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琛得知周亦野被警察帶走後,立馬放下手頭工作,去警局保釋。


    “很抱歉周總,隻要舉報人那邊不和解,周小少爺就得一直關在看守所。”


    聽到這樣的結果,他的眉心緊緊蹙起。


    “舉報人是誰?我去跟他談。”


    警員猶豫了幾秒,“為了防止有不可控製的事情產生,舉報人的身份我們不能公開,不過舉報人給出的建議也並不是很苛刻,隻是讓周小少爺關一周。”


    周亦琛頓時頭疼的厲害。


    別說一周了,當天之內看不到周亦野,周林茂都會緊張地過問他。


    若是知道周亦野賽車被抓進警局,事情的後果根本沒法估量。


    “曾隊,您快過來勸勸吧,周小少爺在監室裏麵鬧騰地厲害,把關在裏麵的其餘人都給揍了。”一個小警員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報告。


    被喚為曾隊的警察跟周亦琛臉色驚白,趕忙小跑著跟他一起去了監室。


    砰!砰!


    周亦野的麵頰上沾染了幾滴血跡,幾縷碎發被汗水浸濕,黏在額頭上。


    他那雙噬血猩紅的眼睛瞪得極大,眼球好似快要從眼眶裏蹦出來似的,白眼仁中也布滿了紅血絲,紅的如同熊熊燃燒的不熄火焰。


    “來啊,怎麽都倒下了,一起上啊!”


    周亦野把滿腔怒火發泄在剛剛對他冷嘲熱諷的幾個混混身上,咆哮時,脖頸的青筋凸起,麵部肌肉猙獰,原溫潤的唇色此刻也被氣的慘白。


    混混們被揍得鼻青臉腫,鮮血嘔吐,嚇得不敢再冒犯。


    紛紛往後挪著屁股,圍坐在拐角,眼含恐懼,內心咒罵他是個瘋子。


    “剛剛不是一個個都挺囂張的嗎?怎麽現在慫了?”


    周亦野抬起手背,擦拭掉唇角的血跡,唿吸急促而沉重,“是誰剛剛說我是個隻會惹禍鬧事的吸血蟲?你們了解我什麽?”


    混混們被他的怒吼驚嚇地瑟縮發抖。


    甚至都不敢跟他對視了。


    有幾個沒出息,直接害怕地哭出了聲。


    “周亦野!”


    周亦琛進了監室,震喝地喊住他再次準備揮下拳頭的動作,“你是想再蹲十天半個月?還是你想讓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你在秋林山飆車被抓進警局了?”


    周家現在都快要亂成一鍋粥了。


    公司的項目被勒停,股票每日都在直線下降,眼瞧著就要跌破收益點。


    周林茂住院,周亦野又被抓進局子,周亦琛幾處奔波,忙的焦頭爛額。


    偏偏這個時候,他的這個好弟弟還在監室裏跟混混打架鬥毆,一點不省心。


    周亦野的動作停下來,氣焰也漸漸被遏製。


    他根本不在乎整個京都人的眼光,他隻在乎沈秋池會對他有別的看法。


    “曾隊長,我想跟我弟弟單獨談談。”


    曾隊點點頭,帶著看守警察離開監室,給足他們兄弟兩人空間。


    周亦琛疲憊地歎了口氣,半睜著眸子看向周亦野。


    “我剛剛問過曾隊長了,他不肯透露舉報人的信息,原本我打算找局長說說這件事,但你跟人打架鬥毆,又把事情給嚴重化了。”


    “小野,你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做事情這樣心浮氣躁?”


    周亦野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那群瑟縮在拐角裏的混混們,“我心浮氣躁?要是換做大哥你,被他們冷嘲熱諷地說是周家的吸血蟲,你能忍氣吞聲?”


    “而且我已經跟周家脫離關係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不需要你來保釋,我賽車的時間合法,比拚的賽道也合規,我沒錯,憑什麽要受罰!”


    他的一腔固執,讓周亦琛頭大。


    好說歹說,軟硬不吃。


    “大哥你沒必要因為我去找局長,人情債好欠,但不好還,”周亦野倏然冷嗤一笑,“更何況,就算我被保釋出來,那個人還會以各種理由把我繼續送進來。”


    “與其讓他大費周章,我幹脆就不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律法是站在他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若我得不到公平對待,那這狗屁律法不遵守也罷!”


    沒有人比周亦琛更了解周亦野。


    一旦他的軸勁犯了,十頭牛都拉不迴來。


    “那個人是誰?”


    周亦野撇撇嘴,沒吭聲。


    他不想因為他的事情,把大哥拉下水。


    就在這個時候,周林茂給周亦琛打來了電話。


    “小野今天怎麽沒來?”


    他今天的情況有所好轉,勉強有點精神。


    聽聞周林茂問起周亦野,周亦琛一時之間有點犯難,不知該不該說。


    知子莫若父。


    他雖然沒說,但周林茂卻敏銳地能夠猜測到。


    “小琛,我隻是住院了,不是成植物人了。”


    “有些事情即便你不說,我也心知肚明。”


    “厲硯修屢次三番地挑戰我的底線,逼迫小野跟我翻臉,動不動就勒停我公司的項目,害得你跟小妍、卓洄,晝夜不分地忙碌,有家都沒時間迴。”


    “這次我不會再縱容他對我的家人出手,大不了魚死網破!”


    周林茂拿著手機,口吻渾濁又剛硬,因過於惱怒,臉色都被漲得紫紅。


    他之所以對厲硯修服軟,是不想讓子女們樹敵。


    他半截身體都快入土了,唯一的念想就是看著他們平平安安,無憂無慮地度過完整的一生,而非是磕磕絆絆,明爭暗鬥地爭個輸贏。


    有了周林茂的這些話,周亦琛便有了底氣。


    他將周亦野的事情言簡意賅地同他說了後,他出乎意料地情緒還算穩定。


    “你把手機教給小野,我跟他說說。”


    周亦琛應了聲,把手機遞給周亦野,“父親跟你說話。”


    “父親。”


    周林茂聽到他的聲音後,說:“我聽你大哥說你不願意從警局出來,怎麽,你是把監室當成家了,準備住個一年半載的?”


    “有什麽委屈和怨懟,你跟父親說,父親雖然病了,但還沒死呢!”


    聽到這裏,周亦野的鼻尖泛起酸澀。


    心裏邊不是滋味。


    他垂在身側的單手,緊緊攥成拳頭。


    “我沒什麽好委屈,這件事我自己能處理好,就不勞周老先生費心了。”


    周林茂一聽,眉頭鎖的死緊,這個混小子顯然還在跟他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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