘇陌仿佛抽幹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說出來了艱難的一句話。


    “哦豁,有趣。”


    陳長安卿卿一笑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浪子迴頭讓自己陪練了。


    鄭重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丫頭要什麽時候開始?”


    “事先說好我很嚴格的。”


    聽到陳長安答應了,蘇陌激動了起來開心的說道:“我想現在開始,直到比武大會開始以後。”


    “如果可以,現在就開始吧。”


    聽到蘇陌的話,陳長安先是眉頭一皺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


    不過這也是蘇陌這丫頭唯一的請求,陳長安忍著困意答應了下來。


    兩人來到了,閣樓的院子裏。


    陳長安看著蘇陌平靜的說道:“丫頭,你想怎麽比?”


    “打到我,不能動為止。”蘇陌堅定的說道。


    “好,我滿足你。”陳長安答應到。


    蘇陌從儲物戒裏拿出了鈞寒劍,全身的法力灌入鈞寒劍中,頓時周圍出現了一層層冰霜。


    然而這還剛剛開始,隨後一道道法術出現在蘇陌身邊,風刃,烈焰,土塊。


    但都是攻擊類的法術,蘇陌知道防禦類的法術以及控製類的法術根本對付不了陳長安。


    這個時候隻有攻擊才是最有用的。


    蘇陌消失在原地。


    隨著鋪天蓋地的法術撲向了陳長安。


    看著這些法術,陳長安輕輕一笑隨意的說道:“丫頭,你覺得這些法術對我有用嗎?”


    看著直尺麵前的法術,陳長安消失在了原地。


    這些法術毫無疑問都直接撲了一個空,打在了地麵上。


    消失在一邊的蘇陌,此時正在一個陰暗的角落看著發生的一切。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


    “我發現你了喲!”


    突然蘇陌身後傳來了陳長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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