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神情恍了恍,她在本子在寫到“因為我娘親很喜歡花,我也跟著喜歡了。”


    徐淩聞言張了張嘴,猶豫再三他最終還是問道:“小靜,你娘親她……”


    “娘親過世了。”南宮靜手上輕快的在本子寫到,似乎沒有太過沉重。


    但徐淩能明顯看到,她眼中那抹深深的哀傷。


    “抱歉,我不該問的。”徐淩眼中閃過心疼,有些歉意的說道。


    南宮靜連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少宗主!”


    就在徐淩還要說什麽的時候,忽的響起了一道唿喊聲。


    徐淩起身看去,裴淵正麵帶忿忿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少宗主,說了三天後展開剿匪我會來找你的,你怎麽到處找不到人。”


    裴淵有些不滿,他可是圍著玄琅宗找了一圈才找到徐淩。


    “啊?哈哈……”


    徐淩完全忘記了這一茬,他這幾天陪著南宮靜,連修煉都忘了。


    “少宗主走了,所有人就等你一個了。”裴淵說著就要帶徐淩走。


    徐淩點點頭,剛要離開卻發現有隻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臂,轉頭隻見南宮靜正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她的淚汪汪的眼睛仿佛在說“你不是說好不會再離開了嗎?”


    徐淩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留在宗裏會錯過剿匪,離開又會傷了南宮靜的心。


    “靜丫頭你也可以去啊。”一旁的裴淵見狀出聲說道。


    南宮靜聞言頓時眼睛放光,期頤的看著徐淩。


    “裴叔你說什麽呢,小靜才剛開始修煉,那太危險……”


    “少宗主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對吧靜丫頭?”


    徐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淵打斷,南宮靜重重的點了點頭,眼裏冒著小星星的看著徐淩。


    徐淩咽了咽口水,最後還是咬牙道:“沒錯,我一定會保護好小靜的!”


    南宮靜聞言開心的一把抱住徐淩的胳膊,裴淵則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對玉質手鐲。


    “正好我為了以防萬一,煉製了兩隻護身靈器,少宗主一隻,另一隻就給靜丫頭吧。”


    裴淵將手鐲分別遞給了徐淩和南宮靜,徐淩先是打量了一下這護身靈器,隨後他就想要把自己的手鐲也給南宮靜,但南宮靜卻死活不要。


    “記住了,如果手鐲被觸發,那之後你們無論如何都要跑,不要再理任何事情隻管逃跑,明白了嗎?”


    徐淩和南宮靜聞言停止了互相推讓,神色略帶嚴肅的點了點頭。


    之後二人就跟著裴淵來到了飛禽廣場,這裏熙熙攘攘的站了近百弟子。


    見三人到來,隊伍中走出了四名身穿長老服飾的中年。


    “恭候少宗主多時。”其中一人拱手尊敬道。


    “少宗主,這四位是此次帶隊的長老,他們可都有地元境的修為,尤其是馬長老,已經是地元境後期。”裴淵對徐淩解釋道。


    “那這次剿匪就有勞諸位長老了。”徐淩點點頭道。


    “分內之事,少宗主還請登上飛禽,我們即刻啟程。”


    裴淵找徐淩浪費了太多時間,的確該走了。


    眾人隨後準備登上飛禽,就在這時徐淩忽然注意到近百參戰弟子中,竟有一個熟悉的麵孔。


    “停一下!”徐淩抬手喊了一聲,所有人頓時止住了動作,紛紛看向他。


    隻見徐淩走到一個白衣少年麵前,抱了抱拳問道:“在下徐淩,不知兄台姓名?”


    “不敢當,鄙人韓劍留。”白衣少年還以抱拳尊敬道。


    “多謝劍留兄弟在峽穀相助,沒想到劍留兄弟原來也是玄琅宗的弟子。”


    他正是徐淩在修行峽穀裏相遇的白衣少年,那時他屢次善意提醒和幫助徐淩,讓徐淩不由對他心生好感。


    尤其是在修行峽穀中他不服輸,緊追在徐淩其後的鍥而不舍,更是讓徐淩對韓劍留有些欽佩。


    “少宗主言重了,比起你救我一命,那些瑣事都是過往雲煙罷了。”韓劍留搖搖頭敬重道。


    徐淩在修煉峽穀裏不要命的修煉方式,徹底折服了韓劍留。


    “哈哈哈,你我之間不需要在乎那些禮節,叫我徐淩就好了。”徐淩哈哈笑道,嚴格意義來說二人已經是生死之交。


    耽誤了太久時間,一眾參戰弟子中也是響起了陣陣不悅的閑言碎語。


    “什麽少宗主,架子擺這麽大,本來就等了快半個時辰,現在終於快走了還被他叫停就停。”


    “就是,還和那個廢材韓劍留稱兄道弟,說什麽九品靈根,我看也就那樣吧。”


    徐淩這個橫空出世的少宗主本就沒有任何威信,更何況他此刻所做的事的確讓人很難信服,尤其是耽誤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一眾弟子竊竊私語也是情有可原的。


    徐淩雖然不喜他們的嚼舌根,但自知理虧的他並沒有與一眾弟子爭論。


    “嘖,什麽少宗主,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身邊竟然還帶著那個醜八怪,看到她那張臉我就反胃,世界上有這種惡心的人也是奇跡。”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寂靜一片,所有弟子驟然停止議論,讓這道聲音格外響亮。


    一眾弟子雖然不滿徐淩,但他畢竟少宗主,最多吐槽一下,但像這種話已經是帶著貶低了,尤其是當著四位帶隊長老的麵。


    不論少宗主多麽無能,他也畢竟是少宗主,背後站著的是整個玄琅宗,貶低少宗主就等於貶低玄琅宗。


    四位帶隊長老都是皺眉不已,看向徐淩等待他的決斷,卻隻見徐淩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身後站著的是一直拽著他衣角的南宮靜。


    此時南宮靜麵對一眾弟子的目光心中惶恐不安,她麵帶畏懼渾身瑟瑟發抖,如一隻受驚的小鳥,一切仿佛迴到了朱雀峰初次見麵的場景。


    “我徐淩在此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朱雀峰前往莊園的小道上,那句保證隻是一個笑話嗎?


    四位帶隊長老等了好久也不見徐淩說話,不由的輕視了徐淩三分,以為徐淩竟然會忍受這種羞辱。


    而出口嘲諷之人此刻麵帶不安,他正是煉體室和葉清瑤起爭執的武逐宏,他對徐淩懷恨在心才會說出那樣一番話。


    但他其實隻是悄悄發泄罷了,要知道徐淩當初可是一句話就能讓他兩個月進不了煉體室的人物,誰想到這幫狗屎同門在他一開口的時候就突然不出聲了,讓他的話傳到所有人耳中。


    然而許久未見徐淩出聲,武逐宏還以為徐淩是個坐擁滔天權利卻遇事不敢吱聲的蠢材,這讓他慢慢放下了心中的石頭。


    一旁的韓劍留也是疑惑,他看向低著頭沉默不語的徐淩,這真的是那個在修行峽穀中不要命的少年嗎?


    當他湊近時,徐淩卻緩緩抬起了頭,陡然看到他的麵容時,即使是心性堅毅的韓劍留也不由嚇了一跳。


    隻見徐淩眼中猩紅一片,他嘴角咧到耳根,歪著頭看向武逐宏,整個人安靜的可怕。


    氣氛降至冰點,空氣中仿佛彌漫了刺鼻的血腥味,令人陣陣膽寒。


    徐淩突然走向武逐宏,武逐宏早已嚇的魂不附體,見此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我,要,你,死。”徐淩一字一頓,聲音凜冽如閻王索命,眾人眼前仿佛看到了一具具染血的骷髏在眼前起舞。


    僅僅四字,卻極富畫麵感,讓人如同身臨地獄。


    “不妙,他失去理智了。”


    在四位帶隊長老都失神的情況下,隻有韓劍留還保持著清醒,他麵色凝重的看著徐淩,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徐淩一步步走向武逐宏,身上靈力噴湧而出,正當他要出手殺死武逐宏之時,忽然有一具柔軟的身軀從背後環抱住了他。


    南宮靜死死抱著徐淩,她啜泣著不停哽咽,似乎在阻止徐淩。


    “小靜,為什麽?”徐淩眼睛逐漸恢複清明,他扭頭看向南宮靜不解道。


    南宮靜不能說話,她隻是對徐淩重重的搖了搖頭。


    此時一旁的韓劍留震撼不已,沒想到徹底失去理智的徐淩,竟隻因一個擁抱就變迴了原樣。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風雷天驕中的風之子,果然非同小可。”韓劍留心中暗暗感慨道。


    這也讓韓劍留心中有些疑惑,能散發出這種恐怖氣勢的徐淩,真的是一個風屬性劍修嗎?


    忽的撲通一聲,驚醒了失神中的眾人,他們朝聲音源頭看去,原來是武逐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武逐宏大口喘著氣,渾身被冷汗打濕,仿佛剛從地府走了一圈,眾人發現他的褲襠處竟然都濕透了。


    弟子們不由發出嗤笑,武逐宏竟然被嚇的尿褲子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武逐宏聽到嗤笑聲臉色漲紅一片,他心中又怒又羞。


    恐怕這次剿匪結束後,他武逐宏被徐淩走幾步就嚇的尿褲子的事就要傳遍玄琅宗,不,恐怕連整個玄靈帝國都會傳遍。


    靈武境弟子被風之子徐淩幾步嚇的倒地尿褲子,成為整個玄靈帝國的笑談!


    更羞恥的是傳遍整個玄靈帝國不是因為他武逐宏,而是因為風之子徐淩的名頭。


    想到這裏武逐宏整個人都在顫抖,心中竟有種就地自殺的衝動。


    “諸位同門聽好了,徐淩有話要說。”


    還不等武逐宏緩過神,忽然響起徐淩的聲音,他的話語間禮貌而不失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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