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修劍和蘇研同行的第二日,他們終於是走出了這片不知名的樹林,來到了一個較為繁榮的小城鎮。


    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蘇研拉了拉皇甫修劍的袖子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龍青鎮麽,好像也不是很繁華啊。”


    這段時間,皇甫修劍和蘇研講解了不少劍閣府和龍青鎮的情況。


    說他的宗門劍閣府所在的城鎮是一個十分繁華的大城鎮,而現在蘇研看到的不過是一個小鎮子罷了,談何繁華?


    “呃……這是哪裏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龍青鎮。”皇甫修劍也很糊塗,沒想到穿過了樹林,竟然還沒有到達龍青鎮。


    “那我們要怎麽迴到你的那個劍閣府啊!”蘇研柳眉一蹙,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急,路在腳下,我們慢慢走,總歸會到的。”皇甫修劍倒是沒有理睬蘇研的抱怨,自顧自的說道。


    隨後便朝街道走去。


    蘇研見皇甫修劍一副佛係的模樣,十分氣惱,在原地跺了跺腳後還是跟了上去。


    她自從和皇甫修劍同行之後,自己也不知道生氣了多少迴了。


    若不是有求於他,怎麽會如此聽之任之?


    ……


    一路上皇甫修劍漫不經心,隻管往前走。


    “皇甫修劍,咱要不問問看這裏的人,反正你也不認識路,我們不妨打聽打聽?”蘇研建議道。


    皇甫修劍想了想,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可是前世的自己由於專心劍道,而太過閉塞,和人打交道是不擅長的。


    於是,皇甫修劍推了推蘇研,說道:“要不你去問?”


    蘇研聽皇甫修劍讓自己去打聽,霎時間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什麽!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要一個姑娘家去幫你問路?害不害臊……”


    語氣十分驚訝,氣的把頭扭向一邊,雙手抱胸。


    皇甫修劍見狀,十分無奈,尷尬一笑,就朝旁邊的一個攤子上的人走去。


    “呃,大娘啊,麻煩問個路。”皇甫修劍出聲說道。


    這個攤子是一個燒餅的攤子,做生意的是一個年近八旬的老人家。


    大娘見皇甫修劍捧著一堆屍骨,雖說有些詫異,但是活了這麽久,見得世麵也多,臉上的神情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反而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語氣和藹的說道:“小夥子你問吧。”


    皇甫修劍見大娘如此好說話,膽子也稍微大了一些。


    朗聲說道:“您知道龍青鎮怎麽走嗎?”


    大娘聽到皇甫修劍要問龍青鎮,眉頭皺了皺,答道:“龍青鎮啊……離咱們可不近,要去龍青鎮得……”


    經過一番說辭,皇甫修劍也大致了解了龍青鎮距他們的方位。


    由於皇甫修劍二人走出樹林是朝南走的,而龍青鎮在樹林的西北麵,二人南走出樹林,顯然是和龍青鎮越走越遠了。


    聽完了大娘的講述,皇甫修劍這才明白,原來一開始他們二人就是走錯了方向!


    蘇研聽了更是生氣,直接是揪著皇甫修劍的耳朵離開了,朝北麵走去。


    邊拉還邊罵道:“你這個白癡……居然連方向都不知道,怎麽活這麽大的!”


    “……”皇甫修劍很無奈,他隻不過是重生在這裏,不認識也很正常,何必動那麽大的火氣。


    不過皇甫修劍也沒辦法,自己的修為沒有蘇研高,也掙脫不開,隻好任憑蘇研揪著自己的耳朵行走。


    ——


    “老太婆,你家的燒餅有毒!”


    就在皇甫修劍二人離開燒餅攤一會會兒的時間,一聲粗暴的語氣從燒餅攤傳來。


    蘇研和皇甫修劍皆是迴頭看去。


    發現有一隊人馬,站在燒餅攤前麵,好像在爭吵什麽,而大娘也是一臉的無奈,苦著臉解釋什麽。


    周圍路人看著一行人,眼中有火但是無可奈何,隻能是搖搖頭離開了。


    “皇甫修劍,我們去看看吧。”蘇研說著就朝燒餅攤跑了過去。


    皇甫修劍也點點頭,他對大娘的印象非常好,此時有麻煩了,自己也得去看看。


    ——二人重新迴到了燒餅攤。


    “我自己親手做的餅,怎麽會有毒呢?”大娘苦著臉說道,對方人多勢眾,而且實力看似也不低。


    她不過是一個老人家,怎麽鬥得過,隻能是無力的解釋道。


    “可我兄弟就是吃壞了身體,你說怎麽辦吧!”說著還指了指旁邊躺在板車上的青年人。


    那青年人眉頭緊皺,躺在板車上低聲哀嚎,看上去就是中毒模樣。


    大娘見狀,麵色是更加難看了,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蘇研也是,心中十分為難,雖然她心中偏向大娘,但是車隊的人看上去也不假,也不好盲出頭。


    隻好對皇甫修劍說道:“皇甫修劍,這怎麽辦,看上去他們說的沒毛病。”


    “沒毛病?問題大著呢!待會我給你暗示,你就朝板車上丟飛鏢!”


    皇甫修劍嘴角微翹,對蘇研輕聲說道。


    隨後不待蘇研反應,皇甫修劍就走出了看熱鬧的人群。


    “光天化日的,你們也不害臊,居然要坑害一個老人家!”就在眾人沉默,車隊人馬洋洋得意的時候,皇甫修劍走了出來,朗聲的說道。


    “你是何人?”領頭人見突然走出一個人,而且大聲說著他們陷害老人家,領頭人的臉麵顯然有些掛不住了,於是麵色不善的喝道。


    “我?我不過是一個路人!”皇甫修劍大義凜然的說道,“依我之見,你這兄弟根本沒有事,不是中毒之症,反而更像是裝的!”


    “呃……”領頭人見皇甫修劍直接是戳穿了他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麽。


    “啊……這些人怎麽如此壞心眼啊!”見領頭人猶豫了片刻,周圍路人也隱隱猜到聊什麽,紛紛互相低聲討論。


    領頭人見自己的把戲被戳穿了,思考片刻,依舊硬著頭皮冷笑道:“你說我兄弟是裝的,你有什麽證據?”


    說話語氣中氣十足,顯然是十分相信自己兄弟的演技的。


    “哦?你要證據?”皇甫修劍說著,就轉頭朝蘇研點了點頭。


    蘇研收到暗示,從腰間取出一枚飛鏢,手腕一抖,那鋸齒形飛鏢便是飛輪而出,直指板車上的青年人。


    “啊——”眨眼之間,那枚飛鏢便是插在了青年人的大腿之上。


    那青年人也是被突如其來的疼痛驚起,坐直了身子在板車上痛苦哀嚎,叫聲慘絕人寰。


    “你看,這便是證據。”皇甫修劍嗤笑一聲,說道。


    至此,一行車隊的把戲徹底拆穿,所有路人都開始大聲指責領頭人。


    領頭人此時卻麵色陰沉,嘴角上揚:“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一個二靈境的毛頭小子,居然敢插足老子的事情!”


    說著,雙腿便是猛地發力,三星境大圓滿的實力展露無餘,瞬間就對皇甫修劍出手。


    皇甫修劍很冷靜,他不急不緩的站在原地。


    領頭人見皇甫修劍不躲閃,嘴角冷笑,右手就是直直的遞出,對準了皇甫修劍脖頸。


    ‘啪——’一聲脆響,直接是抽向了領頭人的右手,領頭人吃痛,急忙收迴了手,憤怒的看向鞭子的來處。


    正是蘇研。


    蘇研見領頭人朝皇甫修劍出手,皇甫修劍卻不閃不躲,心中十分氣惱。


    但又沒辦法,皇甫修劍死了,她的病就沒人可以治療了,於是想都不想,取下腰間的鞭子就朝領頭人抽去。


    “怎麽,見自己的拙計敗露,就要殺人滅口?”蘇研甩著鞭子,嬌哼著說道。


    看向領頭人的眼神也是冷酷無比,四合境大圓滿修為的靈力波動也是展露無餘,驚的一眾人馬心頭直顫。


    “竟是四合境強者!”領頭人心中也是懊悔不已,沒想到在一個偏遠小鎮,還有這等人物?


    蘇研霸氣的舉動,讓車隊的一眾人馬不敢說話,皆是戰戰兢兢的低著頭。


    “哼,烏合之眾!”蘇研又是嬌哼一聲。


    隨後轉頭看向了皇甫修劍,眼中有些憤怒,顯然是對皇甫修劍將自己當做保鏢有些不爽。


    皇甫修劍朝蘇研訕笑著,也不多說什麽,而是走向領頭人,說道:“你們為什麽要坑害老人家?”


    領頭人雖說怕蘇研,但是不怕皇甫修劍,認為皇甫修劍不過是一個二靈境初期的毛頭小子。


    便是不屑的冷哼,並不理會皇甫修劍。


    見領頭人不願多說,皇甫修劍就對懷中的屍骨說道:“紫鳶,給他整點幻境玩一玩!”


    隨後屍骨發出聲音,迴應道:“好的呢公子。”


    領頭人見皇甫修劍懷中的屍骨竟能開口!麵露恐懼。


    連忙朝後退去。


    但是屍骨當中紫鳶可不會因為距離過遠而不能施展‘幻境術’。


    片刻之間領頭人的雙目變得無神,而且時不時傻笑,時不時驚懼。


    “大哥!”一眾車馬見領頭人好像著了魔似的,紛紛一擁而上朝領頭人喊道。


    “你!到底對我們大哥做了什麽!”也有幾個看得明白的,隱約猜測是皇甫修劍懷中的屍骨作祟。


    紛紛朝皇甫修劍質問道。


    “我?我沒做什麽啊,我隻要你們大哥朝大娘賠禮道歉,這事就算完。”隨後指尖敲了敲屍骨,暗示紫鳶停止‘幻境術’。


    紫鳶倒也聽話,很快的,領頭人便清醒了過來。


    看向皇甫修劍好像是見了鬼了一樣,立馬跪了下來磕頭說道:“大仙,我錯了,我不是人,別折磨我了!”


    顯然是紫鳶的幻境術發揮的功效。


    “你要道歉的不是我,而是燒餅攤的大娘!”皇甫修劍感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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