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韓劍留竟然不還手,就這樣傻傻的被兩尾豹貓不斷攻擊,隻會下意識的護住要害,花鳶語見狀急的都快要跳起來,卻又被身前的晏賢攔住。


    看到韓劍留被不斷兩尾豹貓打的渾身是傷,晏賢則是極為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對花鳶語說道:“放心,隻要這個弱雞喊一聲救命,我絕對就會放他一條生路,隻不過,我剛才答應他的事自然也就作廢了。”


    此時韓劍留被兩尾豹貓的利爪撓的渾身都是傷口,他卻一點都不在意,視線全在一臉焦急的花鳶語身上。


    韓劍留怎麽都沒想到,花鳶語會出現在這裏,剛開始他腦中一片空白,不該如何是好,慢慢韓劍留也就看開了,他做的已經夠多,想必自己死後花鳶語也不會太過傷心。


    韓劍留被兩尾豹貓撓的傷口太多,雖未傷及要害,但傷口一直在流血,他已經失血過多,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了。


    “混蛋,晏賢他到底答應你什麽了,你快還手啊!”花鳶語急的淚流不止,幾次沒忍住想要救韓劍留都被晏賢攔下。


    撲通!韓劍留終於是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目光中隻剩下一臉焦急的花鳶語,因為意識已經很模糊,花鳶語嘴裏說些什麽他也聽不清了。


    兩尾豹貓見到全然沒有防備的韓劍留,眼中亮起興奮的光芒,它知道接下來自己將會結束韓劍留的生命。


    隻聽兩尾豹貓尖銳的喵了一聲,它的爪子比以往更快上三分,朝韓劍留的脖頸劃去。


    花鳶語怎麽會眼睜睜看著韓劍留死在自己眼前,她再也顧不得其他,一個閃身直接越過晏賢到韓劍留的身旁,一掌將快要殺死韓劍留的兩尾豹貓打飛了。


    兩尾豹貓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並沒有死,它驚恐的看了眼花鳶語,慌忙逃走了。


    “晏賢,若是劍留哥哥死了,我也一定會自裁的。”花鳶語護在韓劍留身前,毅然決然的喊道,此時花鳶語心中充滿了悲憤,她恨晏賢和晏家,甚至恨自己的父親花廣厲。


    晏賢聽到花鳶語的話心中有些震驚,他沒想到花鳶語居然可以為這個廢物做到這種程度,要是花鳶語因為他晏賢死了,別說晏花兩家結親,恐怕第二天就要開戰。


    “不過一個廢物罷了,讓他苟活又如何。”晏賢氣的甩袖轉身離去,事到如今,他沒有必要再去咄咄逼人,要不然吃虧的會是自己。


    晏賢雖然不爽自己未婚妻喜歡別人,但韓劍留畢竟隻是個鍛基七重的廢物,對他沒有多大威脅,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


    待到晏賢離開後,花鳶語才連忙將韓劍留抱在懷裏,給他服下了療傷丹藥。


    看著韓劍留被兩尾豹貓打的千瘡百孔的身體,花鳶語的眼淚又不爭氣流了下來。


    韓劍留之前雖然說了很多讓花鳶語生氣的話,但無論如何,她心底還是很愛韓劍留,這是再多誤解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混蛋,晏賢他到底答應了你什麽,為什麽要傷成這樣?”花鳶語心疼的對韓劍留問道,可惜他已經徹底昏迷,沒辦法迴答花鳶語的問題。


    這時旁邊一名還沒走的一名晏家子弟,看到花鳶語悲憤欲絕的模樣,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說道:“賢哥答應了這個人,隻要他死在這裏,就解除和花大小姐你的婚約。”


    這名晏家子弟說完歎了口氣,有些可惜的看了眼花鳶語和韓劍留,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花鳶語聞言整個人如遭雷擊,眼角的淚水無聲流下,她顫抖著緩緩把頭埋在韓劍留懷裏,似乎在強忍著讓自己不哭出聲。


    但當抬起頭看到韓劍留身上的傷勢,花鳶語又怎麽忍得住,她強忍著的哭聲逐漸從哽咽到聲嘶力竭,眼淚如決堤般浸濕了韓劍留的衣裳,悲淒的哭聲猶如杜鵑啼血,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混蛋,韓劍留你這個大混蛋……”


    花鳶語此時此刻怎還能不明白韓劍留先前的舉動是為何意,故意避而不見是為了讓花鳶語對他感情變淡,一番裝作普通朋友的祝賀是為了讓花鳶語誤會從而對他心生芥蒂。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韓劍留為了讓花鳶語離開他,讓那份本不應該存在的感情消失。


    但是僅僅這樣,怎麽可能讓花鳶語離開韓劍留,在那花家後山七年的共同陪伴,永遠不可能消失。


    花家的幾名少女,見到花鳶語哭成這個樣子,鼻子都是一陣發酸,眼角濕潤,可是她們的身份還遠不如花鳶語,又能幫得上什麽忙呢。


    “讓她一個人好好靜靜吧。”一名花家少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帶著其他人離開了。


    半晌後,花鳶語的哭聲才漸漸平息,她哽咽著揉了揉通紅的眼圈,小心翼翼的抱起韓劍留,準備帶他離開妖森叢林。


    世家武練已經快要結束,如果花鳶語再待在這裏不出去,花家肯定會派人過來尋找的。


    但花鳶語並沒有朝妖森叢林正麵的入口走,她轉走別的小道,直接往韓劍留家的方向走去了。


    世家武練結束後花家見不到花鳶語出來,肯定會使得花家雞飛狗跳,出動人馬去搜尋花鳶語,畢竟在妖森叢林消失可不是件小事。


    “找不到最好,就當我花鳶語已經死了吧。”


    自從兒時娘親死後,花鳶語就感覺整個花家都變了,具體怎麽樣她也說不上,但那種生疏感讓花鳶語感覺花家不像是一個家,而是一片爾虞我詐的妖獸叢林。


    到了今時今日,就連父親花廣厲都那麽讓花鳶語反感,甚至讓她不想和花家有任何瓜葛。


    不久後,花鳶語抱著韓劍留迴到了他的家中,輕輕敲了敲門,好一會兒韓劍留的義母才打開了門。


    “伯母,劍留哥哥他……”花鳶語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叫我柳阿姨就可以了。”韓劍留的義母本名柳青顏。


    柳青顏說完,從花鳶語的懷中接過了韓劍留,自顧自的往房裏走去。


    花鳶語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出於擔心韓劍留她還是跟著進到房中。


    柳青顏將韓劍留平放在他自己的床上,審視了一下韓劍留的傷勢,柳青顏不由眉頭一皺,她手指快速在韓劍留身上點了幾下,韓劍留身上的傷口馬上就停止了流血。


    “你這丫頭,就讓這呆子流了一路的血?”柳青顏皺著眉頭責怪道,要不是花鳶語給韓劍留服用了某種高階丹藥,他早就死在路上了。


    花鳶語一陣臉紅,韓劍留身上的傷口實在太多了,她根本不知道怎麽處理,想著服用了丹藥不會死,就先抱迴韓劍留家裏再說。


    “算了算了,你去買點止血用的藥膏過來吧。”柳青顏也沒有過多怪責,花鳶語畢竟還是個青澀的少女,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怎麽辦才是正常。


    花鳶語聞言羞愧的點了點,她立刻就準備出門去購買止血的藥膏了。


    然而剛走兩步花鳶語忽然停止腳步,她轉過頭有些疑惑的問道:“柳阿姨,您,您不問問劍留哥哥為什麽受傷嗎?”


    開始花鳶語由於擔心韓劍留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柳青顏的態度實在太淡定了,一般人見到自己兒子傷成這個樣子,不應該大驚失色才對嗎。


    “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你就算抱迴來一具屍體,我也不會覺得出乎意料。”柳青顏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韓劍留,輕聲歎了口氣。


    花鳶語聞言渾身一震,她愣在原地半晌沒有出聲。


    “我、我去買藥膏了。”好一會後,花鳶語眼帶淚花,頭也不迴的跑出了房間。


    柳青顏看著花鳶語離去的背影目光複雜,她沒有再多說什麽,低頭看向了昏迷不醒的韓劍留。


    “劍留啊劍留,為娘是過來人,什麽愛情,其實都隻是身外之物,不管最後有沒有在一起,沒有忘卻那份最純真的愛戀就好了。”


    柳青顏一反常態,目光中帶著心疼和複雜,坐在床旁輕輕摸了摸韓劍留的臉頰。


    “也罷,反正你已經長大了,就讓為娘最後為你做點事情吧。”柳青顏摘下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套在了韓劍留的手指上。


    戒指通體晶瑩剔透,中間鑲嵌著一枚橙黃色的寶石,看上去絕不是普通裝飾品。


    柳青顏做完這一切,緩緩從床上站了起來,她往臉上輕輕一拂,臉上五彩斑斕的濃厚妝容頓時消失,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麵容。


    柳青顏眼角雖然已經帶著魚尾紋,麵容也不再年輕,但歲月從不敗美人,她不僅依舊芳韻猶存,姿色都甚至在花鳶語這種美人之上,更況論柳青顏此時空前的氣質。


    “你小子可是聖明之體,早日激發血脈吧,屆時整個玄靈帝國都將匍匐在你的腳下。”


    柳青顏輕聲搖了搖頭,最後看了眼韓劍留,她便轉身離開了房內。


    此時在街上拿著止血藥膏的花鳶語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看著手中的止血藥膏心中又有些疑惑起來。


    “剛才柳阿姨明明已經止住了劍留哥哥傷口的血,為什麽還要我出來買止血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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