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嗯。”孫禾苗不冷不熱地迴應了一句。


    一開始下鄉的時候,孫禾苗對付琦玉很有好感,後來就無感了。


    跟陸蓁蓁走近之後,孫禾苗更加和付琦玉沒來往了。


    付琦玉現在也搬出了知青點,更加沒什麽感情。


    沈雨書和陸蓁蓁更不用說,兩個人都沒接話。


    付琦玉沒再多說,坐到了孫禾苗的旁邊。


    人都是抱團的,雷曉和田萃萃過來,看見熟人,自然和她們坐了一桌。


    其他知青也有自己的小團體,或者跟村裏的人交好,都湊齊了一桌。


    她們這邊人數不足,又加塞了六個村民,一桌十二個人,非常熱鬧。


    付琦玉想和沈雨書搭話,都沒找到機會。因為很快開飯了。


    大家搶菜的速度一絕,都隻盯著菜和碗裏的飯,誰也沒機會閑嘮。


    興許是知青和村民的不熟悉組合,氣氛沒有別做那麽熱切,隻有等菜的間歇,有嬸子們聊兩句。


    沈雨書在暗恨自己手速太慢,看孫禾苗吃得滿足的樣子,她就嫉妒。


    這無關食物,她想贏。


    有句話說得好,吃飯要人多搶著吃才香,這話在宴席上非常的明顯。


    “小沈啊!咱們啥時候能吃上你和覃蕭的喜酒?”


    “嗯,你們定親時間也不短了,該準備準備,這日子過得可快了。”


    “是啊!這不才感覺過完年,一年又快過半了。”


    ……


    那幾個嬸子嫂子,說完看著沈雨書,“哈哈,在準備在準備。”


    她以後要是辦酒宴,一定要單開一桌,她自己慢慢吃。


    雖然她的迴答很敷衍,但成功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他們八卦的心。


    火力又轉向了付琦玉。


    “小付知青,你男人現在怎麽樣了?咋沒在醫院照顧他呢?”


    “這夫妻間同甘共苦,這種時候,你要多關心關心你男人,小秦知青也是個不錯的,既然選擇了他,要好好過。”


    那些女人的其實是在勸付琦玉要本分些,不能因為男人腿斷了,就又想勾搭其他人。


    付琦玉溫婉一笑,“請的假到期限了,我迴來找大隊長請假,剛好碰上汪知青嫁人,我也就來沾沾喜氣。”


    這個時間又上菜了,沈雨書這次搶占先機。


    把紅燒肉裏的肉,夾了一大塊走,剩下的配菜和肉很快就沒了。


    然後火力又開始轉移,她們六個知青,每一個人都被盤問了。


    雷曉被介紹對象,還是那個強硬的態度,嬸子們作罷。


    孫禾苗被問,是不是看上田爭,讓她不必羞澀,女大三抱金磚。


    比田爭大也沒事,好小夥就要盡早下手。


    孫禾苗反過來,說喜歡嫂子們家裏的那種老實莊稼漢子,讓他們介紹。


    嫂子們啞火。


    吃過兩盤菜,火力又轉向田萃萃,說她有個工作好,可以成家了。


    她說家裏有五個弟弟還等著娶媳婦兒。


    火力再轉,轉向陸蓁蓁,問她和顧塵怎麽還沒定下來?又說那小夥子不開朗,不如村裏的適齡男青年,試圖介紹新對象。


    陸蓁蓁迴,“我爸媽不讓我嫁到鄉下,顧塵是城裏戶口。”


    火力再轉迴沈雨書,“小沈知青,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呢?要去哪兒擺席?聽說京市那邊,還惦記你呢!”


    “哈哈,要是去京市擺席,咱也會不會跟著沾光,去京市轉一圈?”


    ……


    沈雨書羞澀一笑,“你們問覃蕭,我都聽他的。”


    八卦的女人們想到覃蕭最近改變了許多,倒是真想過去問問覃蕭。


    一打眼,看見覃蕭沉著臉,別人勸酒他不喝的樣子,又打了退堂鼓。


    還是問小沈知青吧!


    “大家慢慢吃,我吃好了。”沈雨書打了個飽嗝,離席了。


    “誒!小沈知青……”


    陸蓁蓁還要去學校,沒一起走,孫禾苗是還沒吃飽,繼續埋頭苦吃。


    付琦玉倒是高興地放下筷子,也離席追過去。


    覃蕭一眼就注意到了另一桌的動靜,也起身走,其他人趕緊想拉他喝酒,覃剛端著酒杯,把那些酒鬼攔下。


    “付知青,你有事嗎?不要跟著我。”沈雨書和覃蕭站在一起。


    “怎麽了?我們好歹也是同一批的知青,聊聊天不行嗎?”付琦玉打量她,穿得怎麽這麽土?


    明明已經有了空間,可以過更好的生活,還是這副落魄樣子。


    真是浪費了空間,空間就該給自己,一步步把生意做大做強,等到政策開放,就有足夠的本金下海。


    付琦玉拿出一個翠綠的玉質小掛件,“雨書,當初是我不對,生了貪念,現在賠你一個。”


    一個碧綠的玉葫蘆吊墜在付琦玉手心,遞到了沈雨書眼前。


    “你能原諒我嗎?我想跟你做朋友,我們還能迴到當初那樣好的關係吧?”


    沈雨書擺手拒絕,“不用了,我不需要,那個玉墜已經打碎,就算再像也不是那個玉墜。”


    “我們原本也沒什麽情誼,付知青。”


    沈雨書挽上覃蕭的手臂,“走吧!”


    “等等!”付琦玉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跟你說。”


    沈雨書一把甩開,身體記憶還停留在這個女人會吸她的血條的印象上。


    明明她們倆已經鬧翻過,搞不懂付琦玉為什麽還要追著她求原諒。


    難道,對方想從自己身上獲取什麽?


    “你確定?我可是知道你的秘密。”付琦玉搖晃著手裏的葫蘆吊墜。


    付琦玉不知道對方是否有跟自己一樣的機遇,或許對方沒有重生,但是得到空間那樣的寶貝,就是她最大的秘密和弱點。


    葫蘆玉墜在陽光下閃光,覃蕭擔心,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我有什麽秘密?”沈雨書笑了,“付知青,有什麽你就說,不用打啞迷。”


    付琦玉冷笑,倒還挺沉得住氣的。


    又晃了晃玉墜,“你雖然得到了,但是不知道怎麽用吧?”


    “我們談談吧!”付琦玉很固執地攔著她。


    沈雨書也有些好奇了,對方究竟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


    付琦玉猜到自己契約了空間,難不成還想再要迴去?


    “我們去那邊說。”付琦玉看了眼覃蕭。


    沈雨書搖頭,“太遠了,我怕你傷害我。”


    最終兩人和覃蕭隔了四五米遠,站在樹蔭下,小聲交談。


    “你得到了空間。”付琦玉用的陳述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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