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幫你們擋住?”


    “好,”姬豪爾雙腳落地,“辛苦你。”


    戚煬甩甩不存在的頭發:“你還是想想,能不能養出變異蜘蛛來犒勞我吧。”


    自從吃了蛛魂紅利,戚煬能量大增,一直想吃到更多類似的變異物種靈體。


    可惜這一路上,活著的生物就是瑟塞,一些蜉蝣生物,是完全沒有用的。


    姬豪爾鄭重點頭:“我會的,你去吧。”


    戚煬擺擺手,離開原地。


    不多時,天空出現了一層薄薄的五彩油膜,像是一個巨型肥皂泡將方圓1000萬平方公裏徹底遮蓋。


    新大陸生態球也囊括在內。


    範圍內的衛星通訊設備同一時刻全部斷掉,隻要不離開戚煬遮罩範圍,就意識不到時空被切割。


    她們之所以能這麽做,還有個原因——


    新大陸成立之初,便將一切基站轉到地下,牠們能夠在內部自給自足。


    隻要不想起出來調查,很長時間都不會發現問題。


    倒也不是不敢正麵相抗,隻是沒必要,損失太大了。


    藍星經不起再一次戰爭。


    姬豪爾站在高地,垂下眼簾,輕蔑地看著大雨中奔跑的人類。


    她歪頭發現牠們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這才注意到,戚煬很貼心把她放到停車場的保安亭上。


    身後兩平方公裏全部都是居民用車,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加油站。


    看來那些人想取車離開岸邊。


    停車場大門被拍得砰砰作響,一個渾身是毛的白男推開保安亭走出來。


    嘴裏罵罵咧咧的,一迴頭,看到姬豪爾毫無溫度的眼神,也不知是哪裏被冒犯了,立刻用母語罵得更兇。


    姬豪爾不屑與這種人交談,她僅僅是移開目光,那個男人就開始痛苦掙紮。


    他先是掐住自己脖子,然後捏爆自己的x。


    忍著痛,他撇腿拿起霰彈槍,抽開鐵門。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門那邊的雄性驚掉了下巴,牠們從未想過,自己曾信任的同基地夥伴,會拿槍對準自己。


    白男的血從褲管流出,他流下不得已的眼淚,哭吼著無差別掃射起來。


    絕大部分人還沉浸在震驚中,便失去並不寶貴的生命。


    烏泱泱的人群中,不知是誰掏出槍,打掉白男手上的槍,混亂才停息下來。


    白男歪著嘴對保安亭上揚下巴,雄性們一同看向姬豪爾。


    很熟悉的感覺,雄性的目光就是這樣,令人厭惡的、沒有絲毫敬畏心的、不知死活的。


    尤其是一大堆雄性待在一起的時候。


    姬豪爾又一次發出久違的笑聲:“咯咯咯,你們也該聽話了。”


    她眼角微抬,睫毛輕顫,不消片刻,端槍的男人們也轉過身去。


    把槍對準身後的同夥們。


    人群發出一陣驚唿,很快被槍聲掩蓋。


    驚唿變成慘叫,雨水變成血水。


    還好姬豪爾穿了防護服,這空氣中的味道一定非常難聞。


    幾千人的混戰持續了一個小時。


    最開始姬豪爾隻是控製十來個人,後來,牠們開始敵我不分。


    上手奪槍的、試圖勸架的、慌忙躲避的,一個也沒逃掉。


    雄性體內的暴力因子在這種混亂下快速滋生,牠們隻想發泄怒火和恐懼,自發對同夥進行無差別攻擊。


    既然打不過屋頂上的女人,那就打比自己的弱的男人。


    沒有人再敢睜眼看姬豪爾,甚至刻意迴避那股極具壓迫感的視線。


    就好像姬豪爾掃視到的地方,就一定會發生槍戰。


    其實手持武器並不算多,牠們匆忙逃離戰艦,並沒有來得及拿那麽多東西。


    混戰到最後,基本是拳拳到肉,比牠們在基地建立的地下拳場,要刺激一萬倍。


    如果牠們活著,說不定能被人買股,可惜了。


    一個都不能少。


    姬豪爾跳下屋簷,踩著屍山走過這片停車場,找了一輛看起來最幹淨的車。


    車裏當然有人,她需要人幫忙帶路。


    那人是貝塔基地的,身上有個β符號。


    “看了很久吧,刺激嗎。咯咯咯。”姬豪爾一腳蹬開車玻璃,拽住男人的頭發。


    “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沒看到。”


    “帶路。”姬豪爾用力往前一推,拍拍手,從另一邊上車。


    男人一腳油門從另一邊轟了出去,一路上頭一動不動,就連額頭的血液流到嘴巴上也不敢擦。


    姬豪爾很享受這種懼怕。


    這表示雌性在藍星上的最高地位。


    更是雌性作為創生者本該有的氣場。


    那些口口聲聲說雌性乖巧的言辭,哪一句不是在刻意規避這種天然的壓製?


    牠們害怕再次迴到被統治的時候,從醫·學到教·育,口口聲聲告訴雌性,你該如何保持瘦弱。


    因為太瘦弱,雌性甚至連動腦子的力氣都沒有,這才對一切虛假說辭全盤接收,無法保持獨立思考。


    牠們甚至會說,隻有保持瘦弱,中年後身體才能更健康。


    為什麽不說,多吃肉,無論是青年還是中年,亦或老年,都會一直健康強壯?


    要是有雌性提出質疑,牠們會拿出特殊的例子來狡辯:“你看,我家誰誰誰,吃了太多肉,得了什麽什麽病。”


    牠們不會說那些肉都是肥肉,是家裏雄性不吃的肥肉,讓舍不得浪費的雌性吃了。


    更不會說,那些保持瘦弱的女性,在發生意外時,死亡的概率更大。


    牠們隻會說,是她衣服穿太少、是她自己要激怒對方之類的屁話。


    如果每個雌性都像姬豪爾一樣,怎麽還有雄性敢說這種話呢?


    瘦瘦瘦,壞人來了站前排,歹徒來了你殿後——白來一遭。


    散打、拳擊,一切能提升肌肉含量的運動,都可以在關鍵時間保命。


    至少不能讓自己,連電鋸都拉不動抬不動。


    姬豪爾不喜歡帶著玩味或愛慕的審視,她喜歡帶著恐懼的後退。


    在她心裏,雌性既使生命死亡,也使生命複活。


    她們才是遠高於耶穌、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三清真人的創世者。


    沒有她們,何來牠們。


    她身邊的雄性將油門踩到底,或許他歸心似箭,或許他希望一切都是一場夢。


    路上經過灰敗的枯木林,廢棄的廠房,搖搖欲墜的信號塔。


    一切都預示著人類曾是這裏的霸主。


    大約開了五個小時,男人忍不住尿了褲子。


    姬豪爾揉揉太陽穴,一腳踩碎了他的大腿骨,還是把他解決了。


    又一把火點燃了車,將它推進地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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