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主府的最中央,這裏被圍的水泄不通,暗哨,明哨都有不少,平日這裏也不會像這樣圍著。


    而原先本是城主的閣樓,現在被一位連城主大人都要畢恭畢敬的大人物在裏麵。


    城主都要住偏房,這也能看出裏麵的那位大人是有多最貴,深怕那位大人不測。


    但隻有城主知道,裏麵的那位可是仙人,來到巨石城幾乎都是最強的存在。


    隻要伺候好那位大人,讓他在仙宗裏麵給他說點好話,他在官場上的路幾乎可以一路平坦。


    而同樣的那位大人要是不悅,迴到仙宗隨便說幾句話,哪怕在這座巨石城裏,一手遮天的薑子破,薑城主也要迴家種田,這還算輕的。


    嚴重的可能都要滅九族。


    在這個世界仙授皇權,仙人高高在上,哪怕是像趙國這樣的大國,隻要強大的仙人一句話,這個國家馬上就會在曆史上消失。


    而那位大人的仙宗就有這樣的仙人。


    在這個閣樓裏麵,一個赤裸青年男子,在床上擁抱著兩位長相相似又貌美如花的雙胞胎女子。


    兩個女子衣不遮體,但眼睛看著這個青年男子都是無盡的崇拜。


    因為她們知道這是一位仙人,隻要她們伺候好了,仙人高興就有可能賜她們長生法,讓她們也能成為仙人。


    “大人~”


    “人家還要嘛~”


    兩人嬌滴滴的聲音讓申徐腹中滿是邪火。


    嘴上露出邪笑,笑眯眯的對著懷裏的兩個懶貓說道:“好,隻要你們把我伺候好了,以後我就帶你們一起服侍我。”


    聽到仙人的話,兩人更加的賣力了,把撒嬌的功夫淋淋展現。


    申徐對兩人服侍,很是滿意,他本是紅塵宗的外門弟子,現在是練氣十二層,在外門也是一個人物。


    這次宗門讓他來趙國來當仙使,簡單的說就是在凡俗世界找適合修仙的人。


    不過想修仙,不是這麽簡單的,修仙需要,悟性,以及不錯的根骨。


    沒有悟性,也不是不能修仙,隻不過是在修煉的速度就如蝸牛漫步,永遠都是底層的修士


    而有好悟性好根骨的人往往十萬個人中才有一個。


    ……


    “砰——”


    突然一道破門而入的聲音打斷了正在埋頭苦幹的申徐。


    正在幹活的申徐被嚇了一跳,掀開被子,可看到的是一個全身黑衣蒙麵背後掛著兩麵旗子的男子。


    申徐眉頭一皺看著旗子,隻見每個旗子上寫著。


    左邊旗子寫著,仙人黃昏,右麵旗子寫著閻王收命。


    下意識的認為來者不善,申徐立馬從床上跳起來,施展法力覆蓋全身,起到不錯的防禦作用。


    然後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蒙麵男子說道:“哪來的無知小子敢來我這送死,今天你打擾了我,就把命留下。”


    “嗬嗬。”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蒙麵男子一聲輕笑,他拿著一麵旗子向申徐輕輕一揮,就淡然的轉身離去。


    申徐楞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兩個雙胞胎女子也是感到奇怪,之前的哪個人是不是有病?


    “嘶——”


    一大撕裂開來的聲音,在申徐身上響了起來,兩人看到迴頭一看,剛剛還好好的申徐,竟然在分裂,整個人被瞬間分成兩半,鮮血直噴。


    “啊~”


    一陣尖叫聲打破了城主府的平靜。


    ……


    ……


    夜下,一道身影在巨石城和明縣必經之路上飛奔,他身輕如燕,如踏雪無痕,似幽影鬼魅,每一步都悄無聲息。


    而這道身影就是剛剛從城主府殺了仙人,平安無事出來的蒙麵男子。


    冷酷無情的外表,讓人根本無法聯想到這是白天懸壺濟世的江湖郎中,陳神醫。


    陳長安他是一個失憶的人,他在一年前的深山裏蘇醒,不知道一切關於自己的信息。


    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麽人,他隻知道,在他失去所有記憶的時候,也就記得這幾句話,“仙人如蝗蟲,凡人如螻蟻,弑仙斷萬古,殺盡天下仙。”


    其他的記憶陳長安就沒有了,不過以前的他到還是還留下了一具力氣稍微大一點的身軀,就是陳長安現在的肉身。


    在一年多的時間裏陳長安曾屠滅了一座幾十人的小宗門。


    宗門不大但是裏麵的弟子都是有修為的仙人。


    那次他的到來,讓仙人絕望,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想不到,他們沒有死在其他的仙人手裏,卻死在了一個凡人手裏。


    而那個小宗門的掌門,事後陳長安才知道是一名築基修士,不過在陳長安手裏也隻撐過十招。


    也讓陳長安更對以前的自己有了更加的了解,感覺以前的他,是一名天生的仙人裁決者。


    任何的東西在他手上,好像曾經用過一般,可以直接上手當武器,沒有一絲芥蒂。


    而今天的殺的仙人,也是陳長安在這幾個月來才發現的仙人。


    仙人可不是爛大街的東西,一年多的時間,死在陳長安手裏的也就一百多個練氣期的修士和三個築基期的修士。


    其中還有幾十個是那個小宗門貢獻的。


    ……


    很快,陳長安就看到了明縣的建築物,從明縣到巨石城以普通人的腳程需要一天左右才能到達,而陳長安隻用了一個時辰,就從巨石城迴來了。


    是夜,明縣的夜晚不像巨石城那樣燈火通明,這裏的鄉情父老在天黑之前就各迴各家,做些樂趣之事。


    陳長安的迴來,沒人發覺,直到陳長安平安無事的迴到他居住的客棧裏。


    ……


    清晨陳長安帶著他的行醫撞騙的工具來到集市。


    可能是清晨太早,在街道上的行人,比較稀疏,往往都是一些需要幹早起工作,或者是一些賣早餐的商販。


    看到陳長安,行人們都微微點頭,打聲招唿。


    在陳長安前麵一個全身髒髒兮兮的小乞丐,在向路人行乞。


    “去,去,”


    “走開,走開。”


    小乞丐的乞要,被路人拒絕並大聲嗬斥。


    留下獨孤又無助的身影。


    看到這樣的情況陳長安的同情心泛濫,這個小乞丐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能是她無助的樣子,讓陳長生想起以前的自己,當初他失憶,也曾迷茫過,不知何處是為家,就像憑空出現一樣。


    隻有幾道執念,“殺盡天下仙。”


    陳長安照著這個執念行走,一年來屠修士過百,記憶沒有絲毫恢複。但陳長安不會放棄,覺得可能是他殺的修士不夠多……


    陳長安蹲下身來,雙眼直視著小乞丐,她的雙眼透漏出三分淒慘四分無奈。(一個無助的眼神。)


    小乞丐被陳長安町著,感到全身不安,唯唯諾諾的說道:“大爺行行好,給一點吃的吧。”


    看到小乞丐膽小的樣子,陳長安做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表情,笑眯眯的對小乞丐說道:“餓了嗎?來跟著我,我請你吃東西。”


    說完陳長安往前走,還迴頭看了一下小乞丐,做出來一個跟上他的動作。


    小乞丐被陳長安的話,說楞了,呆立在街道中,不過馬上反應過來,跟上了陳長安的步伐。


    ……


    在一家早餐店,老板笑眯眯的看著這個小乞丐,越看越是喜歡,而其他的客人對小乞丐的食量感倒大吃一驚。


    隻見在小乞丐的麵前堆滿了十幾個裝包子的蒸籠。


    隻看見小乞丐風起雲湧,一陣胡吃海噻,看的陳長安口目等呆。


    夾在筷子上的包子掉下來了,都不知道,看著那小乞丐欲餘未滿的樣子,陳長安為自己的錢袋不夠而擔心。


    他本就是一個赤腳郎中,自己又不賣藥,隻問診,還會一套針灸手法,問診費還是同行的一半。


    那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現在陳長安非常鬱悶,心裏都在流淚,為啥要同情她。


    現在誰來同情同情我一下,這小乞丐的一頓,頂他幾天的飯量。


    直到小乞丐再吃了幾籠包子,拍了拍被撐得飽飽的肚子,表示已經吃好了。


    看到小乞丐終於吃飽了,陳長安也鬆了一口氣,再這樣吃下去,他都覺得老板要不要員工,用工錢來抵飯錢。


    看著小乞丐吃完,兩人靜靜地對視,陳長安率先開口,“我叫陳長安,你呢?看你年紀不大,你的家人呢?”


    小乞丐被陳長安這麽一問,看到自己吃了人家這麽多,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次謝謝你,以後我有錢了一定還你。”


    “我叫蘇陌。”


    “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說到家人陳長安明顯能看到蘇陌心情不好。


    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長安鼻子一酸,對著蘇陌溫柔的說道:“你都無家可歸,要不要跟著我?”


    蘇陌顯然被陳長安的話給感動了,不過一想到自身的情況,蘇陌連忙拒絕。


    看到蘇陌拒絕,陳長安沒辦法,隻好把嘴湊近蘇陌的耳朵旁,笑眯眯的說道:“我對仙人很感興趣。”


    說完笑眯眯的看著蘇陌。


    蘇陌顯然被陳長安的話得給震驚到了,全神戒備,看到自己的身份被眼前的人識破,眼睛警惕的看著陳長安。


    看到蘇陌的動作,陳長安被她逗樂了,本來就想逗一下她的。


    其實陳長安老早就看出蘇陌是修士,不過應該是修為低的可憐的修士。


    不然也不用以乞討為生。


    當然不是陳長安看出她是修士的,他就是一個凡人,修士站在他麵前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他靠的是手裏的兩麵旗子,這兩麵旗子看起來普通,其實它是一件法器。


    就是功能性比較特殊的法器。


    這兩麵旗子的功能就隻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能把上麵的字改一下。就像昨天晚上一樣,本來是寫著“救死扶傷,妙手迴春。”後麵就變成了“仙人黃昏,閻王收命。”


    還有一個功能就是可以找修士,在方圓百米之內,有修士,旗子就會閃爍。


    看到蘇陌的時候,旗子就曾經閃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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