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娥姁終於笑了:“真的好久不見了,無數次匆忙擦身,我們都在做自己的事。”


    戚煬雙手抱胸:“我還是討厭你的,因為你當初選擇戚硯。不過今天,我還是會幫你。”


    她攔腰抱住女人們,一眨眼的功夫,已經來到火頭峰山腰處,再往上就進入孟程朱的私人領域了。


    流星渾身是汗,激動地無以複加。


    “這是鬼嗎?是鬼吧,怎麽還能隨身攜帶?”


    戚煬挑眉:“準確來說,我是量子態。”


    姬豪爾將盒子拋給流星:“你們鬼市可以嚐試製造這類小型磁場,可以關住量子態物質。”


    盒子內部都是尖刺,手靠近會感覺到輕微酥麻,不過非常不明顯,跟血液流動的感覺差不多。


    流星很大方地收下了:“成,迴去我們研究一下。”


    這個小型磁場把戚煬牢牢困住,同時也阻隔了外界的探測。


    「洪荒100」將起不到任何作用。


    這個發明是顛覆性的,量子態幽靈無法被捕捉,便說明她們將無往不利。


    又一陣風席卷而過,她們成功躲避層層警衛,飄蕩在山巔。


    這兒實在太大,眾人一時犯了難。


    “舒空在哪間房?”她們腳下,是無數探照燈和隨時準備反製的打擊型武器。


    打眼望去,孟家就像完整的汴京。


    不,這就是它。


    孟程朱竟將它完全還原了出來,連帶著一些西式古建築。


    隻是色調采用的是素色,不像從前那樣紅牆深漆。


    “好慘,一想他的皇帝夢做不了多長,就很同情他。”流星陰陽怪氣。


    “做成這樣,應該是防止來這裏的人跑出去吧。”


    呂娥姁心中泛起酸澀,難怪那群男總長,從來不邀請她去牠們老巢做客。


    無論哪個女人看了,都會想立刻“造反”吧。


    牠們掌握的資源,是呂娥姁從沒想到的。


    一想到舒空待在這種地方,戚煬就恨不得拆了孟程朱的骨頭。


    她們從來不明白為何會有女人想穿越到這樣的地方。


    每一條迴廊,每一麵窗景,幾乎都長得一樣。


    每麵牆都是用高密度材料製成,根本無法穿透任何粒子。


    即使求救,聲音也無法傳出去。


    到處都是警衛,仆役們戰戰兢兢從其間穿行而過。


    她們甚至沒有資格踩到大理石鋪成的小路上!


    戚煬咬牙切齒:“那隻雄畜也不知今晚在哪兒。”


    就在這時,流星略有得意地掏掏耳朵。


    “還好我準備了。喂喂喂,我是流星,能聽到嗎?”


    戚煬感歎:“不愧是星石,可以從其間逃逸。還好是女人先發現的,不然牠們一定會想辦法進一步控製女人。”


    一陣微弱電流聲後,舒空慵懶的聲音傳來:“流星?你還沒離開鬼市麽?我要被你女兒磨死了。”


    “並不,我們正在孟家上空。”


    對麵沉默一瞬,傳來打開窗戶的摩擦聲。


    “你們能看到我麽?”


    “不能。”


    現在是白天,陽光刺眼,建築群在陽光下與山色融為一體,根本無法確定位置。


    再降低高度,就容易觸碰無人機。


    其中一架無人機出現故障,她們一定會暴露。


    對麵又是一陣沉默。


    不知舒空做了些什麽,姬豪爾眼睛很快捕捉到一抹亮色。


    是鏡子,舒空用鏡子反射陽光!


    那束光很微小,就像大象腳下的螞蟻,姬豪爾卻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


    “西邊兩公裏。”


    戚煬大喊:“坐穩咯!”


    “咻”地一下,眾人橫七豎八地躺在舒空房間地上。


    戚煬牢牢將她們框在身下:“我們得快點離開,我分身能量支撐不了太久。”


    隕石裹著毯子,親昵靠在流星肩頭:“你終於來了。”


    “我說過的事,什麽時候做不到?”


    舒空激動地抓著姬豪爾:“姥天,我終於見到你們了!”


    “跟我們走嗎?空空?”戚煬語氣俏皮。


    “走啊!必須走!等等——”她想起一人,“舒然也被囚禁了,我們去救她!”


    ......


    舒然正在家裏製作紙人,但她似乎失去力量了。


    做出來的小人無論如何都不能長大。


    她的眼淚一滴滴落在紙上,她很少哭,她現在很想媽媽。


    舒毅在大廳裏砸東西,他每天都會砸,用以發泄不滿。


    舒然衝出去,隨手抄起隋唐的花瓶砸到舒毅頭上:“你能不能保持安靜!”


    花瓶碎了一地,血順著舒毅的臉頰流下,周圍仆役亂作一團。


    舒毅咧嘴大哭,像個吃不到糖的小雄人:“我要告訴父親,我要控訴你!”


    “你父親?他怕是難活著出來了。”


    扔下這句話,舒然轉身進房。


    這個廢物雄人,若不是家中有警衛看守,她一定趁機會殺了他。


    就在她準備撿起地上的紙人時,麵前多出了六雙腳,其中還有一雙是透明的。


    她手一抖,以為巫術成功了,抬頭卻看到舒空狡黠的笑臉,姬豪爾淡漠的雙眼,呂娥姁不解的神情,和戚煬滿含思念的眸子。


    “你們......你們怎麽!”


    舒空上前給她一個熊抱:“舒然,這次又是我贏了,我先來找你的!”


    戚煬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然然,你眼睛怎麽紅紅的?”


    舒然忙上前關上房門,疑惑盯著流星,半晌恍然:“你是「暗碼所」的員工?”


    “舒宗主,你記性真好,我們不過一麵之緣。”


    舒空撓頭:“我怎麽不記得。”


    姬豪爾蹲在地上,撿起紙人碎片,舉到眼前問:“呂娥姁,這是不是你貼在我背上的?”


    呂娥姁點頭:“發現你逃逸前,我去見過舒嬰,本想從她那兒套出點舒家秘密,就得到了這個。”


    她聳聳肩,“我並不是為了雄人們,是為我自己。舒嬰告訴我,如果能勘破紙人的秘密,我就能明白舒家堅守的是什麽。


    後來給你注射針劑,我瞧著你不能什麽都不穿,就往你背上貼了它們。”


    “果然是她,果然是我媽......”舒然喃喃自語。


    與姬豪爾的第一次見麵,聽聞紙人幫助她逃過一劫,舒然便一直懷疑是媽媽暗中給出幫助。


    但她想不通,媽媽明明在監獄,怎麽做到的。


    這段時間閑來無事,索性嚐試做出紙人,看看能不能遠距離使用。


    “看來我還是達不到宗主的標準,我母親真的好厲害。”


    舒然調整好情緒,“呂總長,我母親在裏麵怎樣了?”


    “我很久沒有獲得看望她的批複了,不過兩年前,她還能吃能睡,在裏麵心態很好。”


    戚煬打斷她們:“快別說這個了,然然,跟姑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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