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滿是春香,點著紅色的蠟燭,床上坐著一個秀氣的女孩,雖然抹著香妝,但是難掩稚嫩的臉龐,身材幹癟,跟外麵的女人比起來,她像個小孩,而且是發育不良的小孩。


    南宮寒這算是第一次進姑娘的閨房,他有些緊張,心裏沒有任何邪惡的想法,看了姑娘一眼後,便不敢再瞧。


    “我叫阿秀,公子可否告知大名?”姑娘先開的口,她雖然跟南宮寒一樣緊張,可卻硬著頭皮接客,不然的話,會遭老鴇和龜奴毒打。


    她為救病重的老父,賣身於此,第一次能給這種英俊的公子,也算萬幸了。


    以後的人生是什麽,她不敢想象。


    “複姓南宮,單名一個寒字。”南宮寒作揖迴道,“姑娘有禮了。”


    兩人都是第一次,沒想到南宮寒比女人都拘謹,而且彬彬有禮,完全超出了阿秀的想象。


    難道來青樓的男人,也有此等極品公子嗎?


    見南宮寒傻站著,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阿秀笑了,她給南宮寒倒了一杯酒,然後將他拉至凳子上坐著。


    “公子,第一次來嗎?”


    南宮寒點了點頭,接過酒杯,在阿秀引導下,一飲而盡。


    青樓的酒,多為壯雄酒,一杯入肚,南宮寒便熱火焚身,隻感覺一股氣直接往下走,心跳加速,看阿秀有股原始的衝動。


    “不行不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我乃修行者,妄不可破戒,不可入紅塵,不可動凡心。”


    南宮寒立馬意識不對,口念靜心訣,運轉丹田,開始對抗欲望。


    “公子,是不是阿秀太醜了,公子嫌棄?”阿秀見南宮寒說著奇怪的話,遲遲不動她,突然就低聲抽泣了起來。


    在青樓接不了客,賣不出自己的第一次,會遭老鴇毒打的。而且她也想盡快破了身子,接客多賺錢。


    光賣身的錢,根本不夠醫治老父的病,那病需長久吃藥看大夫。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阿秀姑娘。”南宮寒立馬慌了起來,手足無措,第一次見女人掉眼淚,不知道要做什麽。


    “那公子就請今晚盡快寵幸我吧!阿秀對公子感恩戴德。”


    阿秀突然緊緊抱住了南宮寒,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南宮寒不解,疑惑的問道:“阿秀姑娘,何以如此作賤自己,為何不自愛?”


    “像我們這般苦命人,談何自愛,我出生貧苦家庭,母親早逝,家中老父又得了重病,若不靠這賣身錢,如何活下去?”


    阿秀一邊淚流滿麵的哭訴著,一邊抬頭望向南宮寒,希望他能大發慈悲垂憐自己。


    雖然她的身材不如外麵的姐姐,可是她一定會好好服侍的。


    南宮寒看著眼前可憐的女孩,隻覺一陣心痛,難道這世間真如師傅所說,紅塵疾苦,世上三千痛,皆於人間始嗎?


    “這是我以前下山時候攢的金子,不知道夠不夠?”


    南宮寒不知從何處掏出差不多五十多兩的黃金,驚得阿秀目瞪口呆,眼前的公子是何許人也,竟然如此大方。


    “不夠嗎?”南宮寒有點抓耳撓腮,他對錢的概念不多,但如果不夠,他也沒辦法了,他下山很少,其他的全在師兄那,他隻有這些了。


    “夠夠夠,公子,這些都是給我的嗎?”阿秀不敢相信的問道。


    “對,都給你了,這些對於我來說作用不大。”南宮寒說著,將黃金塞入了阿秀的手中。


    “公子,今晚我一定好好侍奉你。”阿秀激動得眼含淚花,隻覺得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


    “不了,我本是修行中人,陪師兄下山紅塵曆練,並不碰女色。”


    南宮寒擺了擺手拒絕,然後推開阿秀,毅然決然的走出了房間。


    那酒後勁很大,再待下去,估計就撐不住了!


    阿秀沒有追出來,隻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望著南宮寒背影。


    青樓竟然也有好人?


    出了房間,南宮寒一刻也不想在呆下去,他和逆無忌品性不一樣,並不覺得這裏有何可取之處。


    人來人往的男人,全是欲望的化身,麵目猙獰,宛如林中惡獸。


    青樓的女子,個個是披著人皮的紅粉骷髏,雖然塗抹了很香的粉底,卻遮不住惡臭。


    其中誰是富貴人家,誰是苦命中人,南宮寒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


    他要走了!迴不周山去,再也不來。


    “師兄,走了,我要迴去!”


    南宮寒朝著逆無忌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喊,想叫醒快活中的師兄。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轟的一聲,門裏飛出來了一個人,連人帶門撞到了地上。


    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師兄逆無忌!


    逆無忌此時被打得有點七葷八素,嘴角流血,而房裏走出了一個男人,氣勢非凡,眼睛毒辣,隻是背手,便將逆無忌打得飛了出去。


    他低頭俯視著逆無忌,仿佛看著螻蟻一般道:“滾,花魁今晚歸我,我不管你是什麽人,都沒有資格與我爭。”


    逆無忌不服,明明是他先來的,他一個插隊的,還欺負到頭上來了?


    他從地上爬起,便要用法術收拾這個男人,但是南宮寒及時趕到,連忙拉住他道:“師兄,不能用法術惡鬥,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裏惹是生非,萬一師傅怪罪怎麽辦?”


    “滾開,我學這一身的法術,還被他人所欺,那我學術有何用?”


    逆無忌血氣方剛,一時上頭,根本不管師弟的勸阻,直接推開了南宮寒。


    隻見他沉吟片刻,便猶如神助,拳掌如龍,術法如閃電,直接轟向了房中的男人。


    如此恐怖的威壓,驚得裏麵的花魁花容失色,驚叫連連,圍觀的人也嚇得躲了開去,就連花樓裏的打手都不敢靠前。


    如此這般手段,不知是否修真的“老爺”,若是,他們可得罪不起,彈指間滅了他這青樓輕而易舉。


    可房中的男人卻一點不懼,隻是眉宇間輕挑了一下,便冷笑了一聲道:“哼,雕蟲小技!”


    揚言間,法力便如泄洪般湧出,陰陽瞬間反轉,逆無忌不但沒有占到便宜,更是被對方法力震得手腳如麻,口吐鮮血,倒地翻滾幾段,撞爛了許多護欄才停了下來,幸虧南宮寒及時抓住了他,不然他便從這樓中掉了下去。


    “師兄,抓住!上來!”


    南宮寒一咬牙,便用盡全力將逆無忌拉了上來。


    可轉眼間,那男人竟然已經出現在南宮寒麵前,麵對麵,仿佛要貼盡胸膛了一般。


    他的眼睛極其毒辣,仿佛在不停打量著南宮寒,眼眉一高一低,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小子,你有點像我一個故人,你叫什麽名字?”


    “你又是誰?我為何要跟你報自己姓名,將我師兄打成這樣,你可真惡!”南宮寒有些怒火,隻是眼前的男人太強,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贏,所以不敢輕易出手。


    連師兄都無法占到便宜,他出手也多半是挨打,師傅說的沒錯,世間的高手,如過江之鯽,何其之多,切勿輕易得罪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乃朝廷大祭司,棄神子,見到我不下跪,已是萬死之罪,還敢與我爭女人?”


    大祭司?


    南宮寒一驚,便不敢再討要說法,師傅千叮萬囑過,一定不能與朝廷有任何瓜葛,不然逐出師門。


    “師兄,我們走!”


    南宮寒連忙扶住受傷的師兄,想帶他離開這裏,他們乳臭未幹,修行尚淺,怎鬥得過朝廷選出來的最強陰人。


    “我讓你走了嗎?”


    棄神子突然冷哼一聲,手一揮,從四麵八方衝出來了許多人,瞬間將兩人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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