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昏暗的空間內一名青年正閉目而坐,在其前方,有著一麵方台,台上放置著一枚粉色晶石,其上有微弱光芒散出,照亮了四周,照亮了青年!


    隨著時間的度過,可見閉目中的青年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其身上更有傷口憑空出現,顯得異常詭異。


    直至又過了些許,隨著青年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加,其胸前的衣物猛然撕裂,連同肌膚一同出現了一道傷口,此傷口之深,竟已隱約露出了其內跳動的心髒。


    隨著心髒的顯露,鮮血湧出的同時那顆纏繞於心髒上的白色小花卻是突然間觸動了一下,緊接著竟有光芒散出,抵消晶石所散出光芒的同時,青年身上的傷口竟肉眼可見的恢複起來。


    直至青年身上的傷口徹底恢複,光芒便逐漸消散,可此花卻似萎縮了些許。


    也正是此時,席地而坐的青年猛然睜開了雙眼,可其目光卻並沒有看向方台上的晶石,而是凝視在了自己的胸膛。


    那是,生機之力!


    青年正是寒玉,先前所發生的一切寒玉盡是知曉,奈何自身陷入幻境無法自拔,可若說是幻境卻也未必,隻因寒玉若是心存仇恨,此事便有可能成真!


    如此說來方台上的粉色晶石竟有預測之效,且同時又可迴溯時光,此乃重寶。


    ……


    半響後,寒玉的目光看向了方台上的晶石,可目中並無喜悅之色。而是充斥著怒火。


    此物竟意圖主導自己前去尋仇,憤怒中寒玉本想將之摧毀,可思索後卻是放棄了這般打算。


    “此石坑了我,若是無法賺迴豈不吃虧,這並非我寒玉行事,今日便先饒了你,待我他日賺迴再與你清算!”


    自言自語了一番,寒玉恨恨的收起了晶石,當晶石被取走的一瞬,此地空間再次扭曲,可寒玉心中怒氣仍是無法消散,在即將離去的一瞬,竟揮手間在方台上刻出一行大字。


    “茅坑之石,取之一用!”


    ……


    不知若是數年後,有人闖入此地看見方台上的字跡時會是何種表情……


    迴到了白霧之地,寒玉沉吟了起來。


    踏入險地前的一瞬使用羅盤無法判定是否產生了作用,其內的危機非但沒有減少反倒更加兇險,可收獲卻又同樣驚人。


    片刻後寒玉更換了羅盤內的靈石咬牙再次前行,思索中已然決定再試一次!


    可此次卻是在前行後不久,前方霧氣中突然傳出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寒玉神色一緊,皺眉中站在原地等待那人的臨近。


    不多久,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寒玉眼前。


    此人中年模樣,手持大劍,臉上留著滿臉的胡渣,因是長久沒有清理,可更讓人注意的卻是此人的背後竟是背了一具女屍。


    寒玉心中暗驚,中年雙眼無神,模樣似有癲狂,落下的腳步更是隨意而為,絲毫不在意是否會踏入險地,如此說來怕是一路上此人所闖過的險地數量驚人。可周身卻是毫無傷痕!


    中年從寒玉身邊走過,絲毫沒有停留之意,其目光更是不曾變過,如同寒玉不存在一般。


    此事本也就如此過去,可正當寒玉準備離去之時,中年竟是突然間消失了。


    而此時中年的消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踏入了險地之中。


    寒玉搖了搖頭便不再理會,正當準備離去之時卻是猛然轉迴了頭,其目中有震驚閃過。


    目光中,還是那位中年,還是那具女屍,可唯一不同的卻是中年手中的大劍有餘芒未曾消散。劍尖更有鮮血滴落。


    此景唯有一種解釋…


    “中年…一劍破險地!”


    再次出現後的中年依舊麵無表情,自顧自的逐漸走遠,直至身影消失在了寒玉的目光之中,可遠處卻依稀的傳來了一道悲涼的歌謠:


    “我願此生如豬如狗,好過這般如哭如泣……”


    中年的離去讓寒玉心中多了一番感慨,無形中卻是想起了周宣……


    “我曾答應護你周全,可此時竟連你在何處都不知曉”


    ……


    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或許一天,又或許是十天,期間寒玉兩次踏入險地,兩次間皆以羅盤幹擾,或是起了作用,又或是本該如此。這兩次險地寒玉皆未再遇到對手。


    第一次乃是一片火海,危機時刻幼狐竟同時蘇醒,配合水珠之力冰凍百丈火海,借以逃脫。


    而第二次則是進入了一座陣法之中,此陣困住寒玉時日最長,也不知過了多久,最終寒玉以修為硬轟闖過,雖是狼狽可卻有驚無險。


    結合數次的遭遇,寒玉依舊無法判斷使用羅盤是否可行,沉默中決定收起羅盤再試一次。


    這一次,寒玉隻走了十七丈便踏中了險地,眼前模糊間,竟依稀看見了一口棺木。


    待眼前逐漸清晰時,卻見一名似穿著綠衣的老者正蹲在地上哭泣。如此怪異的現象頓時讓寒玉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幾分,這才看清了老者的模樣。


    隻見老者並非身穿綠衣,而是其皮膚本就是綠色,腦袋更是光禿禿的一片,更讓李寒吃驚的,竟是老者的身後還拖著一條尖尖的尾巴。


    此時的老者似也發現了有人到來,驚喜中頓時停止了哭泣,轉而看向寒玉,其目中有著難以言明的激動。


    “小子你來的正好,老夫交給你一個偉大而又艱巨的任務,前麵的山上住著一隻妖獸,此獸由蜥蜴進化而來,已修行千載,身具靈主之力,可生性好賭,竟纏著老夫與它賭了七場,奈何老夫七場皆輸,最後竟連同我的龜甲也一同輸了去……你若能設法贏迴,老夫可答應你一個請求。”


    聽了老者的訴說,寒玉頓時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眼前的老者分明就是一隻沒了龜殼的老龜,卻不想龜殼竟是輸給了一隻蜥蜴。此事若是傳了出去……


    老者眼見寒玉沒有答話,頓時露出兇相,氣息擴散間竟也是靈主境界。


    寒玉麵色一變,暗道或許羅盤的使用當真有些作用,否則也不會如此巧合的再遇活物,隻是眼前之事……


    “咳咳,贏迴你的龜甲倒也並非難事,隻是……”


    老者眼見有望贏迴,可寒玉卻突然拉長了音調,頓時露出焦急之色。


    “隻是什麽,隻要能幫我贏迴龜甲,老夫可送你一場造化!”


    寒玉雙眼一亮,頓時問到


    “何種造化?”


    老者臉色一肅。


    “此地有一空間,乃是他的修煉之所,其內充滿感悟之力,若是修習神通可有百倍之效,你若替我贏迴龜甲,老夫可嚐試送你進入一次!”


    寒玉心有所悟,此人所說的他莫非便是遺跡之主?


    咬牙中頓時開口:


    “帶路!”


    ……


    當寒玉第一眼見到蜥蜴時,竟是驚的張大了嘴巴。


    此獸皮膚黝黑雙腳站立,身穿一件碩大的龜殼,隻露出半個腦袋在外,竟還時不時的利用龜殼上的堅硬磨動它那鋒利的手爪。


    老者見此一幕頓時露出心痛之色,曆聲開口:


    “老蜥蜴,你竟如此對待我的龜甲,我……我”


    未待老者說完,蜥蜴卻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老龜,你已輸無可輸,還來做甚?”


    老者被蜥蜴的話生生嗆住,臉色刷的一下蒼白,眼角更有淚水滾動。大有一言不合便要飆淚之勢,委屈中憤憤開口:


    “我沒有,他有!”


    說完竟單手一指寒玉,一副有了靠山般的模樣。


    寒玉幹笑兩聲,也不知如何開口,可那蜥蜴卻是雙眼一亮。


    “小友,我觀你相貌堂堂衣著不凡,怕是身上好東西不少吧……”


    寒玉麵色陰晴不定,咬牙中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伸手一揮間取出百枚靈核,啪的一聲全數放在了地上。


    “說吧,怎麽賭?”


    蜥蜴雙眼放光,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靈核,似是在看囊中之物,可口中卻是說道:


    “可若賭龜甲,這些不夠!”


    寒玉皺起眉頭,咬牙中再次取出一柄血色戰斧,同樣放在了地上,這才憤憤看向蜥蜴。


    見此一幕,蜥蜴頓時露出欣喜之色,急忙開口:


    “你我隨意出題,答對算贏,答錯換另一人出題。”


    寒玉微微一愣,尚且不明對方之意,誰知對方已搶先開口。


    “你猜老夫多大?”


    ……


    寒玉聞言一愣,反射般的說了一句“不知”,蜥蜴頓時大笑。


    “答錯,該你出題了。”


    寒玉再次一愣,對方這題出的竟是這般無恥,沉默中一旁的老龜頓時催促。


    “小子,出題啊,懟死他!”


    寒玉麵色逐漸凝重,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可心中卻是暗怒。


    “跟我比無恥,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無恥!”


    想到此處頓時厲聲開口:


    “你猜我叫什麽?”


    蜥蜴聽聞,同樣迴答了不知,而後繼續開口。


    “你猜天上有多少星辰?”


    ……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瞬間便賭了上百迴合。心中皆有棋逢對手般的感覺,賭到盡興之處,寒玉更是放出長劍中的幼狐,一把揪住,大吼一聲:


    “你猜它身上有多少毛?”


    蜥蜴一愣,就連幼虎也是被寒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有些錯愕。


    斜眼看去時,隻見幼狐的鼻尖逐漸有寒氣噴出,似有即將爆發之舉。


    寒玉幹笑兩聲,小心翼翼的將幼狐重新召迴長劍,可總覺得這次似是捅了麻煩,尷尬中慌忙開口:


    “你猜我有幾根手指?”


    此題一出,寒玉頓時露出後悔之意,在蜥蜴反射般看來的目光中瞬間將雙手背在了身後,可心中卻是充滿後悔。


    就連一旁的老龜同樣麵色難看。寒玉尷尬中竟出了如此簡單的一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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